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認識的童白
“你說什麼?我是不是聽錯了?”
陳風還以為自已聽錯了,又問一次,而童白卻是異常堅定地望向他。
“你們沒有聽錯,躺上去。”
童白沒有多餘的話,她的目光也沒有去看其他人,只看著陳風。
陳風被童白那雙堅定的眼神看著,內心在掙扎著,到底是聽她的還是不聽她的。
要是聽她的話,自已就這麼躺上去可就完全沒有機會了。
其他人此時,也一臉的疑惑。
雖然說好聽她的安排,但是不包括做這種送死的行為啊!
誰知道她會不會害自已?
“你是不是以為拿了我的手套,我就對付不了你了?”
陳風咬了咬牙,氣憤地說。
“我也會躺上去,但是,你們要先躺上去,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童白平靜地說。
她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另外一個人。
另外一個,他們都不認識的童白。
其他人的內心是掙扎著的,想要知道童白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童白之前說過了,不會解釋自已的任何行為。
如果解釋了,那麼再做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就在眾人僵持的時候,李碩摸到了一個空的祭臺,坐上去。
“童小姐,我等你好訊息。”
說完,李碩竟然直接躺在了祭臺上,在他躺下的瞬間,身體就立即失去了一切知覺。
猶如木頭人一般,躺在上面一動不能動。
其他人見狀,臉色一個個比一個難看,現在這種行為,無疑就是在讓他們送死。
“我也相信你!”
而此時,黃毛也找到了距離他父親最近的一張祭臺,說完,也直接躺了下去。
張蘭無比緊張地來到了童白的跟前。
“童白,你是想讓我們去送死是不是?”
張蘭緊緊盯著童白的眼睛和臉上的微表情變化。
“是的。”
童白直言不諱地說出來,同時將自已的爪刀架在了身旁邊的何音顏脖子上。
所有人都被童白的回答震驚到了。
她竟然真的想讓大家送死!
“好,你不用逼她了,我躺上去就是了!”
張蘭沉默了幾秒後,深吸了一口氣,說完話,直接走向了最近的一個祭臺。
而她坐上去時,看了一眼陳風。
陳風此時一雙眼瞪得老大,完全看不懂眼前是什麼操作。
“張蘭,你瘋了?!”
陳風衝過去把張蘭從祭臺上一把拉了下來。
“我沒瘋。”
張蘭推開陳風的手,最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陳風,然後也躺了下去。
“到你了,何小姐。”
童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冷冷地對著何音顏說。
何音顏很緊張,雙腿也不自覺顫抖,一步步走向祭臺。
從張蘭身邊經過的時候,她看了一眼張蘭已經失去任何反應的臉,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但是童白的刀掛在她脖子上,她也逃不掉。
何音顏被童白逼著坐到了祭臺上,而此時,陳風想要過來攔住童白。
而童白立即一把將何音顏推倒,使她直接躺了下去。
同時,陳風來到了跟前,剛要質問,卻發現腹部傳來一陣痛楚!
他低頭一看,原來童白趁他不注意,已經將抓刀捅進了他的腹部。
“你最好不要亂動,靈魂出竅也救不了你,你說過,這刀可以傷害靈魂,現在你的肉身和靈魂都被我刺傷了,只要我的刀往上划動,你的心臟就會破裂,到時,我還得浪費時間去找其他祭品。”
童白冰冷的說話,使得陳風又驚又怒。
“你個賤人……竟然一直偽裝得這麼好,騙取大家的信任,拿走我的武器……原來,你才是想要獨活的那個人!”陳風極度不甘地說。
“你還不算太蠢。”
童白冷笑了一聲說。
“真沒想到,我會死在一個女人手裡……老子……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
陳風說著,竟然生生抬起左手,一拳轟在了童白的腹部!
這一拳陳風運用了靈魂之力,幾乎要將童白的靈魂從身體打飛出去!
但是由於戴著手套爪刀,靈魂被擊飛的瞬間又被抽了回來。
童白一陣眩暈,吐出了一口血,幾乎暈倒,但是,她依然憑著強大的意志沒有倒下來。
爪刀也沒有從陳風的身體內抽出來。
只要沒抽出來,陳風就無法靈魂出竅,而且,由於陳風這一拳牽動了身體,導致刀爪在他的腹部造成了更大的創面,內臟受的傷更是無法估量。
由於受傷嚴重,他全身都在顫抖,肌肉也在抽搐,再也站不穩,身體不斷後退,靠在了一條柱子之上,才勉強使身體站穩。
陳風又吐了一口血,目光憎恨地看著童白。
恨不得將童白生吞了!
“賤人……”
罵完人,陳風雙腿再也站不住了,身體靠著牆,慢慢下滑。
而童白將爪刀抽了出來。
她也虛脫了,癱軟在地上。
而陳風趁著這一瞬間,憑著最後的意識,將止血藥噴劑從靈力空間中取出!
想要讓自已的肉身恢復過來。
可是童白似乎早就意識到一樣,立即揮起手中的鋒利的刀爪,將陳風僅剩的那條手臂給砍了下來!
血液狂噴而出。
而陳風發出一聲慘叫,全身不斷的顫抖抽搐!
“媽的!老子去你全家!媽的!媽的!好痛啊!”
嘴裡不斷的咒罵著,面部的表情也因為痛苦極度扭曲,看起來無比的猙獰!
眼睜睜看著近在咫尺的止血噴劑被童白踢到了一邊去。
“還沒結束!”
童白說完,竟然將抓刀砍向了陳風的雙膝!
兩條腿整齊地斷開了!
“啊啊!!!”
陳風痛得幾乎暈死過去,但是他的意志力比常人更強,所以,根本沒有辦法暈過去,承受著無盡的斷肢之痛!
而童白拿起地上的止血噴劑幫陳風止了血。
陳風這才從痛苦中解脫。
“我去你媽的,你個賤人,砍我手還砍我腳!我跟你有仇啊!賤人!賤人!”
陳風怒罵著。
而童白卻是冷笑一聲。
“因為這樣更輕一點。”
童白說道。
陳風還不明白什麼意思,等童白從後面將陳風的軀幹抱起來時,他才明白過來。
斷自已的雙腿,僅僅只是為了抱起來輕一點?
他媽的,這是個變態嗎?!
陳風打死都想不到,自已將勞改犯變成“人彘”,而自已被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女人也砍成了人彘!
童白將陳風擺到了祭臺上後,呼了一口氣。
目光淡淡地看向了最後一個祭臺。
“呵呵,就差一個了。”
童白喃喃地說,又咳出了一口血來。
她背靠著陳風的祭臺,坐到了地上,休息起來。
她閉上眼睛一會兒,眼睛再次睜開,而這次童白的眼神和之前那個冷酷的眼神完全不同了。
她扶著身體站起來,看了一眼這些祭臺,還有不遠處的兩條腿和一條手臂。
再回頭看了一眼祭臺上的陳風。
她瞪大了眼。
似乎這一切不是自已做的一樣,她捂住嘴不敢發出聲音,又坐了下來。
“她……她果然還是出來了!”
童白已經很久沒有將自已的第二人格表現出來了。
但是不放出來也不行,因為她的主人格根本無法應付剛才的殘忍行為,甚至看見血就會嘔吐,更不可能理智到反殺陳風。
她的第二人格是一個冷酷無情且殘忍的存在。
是在家人死亡後,長時間的抑鬱導致的人格分裂。
那段時間,第二人格佔據了大部分時間,經常虐殺動物,家裡養的小狗小貓全都被第二人格殺害了,而且還做成了標本。
嚴重時,第二人格甚至在日記本里寫下了詳細的殺人計劃!
要不是童白髮現了那本日記本,她都不知道自已的第二人格會做出什麼事來。
童白受不了,才會選擇跳樓,這才來到故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