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府是大明九邊之一,距離京城不過五日路程。

東起居庸關,西至山西大同,橫向約一千多里。

八年前的土木之變,瓦剌曾攻破這裡,引起京師震動。

此時,瓦剌三千騎兵正在宣府外圍遊弋。

帶兵者,必格勒副將馬馬哈奇。

他眺望著宣府。

他在想,要不要攻進城去,搶幾個漢人女子玩玩。

必格勒說,漢人女子水靈,渾身柔軟無骨,面板白嫩,摟在懷裡舒服極了。

就在這時,有斥候來報。

“宣府東邊發現明軍。”

“他孃的,爺爺等的花都開了,明軍終於來了。”

馬馬哈奇咧嘴一笑,一臉不屑,“小的們,跟我衝過去,只需一輪衝鋒,把明軍打得屁滾尿流。”

他不怕宣府的明軍衝出來前後夾擊。

一幫手下敗將,有什麼可怕的。

他們怕爺爺才對。

……

楊帆說任你幾路來,我只一路去。

第一路,就是要打馬馬哈奇。

于謙疾步來到朱元璋和楊帆面前,“太祖爺,軍師,斥候來報,馬馬哈奇部三千騎兵還有二十里到達戰場。”

楊帆嗯了一聲。

“趙將軍,王將軍,佈陣吧。”

趙輔和王淳領命離去。

王淳負責耀武營佈陣。

趙輔負責排程騎兵、弓弩兵,保護耀武營兩翼。

朱元璋、楊帆、于謙來到一處高地,正好能俯視整片戰場。

朱元璋蹙眉。

“于謙,這就是你練的兵?跟咱洪武年間的兵差遠了。”

楊帆很為于謙鳴不平。

就是朱棣的兵,也沒法跟朱元璋的比。

“太祖爺,耀武營的這些火銃兵年紀最小的也訓練了兩三年,於少保這個兵部尚書還是很稱職的。”

朱元璋冷哼。

“你們還太嫩了,訓練兩三年又怎樣,上過一次戰場嗎?”

“沒有上過戰場見過血的兵,不算真正的戰兵。”

每次一提起自已的文韜武略,朱元璋就興奮不已,當著眾人的面,可勁嘚瑟。

“咱帶的兵,遠超前朝蒙元,能和秦漢相提並論。”

“兵鋒銳不可當,千軍萬馬如臂使指,打蒙元如摧枯拉朽。”

朱元璋一時興起,叭叭地講著豐功偉績,崢嶸歲月。

旁邊眾人聽得如痴如醉。

“太祖爺威武。”

“臣等只恨未能早生八十年,好跟著太祖爺推翻蒙元暴政,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眾人紛紛拍馬屁。

看到周圍這些後輩一片吹捧,朱元璋彷彿又回到了當年的金戈鐵馬,吹角連營。

楊帆卻很不合時宜地說了一句。

“太祖爺的兵是厲害,但論火銃兵戰鬥力,還得是眼前的耀武營。”

朱元璋冷哼。

“太祖爺,你知道這個陣法,他們演練了多長時間嗎?”

朱元璋下意識回了一句,“兩三年吧。”

“不,是十天。”

朱元璋乍一聽沒反應過來,直到一字一句聽清楚,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咱可是在大明武略中提到過,所戰之兵,必經一年身體錘鍊,再一次弓馬嫻熟,這才允許上陣為戰兵。”

“你們練了十天就敢拉出來打仗?”

朱元璋瞪向了眾人,氣得七竅生煙。

眾人趕緊低下頭,恨不得把腦袋埋進土裡。

“楊帆,于謙,你們知道自已在幹什麼嗎,這可是欺君之罪。”

“真以為咱不敢砍你們?!”

朱元璋臉臉色非常不好看,感覺自已一張老臉被打得啪啪作響。

唯獨楊帆面色平淡如水。

“太祖爺莫急,一會兒就讓你看好戲,看大明火銃兵如何分分鐘教瓦剌騎兵做人。”

朱元璋哪裡能壓制得住沖天怒火。

“楊帆,欺君之罪,可是要誅九族的。”

楊帆卻道:“太祖爺,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我說能打,肯定能打,你就瞧好吧。”

見楊帆信誓旦旦,朱元璋想了想,還是想不通。

“咱記得,火器三十步破甲,有稍重一些的可打得更遠,確實是攻城利器。”

“可要野戰,還是與騎兵,咱想不到怎麼能贏。”

為了平息朱元璋的怒火,楊帆不得不做了番解釋。

“火銃兵如果只是這樣生搬硬套的把陣型擺出來,別說是騎兵,就是普通兵卒的衝鋒,怕是幾十息內就會被沖垮。”

“可如果是連環射擊,火銃不斷呢?”

這樣……

朱元璋戰場嗅覺極高,一下就想到了。

如果按照這麼來估算的話,別說是幾千幾萬騎兵,就是幾萬怕是也衝不過火銃戰陣。

楊帆又說道:“一會兒瓦剌騎兵衝鋒之時,就能看到火銃的強大攻擊火力。”

“太祖爺,拭目以待吧。”

楊帆信心滿滿。

此時,前方不遠處煙塵滾滾,遮天蔽日。

瓦剌騎兵要衝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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