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了睿王府的大門,蘇楚歌就看到在門口等待的賢王墨澤宇。

“打算怎麼解釋程羽伊的事情?”顯然墨辰央也注意到了墨澤宇。

“我需要解釋什麼呢?”

在蘇楚歌和墨辰央說話的同時,“程羽伊”也已經從一側眾夫人小姐中,走向了墨澤宇。

她的身後還跟著同行的端王側妃“林茹茹”。

“你讓我見到這人,就不怕我會懷疑所有事情的始末都是你安排的?”墨祥麟的目光未曾從“林茹茹”身上離開。

“我只是正常地反擊,在這件事內,我未曾主動傷害任何一個人。”說完,蘇楚歌像想到什麼一樣,突然反問道,“難道明兒沒有和你說過嗎?”

見到墨祥麟抬步就要離開,蘇楚歌不忘提醒,“端王殿下,記得把人還我。”

待親自看到兩邊的人都分別上了馬車離開,蘇楚歌才再次看向一直站在身邊的人,“王爺是有話要說嗎?”

“大將軍親自請纓,前往西倉。”

墨辰央壓低聲音的一句話,讓蘇楚歌抬步就要離開,卻被旁邊人攔住,“已經動身有一段時間。”

“西倉動兵了?”

“嗯,踏前一箭之地。”

“是他們愚蠢,還是王爺也有急不可耐的時候?”

冰冷至極的話,被蘇楚歌脫口而出。

這突然而來的話,讓已經站在身後的藍玉三人都不敢發一言。

“青山,將小姐安全送進宮門。”

看著沒有一句辯解的墨辰央,轉身離開,蘇楚歌也意識到自己的衝動。

如果蘇威此時前往的是南景,她或許都不會像現在這般不能自持。

西倉,這是蘇威完全不熟悉的地方。

但她又何嘗不知道,蘇威為何現在主動前往,因為軍功勝於一切。

“王爺,他把能調出來的人,全部都安排給了大將軍,甚至……甚至不怕暴露自己,派人直接解決賢王在西倉的人。”

青山的語氣充滿不甘,像是喃喃自語,更像是在埋怨蘇楚歌的口不擇言。

蘇楚歌順手搶過青山手中的韁繩,直接翻身上馬。

“小姐,您去什麼地方?”

蘇楚歌不是沒有發現青山問這句話的時候,眼中閃出的光亮。

“回宮。”她還是如實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地。

在宮門即將關閉的前一刻,蘇楚歌直接縱馬進入宮門。

宮門口的侍衛,看清騎馬而入的人,也就選擇了放任。

根本不理會一路之上所見之人的詫異,馬直接停在了龍翔宮前。

侍衛看到來人,趕忙上前接過蘇楚歌手中的韁繩,“陛下回來後就直接去了御書房,估摸還在批摺子。”

“皇后娘娘呢?”

“這個時辰應該是在鳳藻宮。”

“多謝。”道謝後,蘇楚歌直接轉身離開。

站在御書房門口,福祥公公果然守候在門口。

沒等福祥公公上前問安,蘇楚歌就直接開口,“守好門口,不準任何人進來,也不需要去告知皇后娘娘。”

“楚歌?”皇帝對於蘇楚歌這般的闖入沒有什麼驚訝,但蘇楚歌此時的表情還是讓他疑惑。

“您曾說過,如果不是您,我會在母親呵護下長大。”

蘇楚歌直截了當的話,讓原本鎮定自若的皇帝有了慌亂。

看著龍椅上陷入沉思的東林帝王,蘇楚歌沒有出聲打擾,等著皇帝的主動開口。

“你的祖父戰場重傷不治,那是為了救我這個年輕氣盛的皇子。”

皇帝終是艱難地開了口,“不久之後,你祖母也就隨你祖父而去。”

“你母親……”

皇帝停下,看向了站立下方的蘇楚歌。

蘇楚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好像發現皇帝的眼中浸了淚。

“先皇病危,並未立儲,皇子們都想要那個位置,這裡面也包括我。”

“我拿到先皇傳位聖旨的時候,也是我的兄弟攻入皇宮的時候。”

“遠水解不了近渴,蘇威遠在邊關,這裡根本幫不上忙。”

皇帝完全陷入了沉思中,在他的思緒中此時,再次回到了當年的那場戰爭。

“最後是你母親,親自帶領蘇威留在東林的蘇家親兵,拼死闖入皇宮。”

皇帝終是抬手撫上了自己的臉。

“因為那場戰爭,你母親身體孱弱,又無法勸說你父親納妾,最後……”

皇帝后面的話,沒有再說下去,蘇楚歌已然猜到一個能親自帶兵征戰的女子,認準的事情怎會輕易放棄。

“聽聞,母親善醫術。”

“是。”

得到這個答案,就更加證實了蘇楚歌的想法。

一個知道自己時日不多的人,只是想給蘇家留有一絲血脈吧,在她歸去之後,讓蘇威終有寄託。

蘇楚歌沒有再詢問什麼,而是面上帶笑,跪在皇帝面前。

她的動作讓皇帝驚得直接站起。

皇帝起身繞過桌案快步走到她面前,就要將人扶起。

蘇楚歌微微側身,躲開了皇帝伸過來的手,“我替我的母親,向陛下討一個功。”

“陛下,您已經有意立儲,只是在辰王和睿王之間,猶豫不決,不如,選擇前者如何呢?”

皇帝終是收回了想要扶人起身的手,看著面前的蘇楚歌,久久無語。

許久之後,才再次響起皇帝的聲音。“楚歌你應該明白這件事,不是你應該干涉的。”

“如果辰王不能勝任,沒有這個才能,我定然不會出現在這裡,或者是陛下沒有陷入二人之間難以抉擇,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任何事情,朕都可以滿足你,唯獨這個朕需要考慮。”

“我信任睿王和睿王妃,會善待蘇家,但……”

蘇楚歌看著皇帝一字一頓地,說出了皇帝也在擔憂的事情,“慾壑難填,得到就會想得到更多,如若有一天,孫家以功高震主來說事,怎麼辦呢?我大伯的財力陛下不是不知。”

“福祥,把小姐送回鳳藻宮!”

聽罷皇帝的話,蘇楚歌沒有再說任何話,叩頭行禮後起身,隨著福祥公公離開。

她終是利用了皇帝對蘇家的愧疚。

她並不是對當年的事情全然不知,前世的她就已然知道她叔伯也都是為了東林戰死沙場,更是知道祖父和母親都救駕有功。

只是她母親的事情,她也是今日才知道全部,尤其是她如何來到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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