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應瀾低著頭,眼裡笑意明朗。

聽聽,這一番通情達理的話說下來,男人肯定覺得他是善解人意的解語花,但其實他通篇都在說一個意思。

昨晚那事是意外,以後這事就不做了,原因嘛,那當然是你身體不好,可不是他不願意。

不過葉應瀾其實不是不願意和他做,實在是這人一到了床上就判若兩人,床下冷清冷性,說話都沒個語氣波動,但床上不僅跟他說葷話,發了狠似的,他就有些怕了。

今日這話說下來,就算日後免不了還是要做,但這幾日是安全了,就算他提出要做,他也可以說自已還沒從惶恐中走出來,實在不敢。

“本......我沒怪你。”傅行玔低嘆一聲,有些無奈。

他不是木頭,如何聽不懂葉應瀾的言下之意是今夜想同他歡好,但因為他的身體,所以不敢主動提出,只暗暗試探。

今夜想同他歡好,但因為他的身體,所以不敢主動提出,只暗暗試探。

但倒是提醒他了,以他“體弱多病”的身體,若當真有連日同房的能力也是怪事。

傅行玔眸光微動,須臾後耳根染上緋色,清了清嗓說:“你我已成夫妻,這事我......我不會推辭,夫人也無需擔心我的身體。”

他從懷裡掏了個瓷白小瓶出來:“我有藥物鞏固體能。”

“......”葉應瀾瞳孔地震,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甚至在心中翻了個大白眼。

他老早就發現傅行玔這人似乎有一點點毛病,某些時候說話奇奇怪怪的,又說不上哪裡怪異,今日他才徹底清楚,他不是怪,是單純的理解能力有問題啊!

他剛剛那些話,有一個字在說他想要麼?!還他不會推辭,整的好像是他慾求不滿硬要跟他做一樣,什麼人啊這是!

還有,那藥是什麼東西?!

鞏固體能?!

懂了,嗑藥是吧,他就說這病秧子昨晚怎麼那麼英勇,敢情吃了古代版的壯,陽藥。

但是!堂堂襄王殿下為什麼會隨身攜帶偉,哥啊,也太變態了吧!

葉應瀾內心咆哮不止,但側眸看了眼那一大箱還發著光的夜明珠,咬牙道:“殿下,你真好......”傻逼一人。

傅行玔抿了抿唇,略有些不自在,聲線繃著道:“你別心急,先喚水沐浴。”

心急?!

他心急?!

哈!哈!哈!

葉應瀾恨不得將夜明珠砸他臉上,但一想那可不是一個兩個,而是整整一箱的夜明珠,立馬深呼吸一口壓下無語罵街的心情,從嗓子眼裡擠出一個“是”。

他怕自已再待下去就算看著夜明珠也能被這個理解能力為負數的男人給氣到失去理智,說完就拔腿跑出去了,連看都不想看他。

至於是不是看到那張臉,心急也許會成真這件事,葉應瀾表示不想深入思考。

他是將死之人,何必多想,徒增煩惱。

傅行玔覺得自已這位王妃有幾分可愛。

這麼怕羞,卻依然迫不及待的去沐浴,想早點和他同房歡好......他動了動腿,遮擋住聳立的某處,揚聲喚水。

罷了,到底是年紀小,對這事有些不懂剋制,他應該理解。

並且支援。

葉應瀾磨磨唧唧洗好澡回臥房時發現燭火已經全滅了,房間各處擺著些夜明珠,既能照明又可當裝飾,倒是一舉兩得。

他心裡那點怨氣消散許多,安慰自已不要太計較,反正也是他在上面,說起來還是他睡的傅行玔呢。

這麼一想,他心情果然好了許多。

整理了下表情後他繞過屏風去到裡間,傅行玔已經坐在床邊了,頭髮微溼,應是才沐浴過,手上拿了本書看的入神,連他進來都只是微微抬眸看了一眼後又低下頭去。

葉應瀾轉身將外衣脫下掛在屏風上,心裡暗道他假正經,明知道待會要做,還穿的嚴嚴實實,而且這會子看什麼書?總不能是惡補春宮圖吧。

等等,萬一真是呢?

他神色一滯,隨後儘量自然的走到床邊坐下,軟聲喚了句:“殿下。”

餘光卻偷瞄了眼男人手裡的書,見沒有圖畫才安心的鬆了口氣。

還好不是春宮圖,不然他要是看了什麼奇奇怪怪的姿勢非要讓他做,可就麻煩了。

騎馬就已經夠累人的,他完全不想再解鎖新姿勢。

傅行玔這才放下手中半天沒翻過頁的書,淡淡應了聲:“嗯。”

葉應瀾卻哽住了,這一個嗯讓人沒法接話啊,而且他這麼冷淡,是不想做了麼?

那敢情好。

他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笑顏輕語:“殿下累了麼?那早些休息吧。”

“嗯。”

屋內被夜明珠照的猶如白晝,葉應瀾便站起身來去解綁著床帷的帶子,解完他這邊的,又將身子微側過去解傅行玔那邊的。

他身子歪著靠過去,散開的頭髮垂落在男人眼前,帶著一股幽香鑽進鼻尖,引人遐想,迫切的想讓他散發出更濃烈的味道。

兩邊床帷一落下便將光亮掩去大半,也將兩人侷限在狹小的空間裡,葉應瀾莫名有些緊張,正要將身子縮回來,一隻手攏在了他的腰間,炙熱的體溫隔著單薄的中衣燙的他腰眼發酸,身子微顫。

“殿下!啊——!”

葉應瀾才喚了一聲,那隻手猛地用力將他往下一拉,墜落的感覺讓他下意識伸手攀住他的肩,雖穩穩跌進了他懷裡,卻依然有些慌亂:“殿下——”

傅行玔準確的在黑暗中捕捉到他的唇,先是溫柔安撫,修長指節將腰間繫帶一挑,他的手順著散開的下襬鑽進去,緩緩上移。

*

第二天葉應瀾又睡到近午時才起床,身子比昨日還要痠疼,用完午膳後他獨自回到房間,平躺在床上,忍不住流出心酸的淚水。

昨日就覺得那夜明珠給的蹊蹺,原來是提前給的辛苦費。

他翻了個身,臉上又換成了咬牙切齒的氣憤。

傅行玔昨日在床上一口一個阿瀾,濃情蜜意的幾乎叫人溺死在那磁性低沉的嗓音裡,但今日一起用午膳時又板著一張臉讓他別恃寵而驕。

天地作證,他不過是因為沒胃口,說了句“看著殿下吃就好”,怎麼就扯上恃寵而驕了?

雖然他冷著臉也好看,但葉應瀾還是被氣的不輕,但又慶幸,還好他不是真喜歡傅行玔,否則他這床上床下兩種態度,怕是生氣就要變成傷心欲絕了。

想到這,耳邊似乎又聽到那一聲聲裹著情慾的阿瀾,葉應瀾心底竟泛起了一絲酸澀,他連忙搖頭,皺眉暗啐。

呸!狗男人!

而他獨自在房中流淚的事情很快便報到傅行玔面前,彼時他正在寫一封重要的書信,得知此事後手上一個不慎,墨跡便汙了整頁信紙,他卻沒空去管,眉頭緊蹙著望向夜三:“哭了?”

“是,屬下聽的真真切切,王妃從膳廳回去後便無精打采的讓下人們都退下,自已躲在了房中,過了半個時辰才出來,出來時雙眼紅透,臉上還有淚痕。”

傅行玔默了片刻才道:“知道了,下去吧。”

望著面前已經無法下筆的信紙,他頭疼的嘖一聲,心裡有些煩悶。

不過是午膳時葉應瀾想讓他餵飯,傅行玔說了一句他而已,怎麼就至於哭了。

可想到他因為這事躲在房裡落淚,傅行玔忍不住反思是不是自已太過分了,不過是對夫君撒個嬌而已,他怎麼能說他恃寵而驕呢。

想著想著,他坐不下去了,動身出門,對守在門口的親衛吩咐道:“讓廚房送些飯菜到王妃院裡,動作快些。”

“是。”

親衛接了令幾乎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等傅行玔坐著輪椅到了葉應瀾院裡時,正好看見他讓端來飯菜的下人們回去。

“我吃不下,你們端回去吧。”

“放下吧。”

葉應瀾看到突然出現的傅行玔,心裡更是堵的慌,說話不自覺帶了些氣:“多謝殿下好意了,但我吃不下,是真吃不下,不是恃寵而驕。”

他氣鼓鼓的扭過臉,須臾後才驚覺自已現在的行為有些脫離原主膽小怯懦的人設。

實在是這兩日在床上被折騰到後面他都已經忘了人設這回事,偏偏傅行玔對他直呼他名字這事還很支援,導致他也有了些無所謂的態度。

但這狗男人床上床下完全不是一個人,萬一這會又覺得他這樣是大不敬呢。

葉應瀾神色一僵,想要說點別的緩和一下,但一時又不知道說什麼,最後索性硬擠出僵硬的笑容,將腦袋轉回去,咬著唇一言不發的看著那端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傅行玔抿了抿唇:“你們先下去。”

“是。”

屋子裡沒了旁人,他望著他紅通通的一雙眼,沉默幾息後坐到桌邊:“罷了,也無妨,本王餵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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