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說不是,他們在極寒之淵與怪物對抗,全都被怪物感染。”
“感染?”陳純對這個詞十分陌生。
“就像是被怪物寄生了毒藥,會變成怪物,我稱之為感染!”
在走過巨大的缸體,接下來映入眼簾的是密密麻麻的小罐子,每個裡面都裝著一顆頭顱。
陳純仔細發現,有些頭顱裡像是有什麼要衝出來一樣,尤其是有一罐,額頭立著一根小觸手。
陸奇狹拿起那一罐說道“這個,是我最晚殺死的一位,在我撕開他時,他還完全不知自已頭頂長出一根觸手呢!”
就像炫耀一般,搖晃了幾下罐子。
“到底是什麼怪物!”陳純的疑心越來越重,直至想不到後面還有什麼大開眼界的東西。
“這種怪物怎麼能逃過我的手爪呢,哈哈!”
兩人停在了一道大門前,厚重的門框讓陳純感到隱隱不安。
“吱吱吱!”厚重的門被緩緩拉開,只是看了一眼,陳純便感覺心裡建設的防線還是太低了。
一隻倒在地上的怪物就已經十幾米高,更是寬大無比。
陳純見到的第一個有著形狀的怪物,像是一隻蠍獸,前端有兩個巨鉗,後端兩條尾刺。
“震撼嗎?”陸奇伸手摸著它像是撫摸著戰利品般。
“當時我就在一旁看著寒極宗的人對抗著這個龐然大物,在他們兩敗俱傷時,我就跳出來把兩邊都收為已用。”
“你還是沒有變!”陳純想起某件事情,嘆息道。
“不,我變了,我變得更加陰險狡詐,更加自私,只有這樣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
“不,你想要的已經早已離你遠去。”陳純當然知道他想要什麼,只不過早在被趕出宗門就沒了。
“我還能築基,我還能築基!”陸奇狹激動的拉著陳純來到另一間寬大的密室。
一塊透明的牆壁裡,季雪正坐在一張椅子上。
“師父你看,你給我帶了什麼好東西。”
“好東西?她?”
“她可是傳說中的種族,雪女!”
“雪女!”陳純只是在季雪的故事裡聽過,沒想到她自已也是雪女。
“但她又對你有什麼用?”
陸奇狹掏出一小瓶粘稠的黑色液體說道“凡人,修士,妖獸,甚至怪物都抗不住這瓶,巨大怪物精華的一滴。”
“剛才那個怪物的?”
“哈哈哈,沒錯就是那個巨大的怪物裡提取出來的精華。”
“偷襲她的雪蜥蜴便是唯一一個失誤還活著的產物。”
“你從那天就暗中觀察我們?”
“不,你們來到極寒之淵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眼皮底下。”
“而她作為傳說中的種族,是否能扛住,真是讓人興奮呢。”
“進化就能變的更強,築基之道就在其中,哈哈。”
陳純看著他那樣子,終究是感嘆道“放了她吧。”
“師父你好好看著就行了,修仙就不要心慈手軟,紅顏知已終不過是粉紅骷髏。”
“我可是很希望您看著我築基呢。”
“瘋子!”
陸奇狹只是笑了笑,轉身把那小瓶黑色液體傳給身後的無頭傀儡。
緊接著傀儡靠近季雪,將液體注入體內。
“陳長老!為什麼?”
季雪不明白陳純為何要和抓自已的人站在一起,還聽不清他們在聊了些什麼。
身體好難受!
陳純見她露出猙獰痛苦的表情,手不自覺的捏緊。
多日相處下來,我好像是喜歡上了陳純。
牆壁裡升起一股白霧。
他對我很好,真如父親所說,是一位善良的人呢。
白霧結成霜,逐漸阻擋住兩人的視野。
怎麼辦?好想和他在一起。
直至看不見裡面為止。
好想擁有他,獨佔他。
“進去把附著在牆壁上的霜給擦乾淨。”陸奇狹皺著眉,對著身旁的傀儡指揮道。
還未等傀儡行動,裡面爆發出一股衝擊波,瞬間把那塊透明的牆壁震碎。
陳純和陸奇狹反應迅速,瞬間遠離。
周圍逐漸升起一股白霧,氣溫也在迅速下降。
“化神期?”陳純感受到一股穿刺靈魂的威壓。
身邊的陸奇狹一聽,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
“哈哈哈,我做到了!”
雖然他也被這股威壓刺的生疼,但是內心的興奮足夠抵擋肉體的疼痛。
陳純不知道他還有什麼手段,但這強勁的威壓讓自已已經近乎暈厥。
“咳咳!”陳純吐出一口鮮血,死盯著白霧。
一旁的陸奇狹雖然有身後的傀儡幫忙抵抗著這股威壓,但也沒有好受。
“夠了,停下!”陸奇狹對著白霧中的她喊道。
即刻威壓消失,而她也在白霧中走出。
看上去也沒什麼變化……不對,陳純發現她身後有一道虛影,就像是那隻巨大的蠍獸。
“幸好我早就對她使用了控制術。”
“只要我繼續研究,一定能突破,化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第一次控制化神期的陸奇狹激動的大笑起來。
也許是嫌他太喧囂,季雪摘下眼罩看了他一眼,陸奇狹便是成了一塊冰雕。
什麼?
陸奇狹的思考只到了這一刻。
陳純看到這一幕嚇得手腳直髮軟。
這就是化神期嗎?殺人只需一個念頭!
季雪轉頭看向陳純,好看的藍白眼瞳盯著他。
陳純發覺自已的目光移不開,只能直勾勾的看著她。
季雪眉頭一皺,發覺眼前的陳純像是害怕自已一般,身體在微微發顫,只好自以為溫柔的說道“陳長老,我沒事!”
話音冰冷生硬,根本沒有之前的溫柔,甚至有股拒人之外的嫌棄。
“陳長老,是我!”
“陳長老,別怕!”
“陳純,你要是再抖,我就毫不留情的把你凍住。”
冰冷的話術和藐視的眼神,瞬間讓陳純多年的帕金森給治好了。
“我現在好多了!”陳純強制讓自已笑起來。
看著他那勉強的笑容,季雪竟覺得還不錯,就又說道“以後叫我雪兒!”
“什麼?”
“快叫!”
“雪兒……”
“再叫”
“雪兒。”
“親我。”
“雪兒!”
“……”
陳純感覺腿腳冰冷,低頭看去,竟是被冰塊凍住。
慘了!我不會死在這了吧?
生死就在她的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