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的來電聲音,將睡夢中的人吵醒。

沈念從被子裡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試探了幾次,終於夠到了響個不停的手機。

拿到面前,嘗試睜開眼睛檢視來電人,但耐不住昨天喝得多,宿醉感還未完全散去,都牽扯小小的動作都牽扯著神經隱隱作痛。

幾次嘗試未果後他只好作罷,閉著眼睛摸索了幾次按了接聽鍵。

“你好。”剛剛起床的人帶著濃重的鼻音。

“你好沈先生,這邊是全季酒店前臺。”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溫柔的男聲,“您昨天預定的早餐已經準備好,我們這邊已經安排客房服務人員給您送到門口了,麻煩您開門取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麻煩了。”

“不麻煩,祝您用餐愉快。”

電話那頭傳來忙音,沈念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強撐起身子去開了門。

可是迎接他的並不是早餐,也不是身著工作裝的酒店工作人員,而是一個半舉左手的陌生男人。

男人似是剛洗完澡,身上隨意披了件灰黑色的浴袍,只繫了腰間那根系帶,有些鬆鬆垮垮的。胸口未被刻意攏的嚴實,小片結實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略顯凌亂的頭髮溼漉漉的,整個人透出一股慵懶感。

看到眼前的這番景象,沈念微眯著的雙眼瞬間睜大。

退半步,關門,一氣呵成。

一定是剛剛的開啟方式不對,沈念心想。

隨後再次轉動門把手,將門開啟,可是結果還是一樣。

沈念著實被這景象嚇得不輕,以為自已在大白天遇上了猥瑣男。

指著江澤的鼻子開始輸出:“你誰啊!是不是有病!為什麼穿成這樣出現在我的房間門口!如果是光天化日之下想圖謀不軌的猥瑣男,我勸你最好快點滾!不然我報警了!”

江澤看著眼前跳腳的人,默默收回了準備敲門的手,隨後說道:“首先我不是什麼猥瑣男,其次,這是我家,我想穿什麼是我的自由。”

“什麼首先其次的...我不管什麼理由!等等會...你說這是你家??”沈念丟擲疑問。

江澤點頭,予以肯定。

沈念宕機的大腦在這時開始運作,他開始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細碎的記憶碎片一塊塊拼湊起來,最後停留在他抱著一個男人痛哭流涕的畫面。

殘存記憶中那人的臉,與面前人的臉相互重合。

回憶完畢的沈念大叫出聲,“啊!你...”聲音中充滿了驚愕與尷尬。

江澤挑眉看著眼前人,“怎麼了嗎?”

現在的沈念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喝醉酒抱著人家哭就算了,大早上還指著救命恩人的鼻子罵。

嘖,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既然事已至此,與其獨自尷尬不如眾人尷尬。

沈念一咬牙,心一橫,撲通一聲向著江澤單膝跪地,右手握拳左手展平附於之上,字正腔圓地喊了一聲:“義父!”

自詡這幾年見過不少大風大浪的江澤,面對這一景象也是被驚的愣在原地。

不是,這怎麼忽然就跪下了?自已不過是幫他解圍,怎麼就超級加輩了?

江澤表示無法理解,並且很害怕,誰能來救救他。

他著急忙慌地把沈念從地上扶起,“呃...你之前都是這麼答謝別人的嗎?”伸手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這也沒發燒啊。

幾年不見智商倒退了?因為昨晚的事被刺激成傻子了?不應該吧。

沈念一張臉紅的能滴出血來,但還是維持著表面的鎮定,“感謝義父昨晚的救命之恩!”

“你倒是也沒有必要搞這樣的陣仗來感謝我...”

沈念只想快點逃離這個被尷尬包裹的場合,嘴比腦子快,“今天我還有事,所以先行告辭。以後若是有緣再見,我沈念為你當牛做馬,上刀山下火海義不容辭!”說完便一溜煙跑下了樓。

獨留江澤一人在原地。

剛剛是什麼從我面前閃過去了?

回過神來的江澤,發現了被沈念遺忘在客臥的手機,“哎?不是你回來!”

聽見身後那人喊他,沈念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一口氣跑出了小區門口,半點不敢停歇。

他表示隊內之前100米測試的時候都沒跑這麼快過。

昨晚要是有這麼個速度,至於今天落得如此地步嗎?

顯然是不會!

沈念又在心中唾棄了自已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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