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糖衣炮彈
時間一晃，又是五天過去。
這些天，先登營接連對正寧城防守較較為散的位置，發動了幾次突襲，不過收效甚微。
但是，城內的北蠻守軍日子有點不好過，被斷了十來天的水源。
因為靠喝的緣故，城內也沒有打水井，提前烹製好的乾糧也吃完了。
雖說此前從大周的村莊裡劫掠了不少糧食，但沒有水，根本無法烹煮，生吃的話又無法消化。
為了能夠吃上帶有水分的熟食，他們已經開始殺馬放血，用於煮飯了。
駐守正寧城的北蠻主將，乃是多達部落的多達塔爾木，是多達拉穆爾的副手。
此刻，他吃著下屬送來的濃濃血腥味，半生不熟的幹粟米，臉色十分難看。
“阿史那部落的人都是一群廢物，三千多騎兵來了這麼久，連周朝的幾千步卒都突破不了！”
多達塔爾木也知道抱怨沒有任何作用，他喚來負責監管糧草的下屬，問：“怎麼樣，咱們還能支撐幾天？”
“副頭領，我們的糧草還有兩千石，以及兩千多匹馬，省著點吃能吃十天左右！”
兩千石就是兩萬斤，四千多人吃十天，每天連半斤都不到。
加上沒有水，就得殺馬取血，用馬肉來充飢。
可是這些馬都是精良的戰馬，殺那麼多的話，就算能撤出去，也不好交代。
他不知道周朝軍隊還會圍困幾天，但這麼一直坐以待斃，也不是好辦法。
“負責傳遞訊息的人，跟阿史那布奇聯絡上了嗎？”
“副頭領，聯絡上了，他們決定今晚，襲擊西城外駐守的周人，讓咱們裡應外合！”
“嗯，我知道了！”
多達塔爾木並沒有多少選擇，必須儘快開啟突破口，否則的話損失就更慘重。
“吩咐伙房，今天多做點，務必要讓咱們的勇士吃飽！”
“是，副頭領！”
……
另一邊，武雲給了陸凡一些時間來整合隊伍，因此並沒有參加這幾天的攻城戰。
劉盛唐也沒有再使過絆子，八成是因為距離霍蘭山給的十五天攻城時間，越來越近了，所以有些急切。
陸凡倒是樂得清閒，並且成為副千戶之後，也不用再像之前當百戶時，那樣操勞。
只需在後方統籌全域性，監督一些士卒的伙食，安排各項訓練任務即可。
利用這些天的整合訓練，以及大米白麵等糖衣炮彈，陸凡麾下新增的四百多士卒，初步有了一些紀律。
像是站佇列、吃飯排隊等，大多能做到井然有序。
不過因為人員過多，想要達到李覺、牛朋這些老兵的令行禁止，還需要一些時間。
此刻，陸凡遊蕩到童超麾下百餘名士卒訓練的地方。
當其中一名士卒發現陸凡的身影，興奮道：“老大來了！”
這一聲喊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紛紛將視線投了過來。
老大是隊內對陸凡的簡稱，想要拉近兵將之間的距離，得先從稱呼上改變。
這些底層士卒，通常沒有什麼文化，而且年紀也都不小了。
要是天天叫一名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為副千戶。
會莫名聯想到自已都這麼大了，卻一事無成，會不自覺的滋生挫敗感，從而與對方疏遠。
可若是叫老大的話，卻不會有這麼多問題。
因為陸凡就是統領他們的那個人，武道境界也是所有人中最高的，叫一聲老大不為過。
關鍵是，這樣的稱呼會比叫副千戶親切不少。
“大家辛苦了，你們要是能夠早點完成任務，午飯給你們加點料！”
陸凡為了激勵這幫人訓練的積極性，時不時就會給他們平淡的餐食裡，加點意外之喜。
“嗚，老大威武！”
眾人聞言，在感謝陸凡慷慨的同時，更加賣力的訓練。
儘管這幾天，他們吃的還是那些陳年粟米。
但每個人的碗裡，偶爾會多出幾根有滋味的榨菜、辣條或者臘肉片。
雖然數量不多，卻也能讓他們開心小半天。
畢竟他們在此之前吃的那些飯食，只是說是為了不餓死，強行吃下去的。
等跟了陸凡之後，他們才明白，這世界上竟然還有那麼多好吃的東西。
尤其訓練最開始的時候，那些伍長、什長的老兵，在訓練之餘，可是時常分享陸凡給他們的美食。
比如香甜如蜜的糖果、蛋糕，油香四溢的辣條，脆爽鹹香的榨菜，讓人流連忘返，吃一次就就算是戰死都值了的泡麵等等。
所有人都是淌著哈喇子聽完的，也希望有一天自已等人能夠嚐到。
這時，童超離開營帳，來到了陸凡跟前。
“陸副千戶，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走，我們去一邊聊聊！”
陸凡清楚童超是武雲的人，雖然武雲不會害自已，但人既然在自已麾下辦事，那自然要一定的忠誠度。
他帶著童超來到附近的小樹林裡，道：“童超，你入伍多久了，跟著武哥多久了？”
“陸副千戶，末將入伍八年，跟武千戶已有五年！”
“八年，那確實挺久了，你在我手底下做事，有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沒有，末將在陸副千戶麾下做事求之不得，並未有任何不滿！”
“是嗎，那行吧，我這也沒別的事，你就先回去吧！”
“末將遵令！”
陸凡目送著童超離去，對於對方的冷淡倒也在意料之中分。
畢竟雙方剛相識不久，自然不可能那麼快交心。
不過也沒關係，反正人已經在自已下面做事了，有的是時間。
“對了，是時候將這批武器發下去了！”
在回去的途中，陸凡在系統倉庫裡，看見了不久前抽獎抽出來的那批武器。
由於這些東西有限，且製作精良，並非是普通產物。
未免節外生枝，只能先緊著發給那些跟隨自已最久的李覺、牛朋等人。
“老山，你去叫老兄弟們過來一趟，我有要事宣佈！”
“是，老大！”
老山姓周名山，是最初的那一批老兵之一，今年二十八歲。
由於夜襲敵營時九死一生，為了救下更多的隊友，他從八品境後期，提升到七品境初期，很是優秀。
陸凡作為副千戶，有七八位親兵的名額，因此將此人留在自已身邊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