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紀靈芝的痛苦體會
“冷,好冷,嘶!啊!熱,好熱。”
紀靈芝在紀伯常的房間裡躺著。
身上也沒有被褥,睡在倒塌的床板上。
一陣熱,一陣冷。
明顯是發高燒的症狀。
等到紀家人找到她的時候。
紀靈芝已經有了些意識,肚子都快餓扁了,掙扎著起來。
就聽到大廳裡一幫人在說,她是不是離開家,回公司了。
原本燒的腦袋都有些糊塗的紀靈芝,忽然之間被人澆了一盆冰水一樣。
渾身一顫,精神好了許多。
我躺在小弟的房間裡發燒,燒的我都快迷糊了,無人問津。
整整一天的時間呀!
我待在他的房間,一天的時間,你們沒見我,就不能找找我嗎?
我可是你們的大姐,你們家的頂樑柱。
公司要是沒有我,早就垮了。
我不見了都不知道找找我哪怕去給公司打個電話,也應該知道我不在公司吧!
心裡哇涼哇涼的感覺。
忽然聽到了紀伯常的名字。
我只不過一天沒被他們找到,就有這種感覺。
可紀伯昌呢?
我的親弟弟,這3年來好像在家裡都沒有什麼存在感?
每次都是被人無視。
尤其是自已。
連告訴他三妹名字的時間都沒有。
他肯定心更涼吧!
可依然不耽誤他熱心的問自已。
他究竟是什麼時候不再問自已了?
每次看到自已都怯生生的站在角落裡呢?
有些記不得了。
“老大,你趕緊開車去一趟他養父家裡,今天勿早勿晚,一定要拿到他的精神狀況證明。”
謝雲芝發號施令。
“媽,天這麼晚了。”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明天就是週一了,不能耽誤你弟弟進公安局上班。”
謝雲芝板著臉,頤指氣使。
“媽,也不是那麼急,明天再去也行,天這麼晚了,外面又這麼冷?路上太滑,大姐在出事。”
紀肖驍勸道。
“我的傻兒子,你懂什麼,這年頭找個工作多難呀,你要是不積極爭取,說不定就成人家的啦?”
謝雲芝安撫紀肖驍,一點都不在乎紀靈芝。
紀靈芝心裡苦澀無比。
我發高燒,無人問津。
我躺在弟弟的房間裡燒了一整天,沒人看過我。
現在用人了,才想到我。
我們家的人都是這樣的嗎?
“媽,要不然,我跟大姐一起去吧!”
紀肖驍再次提出來。
“外面太冷,你的身子骨又這麼弱,你不能去在家待著,你大姐一個人能把這件事情搞明白。”
謝雲芝道:“他要是拿不回來,就別進這個家了。”
“那我跟大姐一起去吧!”
這時候白玲說道:“我看大姐的臉色不太好,我跟她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小玲兒,那就幸苦了你。”
謝雲芝笑著道:“你是公安局的領導,你經歷得多多,給靈芝指點指點。”
“好。”
紀肖驍看著白玲離奇的背影,一副戀戀不捨的模樣。
“傻兒子,看上小玲兒了吧?”
“媽,沒有。”
紀肖驍一個猛男嬌羞,惹的一幫人鬨堂大笑。
“放心吧,小玲兒一定會成為你的妻子的。”
謝雲芝信心滿滿道:“改日有空了,我就去白家,好好把這件事情徹底定下來,你就等著做新郎官吧!”
“謝謝媽。”
一家人那叫一個其樂融融。
……
“大姐,你臉色看起來不對勁,是不是病了?”
白玲看著紀靈芝忍不住問道。
“沒事。”
紀靈芝此刻腦海裡只有紀伯常。
此刻的她只想看到自已的親弟弟。
她只被無視了一天,只被誤會了一天。
她就覺得受不了了,而她的親弟弟被他們整整無視了3年。
輕視了三年。
尤其是昨天,他給一個流浪漢5萬塊錢,可他弟弟三年才從他們家拿走5萬塊錢。
怪不得弟弟直接把5萬塊錢甩在地上。
自已那不是施捨,那是戳他的傷疤,打他的臉。
三妹紀靈薰每個月捐款都不下幾十萬。
可真正需要捐助的弟弟紀伯常,分幣沒有。
苦呀!
痛呀!
太痛了。
自已真的不配做紀伯常的姐姐。
紀靈芝想要彌補。
弟弟,這回無論怎樣,我都要把你帶回家。
回到別墅。
哪怕把我的房間讓給你,把我所有的厚被子、衣服都讓給你。
我再也不讓你受一點苦。
紀靈芝淚不斷落下。
白靈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紀靈芝,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很快小汽車來到了南鑼鼓巷95號院。
原來這裡離他們家並不算遠,也就10分鐘的路程?
昨天下那麼大的雪。
他們家人都不願意出來找一找紀伯常,或者給他送幾床厚被子。
弟弟,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要跟父母斷絕關係了。
你放心,姐姐絕對不會讓你一個人在外面吃苦的。
“你們找誰呀?”
兩個人下了小汽車。
閻阜貴就迎了上來。
“我們找紀伯常,大爺,您知道他住在哪兒嗎?”
“我當然知道,太知道了,跟我來吧!”
閻阜貴領著兩個人來到後院,指著正屋道:“他就住在這裡,我去敲門。”
“大爺,不用。”
紀靈芝道。
“不用?”
閻阜貴一臉疑惑的看著兩個人。
你們兩個大姑娘進一個男人的房間。不用我去敲門?
你們是幹什麼的?
“我是紀伯常的大姐,我叫紀靈芝。”
紀靈芝趕緊道。
“原來你是紀家大小姐呀?”
“對,”
“這也不對呀!紀伯常不是跟你們紀家斷絕關係了嗎?”
閻阜貴納悶道:“你們連斷絕父子關係協議都簽了,幹嘛還來找紀伯常。”
“那就是誤會,伯常在耍小孩子脾氣,過幾天就好了,”
紀靈芝道:“他畢竟是我的親弟弟,我們紀家唯一的繼承人,怎麼可能說斷絕關係就斷絕關係呢?”
“行,那你們進去吧!”
閻阜貴看著兩個人敲門,沒人應。
紀靈芝一推,門開了。
兩個人進去了。
閻阜貴沒有走,而是在一旁等著,他總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
也許會有驚喜呢?
“老閻,看什麼呢?”
二大媽過來湊熱鬧。
“嘿!紀伯常的姐姐來找他了。”
“他姐姐來找他,他不是跟紀家斷絕關係了嗎?”
“她姐姐說是鬧著玩的。”
“鬧著玩?”
二大媽眼睛一亮。
我就說這裡面有蹊蹺吧!
果然都是裝樣子而已。
我得去找人,這事不能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