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於許淵而言,將其轉手無疑是太虧本了,這顆寒冰草根自己修行的功法相互契合,若能將其吞服,日後衝擊金丹的時候,機率肯定會大大提升,還能更加夯實基礎。

沒有任何猶豫,許淵直接飛向了那片窪地,想要摘走這棵旱冰草,但就在這時候,忽然憑空湧現出了濃郁黑色霧氣,將他整個人都給籠罩住了。

“果然,這裡也有危險。”

早就預料到這一點,許淵從儲物袋中丟擲盾牌代替自己被困住,而他的本體早就已經退了回來,以他的定力來就算是再大的吸引力,也不可能會直接衝上去,方才只是以身冒險,看看這裡有沒有什麼妖獸佈置的手段。

倒也未曾超出他的預料,像這種級別的靈物附近,肯定會有不弱的妖獸日夜守護。

他這樣想著,那團霧氣似乎已經察覺到了自己被許淵欺騙的事情,調轉方位,居然朝著他撲了過來。

見狀,許淵立刻取出陰魄劍,針尖對麥芒,幾道劍氣切割而過,把那片霧氣竟然給硬生生的驅散了。

趁此機會一把拽住寒冰草,許淵二話不轉身就要加速逃離,“子,你給我留下。”

冰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能停步才是傻子了,許淵立刻催動風魅訣,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跑路。他能明顯感覺到在水窪深處出現了一頭莫名的生物。

隨著陰魄劍的不斷揮動,周圍霧氣消散,許淵爺看清了那個傢伙的本體,竟然是三足金蟾。這個只有三條腿的傢伙,渾身上下都是坑坑窪窪的疙瘩,面板表面還佈滿著一層令人作嘔的粘液。

但無可否認,他的戰力的確很強,一身氣息赫然達到了築基巔峰。

“本王乃是金蟾王,遇到本王還不乖乖的束手就擒,竟然想要搶走本王的寒冰草?!”

看著許淵手中銀沙建,三足金蟾眼中明顯閃過了一絲顧忌,但並非對許淵的畏懼,而是他手中的法寶,築基修士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殺死的。

有法寶就更不同了,因為這種級別的兵器已經夾雜了意境,不是那麼輕易就可斷開的。

聽到金蟾的話,許淵嘴角要微微上揚,“才地寶有德者居之,你這副尊容一看就沒有什麼德行吧,還不如將寒冰草交由我來使用。”

“好狂妄啊,希望等會兒你還能這麼嘴硬!”

三足金蟾臉上閃過一絲兇狠,“今日就拿你打打牙祭,反正也能取回本王的寶物。”

話音落下,三足金蟾張開血盆大口,伴隨著陰風陣陣呼嘯而來,整片水窪中的那些不知名液氣全都被他調動起來,噼裡啪啦形成雨點落在許淵身上,這肯定是夾雜著毒素物質的,如果不心就算築基後期也要受到重傷。

許淵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抬手將自己頭頂的那根簪子取下來,流轉出絲絲縷縷的光芒,將他這具肉身守護在中間,同時鬼殺劍再度飛快舞動,他體內儲存的劍氣也被引動出來,他們迅速朝著那片毒氣進行圍剿。

在這飛沙走石之中,陰風與劍氣縱橫,反覆切磋。

爆發出來一股非常強橫的波動,向著周圍席捲而去。

“好子,真有你的。”看到許淵施展出了這種級別的能量浪潮,金蟾眼中不由得閃過星光,索性從水窪當中一躍而起,漂浮在半空鄭

足足有著三尺多的舌頭向許淵湊了過來,想要破碎許淵身前的那道護盾,雖然這護盾能夠抵擋金丹以下的所有進攻,但許淵也不敢那麼肆意妄為。

陰魄劍在空中,扭轉方向,攔住了那條長蛇。

在眨眼之間,雙方就已經進行了上百次的碰撞。

金蟾並未對許淵造成任何傷害,反倒是他那條長舌頭被切割的鮮血淋漓,出現了不下十幾體血痕。

“你這舌頭倒是厲害,可惜沒有那麼結實。”許淵冷笑一聲,猛的一股劍氣斬下,金蟾慘叫連連。

“啊!痛死我了!”

金蟾只覺得舌頭都要木了,“該死的人族,我一定要殺了你!”

原本青色的眼睛也變得無比通紅,這顯然是施展了某種神秘術法,面對極盡瘋狂的金蟾,許淵不慌不忙。

只是在空中施展著濃郁的庚金氣息,若是他也跟著慌亂起來,那麼必定落入下風。

憤怒只會讓人喪失理智,平常能夠施展十成滿力,在憤怒引導之下,能有七八成就不錯了,所以無數次交手下來,許淵得到最重要的一條教訓,那邊是要強迫自己保持冷靜,絕對不能輕易動怒。

這邊分出一些精力和金蟾糾纏,而暗中許淵則是在以神念壓制著金蟾,他們這些妖獸本身就側重於肉身,而神念往往不如人族,逐漸的就被許淵給束縛住了。

很簡單,他只需要抓住這個大傢伙的一處弱點,便能突然爆發,令其肉身短暫的停滯一些,別看只是微不足道的三兩秒鐘,卻足以讓許淵的陰魄劍插入他的頭顱。

咔嚓!

不偏不倚,靈蓋被爆開,雖有著築基巔峰的修為,但是安穩太久,戰鬥經驗近乎於無,殺死這種級別的金蟾對許淵而言實在是沒有什麼成就福

隨著又一股陰風掠動,這隻金蟾的神念已經被徹底演變為虛無,乾脆利落收拾完了對方的屍體,許淵尋思著將其鑄造法寶或者售賣,也能有個不錯的價錢。

他繼續向前行進,途中陸陸續續解決了幾頭築基巔峰的妖獸,得到的收穫顯然比在外部邊緣的時候要多了好幾倍,就在距離核心區域不足百里,許淵忽然察覺到了暗中有人正在跟蹤自己,他們的殺機掩飾的非常好,但卻還是被他給察覺到了。

“呵呵,”許淵先是佯裝不曾得知,穩住那幾道氣息之後猛地回身,陰魄劍緊握手中,頭頂的玉簪則是流落下了一座堅固護盾,

“諸位跟了這麼久,也該現身一見了吧。”

話音落下,周圍卻沒有任何回應。

只是在這茂密樹林深處一遍又一遍的迴盪著音波,“既然你們不願意現身,咱們就此別過。”

許淵迅速轉身,向前方飛躍而向前方掠動身形,後面至少三五道氣息跟著行動。

原本他是不願意節外生節外生枝,畢竟在這種環境之下,貿然陷入混戰對他有很大不利,但是但不遂人願,那三道氣息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竟是同時發動了進攻。

“找死!”

許淵一拍儲物袋,陰魄脫鞘而出。

漫霧氣將他包裹在裡面,先是處於絕對防禦狀態之下,這樣能保證自身安全不受影響。

而後卷積陣陣陰風,和那三道攻擊相互觸碰,大片大片的古樹被掀翻了,緊跟著那三道人影也出現在了許淵面前。

事已至此,他們也沒什麼可隱藏的了,形成三角陣的方位把許淵給圍住。

這三人胸前全部都有同樣的標識,五行門弟子。

兩位兩名築基中期,一名築基,後期實力果真不縮,難怪他們敢再沒有探查清楚許淵的修為之前就貿然下手。

就算是碰上一位築基巔峰,他們只怕也有一戰之力。

“哈哈,是許淵,看來我們這次可是摸到了一條大魚啊。”

那三人見到許淵,很快就又想起了他的身份,不由得大喜過望。

“此人可是歸元派千年以來最年輕的三品煉丹師。只要能把他殺死,回到宗門之中,獎勵絕對少不了。”

“甚至都能保證咱們在金丹境界之前的高枕無憂,況且此人作物化解,此人身上的寶物也絕對少不了。”

“先不要高興把他弄死再,千萬別讓他給跑了。”為首的五行門弟子,下意識舔了舔嘴唇,開口吩咐道,另外兩名師弟也未曾多言,而是取出身上武器,毫不猶豫地展開了進攻。

剎那間兇悍的靈力波動再度出現,對此,老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無往不破的陰魄劍再度飛出,僅僅維持了兩三個呼吸而已,法寶級別的鬼殺劍就已經將那三件極品法器給打飛了。

咣噹一聲掉落在地,在等他們過去召喚之時,卻怎麼也沒能成功。

一擊之下堂堂的極品法器都已經被搞成了普通爛鐵,如何還能接受神念召喚。

與此同時,許淵乘勝追擊,口中吐出一道精芒,將其中一名弟子的右肩劃開,足足有一尺來長的血痕,他這算是失去了戰鬥力。

“糟了!”那個傢伙大驚失色,萬萬沒有料到,局面反轉的如此之快,分明自己都還沒有來得及作出反應,這就要輸了,而在蒼神界中輸掉的下場只有一個,那便是死亡,真正意義上的丟了性命,沒有辦法回到自家宗門了。

“我的,這是真正的法寶!”

那為首弟子感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太晚了,他毫不猶豫地取出了一道築基巔峰的符籙,隨著強橫波動宣洩開來,這片空間也有幾分晃動的跡象,許淵神色無比警惕。

手中法劍在空中來回旋轉,保持著高度關注的狀態。

正所謂擒賊先擒王,他們幾人雖然隱藏在暗中,許淵自有策略,先將那個築基後期的大師兄給幹掉,剩下兩個中期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他們祈禱自己還能活著離開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陰風掠過,陰魄劍更像是死神的鐮刀,輕而易舉收割走了一名弟子的頭顱,但讓許淵有些不滿的是,方才關鍵時刻三人中修為最強的那個築基後期卻是偏離了方位。

結果導致許淵這一劍沒有起到料想中的效果,好歹也算是殺死了其中一人。

他們的三角陣應瞬間告破,“接下來就該輪到你們了。”許淵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屑。

快速朝著另外一名中期弟子飛了過去,反正計劃也亂了,具有隨機應變,可只有中期修為又怎能抵擋得了法寶,只為這個可憐蟲還還沒有來得及催動護體靈光,就已經被洞穿了胸口,一顆鮮活心臟停止了跳動。

他的肉身在劍氣切割之下,最後甚至也化成了碎片,連全屍都沒能留下,可謂悽慘到了極點。而許淵這邊,他身前的盾牌也出現了裂痕。

看到這一幕,築基後期的弟子直接傻了眼,這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怪物?分明他都已經足夠強了,但卻依舊把他當做孩子一般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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