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的日子到了。

“朱祁鈺,二十六衛咱留給你守備京城,咱帶著京營去打瓦剌,為大明永絕後患。”

朱元璋跨上戰馬,率大軍北上,親征瓦剌。

北征路線跟當年朱祁鎮一樣。

從京城發出,入居庸關,經懷來入宣府,一路向西,挺進大同。

兩日後,大軍到達居庸關。

最新戰報傳來。

瓦剌大軍攻大同,不下,轉而進攻陽和口。

楊帆呵呵一笑。

“將近半個月,瓦剌才從大同走到陽和,每日行軍不過二十里,這行軍速度,堪比遊山玩水。”

就是爬,也比這快。

于謙各種納悶。

瓦剌這是唱的哪一齣?

自八年前俘虜明帝以來,瓦剌之名響徹草原大漠。

尤其是瓦剌太師也先,事業到達巔峰,人生到達高潮,自立為大元天盛大可汗,打破黃金家族稱汗的傳統,成為蒙古名義上的話事人。

但在景泰五年,也先被人刺殺,瓦剌自此一蹶不振。

阿失帖木兒身為也先長子,想要東山再起。

左相巴圖魯建議他攻明。

“大汗,明國富有,若是再來一次土木堡,瓦剌一定能東山再起。”

故而,有了此次瓦剌進攻大同一事。

可突破長城之後,阿失帖木兒就成了蝸牛,速度賊慢。

巴圖魯抬頭望了眼灰濛濛的天空。

也先被殺後,蒙古各部合擊瓦剌,再加上大旱導致水草不豐,牛羊脫形,衣食不足。

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能不能東山再起,成敗在此一舉。

巴圖魯和瓦剌第一勇士必格勒一起走進軍帳,一股濃郁的酒味鑽入鼻孔,頓時皺起眉頭。

“大明援軍已經在路上,大汗還在飲酒?”

阿失帖木兒對這種質問式的語氣很煩,冷哼一聲。

“知院大人未免太過小心,我瓦剌八年前就已征服了明國,讓他們的皇帝卑躬屈膝,使他們的臣民心驚膽寒。”

“他們就是縮頭烏龜,避而不出,退而不戰不是很正常嗎。”

“即便明國援軍來了,又能奈我何?”

“他們敢跟我野戰嗎?”

“再說了,我跟隨父汗打了一輩子,享受享受怎麼了。”

阿失帖木兒真的很會享受。

說起來也是荒唐,大軍出行,阿失帖木兒竟然一路坐的轎輦,比明朝皇帝還會玩。

夜夜笙歌,歌舞不休,夜御六女這些事也沒少幹。

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

如今的也先長子早已沒了往日草原上雄鷹一般的銳利,剩下的就是一副肥鳥蹉跎。

巴圖魯不忍直視。

“大汗,前方來報,明國皇帝御駕親征,應該是朱祁鎮的親弟弟朱祁鈺,不知他帶兵能力如何。”

阿失帖木兒冷笑。

“他們姓朱的祖宗或許還有資格讓我認真對待,其他的不過都是一群廢物罷了。”

也是,當年朱元璋可是一揮手就把蒙元大軍趕到了大漠。

到了朱棣那位腹黑男,更是過分。

利用他們草原上的騎兵奪得皇位,然後想辦法分割絞殺,就是獵人都沒快這麼宰走狗的。

可巴圖魯仍憂心忡忡。

唉。

一萬騎兵勞師遠征,從大同到陽和口,竟然走了半個多月。

眼看糧草不濟。

大軍不能坐吃山空。

巴圖魯建議:“我們是不是加快行軍步伐,早日到達宣府,以逸待勞?”

阿失帖木兒搖頭,不以為然,

“我們是騎兵,不擅攻城,就在陽和口等著。”

“讓勇士們歇歇,走了這麼長時間,也都緩一緩精神。”

“父汗在土木堡活捉了朱祁鎮,我要在陽和口活捉朱祁鈺,重振瓦剌雄風。”

巴圖魯見狀,也不好在堅持,不過還是叮囑了一番。

“大汗這些年也沒怎麼上過馬,小心些總是好的。”

阿失帖木兒不耐煩了。

“知道了,你們退下,不要打擾本汗。”

他一把拉過一漢人女子摟在懷中,上下其手。

女子脖頸下的那道風光,若隱若現。

適當的放鬆對戰鬥力幫助也很大。

必格勒口水直流,忍不住想多喵幾眼。

阿失帖木兒笑道:“必格勒,等打贏了這一仗,明國的女人隨便你玩。”

……

此時,明軍已經到了朱祁鎮的傷心之地,土木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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