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無法控制你的時候!”

蘇楚歌的這個答案,讓容硯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李寧卻投來祈求的目光,“求小姐給我痛快。”

“我就喜歡看著那些想要傷害我的人,在我面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前世她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不如死的活了兩年的時間。

此時的她怎麼可能不讓這些人,也嘗試一下這種感覺。

“蘇小姐,這個時候來,是又想到了什麼嗎?”

相隔幾日再見容硯,他眼下已經烏青,雙眼凹陷,面頰消瘦只餘高聳的顴骨。

脖子和麵上以及雙手沒有任何傷口和血汙,可身上的衣服已經佈滿血洞,滿是血汙。

“三皇子殿下誤會,我不是來找你的。”

從身上的香囊中取出一個純白瓷瓶,遞向身邊計程車兵,“給李參將服下。”

“你……”

見到李寧有話要說,蘇楚歌將右手食指輕壓於唇上,“噓。”

容硯聽到蘇楚歌不是來找他,就直接選擇了閉眼,不再發一言,將二人的往來全部置身事外。

去而復返計程車兵,回來時手中多了一碗水。

不需要再等蘇楚歌吩咐,直接跳上馬車,將手中的水餵給李寧喝。

李寧完全沒有了反抗的能力,只能憑本能吞嚥下口中混合了藥的水。

不過片刻時間,李寧的雙眼就已慢慢閉上,雙手也已經無力地垂在了身體兩側。

見此情形,士兵上前探尋他的鼻息後,回頭向蘇楚歌搖搖頭。

“找兩個人來,抬去大帳見大將軍。”

一人去找人,剩餘兩人合力將人從馬車上先行抬下來。

馬車的晃動,讓容硯再次睜開眼睛,冷笑看著蘇楚歌。“竹月要是有小姐這般狠毒手段,也不至於喪命!”

“多謝三皇子殿下誇讚!”

蘇楚歌每次都不會忘記提醒他的身份,甚至每次行禮都是按照國禮而來。

李寧被抬上擔架,被抬擔架而來的人,抬著去往大帳。

站在原地,傾耳聆聽動靜。

不多時前面就傳來騷亂的聲音,有悲切,有焦急,雜亂奔跑的聲音,都傳入蘇楚歌耳中。

不需要跟著去看,她都知道這是眾將士看到毫無生氣的李參將後,產生的騷動。

“蘇小姐居然可以想到,這樣來激勵士兵計程車氣。”

容硯有氣無力,薄如遊絲的聲音伴隨著前面的騷亂,傳入蘇楚歌的耳中。

“時間不早了,可以給三皇子殿下準備今日的晚膳了。”

正如蘇楚歌剛才所說她只是為了李寧而來,此時人見完,就直接拂袖而去。

走出幾步,蘇楚歌的聲音再次傳來,腳下腳步卻未停,“拔下他的牙齒斬斷他的手指。”

如容硯這樣的人深陷危險時,想到的永遠是如何逃亡。

當知道已經無法逃亡的時候,會選擇放棄自己的生命,而不受辱。

有機會逃亡,有生的希望那才是忍辱負重,如果沒有那就是自取其辱。

伸手想要抓住最後的那抹餘暉,蘇楚歌先看到的是自己的纖纖玉指。

她記得前世的最後,她的雙手只餘下光禿禿的手掌。

再次來到大帳前,外面的人已經將門口圍得水洩不通,每個人面上的焦急都無法隱藏。

伸手輕輕推開前面的人群,蘇楚歌徑直地走到大帳門前。

裡面傳來程將軍憤恨的嘶吼聲,甚至傳來了砸東西的聲音。

掀起簾子,大帳內的情形在眾人面前一覽無餘。

蘇威將視線移到門口,發現是蘇楚歌,“帶她出去。”

聽到蘇威的話,墨辰央趁機上前,帶離蘇楚歌,並放下簾子,再次隔絕大帳內的情況。

被墨辰央拉著,剛離開人群,後面就想起程將軍的聲音,“準備為李參將送行。”

無法將來時每個將士的屍身帶回故土,因為不知道戰爭何時會結束,會原地送別故去的將士,將遺物帶回故土再行安葬。

送李寧前來的兩名士兵,再次將人抬出,等候在大帳外計程車兵齊齊跟上。

來到一處高山上,這裡有著今日死去將士的屍身,也已經準備好李寧永久安睡的地方。

沒有留下任何墳塋,而且留下任何痕跡,最後一捧土落下,這裡就猶如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蘇威親自帶頭,會給永久留在這裡的將士送上最高的軍禮,“等他日凱旋,這裡也將是我們的故土。”

為了國家而征戰,那最好的獻禮就是將這裡變成自己的國家。

此時天際已經全部被黑暗籠罩,透過月光此處樹影婆娑,寂靜得可怕。

站在稍遠的位置,看著久久沒有離去的送行人,蘇楚歌也就和眾人一同等待。

月將至半空,“我東林的兒郎們,讓我們去祝北文皇室今夜好眠。”

蘇威的話音落,蘇楚歌扭頭看向和自己並肩而站的墨辰央。

“夜襲!”

沒有一句回答,但眾人卻齊齊轉身下山,用行動給了蘇威最好的回答。

離去計程車兵沒有注意到有兩人隱入林子裡。

最後的蘇威,沒有隨著大家離開,而是行至蘇楚歌面前,“好好待在營帳內。”

留下這句話,剛轉身的蘇威停頓片刻,最終還是再次轉過身,“我不希望自己的女兒雙手染上任何鮮血。”

說這話的時候,蘇楚歌發現蘇威的目光是看向,剛才埋葬李參將的地方。

蘇威見過容硯,聽過容硯的話,到過永州城,怎麼不懷疑。

能統領千軍萬馬,能做戰略部署,一國的大將軍,怎會只是一個簡單的莽夫。

“父親放心,我的雙手不會染上任何人的姓名。”

蘇楚歌鄭重的答覆,終讓蘇威滿意點頭才離開。

她沒有欺騙蘇威,她不會殺任何一人,她只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蘇威離去,剛隱入林子內的人再次現身,開始將剛填平的土再次挖開。

沒有等待李寧重見天日,因為她相信明天在載著容硯的馬車上會再次見到人。

“你不怕他求死?”

“不會,他可沒有容硯的傲骨,他怕死。”

下了山,擺在蘇楚歌面前的是兩排已經組裝好的投石機。

與一筐筐新增了火藥的火球,靜等將他們點燃的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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