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不在就不在吧，反正上次來也沒見到老闆。梁國方心想著，直接拉李當拾進入店內，去看錢幣。
“這間店......”一進店李當拾就覺得不對了。梁國方是專注於玩錢幣的，但是李當拾的經營範圍就廣一些，眼力比梁國方可以說更上一層。他一眼就覺得，店內的東西不對頭。
那些東西，絕不是玩具，基本上都是有些年頭的！
標價也不對頭！
“老李，別走神啊，你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麼的！”梁國方提醒。
“哦哦。”李當拾如夢初醒，趕緊拿出放大鏡，跟他一起仔細研究起櫃檯內的異界錢幣來。
林瓏並不知道在收藏家眼裡，一枚異界金幣的價格可以炒到天上去。她原來還擔心梁國方是上門來退換或者吵架的，畢竟那三枚錢幣可是花了他一千萬啊。事後覺得不值，或是吃了虧，是會回頭算賬的。沒想到，對方不但不是上門算帳，還帶了朋友來。
這算是個回頭客嗎？她心想。
下午學校新聞社社團有活動，她無法到店開門。直到活動結束她才匆匆趕來。她也沒吃飯。
櫃檯中，錢幣櫃裡分為了幾個型別。
成套的，一套金銀銅三枚，每套標價一千萬。
一小碗銀幣，每枚標價一百萬。
一大碗銅幣，每枚標價十萬。
“都是真品。”李當拾檢驗了一番後，做出了結論。
梁國方心中大喜，臉上卻不好表現出來。
“老梁，我算了一下，這裡成套的有二十七套。”李當拾私下與梁國方商量著，“那大碗裡不成套的銀幣銅幣不計其數，至少也有五六百枚。成套的明碼標價，一千萬一套。不成套的價格有所變動。銀幣一百萬一枚。銅幣十萬一枚。初步估計，把這些錢拿下來，至少得這個數。”
他伸出了五個指頭，這意思是五個小目標。
“楊總在東州的分公司有銷路，我們在雷江也有銷路。然後，我們應該能賺這個數。”他又伸出了兩個手指頭，意思是兩個小目標。
梁國方根本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了。按比例來分配的話，他這一趟可賺大了！
什麼叫撿漏，這就叫撿漏，撿大漏了！
“小姑娘，我們準備把你店裡的這些錢全買下來，你來算一下，多少錢。”李當拾同樣心裡非常興奮，臉上卻波瀾不驚，非常平靜地向林瓏說。
後者蒙了。
這兩個人瘋了吧，這麼些標著天價的錢幣，玩具錢幣，他們要買下來！全買下來！那可得多少錢？
她拿出帳本和計數器，一套套，一枚枚地算著帳。她的心情是如此激動，以致於手都在發抖。
總數算出來了，是五億三千五百萬。她反覆核對計算了兩次，確認無誤後，將計算機上的數字和帳本上的數字拿給二人看。
“你就不能說句話嗎？”李當拾很奇怪。
“別管她了。”吃過虧的梁國方向他擺手。
“小姑娘，這可是一筆大生意啊，而且大生意一般都有打折的。你看，這麼大一筆錢，你能不能給我們個折扣，給我們抹個零什麼的？”李當拾說。
梁國方一聽，壞了，忘了提醒老李。
果然，李當拾聽到了他做生意四十年來，頭一次聽到的，讓他大長見識的四個字：“窮鬼別來！”
李當拾：......
梁國方：......
一股老血湧上腦門，李當拾漲紅了臉，幾乎就要捋起袖子。
他李大老闆是雷江市收藏界鼎鼎有名的大腕級人物，被人叫成“窮鬼”？
“算了，算了。老李，別跟小姑娘一般見識，正事要緊。”梁國方趕緊拉住他，“這筆錢數目不小，趕緊跟楊總裁說一聲，讓他分公司在我商業銀行的帳戶轉賬過來，我也跟銀行的人交待過了。另外，他所答應的提供的安保隊，也要趕緊到巷口會合。我可不想拿著這麼些貴重的東西，然後被人搶走。”
“楊總他們早已經準備好了。”李當拾打了電話，向楊氏集團分公司專職人員對接了一下。
打完電話後，他仍是氣憤不已，餘怒未消，“小姑娘，你就是這樣做生意的？這樣做生意，顧客怎麼會出錢買你的東西？你不知道顧客是上帝嗎？”這話與當日梁國方說過的話一模一樣。
梁國方聽在耳裡，撇了撇嘴。
“愛買不買。”心裡在流淚，臉上卻只能全力控制住以致於表情亂七八糟的林瓏，只得照本宣科地說出這句話。
梁國方真的蒙了，這店員看上去文靜漂亮，青春可人，怎麼嘴裡決是這幾個詞，難道是個機器人？要麼是個傻子？
李當拾看向梁國方，後者無力地擺擺手，意思是別管她，先辦正事。
“好吧，東西我們都要了，我正在申請轉賬。”李當拾只得說，“你給我們包裝好。”
腦門幾乎充血的林瓏，趕緊將異界錢幣進行包裝。
大概過了五分鐘後，林瓏櫃檯的收銀提示響了起來：“您公司帳戶，收東華幣五億三千五百萬整。”
林瓏趕緊用電腦檢視公司銀行帳戶餘額，果然就在剛剛收入了這筆錢。於是她便為這兩個客人開具發票和貨品單據。
李當拾還要問些什麼，梁國方趕緊將他制止：“沒事，別說，別問。我怕你再問，你會得腦溢血。”
李當拾：......
銀貨兩訖，兩位收藏大佬心滿意足地離開“有間玩具公司”。在門口，一隊全副武裝的楊氏集團安保隊已經到了，護送著他們上了車，離開巷子。
在他們的背影消失後，林瓏不自覺地雙腿一軟，直接坐倒在了地上，全身都在發熱發燙。
人在地上，她的眼睛還盯在桌上的電腦螢幕上，螢幕上帳戶裡的535以及後面的無數個0，讓她悄然夢中。
她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發票副本，想將它們拿近到眼前，卻發現手已經抖得不聽自己的使喚。
我的天啊！剛剛我做了什麼事？我是接了一個大單嗎？五億多成交額的大單？五億多？是五億多吧，不是五萬多，不是五萬多......
是他們瘋了嗎？還是我瘋了？
這是真實發生的，還是我在做夢？
她使勁擰了一下自己白嫩的手臂，呀，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