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內頓時發出一陣輕微的鬨笑聲,大多沒有什麼惡意。

就連老師也只是無奈地笑。

對這樣高顏值又可愛美麗的少女,沒人會有什麼嫌惡之心。

當然…這其中,會不會有人摻雜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影響,就不好說了。

許安的嘴角也忍不住微微勾起,他承認,他就是故意放開了對憂憂存在感的弱化。

“許同學,說起來,你是看楚同學看到了現在,一秒鐘都沒偏移過視線吧?眼睛不幹嗎?

咱們看看黑板,緩解一下疲勞怎麼樣?

畢竟,美人看多了,也是需要看點別的調味一下,然後再看,才會更開心嘛。”

“老師,我們都在看黑板,就許安一個在看楚憂憂…

我想到一句詩,他這算不算‘舉世渾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啊?”

班裡頓時發出了又一陣更響的鬨笑,同時周圍的視線也紛紛泛上了一股不一樣的味道。

正值青春的少男少女們嘛…對於他們這樣每時每刻都形影不離的好朋友,自然少不了關注。

畢竟,這麼明目張膽的,可不多見。

雖然,事實上只是同學兼朋友關係。

縱使許安,此時臉頰也有些微微發燙。

側眸看向一旁,楚憂憂正眨巴著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看她,現在倒是恢復了清醒。

她唇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面頰微紅,甜甜笑道:“安安剛剛一直在看我嗎?”

許安沒理她,而是重新看向講臺上的年近四十面露無奈的婦人。

其實,如她這般年紀,還如此溫和的教師,挺少見的。

“許同學,解道題放鬆一下如何?”

“好…”

食堂。

嘈雜的聲響充斥著整個大廳,宛若蟻群一樣的人在周圍蔓延流動。

楚憂憂小姐捧著一碗炒麵,眸子彎彎眯起,吃得很是開心。

許安扭頭瞥了她兩眼,低頭慢悠悠地吃起了和她一樣的午飯。

午飯時間並不長,之後的午休一般是自習,正常情況下學生們大都吃的比較趕。

從食堂出來晚了,那是要被老師追著趕回教學樓的。

只不過,他並不慌張,按著自已的速度,安心吃飯。

吃得太快,可是容易得胃病的。

去晚了也無所謂,至於原因…

忽然,一個人端著一份蓋飯走到了他倆對面坐下。

一塊教師牌明晃晃地垂蕩在兩團肉前,一股成熟女性的氣息撲面而來。

好吧,就是香水味。

楚憂憂抬頭瞄了來人一眼,身子微微一縮,不同於別餘急著害怕請家長,與同伴拉清關係的人。

她反倒是下意識往許安那湊了湊。

陳嵐雙手疊在下顎,眼神平淡地盯了兩人一陣,說:“聽說,今兒有人睡了一上午,有人看她看了一上午?”

“嵐姐…我錯了…”

楚憂憂垂著腦瓜,小聲說道。

“在學校請喊我陳主任!”

陳嵐白了她一眼,接著又瞅向許安,眼中流露出了一絲無奈。

這個傢伙,可比楚憂憂更難對付。

“你也是,就算再寵著憂憂,現在這個時候了,也稍微看著點她嘛...哦不對,你還真看著她,看了她看整整一上午!這丫頭就好看到這麼讓你迷戀嗎?

你是不知道你們老師是怎麼和我說的你倆。”

許安淡定自若地吃著面,像是完全遮蔽了她的聲音。

楚憂憂不知不覺把臉埋到了碗裡,企圖掩飾面上羞澀。

陳嵐看著這倆人,深深嘆了口氣,接著一臉憤憤地幹起飯來。

陳嵐,楚憂憂的堂姐,年紀輕輕就當上了教導主任。

也正是因為這層關係,他平時才不用一些特別的小術法,就能和憂憂安然地以自已的習慣生活。

吃好飯,午修鈴正好響。

許安拽著楚憂憂不急不慌地繞著操場溜達了兩圈消食,陳嵐跟在他倆後邊,那叫一個又氣又想笑。

回到教室,同班基本是對這倆的操作已經習以為常了。

午休看書的看書,刷題的刷題,偷摸睡覺的睡覺…

楚憂憂此時的精神很足,覺得自已上午實在太擺爛了,於是拿出課本就開始背書。

新課前兩年就基本已經學完了,後面大半年幾乎都是複習。

現在離大考還剩一百來天。

許安打了個哈欠,拿了支筆,有一搭沒一搭地戳著她的胳膊,玩膩了,他又撈起憂憂的一縷黑髮,放在手心把玩。

她側眸瞥了他一眼,臉頰微紅,卻沒有說什麼,收回目光繼續專心看書。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樹影搖曳垂落在桌上,他抿著唇角,看著她,無聲輕笑。

所以,挺好的不是嗎?

放學。

晚自習遵循“自願”原則,許安和楚憂憂迎著全班自願參加晚自習的同學幽怨的眼神,肩並肩走出了校門。

已經五點多了,背後的“屍潮”再一次湧向食堂。

楚憂憂哼著小曲兒,溜達到許安背後,從他的書包裡拿出了一副耳機。

插上逐漸消失的耳機孔,而後拿起一個耳機伸手塞進許安的耳朵,再把另一個放到自已耳朵裡。

播放《クルマレテ 》

並肩向前走著,一隻手捏住了一隻手的袖子,耳機線連線彼此,垂蕩飄搖著。

路旁川流不息的車輛呼嘯而過,風兒依舊帶著寒意。

她聽著歌,輕輕哼唱,他聽著哼唱,心神寧靜。

送憂憂到家,被她拉著一塊吃了飯,轉眼看向窗外,已至日暮時分。

頹紅的夕陽,暈染著半片天空。

客廳,楚爹翹著二郎腿低頭看著報紙,電視機播放著洛城頻道的新聞。

“近期發生的重大凶殺案已將兇手捉拿歸案,請諸位市民安心…”

楚媽拿著個掃帚掃地,掃著掃著就掃到了自家老公腿上去。

他抬頭,她瞪眼,他默默抬起了腳。

門口,楚憂憂望著換鞋的許安,小聲問道:

“不一起寫作業嗎?”

許安輕輕搖了搖頭,說:“我還有點事兒。”

楚憂憂微微皺眉,“我陪你一塊兒去…”

“你在家待著,待會記得用藥材泡澡。”他聲音平靜,語氣卻絲毫不容拒絕。

楚憂憂抿著唇,眸光閃爍,但看著他,又說不出什麼話來。

許安是什麼性子,她最清楚了。

對誰都冷冷冰冰的他決定了什麼事,就絕對不會因為誰違背。

除非她撒嬌,哭鬧…他才會無奈妥協。

但是那樣的話,可能會被嫌棄的。

她不想被他嫌棄。

“那…安安回家了給我發訊息。”

“知道了。”

報備其實是一件挺麻煩的事情,只不過…遷就一下憂憂的話倒也沒什麼,但也僅限於她。

離開楚憂憂家,許安輕輕吁了口氣兒,要給那狐狸精的東西還沒抓到,週末就要交易一下,今兒得把上次沒來得及捉的玩意給捉了。

他又瞧了眼逐漸沒入城市另一頭的夕陽輕輕嘆了口氣兒。

“應該喝杯茶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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