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和韓四海吃過晚飯後，當晚在酒店中林風接到龍振川的電話，想約他在明日下午到科技司一坐。
答應會面後林風在電話中調侃：“看來龍司長也是那種到週末都閒不下來的人。”
聽筒中響起龍振川的爽朗笑聲，平日裡在部
週六下午沒有上班高峰時蜂擁的行人，附近也沒有擁堵起來的車流，驅車的路線上都暢通無阻。
林風按約定的下午兩點準時出現在科技司的大門外，見過林風一次的老大爺看到他後直接放行。
這次林風進入會議室時，和第一次截然不同。
在會議室等候多時的除了龍振川司長，還有負責驗收專案成品的檢測團隊。
龍振川在做了第一次會面後，在信產部內申請立項成功後，給他安排了一個專攻電氣效能以及安規測試團隊。
龍振川這次約見林風，主要是為了讓測試團隊和華風達成合作，然後將合作訊息透過公家認證的媒體釋出出去。
以華風起頭，吸引更多專攻電池、開關電源方向的公司參與專案，透過測試團隊評估各家的研發技術以及生產工藝。
對於參與合作的企業而言，只要能加入專案便能提供公眾曝光，增加更多業務的可能性。
而對於科技司而言，創意創新越多，可用來參考的測試樣本基數越大越能提供更合適的標準。
龍振川對自己的公眾曝光方案感覺有些沒底，就看林風是否應下自己的想法。
這個想法近乎於從華風等公司中白拿成品，再給一個不確定回報率和曝光度的“廣告”。
參與合作無疑需要將自家研究多年的電解質比例配方以及封裝技術等等，都要上報科技司，必然有很多公司無法接受。
如果行業內大量公司都沒法接受這個方案，龍振川只能尋求另一條路，效率比較低並且成本較高。
將專案分發宣傳到各地高校並設定獎學金，各校教授提供各自的方案，透過學生參與實驗獲得各種方案的結果。
這些在校生並非入行的“老師傅”，在研發週期以及成品質量上必然比不過這些專業團隊。
龍振川告訴林風，若是真讓學生來做這種事，基本上離腰斬專案不遠了。
林風聽完兩個方案後，感覺龍司長的顧慮有些多餘，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對於常年搞電池的這一型別的公司而言，手中的配方以及工藝技術是鐵飯碗沒錯，犧牲一點研發資料內容對他們的生存沒有任何影響。
對於在這些方面專精的公司而言，只要行業標準沒超過他們本身的標準，隨便科技司怎麼訂規矩絲毫不影響他們的活路。
不僅如此，新行標還能幫這一批公司刷洗掉與自己搶業務的臭魚爛蝦，短中期看只會更賺，如同從科技司中白賺一手廣告和客戶。
對林風而言，能和公家簽下合作完全沒有問題，唯一擔心的是龍司長是否會因為這個專案受賄而錯失公正性。
雖然清楚現在眼前這位官員公正不阿，但林風心中的新行標會刷洗掉大量無法進行技術轉型或升級的公司。
按照龍司長的意思，整個專案他一手操辦，各家手中的成品過不過得了檢最終結果還是由他而定。
而且公家安排的檢測團隊是否也有可能受人指使篡改結果，這一切都不是沒有可能發生的事。
自打被王耀東坑過之後，對這位龍司長多少有些猜忌，這世上不忘初心的人並沒這麼多。
在會議上林風沒有明說自己的顧慮，只說明瞭自己需要兩天時間做決定，下週一才會給他答覆。
原本龍振川將主動權遞給林風，畢竟專案方案是由他先行提起的，於情於理都應該將領頭企業的頭銜遞交給華風。
現在林風突然間的猶豫讓龍振川感到不適，以為他和自己之前所見的很多人一樣，空有一張嘴卻不敢承擔半點風險。
龍振川提示林風，自己的部下將會尋找其他有足夠實力的公司，只要將訊息放出，想談合作的公司大有人在。
留給華風的最後機會就在林風所說的下週一，這是龍振川所給出的最後天限。
作為科技司的新專案，只需定製好計劃後穩紮穩打地進行即可，並不急於求成，只是雙方都不瞭解，龍振川想詐林風一手看看反應。
龍振川從讀博到擔任公職一直走到今天近十年的經歷，被人坑害的經歷遠比林風多得多。
現在林風猶豫的態度，讓龍振川對他的信任感逐漸變差，但多少還是能夠理解一些。
林風作為一名民營企業家，真到了跟公家合作的時候必然需要考慮很多因素，但龍振川沒想到林風的唯一顧慮竟然會是自己。
二人在會議室內約定好下週一再做簽約事宜後，林風便早早離開，回到酒店聯絡李彬進行電話會議。
在離開科技司時，林風打通李彬的電話讓他聯絡程志東一同前往公司，等自己回到酒店後開會。
林風到達酒店後李彬和程志東已經在電話會議室內等候多時，電話撥通後林風開始跟二人確認合約內容。
林風透過酒店內配的傳真機將合同掃描傳送回公司，李彬獲得影印件後跟程志東二人一起檢查合約事宜。
來回看了兩遍，並和林風同步核對後，李彬立馬感覺這份合同只有公家才給得出。
眼前的這份合同不僅比其他公司跟自己簽署的合同嚴謹，而且其中涉及到違約的內容都做了細緻入微的對策。
不單在華風應當履行的內容以及科技司提供相應的回報上非常縝密，在專案內容的細節上也是下足了功夫。
即便如此，林風還是對這樣的合同感到不安，打算追加一些細節。
林風打算多加5家民營檢測機構，包括科技司的檢測團隊在內，每個送檢成品都必須提供六家檢測結果。
如果被檢方的六家結果出現明顯差錯，科技司必須立馬和被檢方公司解約合作。
不僅如此，所有公司的送檢資料都必須公開透明，最大程度避免舞弊行為。
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所有參與專案合作的公司才會獲得更中肯的評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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