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傳來,文弱書生收筆停止了書寫,低沉的道:“進來。”

進來的正是帶領秦天佑進府的小廝,面前的文弱書生的身份呼之即出,郎中令張福光張大人。

開啟信封,抽出信紙,張福光身子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雙手努力的擦過眼睛後這才看清楚了那個稱謂,大光,這個稱謂只有兩個人一直稱呼自已,除了已經逝世的那人,剩下的也唯獨一人而已。

“這麼多年了,終於要來了嗎”看完信紙的張福光用力的把信紙揉作一團攥在手心,眼眶已經隱有溼意。

正堂的秦天佑心思仍然沉浸在牆上的書法中,過了片刻,他才不由的出聲大喝:“好,寫的好”。

書品即人品,這篇書法筆老墨秀,剛柔並濟,運筆簡潔,渾然天成,實在是上佳的書法作品。

“好在何處?”門外一陣渾厚的聲音傳來,秦天佑不由的轉過了身子。

只見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徑直走了進來,看模樣三十多歲,應該是張大人無疑。

秦天佑躬身作揖道:“晚輩秦天佑見過張大人”

白袍男子眼中有讚歎之意閃過,嘴角略微彎起,道:“哦?你如何的知道我一定是我呢?”

秦天佑頓了片刻,道:“本來晚輩也不敢相信如此書法竟然出自大人之手,但是見到大人,晚輩馬上了然於心,唯有將天下放入心中的人才能寫出如此氣勢磅礴的書帖,加上大人一聲發問,我更加確信。”

張福光先是一頓,繼而點頭,最後更是哈哈大笑:“川子確實做得不錯。”

秦天佑怔了一下,川子便是秦川無疑,做的不錯,可以理解為誇獎,也可以理解為讚歎,只是無論是哪種,都可以證明兩者之間的關係並不一般。

張福光似乎發現了秦天佑的揣測,道:“我和秦川年少就是至交好友了,關於你要考大唐學院的事情,他在信中已經盡數告知,我會盡力為你打點一切。”

秦天佑又是躬身行禮,道:“那就麻煩張大人了”

“我們之間不必如此客套,以後稱呼我張叔即可,這些時日你就暫時先在府中居住,我也好為你仔細講解一下長安的情形。”

“張叔,那我就不客氣了,不過小侄想先了解一下報考大唐學院的流程,也好做一些準備。”

在秦天佑心裡,大唐學院自然是極為重要的,自已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此目標服務的,只有考上大唐學院才能解決自已不能修行的問題,所以難免有些心急。

“既然你如此著急,我不妨給你講講,大唐學院每五年初春都會對外招生,今年恰逢大唐學院招生時日,具體時間仍然還有一月有餘,報名時間是考試的前三天需要提交報名資訊以及報名費,屆時舉辦考試,唯獨透過考試才能進入學院。每次的考題都不相同,所以我也沒辦法得知,不過今年的招生名額有些稀少,每年的招生名額都有三十左右,今年卻只招收二十人,一下子縮水了三分之一。”

“張叔可知是為何”

“唉,今年正好是大唐學院開放無字碑的時期,只要考入大唐學院就有機會在無字碑下悟道,無字碑對於高階修煉者沒有用處,但是對於低階的修煉者有著莫大的吸引力,傳言在無字碑下悟道過的修煉者在突破瓶頸時有著莫大的好處,具體怎樣,只有去過才知道。今年勢必是十分艱難的一年,歷年開放無字碑,不僅有南方的門派修士前來,而且其餘三族的修煉者也可能混入其中,考入學院無異於難上加難。”

“我一定要考入學院”秦天佑腦海中不斷過濾著剛才接收的資訊,有所衡量,語氣仍然十分堅決。

張福光頗為讚歎的看了一眼秦天佑,心中卻是多了幾分惆悵,川子,我何嘗不知道你想要的,只是這賭注大了些,大到我們誰都輸不起,你放心吧,只要他有一絲的退怯,我就把真相都告訴他,讓他自已決定,只是你說的,他的定然不會輸的底氣在哪裡呢,他再怎麼聰明,也只是一個連啟明的都沒成功的武士,如何爭得過整個天下的天才人物。

“好,天佑你先去歇息吧,有什麼需要儘管找我,來人,帶秦少爺到客房歇息”張福光深吸了一口氣,收回剛才紛飛的思緒喚來下人。

秦天佑聞聲作揖告退,心中不免有些狐疑,張大人為何直接命下人稱呼自已為秦少爺,就算先前以叔侄稱呼也應該是客套,現在似乎太親近了些,不過秦天佑並未多想,而是一路跟隨下人來到了客房。

張府的客房不是很大,但是很精緻,裡面擺設一應俱全,秦天佑一人居住已經足夠。

收拾好行囊之物已經是中午時分,下人送來一份飯菜,兩菜一湯,兩個饅頭,還有半壺清酒。

飯菜說不上多上檔次,但對於秦天佑已經足夠,甚至覺得有些多,因為初來乍到,他也不好意思提要求,硬著頭皮把飯菜吃了個乾乾淨淨,這是他第一次吃的如此的飽,摸著自已有些脹的肚子,不禁苦笑一聲,準備出去走走。

正在起身的瞬間,外面傳來一聲東西落地的聲音。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小心”一陣刻意壓低略帶焦急的悅耳聲音傳入房間,秦天佑聽的十分真切。

“詩敏,一看他就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吃個飯菜還吃的精光,好像餓了幾輩子似得”

“不要胡說,他是爹爹請來的客人,而且人家吃相優雅,分明是不願意浪費,哪有你說的那般難堪”

“糟了,他好像發現我們了”

“夠了,臭丫頭,你說的這麼大聲,是不是故意的”

說話的正是張府的掌上明珠張詩敏和她最好的朋友楊薰兒,今日楊薰兒在府上做客,聽聞府上來了一個俊俏小哥,非要拉著張詩敏一起前來鑑賞,結果不小心發出了聲音,被天佑發現。

天佑聽聞兩人的對話有點哭笑不得,編排自已被發現後還不著急離開,反而大搖大擺的在自已門前爭論了起來。

開啟門的一瞬間,天佑有些失神,眼前的白衫女子生的落落大方,秀麗端莊 可謂國色天香,一身雪白的衣衫仙氣逼人,仿若畫中的仙女。

“詩敏,你看,我說他是土包子吧,喂,那個誰,沒見過美女呀”

“薰兒不好無禮,這是我爹爹的客人,小女子張詩敏,見過秦公子”

隨著薰兒的一聲嬌喝,天佑這才回過神來,急忙作揖表示歉意。

“見過張小姐,張小姐生的光彩靚麗,在下一時有些晃眼,還望小姐見諒”天佑臉不紅心不跳說的一本正經。

“你這登徒子,詩敏,這人好生無禮”楊薰兒一向囂張跋扈,天佑的忽視讓她本能的更加想要突出自已。

天佑這才注意到了這個綠衫的小姑娘,生的嬌小可愛,唇紅齒白,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只是確實還有些小沒有長開。

“這位姑娘,我和張小姐說話,你怎麼老插話,無禮的好像是你吧”雖然對方是個美女,但是說話的語氣似乎不怎麼友善,天佑就沒必要對她客氣了。

“你……”一直以來都沒有人敢這麼對她這樣說話,薰兒一時氣的說不上話來。

“秦公子,抱歉,是我們的錯”張詩敏第一次看到楊薰兒吃癟,有些想笑,但仍然打圓場道。

“沒事,我從不和小孩子計較”天佑說的是真心話,他沒打算計較什麼,但可能耿直在此時並不恰當。

“說誰小孩子呢,我已經十三歲了,你這個傢伙真是欠揍,你等著,我非得讓我哥揍你一頓”薰兒本身第一眼被忽視就很不開心,現在居然被眼前這個傢伙說是小孩子,對她來說根本不能忍受。

“好了薰兒,今天本來就是我們不對,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

“不用你介紹,我叫楊薰兒,記住這個名字,因為這個名字將會是你的噩夢。對了,你叫秦天佑是吧,本姑娘記下了”

張詩敏話沒說完就被薰兒打斷,身為聖後最寵愛的侄女,武痴楊武的妹妹,京城的小魔女,還沒有人敢這樣對她說話,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下,如果告訴他自已的身份,沒準就不好玩了。

“對,天佑見過薰兒小姐”天佑很無語的說道,果然二叔說的對啊,女人都是不講道理的動物,只有眼前的張小姐彷彿是個例外。

“詩敏,我們走”

張詩敏馬上明白了薰兒的意思,微微皺眉對薰兒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胡鬧。

可是薰兒惡狠狠的阻止了她,拉著她就走。

“薰兒,再怎麼說,他也是我爹爹的客人,你可不要胡來”張詩敏太瞭解楊薰兒的脾氣了,也許對好朋友可以做到肝膽相照,但是對那些欺負過她的公子哥,不是斷了腿就是斷了胳膊。

一路上,張詩敏不停的勸阻楊薰兒不要胡來,可是楊薰兒哪裡聽的進去,她只知道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讓自已吃癟,也許她並不想拿對方怎麼樣,但是如果就這麼善罷甘休,可不像自已的風格。

“放心吧,我有分寸,只是嚇嚇他,讓他知道本姑娘的厲害”楊薰兒心裡滿滿都是天佑那副忽視自已的模樣,怎麼都揮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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