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說木華堂，還有原來金水集團農場那事。看上去他是在做慈善，收養了那麼多的孤兒，花費不少。但是在這過程中，他在嶺北、雷江、白崖三市收穫了很好的名聲，被稱為大善人，大慈善家。這無形為他的產業增加了好的口碑。而且那些孤兒們長大成人，有異能力的進入了木華堂，他們歷經苦難，堅忍不拔，又經受著良好的教育和訓練，未來將成為金水集團的新生力量。”
“那些普通人孤兒，將在集團的各項產業中從事各類普通的底層工作。同樣，他們無牽無絆，只剩下對集團的感恩和奉獻報答之心。這些人有多少人，到現在足足有三千多人！三千多一條心的人，那應該是多麼強大的一股力量！”
“十年樹人，他金水集團將不可限量！”
“這樣的一個人，這樣的心機和心思的人，他怎麼會做虧本生意？？？而且一虧就是三個小目標？這超過了這些年他對那三千多名孤兒們的投入的總和！不，不止，總隊欠他的一個小目標的債務，不是也要免掉嘛！”
“還有，即使他以後有能耐贏利了，總隊還要佔去贏利的三成份子！出產的異鐵礦還要以市價優先供應天遠工廠！這就使他不能按自己的意願抬高售價！所能獲得的期望回報大打折扣！”
楊小璇越說語氣越急切。
“我是怕大隊長你吃虧，怕總隊後勤處吃虧啊！所以我們要想想，他在這事之中，究竟能夠獲得什麼我們意想不到的好處！”
被她這麼一說，梁銳也愣住了。他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決斷了：“不可能吧，他這次出手，應該是純粹看到了工人的艱難處境，相當於做了慈善而已。反正他不缺錢，這樣還能夠進一步得到總隊的褒獎，何樂不為？”
“大隊長，你這樣的想法，不是做生意的人的想法啊。”楊小璇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做生意的人的原則就是，無利不起早！他們才不在乎名聲和什麼呢，他們只在乎現實的和潛在的利益！”
“這樣吧，小璇，你繼續幫我盯緊他，有什麼風吹草動趕緊回報。”梁銳看來也被楊小璇的話說動了。
“大隊長放心。”楊小璇說道，“但是我也要向大隊長說明一下，我向大隊報告他的財務狀況，現在基本上是先要告訴他的，不存在秘密通告的情況。我不是大隊的間諜，請大隊要明白。”
一扭身，走了出去。
嘿，這女人，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有性格了。梁銳摸著下巴，想道。
“在這事上，我真的吃虧了？賤賣公有資產了？不致於吧？明明是我們佔了大便宜的啊。”他疑惑地想道，想得腦殼發痛。
......
晚上，金水集團總部。
“篤篤。”盧哲來敲門，手裡拿著一個資料夾。
“金總，李盛那邊傳來了訊息，他掌握了紅燈會當日搶掠的天和工廠物資的下落，現在囤積在圓島區沿江路的一處倉庫之中。這是倉庫的位置所在及守衛力量情況資料。”他把檔案放了下來。
李盛被從靈陽市帶回來以後，在盧哲的指導下，與盧芽等人一起負責了集團的情報資訊蒐集工作，在不長的時間內已經頗有成效。
金言草草瞄了一眼，“好。我會把訊息帶給東州市大隊。這是個讓張東橫建功立業的好機會。”
“金總英明。”盧哲說道。這批物資價值不菲，紅燈會的守衛卻只有四個人。如果金言能夠利用集團的力量直接拿下，相當於直接挽回了大量損失，可以讓天和工廠馬上覆工復產。畢竟，天和工廠現在實質上是集團的產業。
如果走官方渠道，讓東州市大隊前往處置，又不知道要經過多少波折。這批物資最終能否完壁歸趙，能否免費完壁歸趙還屬難說。
眼看正的大隊長付加路退將退休，能夠在這個關鍵時刻給副大隊長張東橫送上一筆功勞，那是妥妥的有效投資啊。
金總年紀雖輕，想法卻很長遠。
“另外，對這個李盛可以獎勵一下。”金言說，“他是個人才，人才就要想辦法給留下來。”
“屬下明白。”盧哲笑道，“只不過現在，金總想趕他走都趕不走的。”
“為什麼？”金言奇道。
“他，好像看上那小妮子盧若了。”盧哲說。
金言：......
......
次日早上，金言在中隊簡單處理了一些大的事務後，就驅車來到了“天庭”組織東州大隊隊部找張東橫。
東州大隊隊部與東明省總隊隊部相距不遠，一個在新能大道東頭，一個在新能大道中段。
“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張東橫打發走兩名彙報工作的下屬，笑著把他迎到自己的辦公室內，囑咐一名漂亮的女執法士來泡茶。
“也沒什麼事啊，過來找你聊聊天。”金言說。
“沒什麼事？我聽說你挺忙的。督查中隊的事，還有金水集團的事，最近還一口氣吞了兩個後勤處的產業，什麼天和工廠、芒山礦坑的。這大手筆啊，嘖嘖。”張東橫一臉的羨慕。
“張大隊長你太抬舉我了。那兩個地方，那也叫產業，那叫大坑好不好。”金言一臉的委屈，“為了這兩個地方，總隊欠我的一個小目標直接作廢，另外我還要拿出三個小目標來填坑......大手筆的確是大手筆，不過是做慈善的大手筆。”
“也別這麼說嘛，沒那麼糟糕。來，喝茶。”張東橫將茶杯推過去。
兩人各喝了一杯香茶。張東橫說：“這兩個地方我是知道的，地方夠大，光是地皮就值上一筆錢。而且還有那麼多熟手的工人、老師傅，配套的廠房、宿舍、裝置、工具，什麼都是現成的。只要投入原料和資金，不需要什麼周折，馬上就可以生產。”
“張大隊長明見，有生之年回本我是不指望了，但願可以透過一些途徑減少損失吧。”金言委委屈屈地說。
“不至於，不至於。”兩人繼續喝茶聊天。
張東橫又問起在芒山鎮與秦三原交手的事。金言也是按如前跟梁銳說的，基本複述了一遍。
“芒山鎮小隊歸屬於芒山區中隊，也是就是歸屬我們大隊管轄。這次被邪盟襲擊，一死三傷，其中還出了馮浪這種吃裡扒外的叛徒，讓我很被動啊。”張東橫嘆著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