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蘇楚歌輕咳一聲,讓瑞安注意自己的態度。

瑞安只是轉頭看了身旁的蘇楚歌一眼,並未改變自己的態度。

“我……我不懂公主是何意。”林茹茹永遠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

“林側妃這般楚楚可人,難怪端王會為你甘願欺君。”

說罷這話,蘇楚歌微微側目看向皇帝,發現皇帝面色果然已經難看至極。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如陛下將兩位王爺一同懲治了如何?”

聽到蘇楚歌的話,林茹茹和墨祥麟面色瞬間鉅變!

“雖然身為兄長,私心很想偏袒兩位弟弟,但身為臣子卻只能以大局為重。”墨澤宇話音落,看向高座上的帝后,“請父皇,母后按律處置。”

皇帝還沒有答話,

“端王殿下,也是愛妻心切,應當饒恕。”

“為了兒女私情,就可欺君罔上?”

“辰王只是斬殺了東林的叛徒,何罪之有!”

“罔顧聖旨,私自行刑,這不就大錯之處?”

在這吵鬧聲中,蘇楚歌只是無聲地盯著,跪在地上的林茹茹看。

蘇楚歌明白林耀已經死無對證,沒有任何辦法讓言官不再咬著墨辰央不放。

既然沒有辦法做到,讓言官毫無反對地放手,那不如就拉對方下水的好。

雖然他們沒有完全證據,可以證明背後是墨祥麟,但她和墨辰央還是決定拖他下水。

可誰知,這墨祥麟居然給了她一個這麼明顯的藉口。

不知是沒和林茹茹商量好,還是兩人以為一切都已經在掌握中。

皇帝將桌上的奏摺全部掃落在地,眾人見此齊齊噤聲。

“朕問你最後一次,當年的事情你是否知情?”

等待片刻,林茹茹沉默不語,只是低垂著頭。

“說。”

皇帝語氣充滿肅殺,手重重拍在桌案之上。

文武官員也都再次齊齊看向林茹茹。

林茹茹在眾人的注視下,微不可見地點頭,聲音也如蚊鳴,“知道。”

“林側妃說什麼?”

瑞安滿面寒霜地盯著林茹茹。

林茹茹再次提高音量重複,“知道。”

“你如何知道?”待林茹茹話音落下,墨哲彥立即問道。

“是聽兄……是聽林珩之所說,但是……”林茹茹抬起頭,慌張地看向帝后,“但是我只是路過門口無意中聽說,並不知道真假。”

“那為何當時說,是他們二人商量好的?”皇后看到滿身狼狽,哭得梨花帶雨的林茹茹,聲音不改以往,對她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意。

“只是……我只是看蘇小姐那麼喜歡他,想促成他們。”

說到最後林茹茹已經泣不成聲。

“林側妃對母后還是自稱一聲妾身的好!”

瑞安聽到賢王妃程羽依的話,嗤笑出聲,“自稱一聲賤妾不是更合適?”

程羽依做思考狀,“按公主的說法也沒有錯,畢竟不是正位。”

皇帝看向下方你一言我一語的二人,制止了她們的言語往來。

“這麼說,你明知道你貼身侍女說的是假的,卻沒有出面澄清?”

“是。”

“林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聽到皇后的再度開口,林茹茹忙搖頭,“不知道,妾身什麼都不知道的!”

林茹茹的這個自稱,讓蘇楚歌不禁冷笑,她還是不死心,無法認清事實。

聽罷林茹茹的話,皇帝也就未曾再問什麼,轉而看向墨祥麟。

看到皇帝投來的目光,未等皇帝說什麼,墨祥麟就已然緊張萬分。

“陛下,是妾身想要去祭拜家人,才會今日一早就欺騙了王爺。”

林茹茹的話,讓朝中有些官員明顯鬆了口氣。

“既然端王殿下也是受人矇騙,陛下略作訓斥就好!”

這言官們順杆而上的本事,讓蘇楚歌刮目相看。

“臣女也贊同劉大人的說法!”

蘇楚歌第一個站出,同意對方的話,惹得對方滿臉不解。

就連皇后也向蘇楚歌投出詢問的目光。

“端王殿下的生母有錯自戕需要讓人心疼,辰王生母被人殺害就要忍氣吞聲,自己的未婚妻子被人欺凌都要忍氣吞聲。”

誰知蘇楚歌隨即低低而語,貌似不經意說出這話,更是語帶嘲諷。

說罷這些,蘇楚歌抬頭,看向龍椅之上的皇帝,“陛下,天理和公正何在?”

蘇楚歌鏗鏘有力的問話,響徹整個大殿!

“劉大人就不想想,端王輕易相信林側妃的話,也是因為他識人不清,無法明辨是非嗎?”

劉大人被蘇楚歌的問話,啞口無言,已不知道如何對答。

在人們的認知裡面言官能言善辯,但自古言官也是孤傲認死理。

對於蘇楚歌抓住一點就不放,會胡攪蠻纏的樣子,更有帝后明著袒護的人,也只能束手無策。

說得輕了會被蘇楚歌找到漏洞,說得重了,又會是明顯的偏私和想致對方罪的急切。

“蘇小姐也要明白,這也算父子家事,陛下略作訓斥也無不可。”

蘇楚歌順著聲音尋去,看向說話的人,“是呀,父子家室朝中大人何必非要抓著不放呢!”

像是回答,但也更像是質問。

“幾位大人說呢?”在幾名言官之間,蘇楚歌來回巡視,耐心等待幾人的答覆!

幾人互看幾眼,最後同時看向皇帝,見到陛下神情後,其中一人看向蘇楚歌,“蘇小姐說得沒錯,雖說君臣在前,父子在後,但君臣也不好罔顧父子親情!”

聽完這話,蘇楚歌向對方展顏一笑。

這就是她要的,要不兩敗俱傷,要不就皆大歡喜。

最終,墨哲彥只是被訓斥幾句,林茹茹皇后也讓他帶回府自行處置。

為暫時平復朝中言官,墨辰央被脊杖三十。

這個結果,果然朝中言官無一人再有意見。

墨辰央被侍衛帶出時,瑞安滿臉緊張地,把手攀上蘇楚歌的胳膊。“楚歌?”

並沒有轉頭去看瑞安,只是看向外面接受脊杖的墨辰央,語氣沒有波瀾,淡淡地道,“這是他隱瞞,質疑我的代價。”說罷才轉頭向瑞安露出一個,和煦溫柔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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