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有一個黑市,時逾白之前去過,知道在哪裡。前半年時逾白去黑市轉過,淘換了一些糧票和糧食。對於黑市,他可以算做是熟門熟路了。
來到鎮上之前提前偽裝好形象變成一箇中年大叔,這時【時逾白走到一個偏僻的巷子裡,前後左右看了一圈沒有人】揹著竹筐,竹筐裡面是打獵野免野雞,時逾白來到鎮上的一個黑市裡。
時逾白來到一個看起來很是破舊的大院子門口,掃了一眼發現巷子兩頭一邊站著一個男人,看似懶散地靠著牆在抽菸,仔細一看,便能發現,兩人的視線不時警惕地四處掃。
時逾白走到門口,那個瘦高的男人走了過來。
“買還是賣?”
“賣!”
“三毛錢。”
這規矩她熟,時逾白從衣兜裡掏出三毛錢,爽快地交了。
瘦高男人開啟門讓時逾白進去,然後立馬把門關上,回到原位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進了門,繞過一堵牆,時逾白看到一個大院子,院子裡面並沒有一個交易市場該有的熱鬧氛圍,反而顯得有點安靜,偶有交談的聲音也是很小聲的。
中間一條過道,過道兩邊都是賣東西的人。
外面都擺滿了,時逾白直接往裡走,在轉角處看到還有一個空位,便快速走過去,將揹簍取下來放到一邊,然後在地上墊了一層粗布,將要賣的東西一樣拿出一點樣品擺了上去。
“大叔,你這有野雞,野兔呀,怎麼賣?”東西剛擺出來,旁邊賣布料的攤主便湊了過來小聲問道。
聽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喊自已大叔,時逾白身體抖了抖,感到一陣惡寒。
瞥了那攤主一眼,方才回道:野雞,野兔都是1塊5斤。野雞三斤、野兔五斤。
攤住說:“我要一隻野雞。”
”時逾白一邊稱野雞,一邊把野雞的價格報給他。
“野雞這一條是3斤,一共塊錢。”時逾白接過錢揣到上衣口袋裡,把東西遞給那攤主。
看他接過後一邊觀察周圍一邊快速把東西收到自已的揹簍裡放好,還拿了塊粗布蓋得嚴嚴實實的,那小心翼翼的樣子時逾白覺得有些好笑。想到這個時代的那場運動,時逾白又覺得有些心酸。
開了一單後,又有一個大娘過來問:“你這隻野免多少錢一斤呀。”
時逾白回話道:“野免1塊5一斤。”
大娘說給我把這隻野免稱起來。好的,一共5斤,你給我元錢就行了。
”時逾白接過錢揣到上衣口袋裡,把東西遞給那大娘。
今天一共掙了12塊錢,真是不錯呀!
這錢給媳婦買東西。
到了供銷社裡面有紅糖1塊5一斤、白麵1毛六一斤加糧票、大米一毛三斤加糧票、水果糖是用那種紙包的,一斤一塊一。
在鄉下,有這種水果糖,有事找村裡的孩子絕對好使。
他又買了一斤大白兔,一斤兩塊五。
這裡的供銷社,攤位沒有大城市多,但賣的也很齊全。
轉了個攤位,時逾白又買了兩個鋁飯盒,買了兩個暖瓶。
這裡正好有鎖頭賣,時逾白買了三把,門上一把,兩個櫃子各一把。
牙刷一個,牙膏一支花了六毛二。
看到後面的肥皂,時逾白又買了兩塊肥皂,一塊香皂,衛生紙一沓。
一圈下來,東西買了不少,最貴的就是暖水瓶了。
這種鐵殼暖水瓶五塊四一個,還要工業票。
走出供銷社,時逾白站在路邊規整東西。
他買的東西,不沉就是不好拿,跟供銷社買了個網兜。
時逾白把東西全都裝在了網兜裡,鼓鼓一大包。
便往向陽大隊的方向,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