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涵這個千金大小姐,被柳夫人教育的嫌貧愛富,虛偽做作。自小在吳家見了沈芊羽就極愛欺負她。不屑地喊她土包子、灰姑娘、小平民等等。還總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使喚沈芊羽幹活。

“吳阿姨,你是不是肩膀疼啊,我來幫你捏捏,我幫你捶捶腿吧。”柳舒涵巴結人的本事和她母親如出一轍。

吳母總是笑而不語,但沈芊羽在的時候,她便會故意說:“舒涵啊,你真是懂事啊,小小年紀就知道孝順人的。我要是你未來的婆婆就好了,你的家世背景也好,誰家娶了你這麼懂事的孩子,享福嘍。可惜啊,我們家你吳叔叔硬是要娶個沒眼色的兒媳婦進門,我福薄啊。”

柳舒涵心花怒放地說:“阿姨,你最好了。將來誰會是兒媳婦,還不一定呢。”接著,她用餘光看著不遠處的沈芊羽,提高嗓門不滿地說:“沈芊羽啊,你去給阿姨倒杯水。沒看見阿姨水杯空了嗎?跟個木頭似的,杵在那裡幹嘛?倒是,見了吳言澈你會來事的很,眼裡根本沒有吳阿姨。”

吳母一聽也附和道:“還是舒涵機靈,眼裡心裡都想著我,有些人啊,就是一門心思都在我兒子身上,目中毫無長輩。也沒什麼教養,還敢稱書香門第,呵呵,笑死人了。”

每當她們一唱一和,含沙射影的在那議論自已的時候,沈芊羽都不辯解,反而躲得遠遠的。省得她們找自已麻煩。從樓上下來的吳言澈看見樓下此刻出奇的安靜,奇怪地問道:“你們又吵架了?我怎麼感覺氣氛怪怪的?”

柳舒涵瞬間換了嘴臉,貼到吳言澈跟前說:“哪有啊,我和芊羽妹妹好著呢,我就是讓她給阿姨倒杯水而已。言澈,你怎麼下來了?”

“我餓了,媽媽,你快和李阿姨做飯吧。”

話音剛落,沈芊羽倒完水便不開心地上了樓,她可不想看見柳舒涵那噁心人的嘴臉。

吳言澈一看,轉身就準備追上去看看情況。結果柳舒涵使勁一推他,故意看著吳母說:“你就趕緊去哄你那個愛耍小性子的芊羽妹妹吧,還吃什麼飯。小心去的晚了,又該生你的氣了。”

吳母一聽,輕哼一聲說:“年齡不大,脾氣倒不小。真是讓人頭疼。”對沈芊羽的不滿又多了幾分。

私下裡,當柳舒涵在吳家碰見沈芊羽,尤其是看見她吳言澈玩鬧的時候,便會找理由支走吳言澈,然後拈酸吃醋地發火:“沈芊羽,你可真是厲害,勾引人的本事越來越爐火純青了,你單獨和言澈坐在臥室裡是什麼意思?還真把自已當吳家兒媳了,現在誰能嫁給吳言澈還不一定呢。”

沈芊羽也毫不示弱地說:“我們本就是指腹為婚了的,有什麼不可以。倒是你,一天到晚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哼,吳阿姨喜歡我,誰是兒媳還不一定呢,首富的兒媳婦可不是你的囊中之物啊。再說,你沒看見吳言澈很喜歡我?那天我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都是言澈為我包紮的。”

“你得意什麼。我根本就沒推你,是你故意摔下去的,你為什麼要賴給我?”

“哼,跟我鬥,敢搶我看上的東西,你還嫩了點,沈芊羽。”

說完,柳舒涵傲嬌地走出了房間,當沈芊羽氣憤地追出來拉住她時,恰好吳言澈上樓了。柳舒涵立馬假摔倒地,哭泣道:“芊羽妹妹,你為什麼要推我,那天從樓上滾下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推我的,你是意氣用事推的,那現在為什麼要生氣推我,我說了,我不計較,不用你道歉啊,嗚嗚……”

沈芊羽驚恐地睜大眼睛不知所措,吳言澈瞪了她一眼,趕忙扶起柳舒涵說:“沈芊羽,你是什麼意思?從小到大,你見到舒涵就欺負,你看她身上多少傷是你弄的?我聽舒涵說了,你妒忌她是千金小姐,而你家世一般。但是,你也不能這樣一次一次的欺負人啊。”

沈芊羽聽得瞠目結舌。氣急敗壞地說:“言澈哥哥,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已故意摔倒的,每次都是她故意的。”

“芊羽妹妹,嗚嗚……你不想道歉就算了,還說我是故意的,難道我不怕疼,故意傷害自已嗎?每次都把自已弄得遍體鱗傷嗎?人家可是富家千金,怎麼受的到了這些疼痛和委屈,嗚嗚……言澈!”

“沈芊羽,我對你太失望了,舒涵,我們走。”吳言澈攙扶著柳舒涵,撂下狠話,失望地離開了。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沈芊羽難過極了。柳舒涵止住了假哭,回頭一臉得瑟壞笑地看著她,再一次被自已栽贓陷害的芊羽妹妹。

沈芊羽臉被氣的煞白,心裡暗暗委屈,每次都是柳舒涵故意耍陰謀,她從小就可惡。

記得小時候,自已和言澈哥哥正在小區假山樹林躲貓貓,柳舒涵不想玩,故意叫走了他,還說,芊羽妹妹藏到吳家別墅了,害得自已躲太久被凍感冒了。

還有一次,明明是她打碎了吳阿姨最愛的花瓶,但是誣賴自已,害得吳阿姨不分青紅皂白就懲罰了自已。後來離開吳家回家的路上,柳舒涵還把自已推進了剛下過雨的泥坑裡。

還有那次,她先來和吳言澈玩的,但是柳舒涵一出現就撒嬌賣萌哄走了言澈哥哥,還把她鎖到門外,不讓她進去。

更惡毒的是,有一次,她送給吳太太自已繡的端午節香包,結果被柳舒涵發現了,損壞了不說,還往裡面塞了大頭針,害的吳太太手被扎破,大罵自已一頓。

小時候,玩扮家家酒,她永遠都是什麼保姆、女兒、丫鬟之類的,而柳舒涵自已卻和言澈哥哥演的是恩愛夫妻……

沈芊羽越想越氣,準備回家。此刻,吳言澈叫住了她:“芊羽,芊羽,你過來,別生氣了。快去廚房找保姆阿姨要點吃的吧,舒涵餓了,哭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你拿過來。”

“抱歉,我又不是灰姑娘。伺候不了她這個假惺惺,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說完,沈芊羽轉身就走。

下一秒,吳言澈冷冽的寒光就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怎麼這麼小心眼,你沒看她上次摔傷了腿,不方便走路嗎?她那麼愛惜你,一直叫你芊羽妹妹,你怎麼這麼鐵石心腸。” 沈芊羽氣的嘴唇輕抖,剛想辯駁被房間裡傳出的聲音打斷。“言澈,你看我上次送給你的全球限量版手錶在黑暗的地方還會發光耶。”

柳舒涵開心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見他倆都不說話,她瞬間明白了:“言澈,我讓你幫人家拿點心,你是不是使喚她了,算了,別為難芊羽妹妹了,我自已去吧,都怪我,讓你們鬧得不愉快。芊羽妹妹啊,你先拿著這上百萬的手錶,小心別摔壞了,平常人家可買不起,我下樓拿點心。”柳舒涵一臉計謀得逞的笑著。

他們走後,沈芊羽看著手中昂貴的手錶,真是殺人誅心。她確實送不了吳言澈這麼價值連城的手錶,也許,她真的配不上首富之子。

到現在,她連一份像樣的禮物都沒有送給吳言澈,大多送出的無非是些千紙鶴、親手織的手套、賀年卡之類的小手工。她沉沉地低下了頭,像洩了氣的皮球。樓下柳舒涵正和吳言澈吃著點心,只見柳舒涵嬌滴滴地說:“言澈,人家手指頭上次受傷了還沒有好,你餵我吃好不好?”

吳言澈難為情地說:“你自已吃吧。”

“不嘛,人家讓你喂嘛,小時候,你還不是你一口我一口的吃過東西。”

“那都是小時候了,現在我們都十七八了,不可以了。”

就在柳舒涵還吵著鬧著要喂點心的時候,沈芊羽實在忍不住了,她衝下樓,拿起點心狠命地往柳舒涵嘴裡塞。“來,吃吃吃,吃個夠,我來餵你吃。”

“沈芊羽,你住手,你在幹什麼?”吳言澈一把拉住她。他氣憤無比地說:“可見我沒在的時候,你是怎麼欺負舒涵的,快道歉。”

“我就不。”

“嗚嗚……嗚嗚……言澈,你看見了,她就是這麼粗魯……嗚嗚……”柳舒涵一臉的點心屑,猶如撲了一臉的椰蓉粉,她哪裡受過如此奇恥大辱,哭得梨花帶雨。

這時候,聽見動靜的吳太太走了出來,她緩緩開口說:“芊羽,你是越長大越過分了,你看你又欺負舒涵,人家千金大小姐不跟你計較,你還越來越上頭了,今天你要不道歉,就別回家。”

“吳阿姨,你要給我做主啊。嗚嗚……”柳舒涵說完,就撲進了吳太太懷裡。

“我就不道歉,是她先欺負我的。”

“那好,作為懲罰,你就把所有地拖一遍再回家。”吳太太憤憤不平地說,心想,自已怎麼攤上這麼不成氣的兒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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