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途遠看向高臺,說道:“這是我送你的禮物,接著。”另一把流星錘劃過天空,上面燃燒著熊熊烈火。朝曲文才所在的方向砸了過去。

陸玉山擋在曲文才身前,道:“來的好。”雙手合力擋下了流星錘。

流星錘上面包裹的黑布被烈火灼燒成了灰燼,露出了流星錘本來的樣貌。那是一個小男孩的頭顱,被一層層的鋼鐵包裹著,只留下了兩隻灰白眼眸。

看到這,陸玉山眉頭微皺,內心憤怒不已:“這些邪修,當真是無法無天。前有京城殺人,後有大鬧武場,欺我大夏無人嗎?”他把已故之人放到桌上,走下高臺。一步,兩步。氣勢逐漸拔高。當走到王途遠面前時,渾身白色的氣息翻騰。

王途遠也不示弱,火之魔氣環繞周身,一簇簇火苗在空氣中燃燒。

曲文才看著桌上的“流星錘”那是一個少年,只露出了一雙灰白的眼眸,曲文才越看越熟悉。他顫抖的手撫摸著小男孩的頭,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湧上心頭。

頓時間他面容憔悴,眼神空洞,彷彿失去了靈魂。他的嘴唇顫抖著,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只有無盡的悲痛在心中翻騰。他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用力的擊打著自已。

突然想到王途遠的武器是一把雙錘,一種恐懼瀰漫心頭。曲文才顫抖著站起了身體,朝著楊大生的方向走了過去。

看到那被磨損了的黑布上面露出一個眼眸,曲文才的世界失去了色彩,他只想逃離這個世界。前往只有孩子和趙雪瑤的世界。

一件件與趙雪瑤的回憶湧上了心頭。他掀下她的蓋頭,她扭頭不敢與他注視,露出嬌羞的模樣,臉頰上泛著淡淡的紅暈。

他粗暴的褪去她的衣服,貪婪的吸吮著她身上的芬芳。將她壓在身下,瘋狂的索取著。當時他十九歲,是個混賬的年紀。

第二天一大早,他從集市中買了一隻鳥。傍晚,那隻鳥便逃離了鐵鑄的籠子,飛向了自由。

曲文才憤怒不已,一路追查鳥的蹤跡,最終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自已的夫人。

曲文才怒吼道:“你幹什麼,我花銀子買的寵物你怎麼給我放走了?”

“它被關在籠子裡,肯定很寂寞。”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善良的好似聖母一般。真是讓人惱火。”曲文才拂袖而去。留下了不知所措的趙雪瑤。

第二天一大早,曲文才又去集市中買了一隻鳥。傍晚,不出所料,鳥兒掙脫了籠子,飛向了自由。

曲文才好似和趙雪瑤槓上了。

第三天,第四天......

曲文才一連買了一個月的鳥,可是第二天早上卻沒有見到一隻鳥。

這下曲文才徹底的怒了,他將趙雪瑤關到了古宅內,古宅一片荒蕪。窗戶建的足足有五米高。他鎖住了厚重的石門。

曲文才暗道:“古宅內的大門一旦關上,任誰也會老實起來的。”

當天夜晚,月光從窗戶灑向古宅,照出了一個絕美的輪廓。涼風吹進了古宅,絕色麗人抱著雙腿微微的顫抖著。

“唧唧,唧唧。”的聲音從黑夜中傳了出來,她的內心充滿了恐懼。

抬頭看到,一隻棕色羽毛的鳥,口中銜著一根火柴。在她的肩膀上落了下來,親暱的碰了碰她的臉頰。隨後一群各種各樣五顏六色的鳥從窗戶湧了進來。它們口中都銜著一根小木頭。放到了趙雪瑤的面前。

趙雪瑤點燃火把,烈火在古宅內歡快的跳舞,枝條與烈火碰撞發出了溫暖的聲音。小鳥們盤旋在趙雪瑤的頭頂。

轉眼間便來到了冬季。曲文才穿套上了厚厚的衣服。

趁著月色,三十隻小鳥銜著暖和的被子,飛上了五米高的窗戶。放到地上,小鳥嘰嘰喳喳的在上面跳舞。

夜晚,趙雪瑤與小鳥烤著火,吃著鳥兒帶來的各種果實。蓋著棉被。進入了夢鄉,口中喃喃道:“曲文才,文采,文才......嘿嘿。”

“少爺,下雪了,給夫人送一床被子吧,不然夫人會被凍死的。”一個丫鬟道。

一眾丫鬟皆附和道:“少爺,給夫人一床被子吧!”

當晚,曲文才拿了一套冬季穿的衣物,朝古宅走去。

開啟古宅的大門,卻看到趙雪瑤裹著棉被,烤著篝火,大口啃著一個蘋果,一點都不像自已所認識的那般優雅。

趙雪瑤看到曲文才,意識到自已的吃相有點粗魯,啃在蘋果上的牙齒慢慢張開,隨後又輕啟丹唇,慢慢的品嚐了起來。

曲文才看著優雅的妻子,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我就說嘛,從小學習禮儀,品學兼優的趙雪瑤怎麼可能如此粗魯。但看著蘋果上留下的兩排牙印,曲文才陷入了沉思:“咳咳,我還是喜歡你剛才的樣子。”

曲文才柔聲道:“來,別披被子了,把這棉衣穿上吧!”隨後便把她的被子拿了起來。一群鳥在被子裡面站的整整齊齊,一共三十隻,五行六列,一隻不少。

“不,不要把他們關在籠子裡。我可以一直呆在這裡的。”趙雪瑤祈求著。

曲文才道:“不,它們都是屬於你的。”

曲文才在趙雪瑤的旁邊坐了下,鳥兒在古宅內徘徊。這一夜,他們聊了很多,趙雪瑤走進了他的心裡。

一個月後,曲文才的一群狐朋狗友來到府上。曲文才很是高興。

“夫人,去做幾個菜,我們哥幾個慶祝一下。”

一群人喝起了酒,吹起了牛。一瘦子說道:“聽說柳哥都有孩子了,給我們講講。”

此時的飯桌上擺滿了豐盛菜餚。

柳雲軒說道:“孩子嘛,就是一個麻煩,我壓根就不管。老婆也管不住我,我還和以前一樣,每天在青樓大戰三百回合才回家,那娘們愣是不敢吱一聲。”

瘦子哈哈大笑:“還是我柳哥厲害呀!都結婚了還是這麼的放蕩不羈。”

聽到這話,曲文才不禁感到一陣不適,自已怎會與這種人為伍。礙於面子,還是跟著笑了起來,但看起來卻是格外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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