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辦公室內
“我好睏，我好睏，我好睏為什麼我會有早上的課，為什麼啊，畢業了還要受苦……”
楚夏州默默遞給林雲羽一杯冰水。
林雲羽有氣無力的趴在辦公桌上，伸手接過楚夏州的水。
“冰水？我不要，我要奶茶，你去給我買一杯冰的，不買睡覺。”
“中午放學去買，我等會要上課，你等會也還有課。”
林雲羽感覺自已的魂已經被抽走了。
“有時候真的想報警”說著，林雲羽就走到窗邊準備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然後就看到倆貓疊一起，直接呼吸一滯，下意識看楚夏州，發現楚夏州在看教案的時候鬆了一口氣。
“怎麼了？忽然看我。”楚夏州轉頭看向林雲羽。
林雲羽趕緊擺手“沒事沒事，你看你的”
接著林雲羽又繼續看向窗外，學生們正在上課，操場裡只有上體育課的同學，樹葉被風吹的沙沙響，唯美，只有這兩隻貓！怎麼還在這！還敢爬到我面前的房簷上，挑釁我！？
“這兩隻貓在幹什麼？這樣不好跑吧”你的楚夏州忽然出現。
林雲羽一整個僵住，僵硬的轉頭看向楚夏州“誰讓你過來的！這兩隻貓，貓，貓在，在鬧著玩呢，小動物嘛，就喜歡到處跳著玩。”
給我們林老師都嚇結巴了，直接語無倫次的解釋。
楚夏州點點頭，道：“你上輩子跟我說的是，他們在打架，會把肚子打大，我問你為什麼，你說因為沒打贏的會被打贏的吃掉，後面我去問我爹，我爹說你說的對。”
“……我？你爹認真的嗎？”
“嗯，他當時表情很嚴肅。”
“你爹真幽默，估計跟年輕人玩的挺開。”
楚夏州繼續點頭“是挺開的，前段時間還說要娶一個人類女孩，被我娘打了。”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你爹……玩的真花”
“以後帶你見他，他要是對你說出什麼不好的話，就告訴我，我幫你報仇，他有很多把柄在我這裡”
“你們地府生活也挺精彩”
“還行”楚夏州回覆完之後又覺得缺了什麼，接了一句“但我更喜歡天天和你待在一起，如果你願意一直和我待在地府就更好了。”
林雲羽嘴角抽搐，道：“我能理解你這句話是在咒我死嗎？”
楚夏州感覺自已有些失言，連忙擺手“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小云，如果你更願意當人類，我可以一直等你的。”
“……算了”林雲羽擺擺手，繼續看著操場裡的學生們蹦蹦跳跳的玩遊戲。
楚夏州有些不敢說話，他覺得他好像惹林雲羽不高興了。
“小云？我剛剛給葉雨發訊息了，她已經叫李政去醫院了，我們下午放學直接去就行，那我們中午要去找王飛明嗎？他身上的鬼氣得處理一下。”
林雲羽點點頭，依舊沒有說話。
兩人就這樣僵持到了打下課鈴，又打上課鈴，互相去上課。
——
在下課回辦公室的路上，林雲羽被劉鑫星攔住了去路。
林雲羽嘆了一口氣“劉鑫星同學，我再說一遍，找老師有事，就先說老師打擾一下，而不是，直接伸手攔老師的路。”
劉鑫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哎呀，雲老師，我們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你看！我昨天拍到的照片”
林雲羽接過劉鑫星的照片，向四周看了一圈。
中午吃飯時間，大家都跟飛一樣的去食堂了，走廊上並沒有人。
林雲羽認真端詳起這幾張照片。
“這是王飛明，旁邊這是誰？”
劉鑫星指了指王飛明旁邊的女生“這是學姐！就是那天清清說的那個學姐，我也沒想到她居然還在和王飛明見面。”
林雲羽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我說劉同學，你這張照片什麼都證明不了，即使他把手快支人家裙底了，但是，一個老師，一個學生，你既沒有語音也沒有影片，就一張照片，王飛明只要說，不小心碰到的，馬上就移開了，你也沒法辨別真假。”
“但是，但是這個照片能證明他在聯絡學生啊！當時學姐就因為他退的學，居然還在跟他聯絡，你說他們會不會是一夥的”
“我覺得？我覺得不是”林雲羽摸了摸下巴，說道“我反而覺得是郭雪在算計著要報復王飛明，畢竟郭雪的一生都給他毀了。”
“有道理，老師你好聰明”劉鑫星崇拜的說道
“……說書的能有你這樣的聽眾，做夢都笑醒”林雲羽越看劉鑫星越覺得他傻，是怎麼想到去霸凌別人的。
林雲羽看著兩眼放光的劉鑫星嘆了口氣，把照片塞進自已兜裡“你先去吃飯，照片我拿走了，我先走了，中午有事呢。”
劉鑫星一開始愣愣的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林雲羽已經走了一段了。
“謝謝你雲老師！你是我偶像”
林雲羽又是一個踉蹌，每次聽這小子說話都要做好心理準備，第二次被他發言驚到的林雲羽如是想著。
林雲羽推開辦公室的門，發現楚夏州還在辦公室等他。
看見林雲羽走進辦公室，楚夏州低著看書的頭抬了起來，看向了林雲羽。
“小云，王飛明一般不在學校吃，聽說他這幾天都在校外這個老菜館吃飯，要去蹲他嗎？這個給你”說著，楚夏州遞給林雲羽一個符籙。
林雲羽接過符籙，翻來覆去看了幾遍“這是什麼符？”
“吸鬼氣的，因為你不能直接吸收鬼氣，你帶一個這個，到時候我們兩個誰都可以把他身上的鬼氣吸收走。”
林雲羽將符籙塞進兜裡，就開始感嘆自已還好今天穿了一件兜大的衣服。
“對了，今天劉鑫星告訴我，郭雪還在和王飛明見面，我推測郭雪是想報復王飛明，王飛明去的那家老菜館，跟劉鑫星跟我說的那家是同一家。”
楚夏州點點頭“那他們今天中午或許就在那家菜館見面，我們先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