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雖然這樣說,事情還要一步一步做,這裡畢竟不是她的地盤,蘇輕嫵決定辦事兒的時候低調點兒。

……

周嫻妃剛一回寢宮,就看也不看將那紙張丟盡了紙簍裡面。

一旁跟在她身側的嬤嬤小聲問道:“娘娘,這張藥方就這麼丟了嗎?”

周嫻妃聞言冷笑了一聲,“不然還讓本妃費心費力的去找藥,救治一個沒用的東西?”

她嘴裡所說的沒用的東西,顯然就是元雪。

嬤嬤立刻低下頭不再說話,讓人將紙簍裡面的東西都儘快處理乾淨,不要讓人看見。

她攙扶著嫻妃坐在椅子上,“娘娘放心,這事兒奴婢會做好,表面上不會讓人看出來。”

“嗯,那就辛苦你了。”

天色剛暗下來,嫻妃宮門之外就跑進來一個小宮女。

“娘娘,是迎春宮那邊的人。”

嫻妃正要沐浴更衣,聽到這話停下了接下來要做的事,臉色凝重的點頭,“讓她進來。”

藍兒帶著兜帽,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緊張的跪在嫻妃腳底下,一張臉煞白。

“嫻妃娘娘,奴婢是來給您報信的。”

嫻妃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然後點頭應聲:“說吧。”

藍兒唇齒慘白的開了口,“奴婢在外面偷偷聽她們談話,聽到她們說小公主元雪半夜說了夢話,說貴妃娘娘不是她推的……”

周嫻妃氣定神閒,輕輕笑了一聲,“看來還有點兒用處。”

藍兒繼續道:“這件事被娜蘭公主告訴給了皇上,皇上聽到之後十分生氣。”

周嫻妃捏著杯子的手驟然收緊。

臉上露出幾分期待的表情。

“看來,有人要倒黴了。”

不管怎麼說,元雪都是當今皇上的親生女兒。

如果自己女兒的死,都不能在這個男人心中留下痕跡,那麼他未免也太冷血了。

“對了,本宮問你,那個神醫怎麼回事,可是真有她說的那麼神?”

藍兒一愣,隨後點點頭,“這件事奴婢也在關注,發現這個女神醫確實有本事,傳言那個小侯爺也是被她弄成那樣的。”

周嫻妃眼眸一轉,“看來這女人和孫家那邊確實有仇怨。”

“若非有公主殿下保她,恐怕她早就被孫家那些人給弄死了。”

藍兒說的話全都是真的。

只不過她選擇了將部分話隱而不報。

周嫻妃點點頭,已然計上心頭,她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讓孫貴妃吃苦頭。

“接下來,你聽本宮的命令,將此物想辦法放在娜蘭公主房間之內,記得不要暴露自己。”

周嫻妃從旁邊的盒子裡,拿出來了一個小盒子。

盒子細長,像是裝著什麼物件兒。

藍兒不敢遲疑,將東西接過來,起身離開這裡。

她離開嫻妃宮中,抬眸看了一眼靜嫻宮的大門,心裡亂如麻。

當時公主殿下所說的話,讓她至今心有餘悸,以至於她一時間不敢將公主的一切和盤托出。

給自己留了一點兒餘地。

就在藍兒即將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門口的位置突然走出來了兩道身影。

“藍兒,這大半夜的,你穿成這樣去了哪裡?”

藍兒聽到聲音,嚇得一個哆嗦,手中的東西差點兒跌落在地。

“啊!公主殿下!”

她直接跪在地上,臉色焦急慌亂,額頭冷汗都落了下來。

才出來,就被抓包,這次她感覺自己無路如何也解釋不清楚……

娜蘭眯起雙眼看著她,眼神之內全是失望之色。

“之前就知道了你背叛了本公主,如今親眼所見,還是覺得心裡很難受。”

藍兒眼眸瞬間蓄滿淚水,跪下給娜蘭磕頭,“是奴婢鬼迷心竅,做了錯事,還請公主殿下饒命!”

“我可以不殺你,那你告訴我,這大半夜的你到底去了哪裡?”

藍兒知道事情敗露,她要是不說的話,最終只有死路一條。

“奴婢去了嫻妃娘娘那裡。”

“做什麼?”娜蘭開口質問。

藍兒低著頭老老實實的,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娜蘭。

“奴婢只是將娜蘭公主這邊發生的事情傳過去,不過公主您放心,對您不利的話,奴婢一句都沒說過。”

娜蘭眯起雙眸,看了她半晌,隨後輕輕嘆了口氣。

“好吧,看來你沒有說謊騙我。”

“奴婢不敢!”

藍兒緊張的渾身發抖,不知道接下來自己將要迎接的是什麼悽慘下場。

可下一刻,她就聽到娜蘭開口,“你之後可以繼續這麼做,今夜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那盒子你不用放在我房間了,直接給我吧。”

藍兒乖巧將盒子遞了過去。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藍兒鬆了口氣,知道自己今夜算是逃過一劫。

娜蘭開啟盒子,手指輕顫,眼神之中露出驚訝之色。

因為那盒子裡裝的是她母親死的那天,頭上戴的髮簪。

髮簪的尖端還染了一點兒已經乾涸褐色的血跡。

蘇輕嫵看到娜蘭渾身顫抖的樣子,眼眸之中劃過一道異色,“娜蘭,你怎麼了?”

娜蘭眼眶發紅,現在恨不得立刻去找周嫻妃問個清楚。

只不過這大半夜的,而且對方將此物給她,究竟是何用意,不必多說。

“王妃,你幫我看看這髮簪……”

蘇輕嫵拿過來,放在鼻尖嗅了嗅。

即便是已經過了很久,可因為放在盒子,這髮簪上面還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

蘇輕嫵眯起雙眸道:“這髮簪,殺過人。”

“殺過人?”

娜蘭心口微微顫抖了一下,她道:“此髮簪當時是我母妃頭上戴著的,我記得很清楚,那一幕這輩子都不會忘。”

“你母妃……臨終前?”

蘇輕嫵不想主動去戳娜蘭的傷口,只能小心翼翼的問。

娜蘭卻沒有在意,“對,就是她自盡的那一天。”

蘇輕嫵看了髮簪幾遍,然後問道,“你是懷疑,這髮簪才是殺了你母妃的兇器,而上吊自盡是別人偽裝出來的?”

娜蘭想了想,“我也是懷疑。”

蘇輕嫵眼眸眨了眨,“如果人先死,再被偽裝成上吊自盡,傷口是完全不一樣的,你跟我仔細說一說,當時你母妃身上都有什麼樣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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