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四海的出發點和龍振川完全不同，但最終目的都是為了業績，林風就是他們現在手中的其中一樣密寶。
上菜後，二人敘舊喝上兩杯後，繼續聊著對方案的看法。
林風清楚韓四海做事向來保守，除非親眼見到實物，否則必然會按兵不動。
“這次來京城後，跟韓哥和龍司長確認好對這個專案的看法後，我才能安心回深城搞研究。”林風想看到韓四海的表態。
“這事所帶來的正面影響必然大於負面，只要能做出綜合價效比足夠好的產品，不來和我商議我都會推動你的方案。”韓四海明確表示自己的保守意見。
韓四海的態度顯而易見，雖然已經積累下不少對華風的信任，電池這種對於手機整體而言較低成本的零部件的升級，還是需要提防一手避免不必要的風險。
聽完韓四海的想法後，林風舉起酒杯，敬上一杯後在飯桌上再未提及電池的事，相對比更好奇韓四海這次是否真能選任上局長之位。
韓四海也不太清楚自己的去留，但是按照自己去年到現在的成績來看，對比其他三個沒接觸過手機行業的候選人來看，自己還是有不少機會的。
從反腐王耀東開始，對國產品牌的扶持以及整體市場的整體平衡都沒有任何問題。
除了個別別有用心的小人從中作祟，公家和絕大部分手機品牌商對市場都沒有過怨言。
在這個基礎上，公家安排人盯著自己看了整整一年，最起碼政審和背景調查原則上來說有個不算特別低的分數。
提到背景調查時，韓四海的表情突然失落，這一年韓四海所承受的壓力比王耀東在位時大得多。
韓四海除了玩牌沒有任何不良嗜好，似乎自己玩牌的事情被人捅到公家那裡之後，被監視的生活便開始了。
韓四海垂著頭望著眼前剛滿上的酒杯：“與其說是監視，倒不如叫戒賭癮。”
林風聽到這時捧腹大笑：“我曾經見過各種戒掉玩牌的方法，你這種方法還是頭一次見。”
韓四海很清楚自己如果在被監視期間若是玩上一次，自己高升的機會將會被陋習斷送，只得透過培養其他愛好打發時間。
林風非常佩服韓四海的毅力，賭癮不僅會害死一個人，還會讓其家庭全員因此受到拖累，到最後只會家破人亡。
韓四海在此之前雖然玩牌但也玩兩三種，本身玩的輸贏比較大因此打得也比較少，癮也沒有這麼大。
幸好公家沒有查出之前跟韓四海有過玩牌經歷的名單，否則林風以及幾個在京城裡的商界大人物必然一併牽連。
本來韓四海一直過得很壓抑，今天難得跟林風出來喝酒純屬放鬆心情，結果細聊此事之後越發難過，眼中一直在打轉，十分難過。
林風原先讓韓四海找人一併玩一場牌，既然老韓已經不再沾染這些陋習，便將話都嚥了回去。
韓四海訴完苦後，頓時感覺一身輕，外加酒精的作用下，去年到現在的種種壓力獲得解放，想起了跟自己一樣生活完全不一樣的程志東。
“志東到你華風之後，聽說混得還不錯？”韓四海對發小的現狀非常在意。
程志東去年在海外忙完回國後銷售部管理以及二胎的事說完後，讓韓四海有些驚訝。
韓四海既欣慰有些不捨道：“這小子看來也是膽子肥了，以前在京城對我是無事不提，現在在深城裡一通電話都沒打過，一旦來電話就是找我問人。”
林風感覺韓四海已經喝到位了，估計被監視久了酒局接觸的也少，八兩茅臺後的老韓現在似乎情緒起伏得有些明顯了。
林風主動將手中的酒杯倒扣，簡單找個理由不打算讓韓四海繼續陪自己喝下去。
隨後林風將自己想到電池方案的由來告訴了韓四海，才讓韓四海明白林風為何除了龍振川還要獲得自己的首肯。
雖然現在酒意上頭，但韓四海依舊清醒著，反覆強調了自己不會意氣用事輕易出手幫助華風。
林風也很清楚這一點立馬把話題從電池方案轉移到生活日常去，避免出現不必要的尷尬。
二人聊得起勁，包廂門突然響起敲門聲，推開門後進入的正是伍勇。
去年和伍勇見過，韓四海知道伍勇跟林風關係密切，在點菜時已經為他點上幾道京城名菜。
伍勇在來的路上已經趕上下班高峰期，不僅如此還趕上春雨，路上變得更加擁堵，接到電話後打了一個半小時的計程車才到酒樓。
“小伍怎麼才來，我專門給你多點了幾道菜都放涼了，去叫服務員再把這幾道沒怎麼動過的菜熱一下，不夠的話再點兩道。”
韓四海的語氣十分熱心，讓人有些家中大哥叮囑吃飯時的錯覺。
伍勇看桌上有三道適合下飯的菜沒怎麼動過，叫服務員加熱一下後便低頭開始吃飯。
現在已經不怎麼碰酒杯的二人臉上都浮現著紅色，伍勇斷定自己吃完飯就要去開車了，手中的筷子越來越快。
不到十分鐘伍勇匆匆吃完晚飯，從林風手中拿到車鑰匙，提前離開包廂到車內待機。
林風見時間也不早了，在聽老韓講故事時也感覺得出他現在越發上頭，主動起身叫來服務員買單，並帶著韓四海坐進座駕送他回家。
到達韓四海家的小區時，韓四海倚靠在車窗邊已經睡著，林風將他推搡幾下才把他喚醒。
韓四海下車後，和林風在週末又約了一頓午飯，打算讓他見個人，興許對林風的電池方案能給些幫助。
林風答應下來後，提示韓四海用自己送他的專屬手機聯絡自己，伍勇便驅車帶林風離開小區返回酒店。
“感覺韓總是一個很熱心腸的人。”伍勇沒想到韓四海清楚自己身份時如此照顧。
林風靠著窗看著京城夜景，對伍勇解釋：“他在京城能混這麼多年，不僅沒有對手，還結識了這麼多人，老韓的待人之道必然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隨後又補上一句：“他能一眼看出公家安排在身邊的眼線，想看明白你我關係匪淺不也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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