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會上這麼護著他,那小子果然是梁銳的心腹。既然梁銳在這事上展現強勢,自己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硬剛,讓大家都下不來臺。

這樣想著,陳建坤的口氣舒緩了些,說道:“但是這事,沒有事先向上級說明,中隊不知道,大隊也不知道。他這貿然進入邪盟的小區,功成身退也就罷了,若是死在裡面,誰來負責?”

說的也是,上官不知道的話,金言的行動,基本上可以說是私自行動了。現在組織裡對於不聽上令私自行動的事情抓得很嚴。

“他身為小隊長,有一定的行動自主權。”梁銳說道,“如果連帶著人查事的權利都沒有,事事聽中隊、大隊的,要這小隊長何用?”

這話,等於又是為金言背書了。

剛剛想著息事寧人的陳建坤火氣又上來了,梁銳你這是明擺著要針對我啊。不過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他真的不能再說話頂撞。金言的做法雖然有些擅作主張,可是確實給組織出了一口惡氣,看在座者為他鼓舞的表情就明白了。

如果自己再跟梁銳爭起來,不但會與這位大隊長交惡,連帶著那些大隊的骨幹們都會看不起自己。

想到這裡,他暗中給中隊長顧勝亭使了個眼色。顧勝亭是他自己的人。後者微微點頭,似乎有所領會。

“大隊長。”顧勝亭自然不願意無故地與大隊長作對,不過在這個時候也無法可想,只好硬著頭皮上,“我想,大隊之所以設立中隊長,以及中隊監察員兩個崗位,為的就是對各小隊有所節制,讓他們行事更加公正、謹慎、有序。這種到邪盟小區,放火殺人之舉,難道還只是小事,難道中隊都不能知道?“

“放火的不是我,所謂殺人,也與我無關。至少,我在場的時候,沒有任何一條人命案發生。”金言不能再忍了。

“哦?那現場的情況是怎樣的,你跟大家說說。”顧勝亭說道,“好讓我這個中隊長也知道一下。”

“難道中隊長,諸位領導都不知道?”金言掃視大家,冷笑道,“東州大隊明壘區中隊二等戰功、三等戰功,以及集體戰功的表彰都發下來了,你們竟然還不知道。”

在場的絕大多數人並不知道萬興小區的失火案與明壘區中隊戰功表彰之間的聯絡。

“你的事,跟明壘區中隊有什麼關係。”顧勝亭同樣疑問道。

“正是有了這把火,才有了明壘區中隊的這次戰功。”金言說道,“現場的實情是,並沒有任何人死亡,所謂的死人,只是邪盟編造出來的。明壘區中隊策反了5級異能者、蝶靈組織的寧紫珊,原來的墮落者翁雲登,亦證明是明壘區中隊派出的臥底,在策反工作中起了重大作用。在策反成功後,他們將該地一把火燒了。我是去過現場,但是隻是一個旁觀者,這又怎麼了?難道這年頭,看個熱鬧都有罪了?”

顧勝亭並不知道內情,只是隱約聽說過一點相關,聞言頓時愣在原地。

“為什麼寧紫珊早不被策反,晚不被策反,偏偏在你去的那一天被策反燒屋脫身,這個世上,真有那麼巧的事?而且,你們去,到底為的是什麼?”陳建坤陰聲問道。

“我們是收到線索,說是墮落者翁雲登現身於該地,準備對其進行緝捕。督查大隊刀刃向內,有緝拿叛逆墮落者的職能。誰知道見面之後,翁雲登說出了實情。正好策反的事情已經成功,我們便水到渠成地一起離開。”金言面不改色。

“為什麼不早報告?”陳建坤逼問。

“我們在這起事件中沒有寸功,何必搶了明壘區中隊的風頭。”金言說道。

他說的滴水不漏,其他人也好再指摘什麼。

梁銳沉聲道:“既然清楚了,這事就不要再提。策反敵人是秘事,用不著大張旗鼓地追根究底。燒了邪盟的房子,給邪盟一記悶棍,也是好事,至少能提提氣。”

他給事件定了調子,其他人就不好再說什麼。議事繼續,集中在被紅燈會襲擊的工廠善後事宜方面。

.......

在中隊的路上大門口,只見東州大隊副大隊長張東橫駕車而來,透過半下的車窗向他招手。

“什麼風把張大隊長您給吹來了。”金言趕緊下車迎接。

張東橫沒有下車,板著一張臉故作生氣:“金隊長,你辦學校這事,知會都不知會一聲,太不給我面子了吧。梁大隊長都親自到場,而我連露個面的機會都沒有。”

“哈,張大隊長誤會了。”金言解釋道,“那邊是我的私事,所以就沒向組織內的領導們報告。至於梁大隊長,那是我們翁院長的私交邀請過去的,與我無關。”

“我不管,今天這是個喜事。正好,我自己也有個喜事,雙喜臨門,你來,上車,我們喝酒去。”張東橫面上微露著志得意滿之色。

“又喝酒?”金言說道,“前幾天我們不是才喝過一次嘛。”

“主題不一樣。”張東橫的聲音中透露著一股喜氣,“上次是給梁副總隊長的到來和升官慶祝的。這一次是給我自己慶祝的,一定要來啊。”

“張大隊長又有什麼好事了?”金言問道。

“今天從汪總隊長那裡傳來了訊息。”張東橫語氣中透露著一股興奮之意,“他說,東州市大隊長付加路即將退休,接任大隊長的人選,內定是我。”

“那可真是恭喜了。”金言由衷地為他高興,說道,“這樣看來,汪總隊長有意栽培你啊。你可要趕緊行動,去他那裡表表忠心。”

“我問了,我說要去拜訪他,感謝他。他說不用,說我的心意他已經明白了。他說界石戒指很貴重,遠超一個東州市副大隊長的價值。這次提拔我當大隊長,才算勉強扯平。當然,首先是我有那個當東州大隊長的實力和資歷,否則我送他再貴重的禮物,他也無能為力。”張東橫說。

“看來這位汪總隊長也是很講原則的嘛,是個實利主義者。”金言說道。他想起自己看到的一個笑話。某貪官主管人事升遷,暗地裡訂了規則,普通科員要升副科級,送錢是2萬。某天一個不知行情的人為了晉升副科長,送了他5萬。他竟然找了機會,將多出來的3萬塊錢給人送了回去。後來東窗事發,政治法紀科的人在審訊貪官的時候也嘲諷他說,他也是蠻講原則的嘛。

汪小強肯收錢,肯辦事,辦事講究,自然就減少了東窗事發的機率。

“金隊長,這話我只對你一個人說,還請不要外傳。當然,你我之間不存在秘密,那枚戒指本也就是我從你那裡拿的。就是這事,傳出去不太好。”張東橫說道。

“放你的心吧,我又不傻。”金言心中嘆著氣。不過這事情實在是不光彩,即使是自己,到現在心裡也不太過得去。

“張隊長,現在只是內部訊息,還沒有到最終事實。”金言說,“在最終事實確定之前,還是要低調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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