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府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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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豪華富麗的馬車停在齊府門前,馬車四面皆是昂貴精美的絲綢所裝裹鑲金嵌寶的窗牖被一簾淡紫色的縐紗遮擋使車外之人無法一探究竟。

馬車兩旁各站侍女六名,身後跟著兩隊衛兵個個全副武裝腰胯長劍。

從馬車裡下來兩名侍女,衣著看起來比外面站在車旁的侍女好一些,也比京城一般的小姐要精緻一點。

身後再出來的便是那去報信的月紗。

這兩名名侍女轉頭挑起稠簾,下來一位非常漂亮,綽有風姿的美婦人,她面容嬌媚,通體顯示著一種雍容華貴的風度。

她便是晟親王妃。

還帶了一位太醫院的院首。

此刻她對著齊府的大門,眉頭挑起一雙幽寒的眸子眯了眯,目光分外森冷泛著殺意。

很快從王府帶來的衛兵把看門的小廝拖拽進府,帶著侍女護衛緊跟著進去隨後關上大門,走路姿態散發出一股凌厲的氣場,這就是貴族從小培養起來的底氣。

走過的路上遇到丫鬟小廝都被掌嘴暴打,王妃下令膽敢喊一句即刻杖殺!

導致沒有人來得及去給正在清安院的齊老夫人通風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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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齊老夫人卻渾然不覺自已即將要面臨晟親王妃的怒火。

這個賤蹄子的話簡直是把她的臉面往地上踩,拿這些話羞辱她,齊老夫人被氣得不行。

佩媽媽一看這駕勢老夫人肯定就不會這麼算了,也怪這個賤蹄子沒事提這些往事非要戳老夫人的傷疤。

果然聽見老夫人發怒的聲音。

“來人給我把這賤蹄子賣進最骯髒的青樓,讓她每天接滿一百個客人”

齊老夫人剛下令。

就聽見一道冰涼的話語響起,如寒冰般滲人:“我看誰敢動她!”

“一個上不得檯面的鄉下婦人,兒子靠著我們晟親王府成為了皇親,真可謂的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吶”

“過了些年富貴日子,就忘記了自已原是一個卑賤的人”

眾人聞言,一看來人正是晟親王妃。

身後則是王府丫鬟護衛,拎著打得不成樣子的丫鬟和小廝,狼狽不堪卻不敢喊叫一聲,王妃說了喊一聲即刻杖殺,還沒有安撫費。

看著百薇、花楹、雪茶、木香被折磨的慘狀,可想而知自已千嬌百寵的女兒這些年到底過得什麼日子啊。

“把人放了,拿著本王妃的令牌再去請太醫過來好好醫治她們”安排好之後,話鋒一轉“把院子裡動手打人的丫鬟婆子即刻杖殺,其餘人各掌嘴一百”

老夫人留著本王妃親自動手。

說完並沒有再去看其他人的,帶著侍女和太醫徑直走進主屋。

待王妃走後,身後得到命令的護衛和丫鬟立刻執行了起來,都是見過不少世面的人,執行起來都是十拿九穩的。

齊老夫人剛才的氣焰瞬間降下去,撲面襲來的卻是畏懼感。

頓時滿院子的哀嚎混雜著掌嘴的巴掌聲,還有些被杖殺的奴才流了一地的血。

齊老夫人被嚇得癱軟在地,佩媽媽向她求助邊叫邊喊,不一會兒被打得皮開肉綻躺在地上還不知是死是活呢。

那可是晟親王妃,她在齊府拿捏拿捏她女兒那是因為她女兒深愛她的兒子怎麼可能回去告狀。

自然而然的也就習慣了。

不過這府裡沒有她的命令誰敢通風報信啊?

楚仙蕙也不可能想到求援,她那麼愛自已的兒子多少委屈都受了,絕不會回去送信的。

忽然她想起來剛剛她好像看到了月紗,一定是這個小賤蹄子偷偷回去告得狀。

哼!等我晟親王妃一走,看老身怎麼收拾她。

等等忽然想到剛剛王妃說什麼?她要親自來處置她。

那自已……

自已會不會也像她們這樣的下場啊……

不行不行自已再怎麼說也是一府之主啊,自已可是身份高貴的老夫人,是郡主的婆婆,怎麼能處罰她呢,自已一把年紀了還被這樣打,以後也別想再在京城立足了,這件事過後誰還會把他們齊府放眼裡。

指不定在背後怎麼笑話她呢。

好歹她也是在京城裡待了幾年,也學了些東西。

很快就強裝鎮定起來,壯著膽子衝著主屋喊道:“王妃你好歹也是貴族之後,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闖進我齊府,隨意杖殺我齊府的下人,就不怕世人搓你脊樑骨嗎?好歹也是你女兒的婆家,你就如此對待不怕傳出去壞你女兒的名聲啊,以後誰家敢娶你們王府的女兒啊”她還就不信了,她真敢殺了她。

還預要繼續說,卻迎來一巴掌。

“哎呦!哪個賤蹄子不想活了,老身也敢打,定要把你發賣了”

正愁有火沒處發,是那個人不長眼的打得她,齊老夫人眼中噴火一個個都不把她放在眼裡了,老孃不發威就不知道她的厲害。

把她一下子都給打懵了,誰那麼大膽敢打她,正要破口大罵,待看清來人,是一個年紀尚小的少女精緻小巧的下巴微微揚著,帶著一種挑剔審視得倨傲,身後跟著兩個貼身丫鬟,這丫頭好生眼熟……

她面孔上的險惡、鄙夷、不耐煩,憤怒道:“你一個鄉下來的粗鄙之人有什麼資格罵我母親,辱我晟親王府,還詛咒我們親王府的女兒嫁不出去,打你一巴掌都算是輕的”

母親、晟親王府?

齊老夫人終於想起來了站在她面前的是誰,楚仙蕙的庶妹,生母早死,自幼記在嫡母名下。

嫡母視如已出,請當今聖上賜封縣主,封號文安。

不過是一個小丫頭而已能成了精?齊老夫人氣勢洶洶的怒罵:“你個賤丫頭,反了天了你,老身乃可是齊府的老夫人,更是你長姐的婆婆,誰教你的這麼沒規矩啊,憑你一個晚輩也敢動手打我,簡直沒家教,今天我就要替你娘好好教訓教訓你”齊老夫人今天是氣瘋了來到京城那麼久還沒受過這樣氣,今天接連被打臉那麼多次,說什麼也得還回去,哪管什麼身份不身份的打了再說。

剛擼起袖子就要開打,被楚朝顏身邊兩個丫鬟,一個按住齊老夫人,另一個掄起巴掌就扇,連扇二十多下。

此刻她的慘狀也跟雪茶一般無二,才放開齊老夫人。

任她趴在地上哀嚎,毫無貴婦形象。

打完,那丫鬟嫌棄的甩了甩手抱怨道:“縣主,這齊老夫人的臉是什麼做的,奴婢這手都快扇斷了,實在扇不動了,好疼啊”

楚朝顏面露鄙睨地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哀嚎的齊老夫人,笑著對這貼身丫鬟說:“碎玉啊,你就認栽吧,咱們這齊老夫人這張臉啊就跟那什麼……”說到此處楚朝顏故意拉長了聲線。

另一個丫鬟聞言接過話說道:“就跟那他們鄉下那茅坑裡的牆壁一樣又臭又硬,怪不得碎玉姐姐的手打起來那麼疼呢”(沒有貶低鄉下人的意思,文中用就是在諷刺齊老夫人的說法)

說出來讓楚朝顏幾人聞言一笑,她本來和京中小姐約好,去郊外踏春遊玩,收到丫鬟來稟報,母親帶著人出去了,聽說是長姐受了欺負,月紗是帶著傷回來,那她哪還有心思去郊外,派人去推遲了之後,坐著馬車趕忙追了出來。

這時晟親王妃出來了,眼眸溼潤微紅面色帶著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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