衛弘之放下手中剛剛寫好的大食訣的功法,放在一旁,仔細思考一番。最後,發出一聲嘆息。“都說,大秦是修行者最鼎盛的時代,我一直認為有些誇大其詞了,今天看到這大食訣,不得不否認,和那個時代相比,如今的修行界完全就是靠著前人的遺留而活,煉胃成寶,真是奇思妙想。”說完,將大食訣交給白裡,目光看向直趙然,“功法,沒問題。至少,我沒看出有什麼缺陷。”

有師公開口確認,趙然自然是信服的,他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白裡手中的大食訣,等著白裡將其傳給自已。

此時的白裡,不復剛剛無所謂的樣子,臉色鄭重,“趙然,我最後與你確認一次,你,確定要修習這大食訣嗎?”

趙然看到白裡的表情,立即在白裡面前跪好,一臉正色,眼中帶著堅毅,鄭重的點頭,並給白裡嗑了三個響頭,“懇請小師叔傳法。”

“大食訣,以吃入道,煉胃成寶,一旦修習,無法中途放棄。凡是能吃的,你都可以吃,但切記,勿以修行之名而傷人命,這會涉及因果罪罰,在經歷天劫時,天罰也會找來。斷然無活命可能。”白裡說。

“趙然知道。”趙然說。

“嗯,看吧,不過千字,記下來之後,就毀了吧。法不傳六耳,我即傳你大食訣,將來,你若想將此功傳給別人,必須經得我的同意,否則,無論你身在何處,我都將收回你的修為。”白裡說。

“趙然明白。”接過白裡手中的大食訣,千字的大食訣無需一盞茶的時間便可記下,然後,又交還給白裡。

手中,一道火光閃過,大食訣的功法,化為灰燼。

凝息院近幾天一直都在傳一個新聞,603的住戶,南明離火宗的白裡,竟然將凝息院的房間租出去了,租戶是個後天境的弟子。而白裡,則去了玉巒山別院,那裡都是一些沒有修為的富家子弟住的地方,方圓數里,連個靈脈的邊都沾不上,宛全就是個貧瘠之地。

“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凝息院的房子多搶手啊,多少博士都申請不上,他竟然給租出去了。這也算得上成伏近幾年來最離奇的新聞了吧?”

“誰說不是,你是不知道,很多校裡的博士,聽到這個訊息之後,那真的是咬牙切齒的,估計啊,剛來,不知道凝息院的好處。”

“呵,說白了,就是個有修為的土包子。”

玉巒山別院是一個別墅區,說白了,這裡就是為那些富家子弟修建的,錢,學校是一分沒出,都是別人出錢。為的就是讓自家的小姐,少爺們可以休息好,有個私人空間。

“所以師弟,你是瘋了嗎?真租了?”明月看著白裡說的最新的小院,樣式嘛,倒是不錯,二層的小樓,獨幢,有很大的院子,面積屬實不小,但是,這裡靈氣太薄了。完全不適合修行。

“你要是缺錢的話和我說,我多了沒有,千八百個還是有的。你不用非把凝息院租出去,換這麼個地方。”明月又說。

“嗯,他們給得太多了,想了想,我沒拒絕。這裡倒是挺讓我滿意的。”前面,白裡領著奕同,赤晴和桂三三妖不斷的對院中指指點點。“看樣子是有段時間沒人住了,院子裡有點荒,這需要打理一下。桂三,把這裡的地翻一翻,之後我會種點什麼。”

“好嘞,先生,這方面,我在行。”桂三回道,在白裡說完,就要動手翻地。

白裡在院裡轉了一圈,略滿意的點點頭,當初,趙學恩等人接到白裡可以將凝息院的房間出租時,一度以為自已聽錯了,他們,只是報著試試看的態度去的,完全沒想過,真有人,敢把凝息院的房間租出去。為此,趙學恩確確實實付出了很大的代價,錢,只是其中最小的一部份,還有一些藥材,材料。並且,還要求他們給自已提供一處安靜的住處,最好在深山裡沒有什麼人打擾,可惜,沒這樣的地方。

最後,白裡選擇了玉巒山別院這裡,第一眼,就看中了現在的這個院子。

選擇這個院子不是沒有原因的,第一,它的位置,在別院西區,算是比較偏的,不太被人注意。二是別院裡的人大多都住在東區,西區這邊住的人少,不易被打擾。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便是這別墅的格局,只要稍加改造,不會比凝息閣差。

南離院一行,真真正正的讓白裡認識到自已現在對於這個社會的瞭解太淺薄,現在的人間,與五千年前的人間,有著太多的不同。這五千年之中,發生很多改變了修行界的事,自已需要儘快瞭解到,以免後期因為自已的無意而起出麻煩。

在南離院裡,說什麼都沒事,因為大家是同宗,白裡看得出來,南明離火洞上下,人心挺齊的。可不保證,外面的人心也是如此。

送走明月,白裡讓三妖留在在院子裡,該翻地的翻地,該打掃衛生的打掃衛生。自已則離開別墅,前往成伏城。

上一次,因為匆忙,沒有細緻的瞭解成伏城,只是大概的聽著明月的介紹簡單的瞭解了一下。這次,藉著要買東西的機會,好好逛逛,聽說,每月十六,這裡還有一個夜市,類似於二手市場,賣什麼的都有,真的假的,好的壞的,全看買賣雙方的本事。

知行大廈,這裡是成伏大學最熱鬧的地方,所有私人,學校或是外面的任務都會在這裡展示,供成伏的學生領取。這裡就需要簡單的說一下成伏的學分積分制。

成伏的學生分為普通學生,五年制,五年之後,若沒有開啟修行路,會自動離校。踏上修行路的,則會按修行境界進行劃分,後天境的學生由五年制變為二十年制,會被稱為外門學子,特別優秀的,有可能拜入內門。二十年內沒有突破至先天境,離校。先天境可以申請各宗門的研究生名額,申請透過,加入各宗門成為內門學子,極少數人有機會成為真傳弟子。匯元境,便是博士,這些人,基本就是宗門各大佬的入室弟子了,擁有帶弟子的許可權。至於教授,要求就太高了,除歸元境的修為之外,還有很多苛刻的條件符合才行。

學分只針對於普通學生,內外門的學子有用,在成伏,你光顧著修行是不行的,必須得不斷的完成學校釋出的任務,用張之言的話來說,成伏需要的,是有能力的學生,並不是只會修煉,而不經歷磨礪的溫室花,你修為再高,出校沒兩天就死,那對於成伏來說是一種資源浪費。

而積分,是這些內外門弟子,研究生,甚至於博士兌換修行物資的最基本手段,當然,他們也有著相對應的免費資源可以領取,不過對比於修行的消耗,這些免費的,杯水車薪。想提升修為,要麼,你有大機緣,命好。要麼,就不斷的做任務,換資源去修煉。

白裡看到知行大廈的名字時,好奇的駐足於大廈前看了一會兒,帶著好奇的想法,往大廈裡走去,不過在正在邁進知行大廈的時候,白裡隨意的側頭,看到一個身體纏裝繃帶,正顫顫巍巍往這邊走的人。好傢伙,這包紮得有點嚇人啊。

“劉白蓮,你要點臉,這些東西都是我們的收穫,和你一毛錢關係都沒有,真有意思,你師兄受傷,又不是我師兄,這些收穫都是靠我們在獸亂中拼了命才得到的,你要是真參加了獸亂,敢說你一點收穫都沒有?跑這賣慘來了,我看是找冤大頭呢吧!”

一層大廳中,此時熱鬧得如同菜市場一般,大家都看著大廳中央,此時,束青氣得臉紅脖子粗,完全是在用命吼。

反觀另一邊,同樣身著成伏校服的女子,看似嬌弱的身體半坐在地上,柔美臉龐上帶著一絲委屈,楚楚可憐的模樣,雙眸晶瑩,目光之中像是藏著故事,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探尋。此時她的嘴角微微下垂,彷彿是正在承受著無法言說的痛苦。她只是靜靜地半倒在那裡,眼中淚水在打轉,隱隱不讓其落下,明明是一言不發,卻已經勝過千言萬語。讓周圍看熱鬧的人,心中的憤慨如同被點燃的火焰,熊熊燃燒。他們的眼神充滿了對束青的不滿與譴責,好像束青就是引起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這些人的目光,讓束青此刻氣得發抖,如不是旁邊有人拉著,估計他都要在這裡動手了。

“都是一個學校的,就算分點又能怎麼樣,整得好像多有理似的。”不知是誰在人群中說了一句。

束青一聽,轉頭向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叫道,“有本事你把你的收穫分她一份,你分了再跟我從這裡逼逼賴賴的,不分別說話,嘴長在自已臉上就管好了。”

眾人把目光看向剛剛開口的那個,被眾人這麼一看,說話的人臉色一僵,不再開口,怒氣衝衝的看了束青一眼,腳步慢慢後退,退至人群后方。

“我沒有,我沒想不勞而獲,只是,我師兄他身受重傷,我手裡沒有太多錢幫師兄治療,我的那點收穫,早在熱科那邊就賣掉了,我們就是靠著那些錢回來的,誰知道,師兄他傷得太重,我這也是沒辦法,這才出口想尋求幫忙,我沒有想要你的東西。真的。”劉嬌的聲音,如同微風輕拂過湖面,溫柔又有些顫抖。她輕輕地解釋著,聲音裡滿是委屈和無奈。她的眼神中,更是帶著一絲堅定和清澈,就好像,她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為了她自已,而是為了救人。

周圍的人聽著她的解釋,彷彿看到了一個被誤解的、卻依然堅韌的女孩。一個為了救人而不惜開口求人的少女。

又整這一出?束青那心裡的火,無處發洩,都要氣瘋了。氣血翻湧的他,都想要上前出手扇劉嬌幾個巴掌,你個小白蓮,在這跟誰倆呢。

身後,李青年的周雄兩人看束青的樣子,生怕他抑制不住自已的脾氣動手,連忙上前幾步,拉住束青,一個不斷的搖頭,示意不要,一個緊握束青的衣服,用力往後扯了扯。

“嗯?這麼熱鬧?”一個不合時宜的驚呼聲從大廳的門口處傳來,把眾人的目光引了過去。

白裡看到束青那因氣血上湧而憋得通紅的臉,再看看他對面那嬌柔可憐的劉嬌。兩人這段位高低,一眼便知。

束青轉頭看到白裡的出現,愣了一下,身後,李青年和周雄兩人也是如此,“先生,您怎麼在這裡?”束青說完,才看到白裡身上的校服,心中也的怒氣也無形中的散去大半,“您來我們成伏上學了?”

李青年暗自點了點束青,小聲的說,“看校服上的字。”研究生,來了就直研,這實力,相當可以了。

再沒有腦子,束青也不可能問出您為什麼沒去青雲,而是來了成伏這樣的話。“我現在應該叫您師兄了。”

“不同宗,還是叫學長吧。”白裡提醒道,南明離火宗沒有用劍的,必然不會與束青同宗,師兄師弟的,在那些大佬們之間相互稱呼沒什麼問題,但在學生之間,不能亂叫。

白裡就這麼說著話,轉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劉嬌,捕捉到對方眼中那一閃而過的詫異。看到這閃過的詫異後,讓原本沒有太在意的白裡多看了劉嬌兩眼,這麼仔細一看,咦,有問題噢!在她的腰間那裡,有一股熟悉的氣息波動。

借運符。白裡沒想到在會在這裡再次見到借運符。轉頭看向束青時,白裡的雙眸中靈光閃動,此時,束青身上,不,不光光是青束,他身後的李青年和周雄兩人身上也是,運勢的波動很厲害。

她是想從這三人的身上借運!

先生?學長?劉嬌眼角的餘光掃過白裡,看到束青對來人的表現好像很恭敬,再看對方身上的校服,研究生,這一刻,心中閃過很多想法,既然束青對來人那麼恭敬,那麼,只要自已想辦法讓對方向著自已,那事情就好辦了。想到這,劉嬌緩緩的轉頭看向白裡,再一次展露出楚楚可憐的樣子。

只要你開口問,就有機會。

劉嬌在等,等啊等,看向白裡的目光,已經有點累了,你倒是開口啊?你說啊。你怎麼不問啊?

束青打量一眼白裡身後,看了看,“學長,那三隻妖呢?”

“在我住處呢,沒帶它們出來。你們這是在幹嘛,整得這麼熱鬧?”白裡沒有看劉嬌,對束青問道。

你終於開口問了啊!劉嬌聽到白裡開口後,心中欣喜若狂,勝利的喜悅在心底翻湧。她的心情彷彿就像是一幅濃墨重彩的畫卷,一瞬間綻放出絢爛的色彩。可是,她不能讓自已的喜悅溢於言表,她要保持自已的冷靜和堅強。人設,不能崩。學院任務,一旦上交,獎勵會立即下發。學分是沒戲了,只能想想辦法,把獎勵弄來點,劉嬌想到。

期待的時刻終於來了,劉嬌那在眼中已經打了幾百轉的淚水突然滴落,滑落在她蒼白的臉頰上,無聲地訴說著她內心的委屈和苦楚。這一刻,她的眼淚像是無聲的吶喊,讓周圍的人都感受到了她內心的痛苦和無助。

不等束青開口解釋,劉嬌就緩緩道出了自已的處境,還有事情的經過。

什麼參與落霞峽谷的獸亂,自家師兄為了保護自已,身受重傷,自已修為不高,身上一沒錢,二沒藥,能回到成伏也是靠在獸亂中得到的那些收穫,認知道剛回學校,師兄的傷勢加重,自已是外門弟子,不能像研究生那樣求老師出手幫助,這才來到這裡,尋思著看看有沒有人念在大家同校一場幫幫忙。

正好看到束青幾人交任務,便上前開口,希望束青幾人能念在同校校友的面子上出手幫忙,在任務上加上她的名字,好領取點獎勵和積分,為師兄買藥治傷。奈何束青直接拒絕,這才有了剛剛一幕。

委屈的語氣再加上劉嬌這番述說,倒是讓那些不知前因的在場眾人此時都心存憐惜之念。看向束青的目光又多了份不屑。

厲害,鼓掌,這語氣,這表情,這姿勢,這段位,不由得讓白裡想起了九淵的一位好友,論茶,論婊,論白,兩人都極為相似,只是段位吧,她還行,那位就是玩這些的老祖宗。不過,就算如此,此時地上這位,也不是束青這大小夥子能應付得了的。小白蓮,你可真是純潔無瑕啊。

本來已經平息的怒火,在聽到劉嬌這番話後,束青感覺又上湧了。身後的長劍已經在顫動,幾次有出鞘之意,都被身後的李青年給壓住了。大哥啊,這是知行大廈,不能動手,記大過的啊!

束青想要與其爭辯,卻突然發現白里正轉頭看著自已,一個眼神便將自已制住了。

眼見束青低著頭,不再語言。這一幕看不光是劉嬌,就算是在場看熱鬧的人,都開始好奇白裡的身份,一個眼神,能讓束青這位後天境的學生話都不敢說了。

“你是藥百花的?”白裡看向劉嬌,開口問道。“青木玉柏功?”

劉嬌心中一驚,對方是什麼人,怎麼能一眼就看出自已的功法?當著眾人的面,又都是成伏的學生,劉嬌不敢說不是,輕輕點頭應了一聲“是。”

白裡點點頭,用在場眾人都能聽得到的聲音說:“藥百花的青木玉柏功修的木氣,玉息,將兩者渡入他人體內有療傷功效,大成者,瀕死之人也能拉回一口氣。這位同學,我看你雖是後天境初期,可氣息強盛,你師兄的傷,完全可以用木氣玉息來治療啊。”

白裡這話讓劉嬌臉色大變,好像是突然被冷水澆頭,心中的欣喜轉瞬間化為驚慌。見周圍的人群都在看著她,她的臉上立即流露出嬌弱之色,如同晨曦中的露珠,晶瑩易碎。聲音微顫,輕聲道:“這位學長,小女我修為不高,這療傷之法需以深厚內力為基礎,我實不敢冒用此功為師兄療傷。”說完又開始輕泣,“況且此時,師兄不在這邊,如果我此時回去為師兄療傷,有效還好,若是無用,一來一回間,恐又耽誤師兄傷勢。”

周圍的人剛剛聽了白裡的話還若有所思,再一聽劉嬌那充滿了掙扎和無奈的聲音,又不禁升起憐愛,心中感嘆,這真是一個美麗而又堅韌的好師妹啊。

“誒,巧了。”白裡在劉嬌說完後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剛剛我進來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一位身上纏著好多繃帶的人往這邊走,嘴裡還唸叨著找師妹,或許,就是找~”這話剛剛說完,門口,就傳來一聲叫喊。

“師妹。”門口,一個身上纏著繃帶,走路都有些搖搖欲墜的青年正看向劉嬌這邊。

見劉嬌此時的樣子,青年加快腳步,那兩步道走得,隨時有倒下的可能。青年走到劉嬌身邊,伸出顫抖的雙手想要伸手扶起劉嬌,“師妹,不至於的,不至於的,師兄的傷不重,沒事的,你不用如此。”

劉嬌看到來人後,愣了,心中已如暴雨侵襲,你來幹什麼,你來幹什麼?你不好好待著,來這裡幹什麼?

“師兄,你都傷成這樣了,怎麼還來這裡,牽動傷勢怎麼辦?你為護我周全受傷,真要有什麼事,你讓師妹我良心何安。”劉嬌心裡已經罵起來了,臉上卻一臉關心師兄的樣子,真的是,好一副師兄師妹情深意重的畫面。

“我,我,我。”一連三個我,青年臉色一紅,之後轉為青紫,話沒說完,白眼一翻,直接倒在劉嬌身上。周圍眾人見狀,行為出奇的一致,立即後退幾米。果然,趨利避害不分普通人還是修行者。

白裡藉著大家的目光都在關注青年,沒人注意到自已這邊,默默的收回手指,像一個熱心群眾,連忙上前為青年檢視傷勢,臉色陰晴變幻不定。

幾息之後,白里長嘆一口氣,轉頭看向劉嬌,“你師兄的傷,很重,現在一般的藥石可能無用,只有匯元境修士可以救其性命,只有請藥百花的師長出手,才能保你師兄一命。但就怕時間上來不及,你師兄此時的傷勢,等不起。唉。”又是一聲長嘆,白裡的話,似是直接對眼前的青年下了死亡通知。

不過,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白裡又似是想到了什麼,他臉色略帶猶豫看向劉嬌,好像幾經思量,“或許,此時只有嘗試用木氣玉息為其緩住傷勢,然後通知藥百花的師長,前來出手救治。”白裡此時表情認真,用十分沉穩的語氣建議道。

我真是個好人啊。白裡心中想道。這可是很認真的建議,不摻雜其它想法的。

說完這話後,不給劉嬌考慮的時間,直接又補了一句,“這要看你如何選擇了。”

我能不能選擇讓你去死。劉嬌在心中罵道。她當然知道木氣玉息可以救人,木氣還好,這個只需要平日裡好好修行,便可恢復,但玉息是自身的精氣,用精氣救人,如果過量,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的虧損,有可能傷及修行根基啊。

劉嬌看似在猶豫,心裡卻後悔著,早知道有這個波折變化,還不如不出現在這裡。

如果周圍沒人,誰會管青年死活,可現在不行,這裡是知行大廈,四周的人,全是成伏的學生,如果自已不救,這個訊息會比八卦傳得都快,明天可能就是:終是錯付,同門見死不救。

還得盡心盡力的救,如果不這樣,到時候麻煩更大。碎嘴的人多了,今天若是師兄死在自已面前,明天可能就是:藥百花學子,修為不精,造成師兄身死道消。看,標題自已都想好了。

劉嬌抬頭看著白裡,眼中,憤恨的目光一閃而過。

“為了救師兄,我必須要試試。”看似堅定,實則是咬牙切齒。眾目睽睽之下,劉嬌只能起身,將青年平放在地面,咬著牙,此時人設不能倒,眼中帶著堅定和決心,雙手貼在青年的身上。身上青色靈光流轉,透過她的雙手,緩緩渡進青年身體中。

隨著越來越多的青色靈氣轉入青年的身體,劉矯的鬢角上漸漸出現了汗水,寂靜的大廳中,青年猛然睜開雙眼,大口呼吸。

再看劉嬌,此時臉色萎靡,強裝喜悅之色看著重新呼吸,臉色恢復少許紅潤的青年。收回雙手,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

一股憤怒在心底湧現,這讓她的臉色更加蒼白。但就在這一剎那,她臉上湧出淚水,咬緊牙關,挺直了腰桿。叫了一聲“師兄,你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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