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北蠻集結隊伍期間。

有了陸凡給的地形和佈防圖,李覺帶著麾下十五騎,繞開了大部分崗哨長驅直入,來到距離敵軍營地不過一里地的位置。

儘管有幾十名崗哨過來阻攔,但盯梢主打的就是隱秘,自然不可能各個配備戰馬。

而且可能因為襲營人數過少的關係,敵軍並未太過重視,所以集結的相對較慢。

不多時,李覺帶隊衝到距離敵營不足二百米的位置。

他的性格較為沉穩,想起了陸凡的警醒,沒有冒進,當即下令道:“所有人止步,彎弓火箭,放!”

所有人沒有遲疑,一扯韁繩讓馬停下,取出弓箭點上火開始不停的射。

咻咻咻——

數量不是很多,但這些火箭能夠引燃敵軍的營帳,造成混亂。

他們的目的本就是來當攪屎棍的,因此不在乎殺敵多少。

很快,幾頂營帳燃起了熊熊烈火,冒出了滾滾濃煙。

“不好啦,走水了!”

哨兵沒能阻攔敵騎的闖入,但能提醒那些熟睡計程車卒,紛紛高喊了起來。

一些睡得較淺的人,立即被驚醒,開始通知同帳內的其他弟兄。

很快幾十上百人被驚醒,紛紛開始找水滅火,造成了不小的騷亂。

這時,那名被哨兵喚醒的百騎長,帶著麾下的人馬殺了過來。

“卑鄙的周狗,拿命來!”

李覺見此情形,一揮手:“不要戀戰,按照原定計劃,撤退!”

十幾人沒有遲疑,紛紛調轉馬頭,朝著遠處奔去。

只不過,他們的騎術雖然不俗,卻也比不上精良的北蠻騎兵。

不一會兒,雙方的距離越拉越近,已不足二十丈。

李覺見敵軍搭上箭,立即下令:“所有人,飛石,丟!”

十幾人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裝滿石頭的一個個口袋,紛紛朝後面的追兵丟去。

敵我雙方的戰馬一前一後飛馳,因此石頭並不需要丟多遠,只要丟得夠多,且達到一定的高度就行。

啪啪啪——

下墜的石頭,迎上了追擊的北蠻騎兵,一個個被砸得鼻青臉腫。

敵軍中,為首百騎長的臉頰被一塊下落的石頭砸中,頓時腫了起來。

他當即加快了戰馬的速度,舉刀前衝:“啊啊啊!卑鄙的周狗,給我站住,我要宰了…宰了你們!”

李覺當然不是聽敵人的話,繼續帶領著麾下,往佈置好陷阱的地方趕去。

很快,他就看見了標記,扭頭跟身邊的弟兄們打了個手勢。

眾人紛紛四散開來,故作即將被追上奔逃的樣子,四散奔逃。

“繼續追,我要將這幫周狗五馬分屍!”

被吵醒了美夢不說,還被石頭砸腫了臉,這口惡氣誰能忍下來?

吁噓噓——

這時,百騎長聽見身下戰馬發出嘶鳴聲,接著一個趄咧,不自主的往前倒去。

好在,他反應靈敏身手矯健,直接一個空翻穩穩的站在地上。

不過後面計程車卒就沒有這麼好運了,連人帶馬直接翻在地上。

由於追擊的速度過快,前面的一摔直接影響後面的友軍,導致了連鎖的追尾。

要不是因為武者體魄強健,估摸著這一摔,大多數人怕是要半身不遂。

“他孃的,這幫周人真可惡,真該死啊!”

百騎長見此情形,差點連後槽牙都給咬碎了。

在此之前,他就從沒遇見過這麼噁心的周人。

大半夜襲擊就不說了,又是火箭、又是丟石頭,而且還在逃跑的路上佈置陷馬坑。

經此一役,想要繼續追擊,顯然是不可能了。

“所有人,帶著傷員回去吧!”

百騎長看著自已受傷的愛馬和士卒,無奈下達了這一命令,帶著麾下人馬往回趕。

等回到軍營,他第一時間去找了頭領,將剛剛發生的事情盡數上報。

阿史那布奇聽完之後,臉色陰晴不定,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一張面孔,喃喃道:“是他,肯定是他!”

這個他,不是別人,自然是那個姓陸的周軍小將。

不久前,阿史那布奇剛剛與其交過手,對方那不按常理出牌的作戰風格,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中。

只是現在,人已經逃了,想來也不會再回來了。

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百騎長,道:“此事怪不得你,是我沒重視,統計過戰損了嗎?”

“回頭領,倒是沒死多少人,也就七八個,就是……呃,被火燒傷了三十人,跌落陷馬坑,又傷了十幾人!”

“這件事雖怪不得你,但你也有失職的地方,今晚不要睡了,下去守著吧!”

“些頭領恩典!”

百騎長沒想到只是被派去守夜,沒有其他的責罰,頓時放下心來,退出了營帳。

阿史那布奇不由陷入了沉思,想著敵人為什麼會這麼熟悉此處的地形,並且還知曉我軍的防備力量。

不僅提前在去路上佈置好了陷阱,甚至還能繞開大部分崗哨來去自如,就像被扒光衣服看光了一樣。

儘管這附近還是周人的領土,但自已軍隊是因為臨時起意,才會駐紮在這裡。

莫非,那個周軍小將,還會料敵先機,準備好附近的地圖不成?

這時,一名親兵在帳外稟告:“頭領,塔爾木副頭領的人說他們所部,也遭到了敵軍的襲擊!”

“什麼?”

剛剛,阿史那布奇還認為陸凡既然已經走了,那就不會再回來了。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捲土重來,臉被抽得啪啪響。

他沒有二話,匆匆拿起一旁的弓矢,就要走出帳外。

“呃……頭領,來不及了,敵軍的十幾騎在距離大營不遠就射出一批火箭,然後掉頭跑了!”

“啊?”

阿史那布奇傻眼了,這邊的敵人剛跑沒多久,那邊的敵人就得手了,而且作案手法如出一轍。

突然,他想起了傍晚時,哨兵提起的那隻會發出嗡嗡叫的怪鳥。

“難不成……”

下一秒,阿史那布奇就將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給否決了,或者說不願意相信。

畢竟一隻鳥,就算再聰明,也不可能將營中的佈防圖細緻的記錄下來。

要真是如此的話,那這仗還怎麼打,拿什麼打?

“既然不是鳥的問題,那就是……叛徒!”

想到這,阿史那布奇頓時警惕了起來,匆匆的往外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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