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上走,山路越是崎嶇,葉落時找了一顆樹把馬拴住,自己在四周舉著弓箭遊走。

咻——

箭簇狠狠插入野兔身體。

葉落時拎起野兔的耳朵,一陣心疼:“對不起了,但沒辦法。”

打獵不能心疼獵物的。

她揮著手臂,大步走向駿馬,把野兔裝進馬邊的袋子。

嗒嗒嗒嗒

聲音再次襲來。

步伐顯得倉促,葉落時收起弓箭躲到了草叢邊上。

只剩下馬在原地,略顯的孤單。

施那木來的快,葉落時剛蹲下,就瞧見他騎著馬過來。

顯然是追著她來的。

施那木下馬,看見不遠處拴在樹上的馬,大聲喊道:“葉落時,為何不出來,躲什麼?”

葉落時沒出聲,靜靜地透過草叢看他。

施那木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傲,他有值得他驕傲的資本,但這也將會是他的死穴。

傲慢會讓他迷失。

葉落時也掉落在同樣的陷阱裡過。

“出來。”

葉落時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施那木揚起左手,啪的一聲將劍刃插進駿馬,駿馬一聲慘叫,倒地不起,血從傷口中噴湧而出,然後的一大片地。

軍營中人最愛戰馬,那是征戰一番的夥伴。

即使不是隨從出行的戰馬,將士也會對馬兒懷有不一樣的情感。

“王子殿下何故與一匹馬生氣。”

江燁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

“你管不著。”

施那木此行是來找葉落時的,葉落時恨他他是知道的。江燁的事蹟他也是有所耳聞,江燁對葉落時的感情,太過明顯,他自然也知道。

葉落時恨他,江燁自然也恨他。拋開感情不說,漠北對北朝造成的一切,江燁都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葉小姐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被你這麼跟著,會壞了她的名聲。”

江燁很反感施那木對葉落時所做的一切行徑。

言外之意就是,施那木所做不合規矩,傷風敗俗。

“攝政王與葉小將軍的行為才是傷風敗俗。”

一男一女光天化日之下行為舉止親密,任誰都會多想,宋旻那些小官員也誤會了他們的關係。

“我的未婚妻子,舉止親密怎就傷風敗俗了。”江燁毫不留情的還擊。

江燁是先皇第一個兒子,寵愛有加。皇家與葉家交情頗深,葉家出了一子之後,先皇就萌生了聯姻的想法。

葉落時出生時,江燁是期待的。先皇就是想看看江燁對葉落時的態度,再決定如何處理他們這段關係。

他們的婚事就被悄悄定下了。

但葉落時並不知曉。

此時她還以為江燁是為了激怒施那木才這麼說的。

施那木嘴角抽搐,葉落時是唯一能入得了他的眼的女子,戰場上就被她的颯爽吸引。只是她足智多謀,不受管束,並不好掌控。

施那木對情感來的突然,非說出原以為,可能就是征服欲吧。在漠北養尊處優的王子殿下,突然有一天遇到了一位比自己強了不知多少的女子,行事又如此狠絕,自然而然的就想把她拉下。

“未婚妻子?不知葉小將軍可否知道。”施那木嘲諷著,來北朝已有些時日 他調查清楚了江燁的性子,他太孤獨了,幾乎不會與別人交流,但卻把葉落時看得很重要。

他尊重葉落時。

此時他的行為卻沒有達到。

“她不需要知道。”江燁抬眸,不悅都寫在眼裡。

施那木不知道他這情緒哪來的,在他看來,這是言語上的交鋒,江燁的情緒穩定,並不足以激怒他。

但江燁的不悅顯然讓他有些得意了。

“攝政王這麼偉大。”

愛得不求回報,默默無聞。施那木承認他比不過,但葉落時是北朝的利劍 江燁同樣也是,讓他們產生隔閡,將會大大利於漠北戰局的扭轉。

“你知道就好。”

江燁並不否認他話語裡的另一個意思,但情愛這些東西不能成為保家衛國的絆腳石。

他們都是把家國看得比自己更重要的。

“王子殿下有著時間不如關心關心自己。”葉落時在草叢裡聽他們的對話,施那木話裡有話的諷刺江燁,她心裡自然是不舒服的。

畢竟施那木能這麼諷刺他,她也有一點責任。

她撥開草葉走出來,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王子殿下因為戰敗在漠北可是越發不受重視了。”

葉落時嘴皮子厲害得很,更何況心裡就厭惡施那木,挑起戰爭的人,不值得她好好同他說話。

說完,葉落時咧開嘴笑。她笑起來很好看,瞧上一眼就能讓人淪陷。但她此時的笑意對施那木來說,無疑是把他快要癒合的傷口揭開。

江燁能清楚的看到施那木的表情僵住在臉上。

繼而,她又說道:“王子殿下,一炷香時間快到了,你還沒打到一點獵物。”

你快輸了。

葉落時挑眉看他,一言不發。

現在在接風宴席上就失了顏面,此行萬不可再在葉落時眼前丟臉。

葉落時覺著可笑,施那木對所有糗事好像都被她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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