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常哥哥,快嚐嚐,這是我媽的拿手好菜,宮保雞丁,一般人可吃不到哦!”

婁曉娥坐在餐桌前,直接給紀伯常夾了一筷子雞丁。

然後習慣性的把筷子放進嘴裡咬著。

馬上她就意識到了不對,因為三雙眼睛直溜溜的看著她。

尤其是她爹婁半城。

那雙眼睛幾乎都可以殺人了。

婁曉娥也反應過來,低下頭暗忖:我用自已的筷子給伯常哥哥夾菜,上面還有我的口水呢?

他要是吃了的話,我們這算不算間接的親吻?

哎呀!羞死人了。

婁曉娥低下頭,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可眼睛的餘光卻盯著紀伯常。

伯常哥哥會不會嫌棄我?

同樣還有一道目光死死地盯著紀伯常,那就是婁半城。

婁半城一口鋼牙,咬的嘎吱嘎吱響。

你小子最好識相點,別吃。

不然我非弄死你,不可。

紀伯常哪裡會接受這樣的威脅,更何況丈母孃還沒說話呢?

丈母孃就跟沒看到一樣,接著優雅的吃飯。

紀伯常頓時膽氣大增,直接一口把雞丁放進嘴裡,大口大口的嚼著。

他竟然吃了。

婁曉娥只覺得自已的小心臟砰砰的跳個不停。

婁半城更是砰一下,直接把筷子拍在桌子上。

臉都快變成鐵青色了。

我們家養的白菜快守不住了。

“孩子正吃飯呢,你這是幹什麼?嚇著孩子怎麼辦?”

婁譚氏輕飄飄的說道。

婁半城冷哼道:“飽了。”

“吃飽了,就一邊看著。”

婁譚氏一句話讓婁半城不敢再言語。

紀伯常看著婁半城秒慫,嘴角上揚比 AK 都難壓。

這時候敲門聲響起。

“許媽去看看。”

“是。”

許大媽開啟門,就看到謝雲芝。

謝雲芝最終還是沒有讓紀達韻來,而是自已親自上陣。

“譚夫人,冒昧上門,還請見諒。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紀夫人,咱們兩家鄰居這麼多年,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你說你來就來,還帶什麼禮物?”

婁譚氏把謝雲芝迎進來。

謝雲芝下意識瞅了一眼,果然看到了紀伯常。

紀伯常是從自已肚子裡爬出來的,他是人是鬼,自已一眼就能看出來。

可他養父家裡的人都死絕了,養父也死了。

他是怎麼成為婁家座上賓的?

看他跟婁曉娥的互動,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呀!

“譚夫人,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怎麼在你這裡?”

“兒子?紀夫人,你剛才是說,小紀是你兒子嗎?”

婁譚氏明知故問。

“不是。”

謝雲芝正想嘆一口氣,承認下來。

沒想到紀伯常直接高聲道:“譚夫人,天下姓紀的很多不都是一家人,你說對吧紀夫人。”

“對。”

謝雲芝原本想把紀伯常的老底給揭出來。

可是想到這個逆子不僅敢說,而且敢幹。

連自已的親生父親都敢打,還有什麼他不敢做的。

真把自家的那些齷齪事說出來,丟臉的只會是紀家。

“紀夫人吃過沒有?沒吃的話,不如一起吃一點。”

“不用,不用。”

謝雲芝趕緊道:“我剛剛從醫院回來,吃不下去飯。”

“去醫院了,怎麼回事?”

兩個人都是看著明牌打。

“說起來,就要說我那個不孝的兒子了,”

謝雲芝嘆了口氣道:“都是這個逆子氣的。”

“也許有時候不是被人氣的,而是自已氣的自已,一個月連1萬塊錢都不願意給人家,好不容易找了工作,卻要把人家的工作搞沒,像這樣的人配當母親嗎?”

紀伯常直接反懟。

“小紀,我在跟紀夫人說話,你身為晚輩,沒有邀請你發言,你不要發言?”

婁譚氏板著臉道。

“是,夫人。”

紀伯常乖乖吃飯。

謝雲芝看紀伯常這麼聽婁譚氏的話,心裡很不舒服。

我10月懷胎,辛辛苦苦生出來的孩子不聽我的話,處處跟我作對。

他才給你見多長時間呀!

就這麼聽你的話,我這兒子給你養的呀!

“紀夫人,不要怪我多嘴養兒子,是該教訓一下,該認錯的時候也得認錯。”

“哼!哪有當長輩的不是?”

讓我向紀伯常道歉,門都沒有。

除非我死?

“幾夫人,我再囉嗦一句,時代變了,現在的年輕人,也許見識比我們那個時候更寬廣呢?”

“那也沒有長輩向晚輩道歉的原理。行啦,!譚夫人,我們就不提我那個逆子了。我今天來呢?就是想向您打聽一下,您有沒有買小汽車的渠道。我乾兒子不是進公安局了嗎?”

謝雲芝說到這,故意把聲音拔高道:“他的身子骨從小就弱,這麼冷的天,一個人騎著腳踏車上下班,難免會摔著碰著之類的。所以我就想給他買一輛小汽車,專門上下班用。”

謝雲芝說到這兒的時候瞥了紀伯常一眼。

你要是乖乖的聽話。

求饒。

說不定老孃我一高興,也給你買一輛小汽車。

“這,紀夫人,還真的不是我不幫你,主要是現在這個光景,你也知道,很多渠道都斷了。”

婁譚氏道:“能不能弄到小汽車,我還真的不敢保證?”

“沒關係,只要夫人願意幫忙就行了。”

謝雲芝又寒暄幾句,這才離開。

婁曉娥看著紀伯常,忍不住在桌子底下用自已的小手握住紀伯常的大手,安慰道:“伯常哥哥,你別不開心,你是一個好人,伯母遲早有一天會發現的你的好。”

“傻丫頭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做什麼都不對的時候,不要懷疑你自已,那不是你的問題,只不過是對方不愛你了而已。”

紀伯常反捏回去,道:“你也不要試著去挽留,因為一切都結束了。結束以後,還怎麼繼續?”

“明白了嗎?”

“嗯!好像明白了。好像又,又不明白?”

婁曉娥被捏手,整個人的臉蛋就跟紅霞一樣升騰而起。

腦袋暈乎乎的,根本就沒聽到紀伯常在說什麼。

更關鍵的是紀伯常說的太玄乎,不是她這個年紀可以理解的。

婁半城忍不住多看紀伯常一眼。

不是說從農村來的嗎?

連大字都不識幾個,怎麼能夠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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