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樂自小生活優渥,家境算得上富貴二字,從小飽讀詩書,三歲就認全了字,七歲就能熟讀背誦許多書籍,十二歲考童生,十四歲考中秀才,且每次都是榜首的名單,雖然比不上那些十一二歲考中秀才的神童,但也是人人津道的奇才。

那時候喬家風光無限,名頭甚至傳遍了幾個縣城,若是能一路考上去,按照他次次榜首的慣性,中個狀元也不是不可能。

那時候的喬樂,驕傲矜貴,抬手投足間都是倨傲,再加上那副俏麗的過分的容貌,更是惹的多少千金追捧,那時候他如同天上的皎月,被漫天繁星仰望,可年少輕狂的他不懂得暫避鋒芒,招惹了不少人。

喬家商鋪接連出事,他趕考路上遭人埋伏陷害,還被人打斷了一條腿,好不容易虎口逃生,回到家裡,又逢家道中落,父母也鬱鬱寡歡,最終雙雙離世,他也因此絕了科考的想法。

天才跌落到低端,待遇從天降地,不僅僅是家中的鉅變,周圍人的冷嘲熱諷,口誅筆伐,讓他一度絕望,最開始他試圖用滿腹經綸文學去教書育人,那時候,當個先生不僅僅是為了生活,也是他和過去十幾年苦讀的唯一交際,只是一切都不由他選了,現實逼得他不得不低頭,最後還是落得這麼個狼狽的下場。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說的正是他了。

“喬先生,你願意嗎?”江豔朝他笑了笑:“林家村沒有私塾學堂,等於是我聘請喬先生給我家的幾個孩子當私教,先生的學問我是相信的,就是怕先生嫌棄我們家簡陋,畢竟我就是個鄉下寡婦。”

“不會!怎麼會,我不會嫌棄!”喬樂有些慌張的解釋,一著急嘴都不利索:“江嬸子不嫌我身殘名遜,我又怎麼會嫌棄。”

“那就好,喬先生答應了就好。”江豔眨眨眼,繼續說道:“既然這樣,就給先生一個月二兩白銀,若是可以,吃住都可以在我們林家村,家裡讀書的人不多,要考科舉的就兩個孩子,其他人只需要認認字學些道理就行。”

“我一個婦人,帶著幾個孩子在村裡,不好留先生在家裡住宿,到時候在村裡給先生找個房子住,還要安排個空地專門給先生教書……”

喬樂驚的嘴唇微張,不知道怎麼突然就定下了,看著江嬸子一本正經,認認真真給他安排所有事項,他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插嘴,甚至覺得江嬸子這樣還有些調皮。

見他不說話,江豔問道:“怎麼了?是月錢太少了嗎?”

喬樂搖搖頭,騎虎難下,只好開口道:“多謝江嬸子了,月銀不少,多的都有了。”

他倒不是擔心教不好林家人,對自己他還是有信心的,銀錢更不用說了,他在現在的醫館談下的月錢也才五百文,這還是因為他是個秀才,看過許多醫術才有的待遇,所以江嬸子給的錢對他來說綽綽有餘了。

他對錢財本就沒多少執念,幼時家中富裕,從不缺少銀錢,後來家道中落,雖然生活一落千丈,但爹孃總歸有些底子,在鎮上留了個門面給他,開個書肆,勉勉強強也能混個三餐溫飽,要不是前段時間得罪了人,關了書肆,他這輩子也就是守著這個鋪子渾渾噩噩的過下去了。

“喬先生要不要今日就同我回林家村?”

喬樂搖搖頭,就算答應去江嬸子家當個私教,他也要先把醫館的事情處理好:“過幾日,我在回春堂還有些事情,最快也要三日後才能去。”

“沒問題,這幾日我們村都有車來臨方縣送東西,三日後我讓他們順道把你捎回去,正好這幾日我也好村裡佈置一下,等你來了,也好有個地方住。”

喬樂笑著道謝,還朝著江豔行了個禮,正好這時候,那對逃難的夫妻走了出來,對著喬樂就是一個勁的道歉。

江豔留的錢足夠多,至少夠這個小孩子治好天花,那對夫妻就打算在鎮裡找個臨時的活計,白天兩人出去上工,孩子就留在回春堂,晚上兩人就在後院的柴房打個地鋪,見他們都商量好了,江豔這才告退。

因為耽誤這些時間,一行四人也不好在繼續逛下去,縣城到林家村的路程還是比較遠的,為了能在天黑前回去,只好早點啟程。

回程的路上,江豔算了一下自己的錢,這段時間的開銷加上賣酒賺的錢,一共剩下三千九百多兩,今天買了兩個山頭,加起來六百多畝地,還有另外買的三十畝水田,就花了兩千三百兩,現在身上還剩下一千多兩,蓋個新房子是綽綽有餘的,等種完晚稻,就可以安排下去了。

噠噠噠

馬車行駛進林家村,村裡這會正是熱鬧的時候,晚霞爬遍了整個天邊,地裡忙活了一天的村民扛著鋤頭也蹣跚著回村,馬路上行走的人不少,馬車走得慢,那些認識人還會朝著老吳打招呼。

這段時間老吳在村裡走的勤,除了種辣椒和收山貨的事,上次村裡殺狼讓他在年紀相仿的一群漢子裡立了大威,一時間和村裡的關係就近了,但凡熟悉一些的,都會熱情的朝他喊幾聲。

“娘,你們回來了,飯菜都做好了,這兩天奶羊產的奶多,我熬一些,都放在井裡鎮著,小夢剛去取了,一會您多喝點。”回到林家,王金花立馬迎出來,笑容淺淺的,又溫柔又含蓄,她在圍裙上擦了擦手,這才接過江豔買的藥材。

江豔笑了笑,看著勤快麻利的大兒媳,她從懷裡摸出兩盒護膚膏和兩盒口脂,這都是在胭脂鋪的時候買的。

“這兩盒是擦臉的潤膚膏,早晚洗漱完擦一點,臉上就沒有那麼幹燥,這兩盒紅色小盒的是口脂,你和小夢一人一套。”

江豔遞給她,兩個兒媳婦都是鄉下長大的,面板又黑又糙,這幾天又天天下地,曬得面板髮幹,嘴唇一層一層都是死皮,她自己年紀大,也沒個物件,不講究也沒啥,但兩兒媳都還是十幾歲的大姑娘,正是愛美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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