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要你把壽安縣除了,看守糧倉和放糧點以外所有的兵卒。

全都召集到城外,等候我的指示,在把所有的官員召集到縣衙來。”蘇豐毫不客氣的指揮了起來

“好,我這就派人去召集兵卒跟官員。”

一個時辰後,縣衙外陸續來了一百多名官員。

“除了一些較遠的官員一時通知不到,現在門外就是整個壽安縣全部的官員了。”張詔對蘇豐道

“嗯,我們走吧。”

隨後張詔帶著蘇豐來到了縣衙門口

“諸位,即日起這位蘇先生就是我張詔的師爺。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能代表我說的,你們都必須聽從。

如果有違令不遵的,事後別怪我張詔清算。

記住,無論是何等政令,你們都要一一聽從,出了岔子我張詔一人擔著。

下面請蘇先生示下!”

聽完張詔的話,蘇豐還有些驚訝。這人看起來挺儒雅的,說的話還有種霸氣側漏的感覺。

蘇豐來到眾人近前,臉上戴著用粗布做成的口罩。第一次被這麼多人注視還是有點緊張,不過戴著口罩也看不出什麼來。

“下面我的第一條命令:所有人都要像我這樣。”說完指了指自已的口罩,又指了指旁邊早就叫人拿回來分剪好的布匹。

“我管它叫口罩,看到旁邊的布匹了麼?所有人一人拿兩塊,摺疊成我這樣子的,戴在頭上,遮住口鼻。”

人群一陣譁然,遲遲沒人動,這什麼東西啊?跟賑災有屁的關係啊?

“蘇先生的話,都沒聽見麼?

你們要是不想當這個官了!可以現在就走,有的是人想當官。

換掉一個縣的所有官員,我張詔自問還是有這個能力的做到的。同時要是誰做的好,我張詔,會記在心裡!”張詔適當開口幫蘇豐立威。

蘇豐;???怎麼回事?怎麼有種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感覺?心裡暖暖的!

這裡的官員都知道張詔是有背景的,畢竟這麼年輕。剛出仕就能當一個實權縣令,背後的靠山一定很大。

而且張詔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眾人就算再不理解,也得照做。

片刻後,眾人像蘇豐一樣,戴好了口罩。

蘇豐看著就想笑,要不是穿著官服,就這一群人戴著口罩的樣子,像極了土匪搶劫前開動員大會的樣子。

隨後蘇豐把目光挪向了,在一旁站著的張詔、李老頭、李二虎,三人不明所以。

蘇豐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慢慢的府衙門口站著的百多位官員也看向了三人。

李老頭率先反應過來,自覺地去拿了兩塊布,折成口罩戴在臉上。其餘二人也明白了過來,連忙照做。

蘇豐滿意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我不管你們是什麼官職,我也懶得去分清你們的官職。

在我這裡統統沒有高低之分,我點到的人,全部按我的命令去行事。”

“城外有多個災民集中點?”蘇豐看向張詔

“一共有十四個”

“大概有多少人?”

“十五萬左右”

“有多少兵卒?”

“縣衙縣兵有五百,加上從府衙借來的三千。除開要看守重地的兵卒,有三千可用。”

眾官員:瘋了吧,基礎情況你都不瞭解,你來賑災?太兒戲了吧!

但礙於張詔剛剛的威脅,眾官員敢怒不敢言。

“不行,太密集了,不能讓他們在城外自主修建房屋,全部叫停。

可以修建棚子用作臨時居所,告訴他們臨時棚子遲早都要拆的,防止他們對棚子過於上心。”

“現在對城外的災民集中點做排列編號,從走出東大門開始,右手邊第一個集中點就叫一號集中營,第二個就叫二號集中營,依次排序。

下面你們每五個人負責一個集中營,你們五個為一號。”蘇豐指向了站在最前面的五個官員,同時在指向五人之中的第一人。

“你為一號集中營營長,負責一號集中營。”

“你們五人為二號,你為二營長”

......

“好了,分配完成。剛剛我指到的先去城外每人領十名兵卒。

再去叫停各個集中營自建房,勒令各營災民不準亂跑,亂串門。

不聽話的,你們自已看著辦,只要不弄出人命就行。要是有人不服,就讓他去府衙,告張詔去。”

張詔:你禮貌嗎?

“張兄,勞煩你跟他們走一趟吧。”

“不用,我寫幾張條子就行。”說著就讓人抬桌子拿紙筆。

“剛剛分配到集中營的先站在一邊”

頓時場上空了一半出來

“接下來你們十二個為通訊員,意思你們不用理解,只需知道你們負責傳達我的命令。好,站到另一邊去。”

“蘇兄,寫好了。”

“嗯,接著寫幾張吧!集中營的來拿你們的批條。”

集中營走後

“你們十個,各自領取十名士兵。前往西山那一片的荒地上,把能修建房子的土地給我丈量出來。”

此言一出,滿場譁然。包括老李師徒二人。

“蘇兄,你這是要...”

“此事後面再說,先按我說的去做。”

剛剛指到的十人,看向了張詔。

蘇豐的意思很明顯了,這是要在西山修建房屋,把城外所有的災民都轉移過去。

那城外的田地怎麼辦?要知道西山距離壽安縣,單程也要一個多時辰。

更別說如果災民租用的田地在壽安縣另一邊,那少說單程也要一個半時辰了。

而且西山的荒地根本沒辦法種植糧食,讓災民兩地來回跑,這根本也不現實,路途太遠了。

無田可種的農民,還算是農民麼。民以食為天,災民能同意到西山去嗎?答案是否定的,所以大家都不解。

李老看蘇豐老神在在的,儘管心裡有諸多不解,也只好先壓了下來,對著張詔點了點頭。

“按蘇先生的意思去辦!”張詔也很困惑,不過出於對老師的信任,也只好出聲道

蘇豐也沒在意剛剛發生的小插曲,畢竟自已的命令確實是有點離譜。

“你們十人各自領取二十名士兵,丈量出從壽安到西山荒地的大致距離。

丈量過後,總路程分成十份,每人負責一份路段。

路要寬一丈半,丈量好過後就先在那先修著,過幾天我會派人過來跟你們一起修。”

這是坐實了要在西山修建房屋了!

“按蘇先生說的去辦!”不給眾官員疑惑的時間,張詔直接開口。

“接下來你們最後的二十三人,要做的事,是最重要,最危險的,也是最令人作嘔的。

我要你們去到各個集中營,統計感染了風寒,渾身發燙,拉痢疾。

還有其他一些瘟疫特徵病狀的人,如果不知道瘟疫特徵就去問城裡的大夫。

再徵集人手,收集每日災民所排洩之物,將其運至南郊的荒地上,撒至每一塊荒地,試試看能不能開荒種糧。”

“現在你們可以選擇退出,我保證事後張兄不會找你們清算。

但留下的人,不管開荒成功與否,我用張兄的人頭擔保,你們至少每人官升一級。”

“如果你們不幸染病死了,你們妻兒,就是張兄的妻兒。你們的父母,就是張兄的父母。這一點我以張兄的人格做保!”

眾官員:好傢伙,死後老婆改嫁的事都安排好了。

李老三人:你還是個人?

“孃的,幹了。上戰場殺敵都沒這待遇!”人群傳出一個聲音

接著陸續傳了

“對,幹了。死了也不虧,活下來就賺大了。”

“不就是瘟疫麼?又不是沒經歷過,幹了!”

“話說,這令人作嘔的事,爾等知道是什麼麼?”

“不知道啊”

蘇豐:對不起,忘了這是那了。你們對那些髒東西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蘇豐給予的回報太大了,二十三沒一人退出。

蘇豐看向第一個說話之人“你叫什麼名字”

“下官陳守正”

“好,即日起你們二十三人,為衛生隊,你是隊長。

你們每人再來領取十張塊布匹,半日一換,換下來的布匹挖個坑用火燒了。

隊長先去城外找一百個兵卒,在遠離人群的地方修建棚子,越遠越好,用於安置病人。

要在修建的地方能看得到壽安縣,這樣也不至於讓病人太過驚慌。

不用太好,四根柱子加個頂就行,但是要分開,每個棚子距離不能低於三丈。

其餘的每人領二十名兵卒統計病患人數,讓兵卒也做個口罩帶好。

發現有我以上所說病症的人,就先把人分開,不要讓人接觸他們。

在記錄一下輕重緩急,提交一份給你們隊長。

等你們隊長把第一批棚子修建好,就先把病症嚴重的送過去。

男女要分開,在告訴病患及家屬,會有人去照顧他們的,讓他們不要害怕。”

“去吧!”

衛生隊走後

蘇豐轉頭看向通訊員

“你去城外,領五十兵卒。讓他們找遍全城大夫詢問他們有沒有治癒瘟疫的法子,沒有就拿走醫館的所有大黃,告訴他們到縣衙來領錢!”

“張兄,你再安排人手,到附近縣,州府去收購大黃。”

其實治療瘟疫的藥方,蘇豐從好幾本小說裡都看到過。不過正常人誰記這個啊,也就只記住了大黃對於防瘟略有效果。

“所有拿到的大黃全部送到集中營。”

“餘下的通訊員,通知各個集中營。找出一片空地,架起五口大鍋。

告訴各營長。稍後會有人送來大黃,讓他們燒水煮藥。煮好了,讓每個災民都喝一碗。”

“沒有碗的就給他們找兩片葉子盛藥,絕對不可以一個碗多個人使用”

“去吧,通知過後再回來。”

言罷,蘇豐轉身回了內衙。

三人連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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