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巡結束沒多久,慶賀的簪花宴就提上了日程開始準備。負責此事的是正夫柳武執。這是前世也有的事情,印象裡沒什麼大事發生。一切都按部就班,但西陵旭心裡卻沒來由的隱隱有些不安。

這幾日天氣乍然轉涼,西陵旭前兩日外出,有些感染風寒。因此母君特意囑咐其好生休養,簪花宴就不必來了。西陵旭燒得厲害,躺在榻上頭腦昏昏沉沉地聽琉璃說起簪花宴。

“……這次簪花宴要在主宮舉行呢。唉…可惜主君你病著…”

主宮?

印象裡簪花宴從未在主宮舉辦過啊?正父喜靜,所以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的宴席會在主宮籌辦,但若說起主宮舉辦的宴席…

西陵旭勉力睜開眼睛,抓住琉璃的手,

“為什麼會在主宮舉辦?”

琉璃莫名其妙,一邊拿溼毛巾擦著對方伸過來的手,一邊回答,

“是幼公主提議的。”

渾身的高熱折磨得人眼前發黑,西陵旭心中的不安越發深重,她撐著琉璃的手要起身,被琉璃反手拉住。

“您燒成這樣,還要去哪兒?簪花宴大概還有半個時辰就開始,您就是現在要去也來不及了呀?”

西陵旭晃了晃頭,抓著琉璃的手緊了緊,有些急切開口,“晏他們走了嗎?”

“還沒有。兩位女君和阿音公子都尚未出發。”琉璃困惑,難不成主君病成這樣還真的想去宮裡的簪花宴嗎?

“那就好,你快去告訴阿音,不…你去告訴晏,就說是我的吩咐。要看好阿音別讓他接近主宮偏殿,更不要讓他落單。”西陵旭喘了口氣,高熱燒得眼睛發紅,“再從我殿裡支一個隨侍給阿音,給他原來那個隨侍隨便安排點活兒,總之不要讓他跟著阿音進宮!”

一番吩咐沒頭沒腦,琉璃只頓了一頓,沒有多問,便放下手裡的藥起身出門照辦。

西陵旭扶著床頭坐起身子,閉著眼微微喘息,這幾天病得人都糊塗了,那奇怪的不安感來自哪裡,她到現在才想明白。

主宮內設宴,前世也唯有一次。那次阿音為救自已的隨侍落水,大病一場後撒手人寰。她雖然沒細查過,但宮中有傳言說是阿音招惹了幼妹的人,所以幼妹才痛下殺手的。

西陵旭吐出一口氣,睜開的雙眸因高熱而燒的發紅。如此一看,雖然設宴的時間緣由不同,但給人的感覺實在是過於相似。她頭疼般揉了揉太陽穴,脫力向後躺下。

………

希望…只是她多慮了吧。

另一廂。雖然長公主的吩咐古里古怪的,但主君這麼做一定有她的緣由。晏聽完琉璃的耳語便爽快答應。西陵旭沒直接告訴阿音讓他遠離偏殿,實在是因為這孩子心思太重,戒心太強。況且這事實在也是西陵旭無端的猜想,沒憑沒據的,也不好讓正主知曉。

兩個女孩子盯著自已嘰嘰咕咕不知道說什麼,阿音背對著她們有些如芒在背,更是深感莫名其妙。

時辰很快到了。三人整裝前往主宮。說起來這是他們第一次進主宮。兩個女孩子一路上追逐打鬧,顯得跟在後面的阿音端莊穩重,像是個成年人了。

能心安理得走在陽光下,還有願意和自已交心的朋友夥伴。這樣的場景放在以前是阿音想都不敢想的。他遙遙望著兩個女孩子對自已招手,笑著喊他快點跟上。阿音垂眸笑笑,加緊了腳步。

日子太久了,久到他都忘了之前受過的欺侮白眼,也都快忘記自已來這裡,是來算計長公主的。有時候他心裡甚至生出些荒唐的念頭,要不然就這樣一直留在長公主身邊吧。也許可以想辦法假死,從此離開文氏。就當世界上沒有了文氏公子文九韶,只有阿音。

剛進了主宮宮門,就有接引的侍從走了過來。原本沒那麼多拘束,但或許是大宴,公子女君要分開陳席。阿音回頭看了眼兩個夥伴,只好跟著侍從走了。這事長公主也沒交代,晏有些犯了難。不讓坐在一起,又怎麼照顧阿音不讓他亂跑呢?

主殿外已經站了不少學生,三三兩兩嬉笑說話,等著列隊入席。阿黛瞧著晏心事重重地東張西望,忍不住好笑,她攬過對方肩膀,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湊近耳語,“長公主吩咐你什麼了,讓你這麼魂不守舍。”

引路的隨侍和阿音說了什麼,遞過去一件什麼東西,阿音微微怔了怔,接過去放入懷裡,兩個人離開的身影消失在側門前。晏眉心微皺,她隨手抓住一個路過的小公子詢問,

“公子們等候的地方在哪裡?”

被突然拽住的華酒皺眉抬頭,沒曾想卻是熟人。他眨了眨眼,抬手指了指自已腳下。

“所有的女君公子都在主殿外等候,一會兒會有人安排列隊入席。”

晏呆了呆,抬手指向側門那裡,“那兒是通往哪裡?”

華酒歪著頭想了想,

“我也不知道。但如果主宮和西宮的構造差不多的話,那道側門應該是偏殿吧?”

………

長公主剛吩咐完的事。沒想到轉眼自已就給辦砸了。晏邁腿就朝著側門衝了過去。雖說她和這個阿音交情不深,但長公主說那樣的話,一定是知道會出事。疑心倒也罷了,若真的是有人算計,恐怕會出事。

阿黛和華酒對視了一眼,抬腳也要跟上去,卻被人攔了下來。攔著他們的侍從低眉順眼,

“所有的學生都要在這裡等候。沒有君主召見不得隨意亂闖。”

阿黛眼睜睜看著晏輕巧避開侍從閃進側門,張了張嘴又閉住,她拉住華酒朝來人一笑,向後退了兩步,表示知曉。

“…不會出事吧?”華酒惶惶然看向阿黛。自從上次學宮霸凌一事後,他和芷怡倒是在長公主身邊走動多了起來。連帶著長公主身邊的幾個玩伴也熟悉了不少。

阿黛心事重重地盯著側門,面色有些難看。聽到華酒的詢問,她笑笑安撫,“晏不是混進去了嗎?有她在,肯定不會出什麼事的。對了,”她左右看了看,略有些奇道,“芷怡呢?你倆不是一直形影不離的,怎麼不見她來?”

華酒紅了紅臉,彆扭開口,“昨天跟我吵了架,說是再也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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