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章

宋婉兒等人平定了村中的亂。

紅日初升,朝氣蓬勃。金閃閃的光芒灑在大地上,天邊掛上了一條金紅色的綢緞,蔚藍的河流,熠熠生輝,光芒便是如此的照射,如此的灑在河流上,如此的美好。

村莊中心,一棵傲立挺拔的大樹立在那裡,宛如一位通天的巨人,很高很高,而又何止是高,樹枝綠葉叢林,近乎是覆蓋村莊的整個中心空地。

“嗚......”

一陣微風吹過,樹枝搖曳,宛若一名身形修長的舞者,隨著清晨的那清涼的微風而跳起舞。綠葉被吹動,發出簌簌的聲響,綠葉參差不齊,都宛若在唱一首優美的歌。

空地上,不足千人的村民聚集在那裡。

一個村莊,雖是不是千人,但原本便存五百人,都遭了一場大災,反僅是有三百不到的人數。空地不大,容下三百不到的人,便已是足夠了,準確的來說,剩下的村民,只有二百八十三人。

大空過後,村莊便如廢墟,銷煙散去,殘破,簡直是彷彿已經許久都沒有人住了。

此時此刻,傳來一陣陣哭啼聲,這哭聲自村莊中心傳來,剩餘的村民悲痛萬分,悲傷的氣氛瀰漫著這整個村莊。村民蹲在地上,亦或者跪在地上。

“我的兒啊,孩兒他爹啊,你們怎麼就死啦,兒啊,都怪娘沒保護好你啊!”

一位中年婦女雙手捂著口鼻,哭著說。眼角的幾滴眼淚順著她那銅黃色的臉頰,流了下來。

另一位中年婦女走到她身邊,蹲了下來,用自己那蒼桑的手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別哭了,楊嬸,哭多了傷身。”

楊嬸一把推開她,站起來指著她怒喝道:“你當然不傷心,你家裡沒一個死了,而我呢?兒子丈夫都死了!張容,你別在這兒假惺惺的。”

聽見這話,自己好好安慰她,反而都被罵了一頓。說回來,張容一家的確幸運,一個人都沒死,說巧也巧,妖族入侵時,她的一家子人都在鎮上,躲過了一劫。

張容被推倒在地,眼睛瞪著楊嬸,一句話也沒說,也許是在想,你這人怎麼......

張容站起身來,喝道:“你!好你個楊豔啊,哈,老孃好好安慰你,你倒好,一把推開我,罵老孃一頓,還不領情!”

楊豔用手擦去了臉頰上的淚水,反駁道:“誰稀罕你的安慰。”

“老孃還不想安慰你呢,活該你兒子丈夫死了,還死在妖的手中,真無能!”張容瞥了楊豔一眼。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楊豔生氣了,聽見別人說她兒子與丈夫死了無能,便邁開步子,走上前去,站在張容身前,抬手給張容一巴掌。

“啪!”

張容捂著臉,眼睛死死得瞪著楊豔,彷彿是一隻雄獅在盯著自己的獵物,眼神中充滿了殺意,以至於張容現在就想殺了楊豔,送她去見死於妖手的兒子與丈夫。

“你......你敢打我?”張容反問。

“打了你又怎樣,”楊豔調侃的說。

“你!”張容怒喝。她忍不下這口氣,便反手也給楊豔一巴掌。

“啪!”

楊豔盯著張容,像只飢餓的老虎。誰曾想到,本以為是普普通通的爭吵,都動起了手。

要知道,她們兩人都是農村人,土生土長的農村人,生來便窮了些,再加上農村人都是些野蠻粗魯的性子。但是,也有少數人是些文人,讀了些書,其中,便包括了楚天一家。

楚天一家,都是讀書人,眼界開闊,比其他那粗魯的人要文雅的很。

此時此刻,兩位中年漢子衝上前去,拉住了兩人,生怕再出事端,畢竟,才剛過了一場劫難,可不想再有事情發生了。

那兩位中年漢子拉開了打起來的楊豔與張容。

“來!來打死我,反正這個家就我一個人了,死了算了!”楊豔說。

“行啊,”張容想要掙脫,卻一個弱好也不上中年漢子的力氣大,“別拉著我!”

“夠了!”

一位手持木質柺杖,膚色呈現古銅色,身著布衣,一頭白髮蒼蒼,年近七旬的老者走了過來。年近七旬了,腿腳不便,邁的步子小了些,速度慢了些,但聲音,還是挺洪亮的。

眾人紛紛看向老者,拉住張容楊豔的中年漢子,也看向了老者,放開了手。同樣,張容、楊豔也不再打了,也就只是氣的望了一眼對方後,哼了一聲便抱著手背對著對方。

“你們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一道蒼桑的聲音響起,正是老者,老者走到樹下,生氣的看著張容、楊豔。

“村長,我!”楊豔看向老者喊道。

“別說了,我知道你的感受,但是,現在我們應該好好感謝一下天月閣的人,要不是他們幫助,恐怕連我們都會慘死於妖手。”沒想到,那老者居然是小杏村的村長。

“對,我們應該好好感謝天月閣的人。”其中,有一人大喊道。

頓時間,那人的話像是起到了號召的作用,村民們都議論了起來。大致都論然要好好感謝他們,但楊豔都不以為然,心想:“嘁,感謝個屁,要是他們能早點來,我兒子與丈夫也不會死在妖族的手中。

這時,天邊劃過了一道弧線,宋婉兒抱著年幼的楚天站在地長劍上,那長劍散著淡淡的青光,御劍飛行,易顯而知,實力已達劍道逍遙御天境了。入了這逍遙御境,可御劍飛行,也可稱劍仙。

宋婉兒身後跟四位青年男子,個個身著白衣,眉日清秀,他們與宋婉兒不同,不是像宋婉兒一樣御劍飛行,而是直接飛行,並沒依託任何物品,法寶,他們都是修武的,已入了武道逍遙境,入了這一境,便可踏天行之。

一會兒,宋婉兒御著劍來到地上,走下來,將楚天放下來,楚天宛如一隻見了貓的老鼠,躲在宋婉兒的身後,雙手抱著宋婉兒的大腿,眼睛中充滿了怕意。

天月閣其餘四位青年男子,緩慢的宛如隨風而落的葉子,動作十分優雅,先是踮起腳尖,讓腳尖先著地,再是腳後跟,中間的那位男子,右手執一把扇子,左手負手而立,其他的人都是自然下垂的。

“天月閣的人來了!”

眾人紛紛看向他們,圍擁著上前。只有楊豔站在原地,瞧見了害怕的楚天。

小杏村長走到天月閣的人的面前,抱拳道:“這次多謝你們了,不然的話,我們就......”

“不用謝,這本是我的天月閣該做的,”宋婉兒托起小杏村長的手。

“師妹說的對,這本是我們該做的,”拿著扇子的青年男子走上前,走了三步,止在宋婉兒身旁,“只不過,這次妖族入侵,有些蹊蹺,畢竟,妖族進攻,基本都是帶有目的的,這次......”

妖族斷然不會平白無故的入侵進攻,妖族在近段時日在尋找一樣東西,而在這個偏僻的小村莊內,會有什麼值得妖族大舉前來。

“華師兄說的沒錯,妖族定然不會冒然進攻的,”宋婉兒附和道。

楊豔轉了轉眼珠子,思考了一下,大步推開旁人,走在宋婉兒、華雲身前,指著楚天大喊道:“他!肯定是他害的!這個災星!”

天月閣眾人一驚,紛紛看向楚天。這時,楚天更怕了,立馬縮在宋婉兒身後,手裡緊緊抓著宋婉兒的衣角。

“這......你這話乃何意?”宋婉兒看向楊豔疑惑的問。

“他,這個災星!肯定是他引來的妖族,他肯定是妖族的細作!”

楊豔愈發近乎瘋狂的大喊。眉頭一皺,宛如一頭髮怒的獅子!

“這怎麼可能?他只不過是一個幾歲的孩子,”宋婉兒的語氣中帶有著不滿,不滿楊豔說楚天是妖族細作,更不滿她在這裡亂說胡話!

全場此時寂靜了下來,靜的可怕,只聽見幾聲鳥叫和風吹過的綠葉簌簌墜落的聲音。

“他!我們大家都知道,他出生時克母,恰巧天降異象,自會說話以來,淨說些胡話!”楊豔此刻大喊,打破了這一會的靜。

眾多父老鄉親被楊豔的一番話拉回回憶,紛紛議論起來。

“沒錯!肯定是他!”

“對,楊嬸說的沒錯!”

......

此時此刻,天月閣的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華師兄,這......”宋婉兒看向華雲,眼睛之中可以看出她心中的憂鬱。

“唉,這件事,我也不知如何為好,”華雲嘆了口氣,“都安靜!”

華雲大喊一聲,全場都安靜了下來,紛紛看向華雲。

“這件事,我會稟報師門,由師尊閣主來做定奪,”華雲再次開口。

“不行!他必須離開!”

“對!他這個災星,必須離開村莊!這裡不歡迎災星!”

“滾出小杏村!”

此時此刻,全村集體發聲,要讓楚天滾出村莊,聲勢愈來愈大,猶如排山倒海。

“你們!”宋婉兒大喊一聲,似要動手,但被華雲用手拉住了。宋婉兒看向華雲,“師兄。”

華雲搖了搖頭,“這是天命,我們不宜摻和。”

“可是,”宋婉兒吐露出兩個字,又止了嘴,不再繼續說些什麼了。楚天好似聽明白了,聽懂了天命這兩個字。

梧桐樹,此處,位於小杏村西方十米外的地方,樹下葬著兩個人,分別是楚天的父親與母親。

此處,位於小杏村西方十米外的地方,

微風吹過,梧桐樹枝搖,綠葉簌簌欲墜。楚天的那到脖子的頭髮飄揚,衣襟飄繞。

楚天跪在父母墓前,眼睛正視著墓碑,雙手放在膝上,一片梧桐樹葉從樹上落下,飄繞在楚天眼前,繞過眼邊,落在他的手背上。

玄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壽元有限的我,在修仙界卻無敵了

狐狸點燈

重整洪荒

水月長痕

九星轉運珠

墨於文

聆聽物語

聆雨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