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師姐可知道有什麼能快速的達到元嬰境的方法?”
柳亦姝聽完穆君初的話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你呀,還是不要痴心妄想了。修仙之道不同於神族的願力成神,須以大毅力一步一個腳印,沒有捷徑可言!”
莊南秋亦輕聲道:“不要急,離天道桎梏消失還有大概百餘年,你現在需要的是夯實基礎,我相信百年內,你必入元嬰!”
蘇嬋如抬頭看著蒼穹道:“桎梏越來越弱。天門將開,風雨欲來。我們也該出去走動走動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穆君初成了峽谷裡最忙的人。出山在即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裡修煉一門功法,讓自已稍微有些自保的能力。
最後在蘇嬋如的干預下,穆君初選擇了修習狐族的森羅永珍訣和莊南秋所學的天元乾坤功。
森羅永珍訣是一門極其注重自身靈魂的修煉,所載的神通大多都以直接攻擊對方靈魂為主。君初的孃親替人皇以魂飼蠱,就全仰仗此法。
天元乾坤功則是太古神靈羽嘉所創。分為上下卷。上卷記載於冊,只要是龍族,皆可修習。
下卷只有龍主才有資格修煉,並由其口授與接班人。上一任龍主莊辰以其強橫的實力,獨戰15位天神,可見此功法的霸道之處。
天元乾坤功,首先就是要煉體。龍族憑此功法成為天下第一大族,其強橫的戰力讓其他妖族望塵莫及。
在蘇嬋如和莊南秋的共同教導下,穆君初僅用三個月就能熟練的用出森羅永珍訣中的幾個簡單的法術。
至於天元乾坤功,穆君初始終都無法入門。煉體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而他實在是太懶了。
…
轉眼間就到了出山的日子。穆君初也不知道蘇嬋如使用的何種神通,只見她輕拂衣袖,幾人已經站在了外界。
五人一鳥開始開始遊歷世間,與這天下英雄爭鋒。
蘇嬋如向穆君初道:
“可還記得法同寺?”
“記得!三師姐還殺了幾個法同寺的修仙者!”
柳亦姝聞言輕哼一聲:
“他們也配得上修仙者三個字?”
“你的第一個任務,滅了法同寺!”
…
法同寺所在的山下,上下山的香客絡繹不絕。簡單的涼棚內擺著幾張簡陋的木桌,店小二挨桌倒好茶,又急急忙忙回到只冒青煙不見火星的茶爐旁飛快的扇起扇子。
莊南秋看著眼前的景象,語氣帶著幾分譏諷:
“能有如此多的香客,看來這法同寺的菩薩倒也有幾分靈驗!”
“姐姐有所不知。近年來,每年入秋,附近百里內必將起瘟疫。
而每到此時,法同寺便會施藥十日。凡人畏瘟疫勝於猛虎,上山求藥人自然就多了!”
柳亦姝經常出谷,對世俗之事自然瞭解得更多。
穆君初點頭說道:
“廣施丹藥,救民於水火。或許法同寺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麼的不堪!”
柳亦姝冷笑一聲。
“你見過連續三年,每年按時而起的瘟疫?”
“難道這背後是法同寺搗的鬼!”
蘇嬋如輕嘆了口氣對穆君初和兜兜說道:
“凡人如螻蟻,活著萬般劫!修仙者超脫在外,我們此行不為眾生,只為歷練!”
心懷憐憫和仁慈之心是修行者的大忌。那些滿嘴蒼生和慈悲的修行者,私底下無不是心狠手辣之輩。
蘇嬋如很擔心這兩個初出茅廬的小傢伙。
眾人拾階而上,來討藥的隊伍已經排到了山門外,穆君初幾人好不容易才走到山門前。
山門下,一個和尚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身前的桌案上碼放著厚厚的祈願香。
穆君初拿出十五兩白銀遞與和尚,和尚微微抬起眼皮。
“出家人不沾黃白之物!”
穆君初識趣的把銀兩放入桌旁的大木箱內。和尚抬眼看了一眼幾人摸出五枚刻有卍字元的竹簡放在桌上。
穆君初從桌上抽出祈願香,拿起竹簡帶著幾人進了山門。
法同寺的規矩,三兩白銀進門;三炷香,佛前三磕頭方才賜藥。
穆君初等人並沒有去大殿上香,而是一路閒逛至後院。
伏魔殿,四個僧人持棍嚴密守護著。蘇嬋如向著柳亦姝使了一個眼色,拉著穆君初輕鬆飛上殿頂。
揭開瓦片,一股血腥之氣撲面而來。殿中的景象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大殿正中,一個充滿黑褐色血液的血池裡,無數血紅的蛆蟲在不停翻滾著。
血池四角各立著一根刻滿符文的石柱,每一根石柱上都釘著一具身形高大的男屍。
這些男屍戴著猙獰的面具和鎧甲,裸露的肌膚已經出現大量屍斑和利如鋼針的黑毛。
紅色的蛆蟲順著腿,密密麻麻的爬滿了屍體,面具下不停的傳出呲溜溜的聲音;如人吸麵條一樣。
穆君初感覺一陣反胃,就快吐了出來。蘇嬋如立馬示意禁聲,然後帶著幾人飛入後山的密林。
“佛門之地,怎會有如此血腥之地?”
蘇嬋如冷笑話:“誰說佛門清淨地?”
莊南秋向柳亦姝詢問:
“我記得你曾說這法同寺的住持不過是金丹期的修為?”
柳亦姝肯定的回答道:
“不錯,這法同寺主持名摩詰,已經結丹30餘年!”
莊南秋略微思索了片刻。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殿中所設陣法和上古的修羅血池倒是頗為相似!”
蘇嬋如瞳孔縮了縮,又搖了搖頭:
“修羅血池之法乃是禁忌,就連那些延續了幾千年的修仙家族都只有隻言片語的記載。他一個小小金丹修士怎麼可能知道?況且真正的修羅血池在那場大火中早已被焚燬得乾乾淨淨了!”
見穆君初,柳亦姝和兜兜三人不解,蘇嬋如解釋道:
“修羅血池是禹皇時期,人族天才陣法師,創造出的一個極其邪惡的陣法。
用這個陣法煉製出的修羅傀儡極其強大,完美的傀儡是能夠威脅道祖的存在!”
穆君初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個摩詰或許表面修為是低了點…”
看到柳亦姝和兜兜投來鄙視的目光少年摸了摸鼻子繼續說道:
“我的意思是,有沒有可能他雖然修為偏低,背地裡的身世和背景卻是大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