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好冷,嘶!啊!熱,好熱。”

紀靈芝在紀伯常的房間裡躺著。

身上也沒有被褥,睡在倒塌的床板上。

一陣熱,一陣冷。

明顯是發高燒的症狀。

等到紀家人找到她的時候。

紀靈芝已經有了些意識,肚子都快餓扁了,掙扎著起來。

就聽到大廳裡一幫人在說,她是不是離開家,回公司了。

原本燒的腦袋都有些糊塗的紀靈芝,忽然之間被人澆了一盆冰水一樣。

渾身一顫,精神好了許多。

我躺在小弟的房間裡發燒,燒的我都快迷糊了,無人問津。

整整一天的時間呀!

我待在他的房間,一天的時間,你們沒見我,就不能找找我嗎?

我可是你們的大姐,你們家的頂樑柱。

公司要是沒有我,早就垮了。

我不見了都不知道找找我哪怕去給公司打個電話,也應該知道我不在公司吧!

心裡哇涼哇涼的感覺。

忽然聽到了紀伯常的名字。

我只不過一天沒被他們找到,就有這種感覺。

可紀伯昌呢?

我的親弟弟,這3年來好像在家裡都沒有什麼存在感?

每次都是被人無視。

尤其是自已。

連告訴他三妹名字的時間都沒有。

他肯定心更涼吧!

可依然不耽誤他熱心的問自已。

他究竟是什麼時候不再問自已了?

每次看到自已都怯生生的站在角落裡呢?

有些記不得了。

“老大,你趕緊開車去一趟他養父家裡,今天勿早勿晚,一定要拿到他的精神狀況證明。”

謝雲芝發號施令。

“媽,天這麼晚了。”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明天就是週一了,不能耽誤你弟弟進公安局上班。”

謝雲芝板著臉,頤指氣使。

“媽,也不是那麼急,明天再去也行,天這麼晚了,外面又這麼冷?路上太滑,大姐在出事。”

紀肖驍勸道。

“我的傻兒子,你懂什麼,這年頭找個工作多難呀,你要是不積極爭取,說不定就成人家的啦?”

謝雲芝安撫紀肖驍,一點都不在乎紀靈芝。

紀靈芝心裡苦澀無比。

我發高燒,無人問津。

我躺在弟弟的房間裡燒了一整天,沒人看過我。

現在用人了,才想到我。

我們家的人都是這樣的嗎?

“媽,要不然,我跟大姐一起去吧!”

紀肖驍再次提出來。

“外面太冷,你的身子骨又這麼弱,你不能去在家待著,你大姐一個人能把這件事情搞明白。”

謝雲芝道:“他要是拿不回來,就別進這個家了。”

“那我跟大姐一起去吧!”

這時候白玲說道:“我看大姐的臉色不太好,我跟她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小玲兒,那就幸苦了你。”

謝雲芝笑著道:“你是公安局的領導,你經歷得多多,給靈芝指點指點。”

“好。”

紀肖驍看著白玲離奇的背影,一副戀戀不捨的模樣。

“傻兒子,看上小玲兒了吧?”

“媽,沒有。”

紀肖驍一個猛男嬌羞,惹的一幫人鬨堂大笑。

“放心吧,小玲兒一定會成為你的妻子的。”

謝雲芝信心滿滿道:“改日有空了,我就去白家,好好把這件事情徹底定下來,你就等著做新郎官吧!”

“謝謝媽。”

一家人那叫一個其樂融融。

……

“大姐,你臉色看起來不對勁,是不是病了?”

白玲看著紀靈芝忍不住問道。

“沒事。”

紀靈芝此刻腦海裡只有紀伯常。

此刻的她只想看到自已的親弟弟。

她只被無視了一天,只被誤會了一天。

她就覺得受不了了,而她的親弟弟被他們整整無視了3年。

輕視了三年。

尤其是昨天,他給一個流浪漢5萬塊錢,可他弟弟三年才從他們家拿走5萬塊錢。

怪不得弟弟直接把5萬塊錢甩在地上。

自已那不是施捨,那是戳他的傷疤,打他的臉。

三妹紀靈薰每個月捐款都不下幾十萬。

可真正需要捐助的弟弟紀伯常,分幣沒有。

苦呀!

痛呀!

太痛了。

自已真的不配做紀伯常的姐姐。

紀靈芝想要彌補。

弟弟,這回無論怎樣,我都要把你帶回家。

回到別墅。

哪怕把我的房間讓給你,把我所有的厚被子、衣服都讓給你。

我再也不讓你受一點苦。

紀靈芝淚不斷落下。

白靈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紀靈芝,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很快小汽車來到了南鑼鼓巷95號院。

原來這裡離他們家並不算遠,也就10分鐘的路程?

昨天下那麼大的雪。

他們家人都不願意出來找一找紀伯常,或者給他送幾床厚被子。

弟弟,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要跟父母斷絕關係了。

你放心,姐姐絕對不會讓你一個人在外面吃苦的。

“你們找誰呀?”

兩個人下了小汽車。

閻阜貴就迎了上來。

“我們找紀伯常,大爺,您知道他住在哪兒嗎?”

“我當然知道,太知道了,跟我來吧!”

閻阜貴領著兩個人來到後院,指著正屋道:“他就住在這裡,我去敲門。”

“大爺,不用。”

紀靈芝道。

“不用?”

閻阜貴一臉疑惑的看著兩個人。

你們兩個大姑娘進一個男人的房間。不用我去敲門?

你們是幹什麼的?

“我是紀伯常的大姐,我叫紀靈芝。”

紀靈芝趕緊道。

“原來你是紀家大小姐呀?”

“對,”

“這也不對呀!紀伯常不是跟你們紀家斷絕關係了嗎?”

閻阜貴納悶道:“你們連斷絕父子關係協議都簽了,幹嘛還來找紀伯常。”

“那就是誤會,伯常在耍小孩子脾氣,過幾天就好了,”

紀靈芝道:“他畢竟是我的親弟弟,我們紀家唯一的繼承人,怎麼可能說斷絕關係就斷絕關係呢?”

“行,那你們進去吧!”

閻阜貴看著兩個人敲門,沒人應。

紀靈芝一推,門開了。

兩個人進去了。

閻阜貴沒有走,而是在一旁等著,他總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

也許會有驚喜呢?

“老閻,看什麼呢?”

二大媽過來湊熱鬧。

“嘿!紀伯常的姐姐來找他了。”

“他姐姐來找他,他不是跟紀家斷絕關係了嗎?”

“她姐姐說是鬧著玩的。”

“鬧著玩?”

二大媽眼睛一亮。

我就說這裡面有蹊蹺吧!

果然都是裝樣子而已。

我得去找人,這事不能這麼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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