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頭面具拖著屠刀,氣勢洶洶地朝著兩人逼近,光是直視這傢伙都使人止不住的兩腿發抖,感到如墜冰窟。

這傢伙......絕對是殺過人的。

而且不止一個。

陳星和高山迅速鑽進工廠的其他車間,一直到聽不見豬頭面具的腳步聲,這才稍微喘口氣。

“星哥,那傢伙到底是誰,縣裡啥時候出現過這種人物?”

高山有些後怕地看了看來時的方向,生怕豬頭面具這時追過來。

陳星迅速在腦海中搜尋關於這套裝扮的資訊,包括過往的卷宗,結果還真讓他記起來一起懸案:

某個姓黃的廚師經營著他的飯店,因為和遠房親戚起了爭執,於是用殺豬用的屠刀將一家四口滅門,並做成叉燒包販賣。

而辦案的刑警在實施抓捕計劃時,親眼看到這個姓黃的廚師消失在一片黑霧中,從此人間蒸發。

“但這,這怎麼可能,他不是至少失蹤好幾年了嗎?”陳星冷汗直冒,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如果卷宗記錄的是真的,這個黑霧恐怕把他從絕境中救了出來。”

“也把他變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高山聽完之後直接驚呆了。

“你的意思是,他已經不是正常人了嗎?”

“廢話!你見過哪個正常人中了三槍還能健步如飛的?開什麼玩笑,又不是賽亞人。”

再看工廠外的黑霧,陳星心中隱隱有種猜測,正是這詭異的黑霧導致了一切,把豬頭面具變成殺人機器。

而他們則是待宰的羔羊。

“那怎麼辦?星哥,我不想死在這啊。”高山哭喪著臉,“俺老孃還在病床上躺著呢,不能讓她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看了眼這個剛上任的新手,陳星無奈地扶額,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可不敢打包票。

剛剛那個嫌疑人不就是跑出去,結果被黑霧吞噬了嗎?

“先等等。”

想到剛剛的情況,陳星忽地靈光乍現,腦海中浮現出之前看到的三條規則。

第一:殺戮者需要把求生者全部處決。

第二:求生者必須保證存活十分鐘。

第三:不可離開黑霧圈定的範圍。

殺戮者要把求生者全部處決,算上最開始那具被掛在鐵鉤上的屍體,一共是四名求生者。

那個醫院案件的嫌疑人自已跑到霧裡面了,違反了第三條規則,不能離開黑霧圈定到範圍。

於是陳星聽到了他的慘叫。

“違反規則會被黑霧殺死,同時也要躲避殺戮者的處決。”

再看此時工廠外的黑霧。

比起陳星剛進入工廠時已經變淡了很多,最起碼看得清道路,不至於兩眼一抹黑。

算了算時間,距離剛進來才過不到三分鐘,黑霧的確在稀釋。

高山有些焦急地說道:“我們要等十分鐘?如果十分鐘後黑霧還沒散去怎麼辦?”

“沒錯,不能寄希望於黑霧自已散去,我有預感,這黑霧並非憑空出現,而是和那個豬頭面具有某種聯絡。”

陳星把自已的想法告訴了高山,同時還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這個想法一旦成功,說不定能扭轉局勢。

高山聽完直接懵逼了,張大嘴巴,看著陳星半晌說不出話。

就在這時,後面再次傳來屠刀劃過地面的聲音,與此同時還有豬頭面具沉重的呼吸聲。

這聲音,彷彿是一柄大錘,重重敲在陳星心房。

“就這麼辦,快走!”

這次陳星沒有和高山一起跑,而是率先衝出去,跑到一個豬頭面具能看清的地方,對準他的心臟又是一槍。

“砰!”

子彈穿過胸膛。

豬頭面具彷彿被激怒了,手臂青筋暴起,隔著面具都能感受到他的殺意,就連邁向陳星的步伐也快了幾分。

陳星不敢耽擱,果斷跑向工廠的另一處長廊,映入眼簾的是一柄鐵鉤。

這鐵鉤被掛在機器上,表面佈滿了鏽跡,和之前掛著屍體的鐵鉤如出一轍。

陳星見到後,也不由恍惚了一陣。

“這是那傢伙用來殺人的處刑臺?”

陳星不知道這種殺人方式到底有什麼意義,他也不想知道,最起碼不想被掛在上面。

經過鐵鉤,陳星繼續往工廠外圍逃跑,只是有意控制了速度。

確保安全的同時,讓豬頭面具能追上自已,不至於跟丟。

豬頭面具就這麼跟在陳星屁股後頭,時不時發出沉悶的喘息聲,將近兩米的身材讓他看上去彷彿一隻人形兇獸。

可能是屠刀太過笨重,也可能是剛剛子彈對他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豬頭面具追擊的速度沒有想象中快。

不知跑了多久。

陳星明顯發覺自已的力氣快要耗盡。

在工廠裡,空氣充滿了血腥的惡臭味,壓抑的氛圍彷彿溺水一般,無時無刻不在消耗陳星的體力。

終於,等跑到一處貨品倉庫後,陳星氣喘吁吁地扶著貨架,轉而看向豬頭面具。

“我,我是新水縣警局刑警,曾負責調查飯店滅門案件。”

“你究竟是不是當年滅門案的真兇?”

聽到陳星的話,一直沉默寡言,如同殺人機器一般的豬頭面具居然愣了愣。

但很快,他恢復了冷漠。

這稍縱即逝的變化被陳星看在眼裡,現在他可以肯定,眼前的豬頭面具絕對是當年懸案的真兇。

“這些黑霧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至今還要行兇?”

豬頭面具依舊沒有回答,保持著亙古不變的沉默,眼看著要把陳星逼到工廠外。

一旦陳星離開工廠,進入黑霧,下場就會和之前的嫌疑人一樣。

換句話說,陳星已經被逼到了死路。

豬頭面具也不含糊,抬起一米多長的屠刀,對著陳星的脖子就是一劈。

陳星連忙後退,身體微微一傾,躲過這致命的一刀,甚至腳後跟踩到大門口的鐵架。

再後退一步,就會掉出工廠的範圍。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不要得寸進尺。”陳星繼續說著,“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豬頭面具依然一言不發,甚至發出一聲冷笑,手腕上翻,屠刀豎著彷彿拍黃瓜一樣要把陳星切成兩半。

千鈞一髮之際,只見倉庫一處貨架後面傳來引擎的轟鳴聲,一輛運貨的剷車開足最大馬力,朝著豬頭面具迎面撞了上來。

只聽“哐當”一聲。

豬頭面具被撞飛幾米開外,在地上留下一道猙獰的血痕,就連屠刀也掉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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