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楚歌,你更狠了。”

容硯聲音沙啞地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不及三皇子殿下的萬分之一。”

“一國之母,要的可不是隻有心狠手辣,小心自己成為棋子。”

“留著殿下的舌頭真好,沒事可以來說話解悶。”

“給三皇子殿下好好調養下身子,省得蘇小姐沒了解悶的人。”

墨辰央說話的同時,指向蘇楚歌來時的路。

青山見二人要離開,就立馬跟上,卻被墨辰央一個眼神給制止,“親自去做。”

青山聽到這話,指指馬車的方向,再指指自己的鼻子,一副不知如何說的模樣。

“想想我那“美麗”的二哥,是不是就感覺好多了呢?”

蘇楚歌這話說完,青山無精打采地低了頭,認命地返回馬車的方向。

“我很想聽聽“美麗”二哥的故事。”

“你還不知道?”蘇楚歌面上充滿詫異。

她本以為青山會和墨辰央說了此事。

忍著想笑的心,蘇楚歌還是親口說了,那晚的墨哲彥。

“青山就是貪玩。”

二人原路而返,回到營地的時候,程豐已經離開。

待二人剛到城門口,就見到拿著行囊等待在城門口的珊珊。

“按路程時間算,你應該沒有到家才對。”

“我會請人捎信回去,我直接跟小姐回東林。”

“好,那就打理行囊,咱們後日回家。”

蘇楚歌本以為程豐會在離開的最後關頭才會找上蘇威,沒想到當晚就找上了門。

等第二日蘇楚歌再見到程豐的時候,他已經是將軍盔甲在身。

手中拿的也不再是各種草藥,而是將軍的佩刀。

這次再見是程豐主動迎上了蘇楚歌。

兩人相對無言地站立,“程將軍,有什麼要說的嗎?”

“大將軍沒有說安排人接手喬副將的工作。”

“我知道啊,那是我騙你的。”

對於蘇楚歌大方的承認,程豐一時更不知道說什麼。

“每一場戰爭有多少父母會失去兒子,多少孩子會失去父親。”蘇楚歌看向醫館的方向,“你和李寧情同手足,那跟著你計程車兵們不是你的手足嗎?”

“其實……”

“不管是你要帶他們攻城,還是有人鼓動你攻城,都是你的錯。”

蘇楚歌沒有給程豐說任何話的機會。

她不是沒有想過有人在程豐面前說了什麼,才致使他做出貿然攻城的舉動。

“不管過程如何,你都違抗軍令攻城,是你的失職,那次攻城,死多少,傷多少,你可知道?”

本就沒有想著得到什麼回答,在程豐又不說話的時候,蘇楚歌直接側身繞開人離去。

她不是仁慈的人,沒有想過去寬恕誰。

肯說出一個謊言,讓程豐官復原職,也只是看出蘇威也有此意罷了。

她只是相信自己父親的眼光。

在北文的最後一天,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忙的事情,只有蘇楚歌在無所事事。

珊珊會替她打理好一切,什麼都不需要她去操心。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蘇楚歌的心中總是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

就連夜間珊珊替蘇楚歌摘去身上飾物的時候,都看出蘇楚歌一副思緒重重的樣子。

“小姐,是有什麼心事嗎?”

“我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

“沒有吧,今晚我又檢查了一遍,東西都收拾妥當,就等明日一早動身。”

“算了,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珊珊扶著蘇楚歌上了床,放下床幔,吹熄了一半的燭火。

剛有睡意的蘇楚歌,卻被一陣敲門的聲音吵醒。

蘇楚歌瞬間清醒過來,一把掀開床幔,“珊珊去開門。”

門一開啟,青煙和鴛鴦就闖了進來。

見到只穿裡衣坐在床邊的蘇楚歌,二人互看一眼,面上都有了放鬆的神情。

“出什麼事了?”

“我們是在擔心,你出了什麼事。”

這話讓蘇楚歌露出了不解,“沒有啊。”

蘇楚歌和青煙都疑惑不解地看著對方。

突然間,蘇楚歌直接站起了身,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想起來了。”

說完,不顧及屋內的其他人,匆匆披上外衣就出屋,往偏殿走。

蘇楚歌終於想起來自己忘記了什麼事情。

她將北文的各宮嬪妃和宮女們忘在了偏殿。

讓青煙傳話給墨辰央,偏殿的人她要親自處理後,她就將這個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今晚要不是青煙來提醒,她可能要回到東林才能想起來了。

推開偏殿的大門,裡面的人再見到蘇楚歌,都猶如見到鬼魅一樣。

只是她們見到鬼魅的反應是,滿臉恐懼,寂靜無聲。

“對不住各位娘娘了,一不小心把各位忘記了。”

沒有得到眾人的回應,蘇楚歌也毫不在意,“明日一早我就會離開北文。”

蘇楚歌這話落下,她見到各宮嬪妃的臉上,都隱約可見的喜色。

“北文已亡,它以後只是我東林國的一座城而已。”

“既然已無北文皇室,那各位的身份也就不再存在。”

直到這一刻才有人,反應過來蘇楚歌話中的意思,“你想如何呢?殺了我們?放了我們?”

“是殺,是放,不在於我,在於你們自己。”

沒有給眾人留什麼懸念,“為了讓我安心離開,有子嗣者,及其宮內人,我會讓你們團聚,”

“除此之外其他人,想陪著可以一起,不想的話也可以。”

“我詛咒你以後斷子絕孫,不得善終。”

“你不得好死。”

這座偏殿內,開始響起此起彼伏的謾罵聲。

謾罵的聲音傳入耳中,讓蘇楚歌的笑更加深沉。“你們是要一起作伴嗎?”

在所有的謾罵聲中,一個纖細嬌小的身影,自人群中而出。

“我只求能回到家中。”

蘇楚歌側頭看向一旁的青煙。

見青煙微微點頭後,蘇楚歌才再次開口,“好,我會安排人送你回家。”

“多謝小姐。”

剛想向蘇楚歌行北文的大禮,卻又突然止住了動作,只是扶了下身子。

“我尊重北文的文化,習慣。”蘇楚歌這話看似是說給所有人聽,卻只看向那個只想回家的人。

“但北文勾結南景皇子,欲殺我父親,想滅我東林。”

“滅,我就要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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