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密語過後。

第二天,飯桌上,蘇念向爸媽提起在家裡手札上看到與靈婆結緣的事情,想聽聽那段往事。

兩夫妻不知道孩子為什麼突然對這個產生好奇,但還是告訴了蘇念。

這個世界,會通靈的人叫做靈婆,手札上記載他們住在貝斯諾雪山,很難找尋。一般不與外界的人產生來往。

但是奇怪的是,一天,一個自稱是古老的靈婆家族的老人來到了蘇家。

蘇家熱情款待了她,酒足飯飽之際,她凝視當時的蘇家家主許久,說道蘇家以後會來找他們的後人,有緣會為蘇家解決一次困境。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蘇家為結這個善緣,贈送了大量的東西,而靈婆給了一條樸素的項鍊——一根串著不知名物質牙齒狀稜錐和一片翠綠色大鳥羽毛的編織繩子。

看著簡單,但那繩子編織的技法與市面上售賣的編織繩全然不同。

其串著的翠綠色羽毛煥發著生機的光彩,牙齒狀稜錐光白似玉,一眼看去,能淡淡的感受到自然的生命之力。

當時的蘇家家主接到項鍊後便好好的收納進匣子裡,後面再沒有人去碰過。

蘇父蘇母將手札上簡短的記錄結合所知道的過往所知細細講給女兒聽。

聽及此,蘇念心中有了幾分喜悅,彷彿看到了點希望。

“爸爸媽媽,我想要那條項鍊。”蘇唸的眼中淬著希望的光亮。

蘇父蘇母面面相覷,讀懂了彼此眼中的同意。雖然不知道女兒需要做什麼,但還是願意將項鍊給女兒。

即使是孩子的突發奇想,蘇父蘇母也毫不在乎,畢竟只有兩個孩子,不疼他們疼誰呢。

何況蘇念也不知怎麼的,也就幾個星期不見,彷彿隔了幾輩子,沉穩的像是遭了什麼大難後的死寂。

但和下人瞭解了下,最近也沒發生什麼事,一切如常。

蘇念想告訴父母,但這樣離奇的事情也不知道如何說出口,只能微笑的捧著媽媽親自找出來的裝有項鍊的匣子。

她小心翼翼的捧著,就像捧著一顆易碎的希望。

蘇旭一邊聽著父母和姐姐的對話,一邊優雅的切下一塊麵包送入嘴中,一邊想著今天做點什麼。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用完早膳後,蘇父蘇母便忙去了。

今天是愉快的週末,不用上學,於是蘇父蘇母走後,蘇念便去找馬麗商討。

此時的馬麗正快樂的蝸居在自已的粉色小屋裡的懶人沙發上邊啃著包子邊喝著豆漿,粉色筆記本上播放著狗血土劇,她一邊感嘆休息真美好,一邊看著他逃她追他們都插翅難飛。

蘇念進來後看著馬麗的屋子疑惑了一會,有什麼東西稍縱即逝抓不住也好像根本想不起。

拉了把椅子坐下,和馬麗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辦。

“以前的靈婆贈予一緣給蘇家先輩,讓拿著這項鍊去找靈婆後人。”蘇念邊說著邊小心翼翼地開啟匣子。

隨著匣子開啟,時間的流逝並沒有奪去項鍊上羽毛上的光感,鮮活的獨特還是一下就掠取了兩人的目光。

沉浸在震撼中久久緩不過神來。

“好…好好看啊。”

“嗯!”

“那我們下一步帶著它去找靈婆嗎?”馬麗疑惑道。

蘇念雙手扣在一起,眼眸低垂,輕聲說著:“對不起馬麗,我不能去,只能你帶著去。”

“噢,是哦,不然太異常了。”馬麗瞭然,安慰地拍了拍她,“沒事,那我們規劃一下怎麼去。”

“實在是太抱歉了,明明是我的事情,結果卻要你去奔波。”蘇念抬頭,已經愧疚地淚流滿面,“真是十分對不起。”

看蘇念這樣,馬麗愕然了一下,這個世界其實很尊卑有別的,雖然是現代社會,但是還是有主人與僕人,主人命令僕人去做,僕人就必須去做。

連土劇中,天之驕子愛上貧困自強不息女主的故事都變成了天之驕子愛上比自已家境差幾個層次的小姐女主,他們因家境差距受到阻攔。

馬麗在這裡雖沒多久,但處處感受到尊卑分明。

蘇唸的愧疚在一切理所當然中顯得突兀而珍貴。

怔愣了一下,馬麗還是安慰性地拍了拍蘇念,“沒事,咱們想想接下來怎麼做,行動才是主要的。”

馬麗就是這樣,一切的情感似乎只能在她心上滑過一秒,而後便投入到接下來的行動中。

冷靜,隨遇而安,又近乎沒有感情。

“我搜尋了一下靈婆的資料,大部分都是猜測,好奇,只有一兩條有用的資訊,一個是靈婆可以預知未來,一個是這個世界通靈的或者說會點玄學的只有靈婆,但是幾乎沒有人見過靈婆,也沒有人知道靈婆住在哪。”馬麗叉掉土劇,翻開之前的網頁搜尋資訊說道。

“這個匣子裡有一張泛黃的紙條。”蘇念展開摺疊方正的紙條。

紙條上寫著:雲端市泉泉鎮貝斯諾雪山

“那我趁這個週末去,還有一週時間是吧。”

“從昨天開始倒數,共計七天。也就是下週四,她會來。”

“那我儘快出發吧,準備好登雪山的裝置就能走了。我和王媽報備一下。”馬麗迅速合上膝上型電腦。

“我有登雪山的裝置,坐我弟的私人飛機去,還有這裡是一個億,以備不時之需。”蘇念邊說邊塞給馬麗一張黑金封的卡。

一個...一個億?

家人們誰懂啊?年紀輕輕,拿下一個億。

這裡的薯片還是正常物價,7塊錢一大包,3塊錢一小包啊。

蘇念沒注意被一個億砸呆了的馬麗,繼續說道:

“我讓王媽把我的登雪山裝置拿來給你,我們差不多高,東西都是新的,你能用上。那套裝置就送給你了。

然後你記得帶一件薄羽絨服和一件厚羽絨服。”

蘇念拉著馬麗走到她粉色的衣櫃前,一開啟,鋪面而來的芭比粉淡粉。

蘇念幫馬麗挑了一件淡粉色的薄羽絨服和芭比粉的厚羽絨服。再拿了幾雙粉色的厚羊毛襪子,還有一套保暖衣。

邊整理邊說:“不知道馬麗你登沒登過雪山,這些都是必要的,我幫你拿好。如果不是太冷就穿薄的羽絨服,如果比較冷就穿這個厚的。保暖衣是備用的,視情況而定。我猜貝斯諾雪山不高,它不在世界高峰的序列中,如果很高我就不讓你去了。”

“啊,好好。”

“然後我現在問蘇旭借私人飛機,如果用我的怕會發現端倪。蘇旭的你別擔心,他常常坐飛機到處玩。”

蘇念活起來般的忙碌起來。

說完就一個電話打給蘇旭了。

嘟——

“弟弟,我想借一下你的私人飛機。”

電話那頭一聲清冽的“好啊,什麼時候要?”

“今天下午。”

“沒問題。蘇念,還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了。”

“那就這樣。”

就這樣,簡單的幾句話,蘇旭就把私人飛機給借了,也沒問去幹什麼。

風風火火的蘇念讓馬麗看得目瞪口呆。

事情的最後,馬麗坐著蘇唸的弟弟蘇旭的私人飛機以出去玩的名義去。在當地尋找旅遊嚮導,帶著前去爬山。

事情緊急,不敢耽擱過多的時間,馬麗這邊也電話告訴王媽自已要出門,拿到登雪山裝置收拾收拾就準備好出發了。

到了停機坪,停機坪上停的是一架直升飛機。

馬麗沒覺得不對,她以為這就是蘇旭少爺的私人飛機。

坐上飛機,駕駛座上的飛行員,

一頭柔軟的黑色短髮帶著淡淡光澤,洌豔的丹鳳眼抹不開的笑意,高挺的鼻樑,光潔白皙的面板與出眾的氣質過於吸引人的目光,左耳還不羈的帶著銀十字墜。馬麗愣愣的看著過於俊美的少年,漸漸的聞到了淡淡的清木香。

這香味有點熟悉,但可能用的同一款洗衣液,馬麗也不太記得在哪聞過了。

蘇旭輕啟紅唇:“嗨,你好,我是蘇旭。”將馬麗喚回現實。

邊緣男配都帥的慘絕人寰,男主男二們還得了?

等等?蘇旭?蘇旭當飛行員?

馬麗瞅著蘇旭面帶微笑的看著自已,扯著嘴角報以一笑,僵硬的回答:“你好,我是馬麗。”

打完招呼,尷尬的手都不知道怎麼放才好,只能僵硬的放下維持放在兩側的姿勢。

誰能想到這個私人飛機是少爺開直升飛機啊,咱也沒坐過,咱也不知道啊。

整個人木木的,內心卻化作一個小人祈求希望蘇旭別搭話了,離自已遠點,熬到目的地就行。也不是沒有和別人待過...可能是蘇旭過於俊美,從沒有過的社恐頃刻就犯了,此刻的她只有渾身不自在與不自然。

“寄好安全帶,帶好遮陽鏡和頭戴式耳機。我們要起飛了。”蘇旭的聲音出現在耳邊。

如刺向炸毛的貓的最後一擊。

“哦,好,好的,少爺。”

蘇旭看著馬麗的樣子,忍住笑意,白皙纖長的手拿起飛行耳機,姿態優雅地戴好。

“馬麗,我們去哪?”驚魂未定的馬麗又聽到了惡魔的低語。通話耳機的聲音無限拉進,就像附在耳邊的呢喃。

“去...去雲端市泉泉鎮。”

“泉泉鎮好像沒有停機坪,只能去雲端市蘇氏酒店停了。”

“好的。”

蘇旭勾唇一笑,“那我們出發了。”

飛機就像拔地而起的蔥,而後平穩執行,帝國的景觀都匍匐在腳下。

馬麗木了一會,看著窗外厚厚的雲,沉浸在自已的思考中。

“馬麗,十分抱歉,由於我的私人飛機去檢修了,只能開直升機了,沒有打擾你遊玩的興致吧?”蘇旭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語氣真摯。

剛緩過來的馬麗:“少爺,怎麼會。與您同行是我的榮幸。”

“那太好了。旅途愉快哦~這也是我第一次載人飛呢。”蘇旭直視著前方,抿唇一笑。

雲端市的建築直聳雲霄,映入眼簾。

飛機落腳在了蘇家產業的連鎖酒店,本次旅行共計兩小時。

飛機停在酒店頂層專屬停機坪上,酒店人員卻沒有等來尊貴的客人。

馬麗衣著普通,下飛機後背上厚重的行李便和蘇旭道別。卻不成想蘇旭偽裝了一番,跟在了馬麗後面。蘇旭還特意帶上了帽子和口罩遮住驚人的容貌。而馬麗並沒有發現。

一出酒店,馬麗就飛奔去火車站,直奔貝斯諾山所在地——泉泉鎮。

泛黃的紙條,上面說的如果要去貝斯諾雪山找靈婆就先去雲端市的泉泉鎮。此時,馬麗還沒有意識到問題。

火車到站還要一段時間,馬麗從揹包裡掏出了高中數學練習冊,裝行李的時候順手裝的。

學生哪有不瘋的。

“你這裡做錯了。”一根白皙纖長的食指伸了過來指著馬麗剛寫下的步驟。

馬麗疑惑的抬眼,發現蘇旭就坐在旁邊。

當然,如果不是那獨一無二的十字架耳釘和清木香,馬麗也無法辨認。畢竟他裝扮的只露了一雙眼。雖然這雙眼睛單獨看淬滿了星辰,亮晶晶的,令人恍神。

“少...弟弟,你怎麼來了?”出門在外,馬麗也不知道是否該叫少爺,索性叫他弟弟。

“我不知道要去哪玩,就跟著你一起來了。我記得你要去泉泉鎮,就也買了泉泉鎮的票,正好我們還是鄰座,巧吧?”

其實不是,蘇旭花錢換的座,說想和自已姐姐坐一起。

“確實好巧。但到時候可能…呃…可能並不好玩。”

“沒事,我和蘇念報備了。”

見勸不住,馬麗索性問起了蘇旭題目,畢竟現在沒有詳細答案也沒有搜題軟體,而自已確實菜的一批,而作業是必須完成的。

蘇旭看上去一副不問世事快樂神仙樣,做起題來得心應手。

火車到站,馬麗的數學作業也完成了,多虧了蘇旭,不然一道題得做半個小時。

天色昏黃,夜晚即將來臨,緊趕緊還是花了一天才到泉泉鎮。

因為偏遠,這裡的風情與雲端市所見已有大不同。貝斯諾山並不出名,其所在的泉泉鎮也因為人煙稀少而較為荒涼。

街上稀稀拉拉的行人慢慢悠悠,對於突然出現在小鎮的人也感到驚奇,畢竟這小地方還能有人來旅遊嗎。

天暗的很快,馬麗和蘇旭只能住宿旅館。這裡的夜晚,風大的出奇,像要將人拔地吹走一樣。

街上已經沒人了,看著在雲端市買的地圖,發現整個泉泉鎮只有一家旅館。兩個人在妖風中艱難前行終於到達這個唯一的旅館。旅館招牌破破爛爛,久沒有客人光顧的樣子。

進去裡面還是打掃的十分乾淨整潔。厚重的門簾將狂風擋在外面。

一個披著頭髮的可愛小孩坐在木質的前臺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奇的打量著他們,馬麗見她可愛,送了她根棒棒糖,火車上蘇旭給的。小孩舔著棒棒糖轉頭對著裡面喊了句:“媽媽,有客人來了。”

話音剛落,一個面容飽滿看起來約莫三十多歲的女人掀開布簾子微笑的走了出來,接待了他們。

綠羽毛白牙項鍊放在盒子裡被藏進了衣服兜,訂房登記時,馬麗向老闆娘打聽貝斯諾雪山的事情。

老闆娘神色如常,笑著回應:“只有貝斯諾山,沒聽過什麼貝斯諾雪山呢。”

馬麗和蘇旭跟著老闆娘走過狹窄的樓梯間,穿過只有幾盞昏黃的燈的長廊,踩在木板上吱呀聲不停,人晃晃悠悠地感覺腳步一深一淺,直到坐在房間裡的時候,被大風吹的凍住的腦子才微微轉動了起來。

風狠狠的擊打窗子,裡面漸漸充盈起熱氣。

蘇旭敲門進了馬麗的房間,見馬麗翻出在雲端買的地圖看,滿臉苦惱。

“怎麼了?”

“確實只有貝斯諾山,沒有什麼貝斯諾雪山。”

“會不會是紙條上寫錯了?”那張泛黃的紙條上寫著:雲端市泉泉鎮貝斯諾雪山

“不會,我也在我們家手札上看到說,靈婆在貝斯諾雪山。”蘇旭答道。

老鐵,你懂這多。

不死心的馬麗又仔仔細細看了遍地圖,還是隻有貝斯諾山的名字。只有這個貝斯諾,沒有別的貝斯諾了。

蘇旭湊過來,也跟著觀摩這個地圖,突然出聲:“會不會下雪,貝斯諾山就變成了貝斯諾雪山了?”

然而現在是九月...想到這,馬麗不出聲了。

這個貝斯諾山不出名,沒什麼人探索過,裡面什麼情況不是很清楚。雖然明知道不是,馬麗還是打算去走一趟,如果呢?

但是如果不是,可能真的就走一步看一步了。

時間又短,只有五天了,馬上那個女人就來了...馬麗不敢繼續往下想。

他們向既定的結局邁出的這一步,還不知道能不能成。等著未來走向定局的味道可不好受。

不多時,蘇唸的電話打了過來。

馬麗將這一變故告訴蘇念,蘇唸的情緒頓時低了幾截,強撐著說:“沒關係,或許是沒有這個地方。我們已經努力了。我讓王媽幫你請好了下週四之前學校的假期,利用這個時間逛逛也是不錯的。”

掛了電話後,馬麗仔仔細細地又盯著地圖看了一遍又一遍,怎麼也看不到有別的貝斯諾。

蘇旭拍了拍馬麗的肩膀安慰道:“來都來了,還是去山上看看,爬爬山也是不錯的。我明天和你一起去,我帶了登雪山裝置。”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馬麗和姐姐這麼執著於尋找這個地方和尋找靈婆,但他還是支援,反正出來玩,哪裡不是玩。

馬麗瞥了眼渾身輕鬆滿眼笑意嘴角彎起的蘇旭,內心感嘆道:無事真幸福。

懷著沉重的心情休息,第二天頭都是昏沉的,而蘇旭步履輕鬆的邁著大長腿從房間裡出來,見到神色萎靡不振的馬麗,語調歡快的說了句:“嗨,馬麗,早上好。”

“好。”哈欠連天,一夜瘋狂頭腦風暴的馬麗此時煩躁無比。

兩人用過早飯後,出發去貝斯諾山。

知道不是去雪山,還是帶好了裝備,只是沒請向導。貝斯諾山海拔400米,名副其實的小山。

臨走時,那個可愛的小孩看到了馬麗,跑過來在馬麗手上緊緊按了一個可愛的貼畫,向他們揮揮手錶示再見。

三個小時後,馬麗和蘇旭登上了貝斯諾山的山頂,一眼望去,一片綠油油和久久不散的雲霧。確實沒什麼好來的,所以遊客這樣少。和所有平平無奇的山一樣平平無奇。最後一絲希望破滅,馬麗下山的步伐都是蔫蔫的。

蘇旭和所有朝氣蓬勃的青年人一樣,當作快樂的旅行,步伐輕快的走走這走走那。不一會兒,兩人走到了湖邊。

奇怪的是,明明是山裡,明明是九月,明明到處都是高高的樹,中午的烈日還是曬的人頭暈目眩,熱氣難擋。

蘇旭先一步享受湖水的清涼舒適,馬麗也實在熱的受不住,挽起袖子,將手直插插的插進水裡。

然而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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