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每名學生不一定要上自已專業的課,但是每天必須打卡6課時,每個課時1小時。
二:每天每節課上都必須有人,每天每節課在教室內少於30人時絕對安全。
三:學校設有圖書館,教學樓,宿舍樓。一至四樓均屬學校範疇。
四:可以點外賣,但是不允許無故離開逃學。
五:宿舍樓每晚9點關門,請於規定時間內回宿舍,宿舍和圖書館絕對安全。
六:晚上有人查房,請配合。
七:每天會有你認識的人來看望你,請確保是你熟悉的人。
八:校園內不允許使用手機。每天你可以在課餘時間打報告去別的學校看望別人,但是請在規定時間回宿舍,保證宿舍裡有四個人。出校的學生當天不用上課,你不用遵守外校規定。
九:如果每天晚上9:40熄燈時查寢宿舍內人數不對,或者白天存在空教室與大於30人教室。該宿舍或本該去空教室上課的同學,和30人後進入教室的同學將會受到懲罰。
那個人宣讀完之後說:“除了上述規定,請不要相信任何本校規定。好了,各輔導員帶學生參觀學校。”
同學們紛紛議論了起來,哪怕是經歷過一次的我也覺得摸不清頭腦,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教學樓的範疇很大,一樓是活動室和體育館;二樓是部分教室和報告廳,三樓是部分教室,實驗室和活動室;四樓是階梯教室和其餘教室。但是居然有通往五樓的樓梯,並且我注意到剛才幾個校領導也上了五樓。
圖書館很大,也有五樓,五樓好像是聊天室。
食堂在地下。
參觀完學校,輔導員說:明天開始上課,今天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目前看來有這樣幾個問題
1,不可以用手機我怎麼和王莊畢他們溝通。
2,如果我每天都出去看望同學,這樣可不可行。
3,四樓以上是不是學校?如果不是那麼幾個領導是不是算出了學校。那如果出了學校,我是不是可以用手機了,但是那樣算不算逃學。食堂在地下,是不是也不算學校了?
4,如果我去別的學校了,但是王莊畢蘇國強他們也來找我,那不就錯開了。
問題很多很亂,但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我來到門衛。
“大叔,開學第一天我想去別的學校見見同學。”
“好的,登記一下吧,回來別忘了銷假。”
“嗯嗯。”
看樣子並不需要登記我出學校是去哪是看誰,但是到底是他們什麼都知道還是什麼都不用知道。我現在還不能冒險請假偷偷出去,畢竟晚上要銷假,如果出去太久不好控制時間回不來就完蛋了。
我出了學校,發現路牌,蘇國強王莊畢和無有名的學校離我們居然很近。
看樣子又是一個疊加的空間。我這樣想道。
我先去了王莊畢的學校,到了門衛處:“大叔,我是來看望同學的。”
那個保安抬起頭看看我:“沒想到第一天就有來看望的,你可真走運,就去吧。”
我沒有多想就進去了,出校門要登記但是進別的學校不用,那也就是說我出了學校見了誰都無從考證。
剛走兩步就見到了王莊畢,他好像剛參觀完學校,我倆看見相視一笑。
“嘿嘿。”
“嘿嘿嘿。”
“沒什麼比現在見到認識的人更安心的了。”
“是啊,我們一起去找蘇國強吧。”
“嗯。”
我看著他登記,然後我倆出來往蘇國強那邊走。
路上我問:“你怎麼確定來的就是我的?”
王莊畢說:“能單槍匹馬第一天就出來的,只有真的你幹得出來。”
到了蘇國強的學校,我們分頭進去找,好一會兒才在宿舍找到他。
“我去,我還在想沒手機怎麼聯絡你們呢。”
“嘿嘿。”
“嘿嘿嘿。”
“先別嘿了,馬上幹啥。”
我想了想說:“去無有名學校,看看能不能看出點什麼。”
我們又一起出來去了無有名的學校,這時候才發現不知所以但是出來找同學的人越來越多了。但是大街看起來依然很空,這難道就是空間的魅力嗎。
到了無有名學校,找了一個老師查了查無有名的宿舍,到了之後發現他的另外三個室友還在床上沒有出去的意思。
大概詢問了一下無有名的情況,說現在正在醫院,醫院就在大街的盡頭。
我們又出來去醫院看望他的情況。
王莊畢說到:看樣子,出學校不管在校園內看沒看見想看見的同學,和不管在哪看見同學都不太重要。
我點點頭,順便說出了自已的那四個顧慮。
蘇國強問:你們怎麼知道我們規則都一樣的。
我:不然人憑啥放我們出來看同學。
蘇國強:確實。
見到了無有名,他正緊閉雙眼躺在病床上滿臉痛苦。我們都替他惋惜,但是我們也要繼續前行。
我說:我建議在這個世界還是多聊聊那個世界的東西,畢竟那個世界裡面不允許我們談論學校。
他倆表示贊同。
“現在我們不清楚在那邊的懲罰和所謂線下教育是什麼,但是被帶離宿舍的可能都在這個世界昏迷了。”王莊畢看看其他幾個床位說。那幾個床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等一下,為什麼有老有少?
我一時間想不明白,只能先接著說:“確實可能性很大,雙線發展遲早有一天我們會崩潰的,何況還要應對考試。”
“如果我們拿這個時間去學習準備考試呢。”蘇國強說。
“那我們徹底沒有溝通的機會了。”我回答道。
“可是我們都透過考試說不定那邊就能出去了。”蘇國強不解到。
“上次也不用呆滿七天。”王莊畢說。
“而且,我想找到救出無有名的辦法。”我看著無有名說。
大家也都低下頭不在說話,半晌我打破了沉默:“大家都先回去吧,別到時候排隊登記回學校來不及。”
“嗯。”
我們各自分別,我回到了宿舍發現我的三個室友好像都沒出門。
到了9:40熄燈了,就在幾乎一瞬間有人敲門:“查寢!”
我去開門,來了三個人。看見我一愣:“喲。”
我:“嘿嘿嘿。”
領頭的那個進來看了一圈說:“四個人齊了,但是你們有兩個人涉及沒有上本專業課的。跟我們走!”
說完就把我三個室友拉走了,我一臉惶恐。
看著他們轉身要帶人出去我趕忙問:“這是什麼意思,今天也要上課嗎?”
“當然要,他們倆就是沒去本專業的課,又倒黴的碰上專業課沒人去成了空教室。”他們一指剩下來的譚仲雪:“他雖然也沒去本專業的課,但是滿了6個課時,他的專業也沒有出現空教室。”
我滿臉吃驚,頭腦已經展開了風暴:不用上課是輔導員說的,那個宣讀規則的人有說到不要相信其他任何本校規則,是不是查房的和那些人是一幫子,輔導員跟他們不是。
領頭的看看我:“明天晚上查寢,如果你們宿舍沒有四個人,那你也要被帶走。”說完就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渾身忍不住的顫抖,剛準備想點別的,突然昏了過去。
是王莊畢一直在抽我巴掌,把我喊醒了。
“快五點了,醒醒!”
我所謂“醒來的一瞬間”反應過來一件事:如果無有名在那個世界昏迷是因為這個世界帶走的懲罰是不讓睡覺呢。他沒辦法進入那個世界。
而且我還想打個賭,宿舍內只要有四個人就行了,不一定是哪四個。
所以我或許可以找其他宿舍的湊齊四個,看看有沒有缺的不多就正好一兩個的。
到了早飯時間我們終於開口說話了,高中的老師只說不允許討論這個學校的事情,沒說不能討論那個。
我們交換了一下彼此的資訊,蘇國強室友都沒了,王莊畢也還有一個室友,或許我們四個可以正好先湊成一個完整的,但是晚上不回自已宿舍不知道有沒有關係,還挺為難的。
上午課很快就過去了,到了中午要吃飯的時間,我們開啟門,突然一個人影閃了進來。
“嗨嗨嗨,來了奧。”
是無有名!
我看著他的黑眼圈就大概猜到,我之前的推測都是對的了。
“那你現在怎麼辦,有人查房發現你怎麼辦。”我問。
“不知道,但是我現在本來就是黑戶,有可能我跑出去也沒人會管呢。”無有名一邊說一邊翻找自已的行李,我又問他具體發生了什麼。
他說:
被帶走之後我們就去了所謂的線下教育,不讓我們睡覺,就熬著我們。但是學校管理人員似乎有限,我也並不怕什麼病毒,因為老師什麼的也不用口罩也不用防護服什麼的說明這就是一個幌子,只是為了控制住我們。我趁著那兩個老師去送飯的時候想辦法跑了出來,才發現我在醫務室,邊上還有昏迷不醒的同學,尤其是剛才,一下子多了好多。
也就是說在A世界犯錯就會被帶走禁止睡覺,B世界的那個人也會因此昏迷不醒。但是現在的第一件事還是要上課,確保自身安全。
“無有名,你要是能的話看看能不能混出去,多帶點資訊。反正你是黑戶也不用上課。”
“行。”無有名說著拿了包煙和他開鎖的工具就出去了。果然並沒有引來老師。我們也正常繼續上課。
到了晚自習結束,查寢的又來了但是這次有四個人。10包第一天三包,今天給4包,無有名自已還拿了1包,還剩兩包,時間變得更緊張了。不然他們總會找茬帶走點什麼的。
我們各自睡去,眼睛一閉一睜就回到了大學世界。
我請假去醫院的路上還發現周邊還有雜貨店超市什麼的,到了醫院門口無有名正在抽菸,手裡還拿著一個尖頭剪刀。
“哪來的?”我疑惑的問。
“從違禁品室裡拿的。”
我反應過來他是混進管理了,趕忙問他的情況。
他說:“管理與否只是一個代號,他們其實也是受到懲罰的學生,只要每天查出的東西夠多就可以恢復正常。但是有一個陣營問題,高中範圍內其他宿舍未必都是人,但是因為規則控制我們出不去看不見外面的情況就誤以為都是人。”
我接著他的話說:“所以有些人哪怕出賣了也沒問題。”
他點點頭:“我們可以睡覺來往返兩個世界達到查寢的目的,除此之外沒有別的限制,但是我又瞭解到任何有代號的人都不能離開這個世界。”
“所以說這個空間的疊加不僅是人間,還有其他生靈。但是統一被貼上標籤的都要永遠服務這裡,這兩個世界也用這種名號永遠留住這些學生。”
無有名點點頭,這時候王莊畢和蘇國強也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