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應瀾一驚,醞釀了半天的眼淚刷一下滾落,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又說什麼了,哪一個字讓傅行玔誤會他是想讓他餵飯了?!

他一口氣哽在嗓子眼,想罵不敢罵,咽又咽不下,臉憋的通紅,好半晌才擠出一絲聲音:“謝、謝、殿、下。”

一頓飯在傅行玔略顯僵硬的餵飯和葉應瀾略顯用力的咀嚼中結束,碗裡的飯見底時兩人都鬆了口氣。

葉應瀾嚥下最後一口食物,喝了口茶清清嗓子,忙不迭的道:“殿下是不是還有事,我就先不耽誤您了,快去忙吧,我們晚上見。”

傅行玔一怔,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本想說明日回門,今影就暫時歇一歇,可又怕言辭間惹他失望,好不容易哄好的,回頭再躲屋裡哭怎麼辦。

到最後他還是點頭:“嗯。”

葉應瀾看著他臨走前的那個眼神,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想不出來,只能作罷。

直到天色漸深,他用過晚飯沐浴完後準備睡覺,才剛脫完一隻鞋,腦海突然閃過他白日說過的話。

——晚上見。

他當時只想著趕緊把人打發走,省的他又胡亂理解什麼奇怪的事情出來,所以下意識說了句晚上見。

但他忘了,這不是二十一世紀,像傅行玔這種身份,是有自已單獨的住處的,哪怕他是正妃也是住在後院,只有傅行玔想要那啥啥的時候才會來他院裡留宿。

也就是他今天下午主動說的那句晚上見,在對方的認知裡,那就是在邀請他晚上過來......做活塞運動。

啊啊啊啊!

葉應瀾整個人都要瘋了,正在此時,傳來了門被推開的聲響,以及輪椅滑動的聲音。

傅行玔來了。

葉應瀾大腦嗡一聲,差點沒忍住哭出來。

接連兩日的同房,他實在累的厲害,不說身體的痠疼,就連哪兒現在都是腫脹的不適,他本來打定主意今天晚上一句廢話都不說,傅行玔要是提出想做,他就直接說腫了做不了。

但現在拒絕是沒法拒絕了,人是他自已邀請過來的,若是說他做不了也太不合理了。

聲音漸近,葉應瀾抬眼看見從屏風後進來的男人,凝著那張豔麗絕色的臉,他一咬牙,算了,就當給自已長個記性!下次絕對不能亂說話了!

很快,床榻上兩具身軀緊緊相疊在一起,房間裡是紊亂的氣息聲。

完事後的葉應瀾整個癱軟在床上,全程是他一個人在發力,累成狗。

他實在累極了,連抬起手指都費勁,更別提什麼洗澡了,說完這句話腦袋一歪,沉沉睡了過去,連後面傅行玔說了什麼都不知道,也沒看到他若有所思的模樣。

傅行玔收拾好一切將他放回床上,凝視著他恬靜的睡顏許久才轉身離開。

到了靜園,他喚來影八:“讓柳安速回京城一趟,再往外傳他尋到神草的訊息,越快越好。”

影八格外好奇,可也不敢耽誤時間再去問,只好更賣力的趕路,等著早點將柳安送回來就能知道主上又想以神醫的名頭做什麼。

翌日,天剛矇矇亮,還在夢鄉中的葉應瀾就被叫醒,他拖著精疲力盡的身子讓侍書侍畫給他梳洗,等衣服換好時才依稀覺得不對。

他昨晚明明沒有清洗,可身體卻乾爽舒適,連褻褲都換了新的......

“昨晚......你們兩來屋裡幫我用水了?”葉應瀾眉頭微蹙,聲音裡帶了些不易察覺的冷。

他連讓徐嬤嬤驗身都不願意,更別說同房後清洗下身這種事了。

侍書侍畫搖頭:“昨夜王爺喚水,將水送進去後王爺就讓我們下去了。”

他連讓徐嬤嬤驗身都不願意,更別說同房後清洗下身這種事了。

“......啊。”葉應瀾怔了一瞬,有些尷尬:“你們繼續。”

看來是傅行玔幫他洗的,那就沒事了,做都做了,洗洗而已,他能接受。

只是沒想到他腿都那樣了,還能想到幫他清理換衣,心還怪細的。

葉應瀾心裡五味雜陳,有些羞,有些尷尬,還有一絲絲怪異的甜。

他肯定是被傅行玔那傢伙奇葩的理解能力給影響了,才會覺得這件事有種隱秘的甜蜜。

他搖搖頭,不再去想,轉而看向銅鏡裡的自已。

出嫁三日回門本就是件大事,普通人家都要好好打扮,更別說王妃回門了,侍書侍畫替他盛裝打扮,一身淺紅色的華衣錦服格外奪目。

葉應瀾很滿意,心情都好了許多,出門時傅行玔已經在馬車裡等他,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馬車上淺淺積了一層雪,他微微有些心虛,掀開車簾看著端坐裡面一臉冷漠的男人,扯了抹討好賣乖的笑,嗓子輕柔的喊:“殿下,我是不是來遲啦?”

少年頭上沾了些雪花,紅衣襯的他顏色更好,笑容也溫柔,傅行玔怔愣片刻,剋制的移開視線,喉頭滾動:“沒遲。”

等葉應瀾坐下,馬車駛出一段距離,他又忍不住偏頭看他一眼,瞥見那紅潤的薄唇,叫他忍不住想起從中叫出的嬌軟的嚶嚀。

葉應瀾跟他對視上,奇怪的問:“殿下,怎麼了?”

“無事。”傅行玔收回視線,聲音冷硬。

葉應瀾已經習慣他下了床就繼續冷冰冰的樣子,無所謂的哦了一聲,心裡卻偷摸翻了個白眼。

男人,呵。

襄王府的馬車比尚書府的要大許多,也更穩更暖和。

所以一大早就被薅起來的葉應瀾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等下人來報到尚書府時他才悠悠轉醒打了個哈欠。

但下一秒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由下至上看到了傅行玔的臉。

“睡醒了?”傅行玔依舊是面無表情,聲音也毫無波動。

葉應瀾連忙地從他腿上爬起來,急的都快哭了,嗓音顫巍巍的問:“我、我不是故意的,殿下,您沒事吧?”

完了,他睡了多久啊,怎麼就躺在他腿上睡了,別把人壓出問題來,會不會被治罪啊。

傅行玔理了理皺起的衣服,淡聲道:“沒事,下去吧。”

葉應瀾卻還是不放心,緊緊盯著他的眼睛,確定自已沒看到任何殺氣怒氣等等不好的情緒時才鬆了口氣:“若下次我再這樣,殿下一定喊醒我,別傷了身子。”

“不會。”

葉應瀾一怔,下意識問:“什麼不會?”

“都不會。”傅行玔依舊沒什麼情緒,像是在說一件格外正常的事情,“所以下次你可以睡的更踏實點。”

葉應瀾逃似的竄出了馬車,雪花悠悠飄落到他臉上,有些冷,他伸手擦去,摸了一手冰涼,卻又在瞬間變的滾燙。

真奇怪,明明冰冷刺骨的外表,怎麼又會讓人覺得滾燙。

他輕輕撥出一口氣,按下心中悸動,將手上雪花擦去。

只是因為神經短暫的興奮產生的錯覺而已,不管是雪還是人,都不應該接觸太多,否則錯覺過去,反噬只會凍傷自已。

進了尚書府,葉應瀾只跟著到前院坐了一刻鐘,在葉天海和傅行玔尬聊——主要是葉天海在尬聊,傅行玔只冷颼颼的嗯幾聲的時候扯了扯他的衣袖。

傅行玔側頭看他:“怎麼了?”

“殿下,我能不能去找我阿弟?這幾日未見,我有許多話想同他說。”

傅行玔老早就見他在旁邊心不在焉的,點頭應允:“去吧。”

葉應瀾嘴角揚起,也不管葉天海跟孫氏什麼表情,歡歡喜喜的說了聲“謝過殿下”,轉身就出了前院。

走到半路,他哎呀一聲,很是懊惱的說:“我給世清帶的禮物忘了拿,侍書侍畫,你們先去,讓二少爺等我一會。”

侍書望了望頭頂的鵝毛大雪,擔憂的道:“王妃,雪太大了,還是我去拿吧。”

葉應瀾表示他要親自去拿,又道:“我怕世清等著急了,你們先去,順便讓小廚房幫我燉點熱湯。”

侍書侍畫猶猶豫豫的不敢動,葉應瀾沒辦法,咬了咬唇,細聲細氣地問:“本王妃現在是使喚不動你們了,是麼?”

兩人一聽他連自稱都變了,連忙跪地:“奴才不敢,奴才這就去。”

好不容易將兩人打發走,葉應瀾這才往庫房走去,東西已經從馬車上卸了下來,庫房的管事正在和王府來的人核對清點,記入簿冊,其他人忙著往庫房裡搬運,倒是沒人瞧見他。

定然是沒瞧見的,否則葉應瀾也不會聽到葉府兩個小廝的談話。

胖一些的說:“我今日才發現大少爺竟然這麼好看,那臉蛋,哎呦,嫩的能掐出水。”

瘦一點的笑道:“那眉眼間都是被男人疼愛過的樣子,能不漂亮麼。”

“襄王不是不良於行麼?”

“沒見識了吧,襄王只是站不起來,但王妃可以自已動啊,就是不知道襄王那身子骨,能堅持多久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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