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曉月看著王左如同得了稀奇玩具的小孩一般,狂熱的試著各種雷法,有的雷電如同熱切刀一樣,將周邊建築犁開一道道巨大傷痕。有時候又跟打手槍似的,從指尖快速密集的發出指骨大小的雷電彈,每發雷電彈遇到弱小的詭異,直接將其燃燒殆盡,遇到強大的詭異,多來幾發。

當王左發現詭異組團衝鋒時,則是用青木雷法,只見打出去一道青藍色雷電,雷電觸碰到詭異後爆發連鎖反應,隔空傳導向周邊其他詭異,很快就將這群鬼怪全部連線起來,隨後發生爆炸,將其炸成碎片,最後這些鬼怪殘渣化為黑煙消散。

這一擊雷法讓王左消耗極大,王左都忍不住開始扶膝喘粗氣了。

就在王左緩息換氣之時,孫曉月突然發覺一道陰森氣息直襲王左而去。孫曉月瞬間身影模糊,出現在王左身邊,伸手狠狠抓住了一個黑黝黝的拴著鐵鏈的單鉤爪。

陰森氣息瞬間在孫曉月與鉤爪觸碰處結滿冰霜,鐵鏈猛然收回,在孫曉月右手上留下了一道猙獰撕裂傷,可收回鏈爪的主人在迷霧中也沒有佔到便宜。

迷霧裡爆炸出一團血紅色的讓人感到充滿罪惡的血焰,鏈爪主人發出一聲沉悶的哼聲,隨即爆發極為陰寒刺骨的冷氣熄滅火焰。

初次交手,兩位強者都沒有佔到什麼便宜,迷霧裡的黑影並沒有打算繼續糾纏,唯獨苦了王左,被黑影剛才那一下嚇得雙腿直打抖,真的要嚇尿了。

王左剛才只感到唰的眼前閃過一條黑影,比手槍子彈速度還快,要不是老婆在,只怕剛才自已就成為一具無頭屍體了,而這還只不過只是大佬的隨手試探。

孫曉月反手覆掌間,手上那道傷口就消失不見了,轉身看到王佐那副不堪的模樣,忍不住氣惱的抬腿踢了他一下。

“當初上老孃那股勇勁呢?怎麼今日就成了軟腳蝦了?”孫曉月其實還是打趣偏多,氣惱偏少,畢竟自家老公才15歲,你能強迫他怎麼著,能不被嚇的癱在地上噴水就是很不錯了。

王左揉了揉發麻的腿,露出哭笑不得的面容,這個真不能怪他,前世血肉橫飛的場景也不是沒見過,沒幹過,可那也就是隻感到同類相殘的噁心而已。剛才霧中黑影的攻擊卻完全不一樣,他那武器襲擊來時,自動會讓人從心底裡的發出最原始的恐懼,那種宛如極為緩慢直視生死之間的大恐怖都有點比不上,詭異果然是邪門的很。

霧中黑影沒有收到對方倆人撒狗糧的任何影響,只是默默無聲的將手中一個魔盒拋向了王左,旁邊的惡鬼他毫無興趣,意外被帶到這裡的他,反而對能那麼快從最終恐懼裡掙脫的王左更加感到有趣,所以順手向他發出來一個邀請函。

丟擲魔盒後,黑影就消散了,彷彿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

什麼鬼幾把玩意,去你大爺的吧!

這是王左內心所想,緊跟著就是一腳踢向魔盒,觸碰到魔盒瞬間,系統提示發現特殊物品。

“暗黑聖物,可兌換經驗三千萬”

“什麼?”

“臥槽,給我停啊!”

王左極度震驚,超級缺乏經驗的他此刻卻完全收不住腳了,魔盒被他一腳踢飛,飛的更高,飛的更遠,落入了一棟教學樓內。

孫曉月完全沒有來得及制止王左的煞筆操作,那個盒子展露瞬間,孫曉月從上面感受到了極為衝突的預感,即是極大的利益,也是極大的危機,兩者之間波動轉換,相生相剋。

“走吧!我們去那棟樓裡找這個魔盒吧!”

孫曉月提起王左,一個猛跳,直接來到這棟樓的樓頂,她打算從上往下搜尋,不走常規路。

王左從天台下到六樓,這裡教室門牌顯示是九年級十八班,教室裡的人都化成了白骨,沒有一隻詭異存在,黑板還保留著當年教師上課所留的粉筆字,學生們的書還是都開啟平鋪在書桌上。

他們死的極為突然,更是毫無徵兆,導致白骨還幾乎都保留著生前上課的姿態,除了因重力導致散落的部分部位。

越是這樣平靜,就顯得越發詭異,如此恐怖的場景,搞的主角是屎尿意盎然迸發。

“憋不住了,有點憋不住了,我去上個廁所,你能幫我看個門嗎?我怕!”王左有點扭捏,極為不好意思的跟老婆說出口。

“(⊙o⊙)啥?”

“我草泥大爺的,吃屎去吧你!”

孫曉月沒繃住神態,這種破事還要她這個大美女當守門神,暴怒的她直接一腳將主角從教室內踢飛到走廊。

王多沒敢再說什麼,暴怒的母老虎惹不得,繃緊全身,麻溜的朝六樓廁所狂奔而去。一大腳丫子踢開門,完全不管隔壁間的倒黴孩子躺在糞坑的遺骨,更不在意那娃的骷髏頭死死盯著自已屁股,一陣翻江倒海,王左感到一股蘇爽直衝天靈蓋。

走出廁所門,看到孫曉月就在旁邊不遠處,依靠著教室牆壁,直愣愣的看向操場。

王左內心還是不由開心想到,老婆大人還是關心俺的,興奮的跑過去獻勤,可卻被孫曉月制止。孫曉月打出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即將王左的頭掰向操場方向,王左一看,瞬間也呆愣住了。

本應籠罩學校的迷霧並沒有在操場上出現,陰沉昏暗的主席臺上有著一道模糊不清的黑影在對臺下奮力嘶吼什麼,而本應空無一人的操場綠茵上跪滿了累累白骨。哦!不應該說全是白骨,越靠近主席臺的區域越只有乾淨白潔的骸骨,它們都被未知的力量固定為禮拜跪姿。越遠離主席臺的還有些腐肉頑強依附在骨頭上,肌肉半溶半固的,黏著衣服的狀態讓屍體極為噁心。

“這什麼鬼?你見過嗎?”

王左疑惑的詢問孫曉月。

“這場面,我也沒見過!”

孫曉月翻了翻白眼,她可不是什麼萬能百科全書,眼前整個操場上跪滿幾千人的恐怖場景,她還真沒見過。

王左發現那些還沒完全腐解掉體表衣服的屍體,明顯穿衣打扮都是大人模樣。

“恐怕操場上的這些屍體都是那些後來失蹤的大人,資料上說過,當年這所學校的家長或關係極好的人,陸續在往後的時間裡失蹤了,看來都是被拐到這裡害了!”

孫曉月聽後,點頭同意了王左的說法,她剛才只是過度注意那道黑影了,沒太關注操場上的那些骸骨。

“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孫曉月看向王左,稍微考驗一下自已小老公的智商水平。

“先去找那個地獄魔盒,它出自養鬼吃人系列,不知道是舊版還是新專,舊版還能應付一下。新版的話,未知就是恐懼,恐懼既為力量,無限的未知便是必死無疑,也或許叫生不如死!”

王左拉著老婆的小手,快速往樓下走出,之前他踢飛魔盒時,隱約看到魔盒是飛到了三層偏左的位置。

兩人來到五樓,沒有任何異常。

倆人來到四樓,沒有任何異常。

來人來到三樓,沒有任何…

“不對,他是誰?”

王左止住繼續下樓的腳步,看著樓道旁邊的瘦弱小男孩疑惑問道。

“我也不知道,剛才我看向這裡時,並沒有小男孩的存在,我以我半步鬼王的身份打保票。”孫曉月也感到極為突兀,剛才她可是用神念掃描過這裡的,那麼這個小男孩又是怎麼出現的呢?

小男孩並沒有理會兩人的懷疑,只是極為木訥的將手中魔盒遞給了王左,極為機械的轉動身軀,搖搖晃晃的走回了走廊盡頭的教室。

王左握住盲盒,打算追向前去一看究竟,可是他跟孫曉月突然從內心最深處湧發出最為原始,最為害怕的恐懼,那是種極為複雜難以想象,更加難以與傾訴的深刻本能之中的恐懼。

王左手中的魔盒湧現出黑色的光芒,這光芒所照耀之處,皆是像失色的照片一樣,只會迸發出最終原始恐懼,哪怕迷霧內不可名狀的未知也難以遏制這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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