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藥在如火如荼的生產著,李沫也終於有了一點點清閒的時間。

打算去學校友情客串了一下音樂老師,總是上文言課和體育課,會讓人覺得很枯燥。

特別是不靠譜的春凡,讓他上個體育課,瞧瞧都把孩子們折磨成什麼樣了。

學校沒有音樂老師,幾位夫子在學識方面沒得說。

但是在音樂方面,不知是開不了口還是真的不會,總之是沒人教孩子們唱歌。

也不知道幾位夫子會不會其他樂器,這個沒有聽師爺說過,李沫也沒有問過。

首先來到的是小文所在的班級,這是提前跟蔡校長說好的。

李沫到來的時候,正是課間休息時間,孩子們在教室裡或者走廊上打打鬧鬧,老遠就能感受到孩子們喜悅的心情,無憂無慮的年紀真好。

果然,不管哪個年代,下課都是孩子們最喜歡的。

看到李沫過來,孩子們立刻圍了過來,他們記得這個第一天上學時,在操場上給他們講了第一堂課的夫子。

“我記得你,你是李夫子。”一個小女孩糯糯地對李沫說。

李沫蹲了下來:“你好棒,竟然還記得我。”

“因為你很好記呀。”小女孩歪著腦袋說。

“哦,怎麼好記法,我有什麼特別的嗎?”

“因為你長得好俊,還有,你笑起來真好看。”

李沫啞然一笑,孩子的世界果然就是簡單。

小文剛才在跟小夥伴們玩遊戲,跑得滿頭大汗,看到李沫,擠了上來:“大人,你怎麼來我們學校了?”

李沫:“我來給你們當夫子呀,今天教你們唱歌,好不好?”

孩子們異口同聲地說:“好。”

李沫微微一笑:“今天我們就來學第一首歌《世上只有媽媽好》。”

為什麼選這個首歌呢,首先要教育孩子們懂事感恩,把他們帶來這個世界的是母親。

十月懷胎,生孩子過程中的命懸一線,嬰兒時期的悉心照顧,必須讓孩子們知道母愛的偉大,知道母親的不容易。

特別是在這個年代,女人的地位非常低,把孩子撫養成人,各種艱辛更是難以想象。

母親,是生命的搖籃,是愛的源泉,母愛,是天上的雲,總讓烈日,先從她的身驅穿過,給大地呼風換雨降祥和母愛,是雨後的霞,總讓清洗過的大地,不棄的躺在懷裡。

“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

歌詞很簡單,只有這麼幾句,父母健在的,可能無法體會得到那種心情。

但是小文唱著唱著,就哭了,他以前還不知道孃親已經不在了,還在幻想著,等他長大了,孃親就來看他,或者他把孃親接過來。

可是過了這麼久,孃親還不來,是他不夠乖嗎?

還是他年紀太小了,孃親不想來看他,可是他明明已經很乖乖地吃飽飯,就是長不大。

又或者他還不夠勤快,那他就多幫麗兒姐姐幹活。

還是因為他。。。

終於,在姐姐的一次夢話中,他知道了孃親已經不在人世了。

那一天晚上,他的淚水浸溼了枕頭。

他很乖,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已經知道了真相。

他還是那個可愛的小文,只是往後的日子裡,他越發的懂事,越發的勤奮好學。

李沫不知該怎麼安慰這個哭泣的小男孩,有些事情只有時間才能治癒,人總要長大,總要學會面對。

誰也改變不了自己的起跑線,但是起點決定不了輸贏,只要我們還在路上就一定有機會贏,不是贏別人,而是贏自己!努力讓明天的自己比今天好,才是對父母最大的報答。

或者小文的哭聲感染到了其他的孩子,課堂的氣氛有點低迷。

再到後來的大聲哭泣,哭喊著要回家找孃親,場面一度難以控制。

李沫無奈的苦笑一下,看看自己都幹了些啥。

拍了拍手:“孩子們,接下來,我們要換首歡快的歌曲《你笑起來真好看》”

還是剛才進來學校的時候,第一個跟她打招呼的小女孩,舉起了小手:“李夫子,你是說我們笑起來真好看嗎?”

李沫:“是的,你們笑起來最好看。”

無憂無慮的年齡,笑起來最純真,笑起來最甜,也是最好看的。

“想去遠方的山川,想去海邊看海鷗。。。”

歡快的節奏,動感的歌詞,與這個時代不一樣的曲風,一下子就受到了孩子們的喜歡。

教室都是連在一起的,其他班正在上課,聽到小班那邊飄過來的歌聲,坐不住了。

有人的屁股扭呀扭呀的,有人的耳朵彷彿長在了隔壁,有人不斷祈禱快點下課,好跑到隔壁班,但是他卻忘了,下課後,那邊的歌曲也要結束了。

這一節也有蔡校長的課,看著坐不住的孩子們,把課本放下,嘆了口氣說:“好啦,這節課就上到這裡吧,都去那邊唱歌吧。”

“哦哦。”

“衝呀。”

“別擠我。”

蔡校長一發話,教室裡已經沒有人影,孩子們像火箭筒一樣,一下子就跑沒了。

蔡校長去看了其他班的情況,哪裡有人用心聽課。

揮揮手,示意夫子們把這些孩子們都放了,去隔壁班湊熱鬧。

最後的最後,本來只打算教兩首歌的李沫,一連教了五首。

《隱形的翅膀》、《少年》、《一路生花》

後面這三首歌,深受夫子們的喜愛,他們不好意思張開嘴巴唱,只是跟著一起哼。

好吧,廚房大娘來了,衙役們也來了,應該說整個學校的師生都聚在一起,就為了聽孩子們唱歌。

今天早上沒有春凡的課,但他沒有地方可去,每天都到學校裡混日子。

看著講臺上悠然唱歌的李沫,說不震撼是假的,想不到她竟然能夠放下身段,教孩子們唱歌,是問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能做得到。

還有就是這歌曲是從哪裡來的,為何他沒有聽過?太好聽了,要不要寫信告訴王爺?

要是被李沫知道了,會不會又把他的海東青當成鴿子燉湯呢?

...

京城

皇后娘娘氣得差點把屋子裡的東西都砸了,被陳麼麼攔住:“皇后娘娘呀,你這是要幹嘛,別把自己身體氣壞了。”

皇后娘娘咬牙切齒地說:“氣死本宮了,好個皇埔軒,好好的把賞花宴搞砸了不說,今天又把本宮派人送過去的十位姑娘給趕了出來,這下子本宮裡子面子都沒有了。”

陳麼麼苦心勸導:“娘娘,不是老奴說您,明知王爺這個脾氣,還硬要往他府裡塞人,他沒有把人殺了就已經很不錯了。”

皇后氣洶洶的說:“哼,在他的眼裡根本就沒有我這個母后。”

陳麼麼會心一笑:“王爺對您可孝順了,不管去哪裡,回來的時候總少不了您的禮物。

還有上一次您生病,他可是在床前守了您三天三夜,一眼都沒睡。

再有上一次,你說喜歡吃貴妃笑,王爺就讓人快馬加鞭,從南方一路用冰護著送回京城。還有。。。”

“行了行了,本宮都知道,這是兩回事。”

突然想到什麼,皇后大驚失色:“麼麼,你說,軒兒的府裡全是男人,他會不會真的有問題。”

陳麼麼被皇后娘娘嚇的一驚一乍的,拍了拍胸口:“娘娘,你多慮了,王爺好好的,怎麼會有問題。”

皇后急得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不對,軒兒一定有問題,你想想,他之前一直在軍營,裡面全都是男人,據說在軍營呆久了,人的心理都不對勁了,把男人都當成女人來用,軒兒肯定是受到影響了,不然為何不見他身邊有女人呢,不行,我得馬上去找皇上。”

皇后娘娘走的太快,陳麼麼想攔都難不住。

鎮國侯府

歐陽靖雪想到那天賞花宴,那些千金們一副遮面掩掩的樣子,似乎有些羞澀矜持,然而那眼裡分明是一副喜悅之色,幸災樂禍的成分甚是濃郁。

心裡就一陣一陣的痛,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家的,一回到家裡就躲在房間哭。

可把她的父母給嚇壞了,差點把門拍爛,歐陽靖雪都不肯開門。

在丫鬟惠兒的口中得知真相,把鎮國侯氣得鬍子都一抽一抽的:“軒王,欺人太甚,老夫這就去找皇上評評理。”

誰知鎮國候氣沖沖地走出門,垂頭喪氣地走回來。

鎮國侯去找皇上的時候,軒王剛好也在。

軒王來了一句:“是你孫女自作多情。”

差點把鎮國侯送去見了閻王。

聽到這話,歐陽靖雪那蒼白的臉色更是半點血色全無,那纖瘦的身子就好像秋風秋雨掃過的寒葉,正在瑟瑟發抖著。

一雙美目早已經失去所有的光澤,失魂落魄的垂下了眼簾,玉指纖纖,鬆了又緊鬆了又緊,不知道花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能讓自己保持那麼一絲的冷靜。

良久,歐陽靖雪那絕美的臉上突然盪漾著一道淡淡淺笑,配著那一身潔白如雪的羽衣,聖潔如來自於九天之上的仙女,美麗飄逸。

尤其是那笑容,當真是令人移不開眼神了。

皇埔軒是吧,我就不相信本姑娘拿不下你,等著,總有一天讓你跪倒在本姑娘的石榴裙下,跪地求饒。

...

從學校出來,看看天色,還早。

“春凡,跟本官去一趟府城。”

李沫叫住了正準備偷溜的春凡,他決定讓海東青帶信回京城,已經好幾天沒寫信了,王爺肯定要發火了,王爺的怒火可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

春凡打著哈哈:“那個李大人,我很忙,沒有時間。”

李沫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的課程還是本官安排的,竟然說沒時間,要不把你革職了?還有你那隻海東青,很不錯喲,不知道是它的湯好喝還是鴿子湯好喝,你要不要試一試?”

春凡一驚,這隻海東青,是影部的人昨天晚上才送過來的,她怎麼這麼快知道的?

為了這隻可憐的海東青,春凡妥協了,無奈地吸了一口氣:“好吧,我這就隨你去,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許動這隻海東青。”

李沫:“那可就難說了,說不定本官心情不好,就宰了它,海東青的湯應該很好喝,不燉湯也行,搞個紅燒吧。”

春凡趕忙制止:“行行行,以後你要做什麼,我第一個支援你行了吧。”

“廢話少說,趕緊走。”

這次李沫沒帶宋旻,有春凡這個軒王身邊的侍衛已經夠亮眼了,帶太多人簡直是對不起軒王這個稱號。

“大人,松江縣縣令李沫求見。”門口值守的衙役過來傳話。

劉太守嚇的一骨碌從椅子上摔了下來,好不容易才扶正官帽:“你說誰來了?”

“松江縣李沫。”

劉太守手忙腳亂地站了起來:“你就說本官不在,不知道去了哪裡,歸期不定。”

“劉太守這是打算去哪兒呢?”門外已經響起了李沫冰冷的聲音。

劉太守立馬坐好,擺起了官威:“李沫,你好大的膽子,還沒通報,竟然私自闖了進來。”

李沫對那位通報的衙役說:“你先出去,我和劉大人商量點事。”

面子總要留點給劉大人,免得他羞愧自殺。

李沫直接找了個位置坐下:“劉大人,好久不見你了,下官可是想你想得緊吶,這不,好不容易擠出一點時間,就馬不停蹄過來看你。”

春凡很無語的看著坐沒坐相的李沫,你這是一個下級跟上司講話的態度嗎?

劉太守剛想發火,看到了站在旁邊的春凡,原來他們說的都沒錯,王爺身邊的侍衛,真的在松江縣給李沫當手下。

劉太守假咳了兩聲,可不能在王爺的手下面前丟了臉,一副上級的口氣對李沫說:“李沫,不好好呆在松江縣,跑來這裡幹嘛,你這是翫忽職守,本官有權查辦你。”

李沫眼底閃過了一道不達眼底的冷笑,聲音卻變得平淡毫無波瀾:“太守大人,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要不要下官提醒提醒你。”

劉太守裝傻:“不知說的是什麼。”

“春凡,讓他回憶回憶一下。”

春凡楞了,怎麼回憶,要打嗎?對方可是她的上級。

李沫看了無動於衷的青凡,果然不是自己的手下,用起來不稱心。

李沫站了起來,嚇得劉太守往後縮了縮。

嚥了咽口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道:“你,你,你要幹什麼?警告你,青天白日的,你可走不出這個門。”

李沫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眼神直白又冷漠:“劉大人,你在緊張嗎?”

劉太守忽然想起了前幾次被打的慘景,覺得頭皮一緊,汗毛都豎了起來,似乎有寒風從自己的臉上拂過。

突然一隻纖細的素手自他身前伸了過來,一把拽住他的領子,將他從桌子後面拖了出來。

李沫的臉上扯過了一個森冷至極的冷笑,之後便聽到一陣陣拳頭擊打的聲音。

劉太守只感覺一種蝕骨的疼痛穿透了他的四肢百骸,讓他感覺生不如死,緊接著,便感覺胸膛處傳來一陣劇痛,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

春凡目瞪口呆看著前面打人的場景,這個李沫是土匪嗎?劉太守可是她的頂頭上司,不怕被報復嗎?

終於,李沫打夠了,拿出了一把匕首比劃著:“劉太人,你說割哪裡好呢?大腿還是命根子?”

劉太守已經退無可退,夾緊了雙腿,哀求道:“李沫,你大人有大量,這次就算了吧。”

作為一個上司,如此苦苦哀求一個下級,簡直是丟盡了臉。

“哈哈,劉大人,你什麼時候聽說過下官有肚量了?下官就是第一無肚量之人,怎麼滴?下官要是想報復,就能想出幾十種辦法讓你下不了臺!”

李沫絲毫不為所動,簡直就一滾刀肉,怎麼都奈何不了她,臉皮之厚,令人髮指。

“下官曾經說過,你最好一次弄死我,不然我會讓你後悔來人間走一遭。”

李沫淡淡的聲音裡帶著一股入骨的寒意,劉太守絕望了,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在欽差大人面前搞事。

劉太守期期艾艾地說:“你想怎麼樣?”

李沫笑了,拍了拍劉太守的臉:“大人,想不到你這麼上道,看來咱們打交道都打出感情來了。”

劉太守:誰跟你有感情,你就是個惡魔。

李沫:“這段時間,下官的心靈補償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這個你就看著給吧。”

劉太守試探地伸出來一根手指:“一百兩?”

李沫看都不看他,直到報到五千兩的時候,劉太守哭窮:“李沫,真的不能再多了,本官的日子也不好過,上次欽差大臣過來的時候,已經花費了不少的費用,你就饒了我吧。”

李沫對於這個數額不太滿意:“哎,大人,下官的日子也不好過啊,你看我們兩個人過來的,五千兩也不好分呀,多少也要加一點,七千兩。

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這張臉,等一會兒還是不是完好無損的。”

剛才李沫專門找劉太守的穴位來打,讓他痛不欲生,沒有動他的臉,現在還是完好無損。

等一下價錢不合適的話,那就不能保證它的完整性了。

劉太守最後不得不拿出了七千兩銀票給李沫,剛才你說五千兩不好分髒,難道七千兩就好分了?

李沫拿到銀票,給了劉太守一個忠告:“劉大人,勸你以後不要再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或者松江縣上,下官可是有軒王的令牌,你最好想想後果。”

回松江縣的路上,春凡向李沫伸出一隻手。

李沫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何事?”

春凡理所當然地說:“你拿了七千兩,不應該平分嗎?”

李沫勾了勾嘴角:“本官有說過要給你嗎?駕!”絕塵而去。

春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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