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陌眉頭挑了挑,回頭看去,只見三個歪戴帽子敞著胸懷的潑皮,正邁著螃蟹步走進巷子,並拳打腳踢驅趕著排隊的百姓。

在這裡等著的都是本分老實的百姓,對於他們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黃裙女子俏臉一冷,怒斥道:“你們做什麼?”

一個潑皮斜眼睨來:“做什麼?爺們兒來看病,他們擋道了。”

黃裙女子怒道:“來杏林齋看病的都得排隊,憑什麼你們例外?頭上長角了還是腳底生瘡了?”

“嘿!小娘皮,你他、媽找死是不是?老子今兒就要插隊,再不服老子***信不信?”

另一個潑皮說著就要上前揪那黃裙女子,林止陌不等了,對徐大春揮揮手。

徐大春領命,上前,只是一個照面,那潑皮就被他按在牆上,胳臂被反拗著,發出一陣殺豬似的慘叫。.Ь.

另兩個潑皮見狀頓時大怒,擼袖子就要上前,徐大春手一用力,被他押著的潑皮頓時一聲慘叫,那兩人不敢動了。

林止陌說道:“要看病就排隊,不排隊就滾蛋。”

那潑皮被壓在牆上動彈不得,卻還掙扎叫囂道:“敢惹咱們兄弟,你知道老子是誰麼?”

林止陌今天是來找顧清依有事商量的,懶得理這幾個潑皮,於是只揮了揮手說道:“滾滾滾,再來,打斷你們的狗腿。”

徐大春拎起那潑皮一腳踢出巷子。

幾個潑皮在巷子口躑躅了片刻,還是沒敢進來,只是在巷子口叫罵道:“小子,你有種別走,給爺等著!”

林止陌沒再理他們,對那黃裙女子說道:“我真是來找顧姑娘的,不信見到她你就知道了。”

黃裙女子想了想,很認真地說道:“好吧,但若是你騙我,我就會把你再趕出去排隊。”

林止陌笑了,這妞挺有意思,看著端莊溫婉,卻有種呆萌的氣質。

杏林齋裡鋪設簡單,小小的醫館內瀰漫著一股藥香。

顧清依端坐在桌後,桌上簡簡單單就幾樣東西,一個脈枕一盒銀針還有筆墨紙硯。

林止陌發現她比那天看見時憔悴了,明顯更瘦了不說,眼圈都有些發黑。

這時她正巧給一位老婦診完,開了一副藥方又加了幾句囑咐,老婦千恩萬謝地走了,並沒有給錢。

林止陌忍不住開口道:“顧姑娘,雖然行善是好事,可來你這看病的都不收錢,你還怎麼過日子?”

顧清依忙得滿頭香汗,一抬頭見到林止陌,頓時大喜道:“咦?林公子?”

林止陌回頭對黃裙女子道:“看,我就說她認識我吧?”

黃裙女子嘟了嘟嘴沒說話,顧清依笑道:“沐姑娘和你說什麼了?”

“沐姑娘?”林止陌看了過去。

黃裙女子福了一禮:“小女子沐鳶。”

“在下林楓,沐姑娘,幸會幸會。”

林止陌依然用他的化名。

老婦出去了,又一箇中年人帶著個孩子進來,那孩子咳嗽發冷,身子一直在抖。

“林公子你先旁邊坐會。”

顧清依連招呼都沒空招呼,隨口說了一句後又開始了問診。

林止陌仔細看了看那孩子,又往後看了眼排隊的那些人,皺眉道:“都是感……哦,傷寒?”

顧清依一邊開始給孩子扎針,一邊說道:“是啊,開春了,傷寒就容易傳開,每年這時候都是傷寒最多的。”

傷寒和感冒有些類似,但病毒存活更強更久,在古代是一種很容易就要了人命的疾病。

林止陌怕的就是這個,現在城裡就已經有人得了傷寒,也不知道城外什麼狀況。

那個孩子也就是五六歲左右,看著明晃晃的銀針嚇得小嘴癟著,可又很懂事的忍著沒哭。

林止陌嘆了一聲,說道:“你這樣不得累死?別扎針了,我有更簡單的辦法。”

“啊?真的?”

顧清依眼睛一亮,別人說這話她可能不信,但是林止陌已經讓她見識過那個什麼急救法,而且當著她的面救活了一個孩子。

林止陌一伸手,身後的徐大春遞過來一個二尺來長的竹筒,又自旁邊找來個小茶盞,從

xь.竹筒中倒出一種淺綠色的帶著股薄荷味的透明液體。

“這是何物?”

顧清依看著那液體很是茫然,因為她自小學醫,卻根本認不出這是什麼。

林止陌先沒回答,而是對那孩子說道:“乖,把這喝了,就不用扎針了。”

孩子的父親遲疑了一下,看向顧清依。

顧清依點頭:“林公子說有用那必是有用的。”

孩子的父親這才謝了一聲,接過茶盞給孩子服下。

那孩子喝完咂了咂嘴,驚奇道:“好好喝。”

林止陌摸摸他的小腦袋:“好喝也不能多喝,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於是那個孩子依依不捨的被他父親抱走了,顧清依愈發好奇起來。

林止陌給她倒了一點:“你整日給別人看病,可別自己個兒傳染了,喝一杯預防一下吧。”

顧清依等不及接了過去,先小抿了一口,頓時眼睛亮了:“哇!好好喝!”

“這是我自己做的感冒……哦,傷寒藥,對於傷寒咳嗽發熱都很有效。”

林止陌一邊科普,一邊給沐鳶也倒了點,人家姑娘在這裡幫忙,也要預防。

然後他將整個竹筒放在了桌上,搖頭道:“外邊這麼多人,你一個個施針不得累死?給他們一人喝一口,趕緊的。”

顧清依大喜:“都給我了?”

“對啊,你快點的,我還找你有事呢。”

於是來的每個風寒患者都有幸嚐到了一口然後回家,門外排著的大半是感染了風寒的,百來號人沒多久功夫就都看完了。

杏林齋聲名在外,來看病的沒人懷疑這藥水的作用。

顧神醫啊,誰會不信?

看著沒人了,顧清依起身將大門一關,回身急切地拉著林止陌的袖子道:“此藥怎麼熬的,為何會清澈如水?能不能教我?”

林止陌道:“我來就是為了教你的,不過話說回來,你今天沒去城外?”

顧清依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氣道:“我想去的,可太醫院的人不許我去。”

“太醫院?”林止陌的眉頭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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