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迴歸。

江夏呆呆的看著面前的急診大廳。

我真的又穿回來了?

糟,糟,糟

今天是主任查房,現在幾點了?

誒,不對啊。

以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哪去了?怎麼空蕩蕩的。

眼睛又開始發黑,胃部的飢餓感已經消失。身體越發的變軟。

心臟像是要炸開一樣的跳動著。

不行得找點救命的玩意。

江夏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急診處置室的小櫃子。

鼓起一絲力氣,連爬帶走的走到櫃子前。

他的手指顫抖著,摸索著拿出一瓶未開封的濃縮葡萄糖。

江夏迅速撕開包裝,用盡力氣擰開瓶蓋,將那粘稠的、金黃色的液體倒入口中。

葡萄糖的甜味在舌尖蔓延,他幾乎能感覺到那股能量隨著血液迴圈,迅速傳遞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十幾秒鐘後,他的視力開始恢復,心跳也逐漸平穩。

得救了。

飢餓的滋味真不好受。

……………………

秦淮茹接過棒梗後,看著棒梗發青的臉龐不禁又開始淚眼婆娑。

慌亂下只聽到江夏說趕緊回岸邊。

就把棒梗往手裡一抄,連滾帶爬的回到了岸邊。

倒是棒梗也是個命大的,經過秦淮茹勒著肚子的一番折騰,這會也清醒了。

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秦淮茹鬆了口氣,能哭就說明活了。

“哇~~~”

對了江夏哪?

秦淮茹扭頭看去。

泥地上哪還有江夏的影子!

“完~完了。江夏被吞進去了!”秦淮茹臉色刷白。

啪,一個大嘴巴子打了過來。

“娘?”

“叫什麼叫!閉嘴”

賈張氏捂著秦淮茹的嘴巴:“快上岸,咱回去!”

“娘,江夏還在下面?”

賈張氏瞥了眼空蕩蕩的泥地,只是一個勁的催促秦淮茹上岸。

等二人爬回岸上,一道人影閃了出來。

“嗨,孩子救出來了!”

跑的氣喘吁吁的陳大慶看著兩人抱著的棒梗開心的說道。

“哎呀,陷泥裡頭的人可不好救啊,江夏還是個有本事的嘞!”

陳大慶繞了個彎,是從河的上游過來的。

跑的時候只是瞥見了江夏和秦淮茹下河床。

“誒,江夏!江夏那?”

陳大慶正想好好誇這個族侄,卻沒發現他的人影。

他看向婆媳倆,發現兩個婦人不自然的背過臉去。

“恁你娘!你們把江夏留下邊了?”

陳大慶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轉身就衝了下去。

陳春茂也跑了回來。

看著自已的爹又往河床裡衝,狐疑的打量了下岸上的三人。

不由高聲喊道:“爹啊,孩子都救上來了,你下去幹啥啊?”

陳大慶頭也不回,“江夏還在下面那!”

啥?陳春茂看了眼空無一人的河床,心跳慢了半拍:“不好啦,江夏救人把自已折在下面啦!”

遠遠的跟在陳春茂身後的村民一聽也愣了。

“江夏?哪個江夏?”

“是江醫生家的老大嘛?”

男人們接二連三的跳下了河堤救人。

……………………………………………………

江夏喝了一支葡萄糖還在打量著醫院大廳那。

除了急診大樓這邊,醫院其餘的部分都被迷霧籠罩著。

把他的活動範圍暫時限定在了急診大廳裡。

江夏還想上樓看看時,眼睛一黑。

啪嘰,又回到了淤泥裡。

“靠”

江夏一口氣沒憋住,倒嗆了幾口汙水。

又暈了過去。

幸好一雙大手摸到了他的胳膊把他拉了出來。

模模糊糊中,江夏感覺自已的背部一直被用力的拍打著。

“江夏啊,你死的好慘啊,可憐的孩子啊!”

“江家老大,你好好的跳啥河啊,咱父老鄉親的還能讓你餓死不成?”

江夏有心反駁,但奈何對目前這具軀體一點操控能力都沒有。

感覺像靈魂出竅了一樣。

陳大慶一揮手:“都在胡咧咧啥,小夏是為了救人才陷進去的!”

“剛被救的那幾個人那?出來說說!”

現場鴉雀無聲,村民們都在轉頭互相打量著。

“爹!那兩女人帶著孩子跑了!”

陳春茂指著村頭的路上,兩個踉蹌的身影跑的飛快。

“我們去抓著!”幾個年輕小夥拔腿就追。

“哎呀,別追了!快來看,江夏的胸口還喘著氣那!”

陳二奶奶摟著江夏,輕輕的為他撫摸著胸口。

陳大慶本來陰沉著的臉露出一抹喜色,

“快去隊部套個車過來,送江夏去醫院!”

………………………………………………

海子區部隊醫院。

其實應該叫海子區第四榮康醫院。

裡面主要收治的大部分都是從北邊戰場上下來的戰士。

一個平日裡寧靜的地方,今天卻被一陣激烈的爭吵打破了平靜。

療養院的走廊上,院護士長李紅梅和院長王海波的身影在空氣中碰撞。

“老王!小梅的認定怎麼還沒下來!”

“哎,早就報上去了!這不組織認定還需要點時間嘛?”王海波抓抓頭皮道。

“這有啥好認定的!小梅是不是咱醫院的職工!是不是為保衛國家財產犧牲的!”

“哎呀,李紅梅同志。總要給組織裡調查的同志一點時間嘛!”

王海波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水面上的茶葉,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似乎在示意李紅梅繼續她的“表演”。

“那讓你通知江大海同志你通知到了嘛?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總該聯絡下吧?”李紅梅的追問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人事方面的事,一直都是書記在負責的,對吧書記。”

王海波小口戳著茶水,眼光瞥向了一旁的高書記。

高建兵,醫院的黨委書記。

“行了,你們兩公婆在我面前演什麼戲。”

高書記的聲音平靜而有力,他站起身,目光在李紅梅和王海波之間轉了轉,“那麼點小聰明就用到我身上了哈。”

“什麼叫演戲!好好的一家子,頂樑柱說調走就調走,兩年了連張紙片都沒往家裡寄過。”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總要給個說法吧!”李紅梅怒斥道。

表面上這三人在爭吵著,但三人的目光卻都一直再往一旁的沙發上瞥。

沙發上端坐著一個人,一身黑色中山裝,頂著一頭花白板寸,腰背挺直,沉默的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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