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好訊息!好訊息!”
還沒有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的蘇楚歌,就被星歲的驚呼聲驚醒。
床帳直接被星歲掀起,光亮也照向床上的蘇楚歌。
“早朝已經下了?”
“下了,下了,現在可是有一件大事。”星歲手中動作不停,嘴上更是快速地說著一切。“聽說,睿王殿下今天都上早朝了。”
“立儲了?”
“小姐,您怎麼知道?”蘇楚歌的話,讓星歲無比驚訝,“那您猜猜是誰。”
“辰王,墨辰央。”
星歲驚訝過後,猛點頭,眼睛中的興奮都已經無法壓制。
“這個事情眾人都感覺突然呢,小姐,您是怎麼猜到的呢?”
“這段時間立儲的風聲傳得這麼厲害,能稱之大訊息的估計就這個了吧。”
“那您為什麼不猜睿王呢?”
“你自己都說了是好訊息,要是睿王的話,對你來說應該就不是好訊息了。”
“而且……”
“妹妹,這是還沒起嗎?”
星歲剛準備說後面的話,就被外面孫常馨的聲音打斷。
作為新嫁娘的孫常馨在藍玉的陪同下,步入屋內,發現蘇楚歌顯然是剛梳妝妥當。
“看來,我是第一個道賀的人呢!”
蘇楚歌故作一無所知地看著孫常馨。
“剛福祥公公親自來傳了旨,妹妹的大婚定在了新歲過後,二月十五。”
本以為孫常馨會說的是立儲的事情,誰承想居然是她的婚事。
抱有一絲僥倖地轉頭看向星歲,見星歲也是猛點頭。“奴婢剛才要說的也是這個事情。”
“我是不是應該回答同喜呢?”
“你這丫頭,到那時也就不是什麼辰王妃,而是太子妃了。”
“二皇嫂,這是要出宮回府了?”
孫常馨看出蘇楚歌是有意轉換了話題,也就順了她的意,沒有繼續說下去,“今日下了早朝,陛下和王爺都到鳳藻宮用早膳,我這不是親自來請妹妹了。”
“快走,快走。”蘇楚歌拉起孫常馨的胳膊就往外走,像是怕對方再說出什麼一樣。
待她們到了正殿,帝后都已經就座。
墨辰央和墨哲彥也分作兩邊,仔細聆聽這皇后在說什麼。
“楚歌,見過陛下和皇后娘娘。”
墨哲彥見到蘇楚歌進來,先活躍了起來,“楚歌來,見過咱們的太子殿下。”
蘇楚歌順著墨哲彥的話,趕忙行禮,“恭喜殿下,賀喜殿下。”
“父皇,母后,這楚歌是不是也算同喜呢?”
“二哥,什麼時候讓姑父和姑姑抱皇孫呢?”
蘇楚歌毫無徵兆下的一句話,讓孫常馨直接紅了臉,墨哲彥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高興了?”皇帝向著蘇楚歌詢問的話,讓在座的人都不解,好奇看向蘇楚歌。
“多謝陛下體諒。”
“你真是,被你姑姑寵壞了!”
蘇楚歌只是被孫常馨拉著入座,卻什麼都不說。
“陛下,把這丫頭寵得無法無天的,你確定真的是臣妾嗎?”
皇后的一句話,也算是讓整個話題揭了過去。
但皇后看向蘇楚歌的眼神,卻像是洞察一切般。
一頓早膳下來,算是其樂融融。
皇帝因還有朝政處理,先行離開。
皇后也叮囑了墨哲彥和孫常馨回門的事情後,放了二人出宮。
“行了,本宮也累了,讓辰央送你去蘇家,給你大伯和大伯母報個喜。”
因著昨夜的不歡而散,去往蘇家的一路上,二人沒有任何交談。
待馬車停下來,蘇楚歌下了馬車,才發現這裡並不是蘇家。
而是正在換匾額的辰王府。
旁邊放著嶄新的“太子府”的門匾,現在蘇楚歌才真的相信了陛下真的在,權衡之下,明顯地偏向了蘇家。
“王爺……”剛開口,蘇楚歌就察覺到不對,立刻改了口,“殿下,不是要送我回蘇家嗎?”
“帶你來見見故人。”
繞過正堂,進入後宅一處涼亭,這周圍全然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
只是青山和青巖都守在這方沒有任何異樣的地方。
墨辰央上前按上涼亭的樑柱,涼亭內的石桌移向了一旁。
面前的場景,讓蘇楚歌心中篤定了墨辰央剛說的故人是誰。
拾階而下,這下方是別有洞天。
本以為只是一個密室而已,真正下來後,蘇楚歌才發現,這裡簡直是林家的縮影。
雖然不是林家宅子的全部,卻是取了其中主要的一部分,直接復刻在了這地下。
墨辰央親自在前帶路,待到一處廳堂的地方,才停下腳步。
這裡不單單有林珩之,容硯,林茹茹與程羽伊居然都在內。
“四人圍爐而坐也很有情調嘛。”
蘇楚歌的話成功吸引了屋內四人的注意力。
隨著蘇楚歌行走了一路的容硯,見到來人,情緒已經沒有了太大的波動,看了一眼心情愉悅帶笑的蘇楚歌后,復又閉上了眼睛。
林珩之已經無法自己行動,話都已經說不出來,現在只能看和聽。
但蘇楚歌的目光還是看向了完好的林茹茹和程羽伊。
程羽伊見到蘇楚歌,不顧自己隆起的肚子,手腳並用地爬向蘇楚歌。
“我同意你說的,我什麼都不要了。”
蘇楚歌退後一步,躲開程羽伊要碰到她裙襬的手。
“那為何,昨夜我等你答案的時候,你不告訴我呢?”
“當時……當時沒來得及,我真的想好了,我放棄一切。”
“我今日來,只是想向幾位說兩件事情,第一,陛下已經立儲,聖旨已下。”
這句話終於讓林茹茹和林珩之抬頭對上了蘇楚歌的目光。
“皇四子,辰王墨辰央。”
程羽伊錯愕過後,連聲道,“恭喜妹妹,賀喜妹妹了。”
說罷更是轉向墨辰央,連連叩頭,“見過太子殿下。”
“這第二件事……”不用蘇楚歌開口,墨辰央就已經開口,“新歲過後,蘇家嫡女大婚,本殿下準備用你們的血,染紅迎娶的十里長街。”
墨辰央這話說完,程羽伊停止了叩頭的動作,就連容硯都睜眼看向了他。
可此時墨辰央的眼中只有蘇楚歌一人。
回望回去,蘇楚歌察覺到墨辰央的眼中盡是詢問。
蘇楚歌沒有給墨辰央任何回答,而是再次扭頭看向了其餘四人,“所以說,這段時間你們可以想盡辦法逃出去,逃不出去的話,就只能按殿下說的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