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夫好奇地看著李沫手中的水槍:“大人,這個是怎麼製作出來的?”

李沫挑眉,段大夫以前都是李大人李大人地稱呼她,剛才在醫院的時候,也是這麼稱呼。

才過了多久啊,現在則是直接把李字省略了,難道他真的徹底認可松江縣了嗎?這是個好現象。

李沫:“瞎琢磨的,就想著怎麼把農藥進行充分利用。”

李沫手中的水槍是最原始的水槍,在現代農村呆過的人都知道,都是手動。

沒有塑膠管,只能用竹子代替,原理也很簡單,唯一的好處就是噴灑得較均勻。

不好的就是,一次只能噴一點點,也就是水槍本身的容量,噴到哪裡,裝農藥的桶就要跟到哪裡。

也沒有辦法,生產條件擺在這裡,將就著用吧,噴完一畝水稻田,得花上不少功夫。

沒有這個水槍還真不行,噴灑不均勻不說,該殺的蟲子沒殺到,還很浪費,這個農藥可是銀子換來的,就算按照成本價來計算,價格也不菲。

並不是每個家庭都會做水槍,李沫考慮要不要叫木匠們批次生產。

張大夫顧不得自己的褲腿全是泥巴,催促著李沫:“大人,趕緊的,開始生產吧。”

這急性子。

是可以生產的,廠房都已經蓋好。

但是不可能馬上批次做得出來,利用生產期間的空擋,做適當的宣傳。

有可能有些家庭不需要農藥,他們認為手工不用花錢才是最好的選擇,所以說接受新事物總得有一個過程。

李沫叮囑兩位大夫,接下來要做好觀察農藥的藥效期,是15天還是30天,這個至關重要。

如果說老百姓在噴灑農藥之後,不清楚有效期,誤食了果蔬或者餵給家禽,這可是分分鐘要命的事,半點馬虎不得。

回到衙門,李沫召集師爺等骨幹討論大量生產農藥之事。

既然要投入生產,意味又要招工。

李沫:“這次生產的是農藥,有毒,所以說我們的人選一定要非常的謹慎,品德不好的人絕對不能要,還有生產過程中,一定要做好個人的防護,絕對不能出事。

他們的工錢要比其他廠的工錢還要高。。。”

錢沒了還可以掙,但是人沒了說什麼都是枉然。

宋旻:“我會加派人手進行巡邏。”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危險無處不在,特別是這樣的農藥廠。

當然,要生產,前提是採購大量的藥材。

這次師爺沒有說什麼,因為手上有錢唄,財大氣粗,有錢就是任性,說的就是師爺現在這個樣子。

京城。

御花園裡一片歡歌笑語,氣氛熱鬧之極。

百花齊放,萬紫千紅,花兒開的正豔,花瓣飽滿與翠綠的葉子交織映襯,暖陽之下,整個御花園都籠罩在一種熱烈的氣氛中。

所謂的賞花宴,就是變相的給軒王相親,這是心照不宣的大事,昨天已經通知下去,說軒王一定會參加。所以來御花園的都是王公大臣們未曾有婚配的女兒。

御花園今日擺設了最好的屏風,使用了最精緻的餐具,安排了最得力的宮女,衣冠粉黛,明珠翠幄,寶色氤氳。

“惠兒,你看我的妝容花了嗎?”說話的是一個二八年華的貴女,她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加第一美女--歐陽靖雪。

歐陽靖雪,鎮國候嫡孫女,歐陽家的掌上明珠。

鎮國候是誰?在軒王未掘起之前,鎮國候歐陽赤辰鎮守晉國西北,守護著晉國邊境三十餘載。

對於這位戰功累累的老功臣,連當今的皇上都要敬上幾分。

按道理來說,這個年紀的大家閨秀早已訂親或者成親,但是歐陽靖雪卻未曾有婚配。

那一年,她六歲,跟隨祖父參加宮宴,那時的軒王還不是軒王,只是眾多皇子中的一員,但是她的目光卻被那個天姿之人給迷住。

當時還小,不知情為何物,只知道看到他,心裡就激動萬分。

目光只想跟隨著那道身影,想知道他在幹嘛,想知道他的喜好,想知道他去了哪些地方,跟什麼人接觸,想知道他的一切。

那時候的皇埔軒還住在宮裡,歐陽靖雪總是找各種藉口跟隨著自家哥哥進宮,因為自家哥哥是皇子們的伴讀。

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執著之下,歐陽靖雪慢慢地痴迷皇埔軒,雖然這麼多年來,他們說話的次數,兩個手掌都可以數得過來。

但是不知情根已深種,這麼多年來彷彿就為了他而活。

到了後來,他去了軍營,幾年未見,歐陽靖雪的心卻跟著他走了,度日如年,彷彿沒有靈魂的木偶。

再後來,他回來了,那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回來了,只是他已經成了全國皆知的戰神軒王。

從此歐陽靖雪的心再也容不下任何人,此生,非他不嫁。

為了配得上他,歐陽靖雪苦心學習各種本領。

可以這麼說吧,軒王在前方征戰四方,歐陽靖雪就在家中苦練琴棋書畫,除了家中的宴會,其他的甚少出席。

但是,她出席為數不多的宴會,仍然為她贏得第一才女和第一美女的頭銜,試問這樣的的才女,誰人不喜歡誰人不愛,追求者數不勝數。

軒王征戰沙場的這些年,歐陽靖雪透過鎮國侯的關係,打探著軒王在邊關的一舉一動。

只是軍營的事情不是那麼容易打探得到,特別是關於軒王的。

歐陽靖雪的確不愧京城第一美女之稱,眉如柳葉,眼似秋水,如玉的容顏無處不透著精緻的絕美,一舉一動皆帶著讓人想要憐惜的嬌柔和優雅。

歐陽靖雪說話輕聲細語,聲音輕柔悅耳,吐氣如蘭,一舉一動都帶著讓人沉迷的風姿。

惠兒:“小姐,你的妝容沒有花,整個御花園裡,不,應該是整個京城,你是最漂亮的。”

歐陽靖雪笑罵她:“淨說胡話。”

惠兒:“奴婢才沒有胡說,放眼望去,整個京城,誰能比得過小姐。”

昨天得知軒王會來參加賞花宴的時候,歐陽靖雪激動壞了,幾乎一整宿都沒睡,單單挑選衣服就挑選了兩個時辰,妝容更是花了一個時辰,只想把最完美的自己展現在他的面前。

上次見到軒王的時候還是除夕夜的宮宴,可惜,軒王只出現不到兩刻鐘就走了,她特地為他準備好的舞蹈還來不及跳,為他準備的曲子還來不及彈,他就走了,同時把她的心也帶走了。

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抓住機會,家裡已經開始逼她挑選夫婿了,不能嫁給軒王,她寧願死。

“皇后娘娘駕到,軒王駕到,六皇子駕到,七皇子駕到。。。。。”

內侍尖細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進來,眾人齊齊跪伏在地,恭敬行禮:“參見皇后娘娘,軒王殿下,六皇子殿下。。。。”

只見軒王殿下扶著一箇中年貴婦緩緩的朝殿裡走了進來,貴婦一身大紅色喜慶的宮裝打扮,風韻猶存的臉上帶著幾分笑意,鳳眸裡閃爍著精銳的幽光,頭上插滿了金簪鳳簪,流墜搖搖晃晃,明亮閃閃的。

在兩人之後是幾位皇子,都比軒王小。

軒王剛一踏進大殿,所有人的目光就全都凝聚而來,作為這麼一個萬眾矚目的璀璨明星,而且又是晉國高高在上的王爺,自然是眾人關注的物件。

“平身!”

皇后娘娘就只有軒王這麼一個兒子,什麼都好,就是不肯娶妻。

如果不是昨天用了點手段來逼他,他絕不會出現在這裡。

本來打算只讓他一個人出席,又怕這小子不給面子直接閃人,所以把其他沒有成親的皇子也叫過來做陪,說不定還能成就幾對鴛鴦。

說是沒有成親,其實通房丫頭、小妾一大堆,哪個皇子的後院不是人滿為患。

軒王一身高貴的紫色華貴錦袍,錦袍上繡著華麗精緻的圖案,紫金冠束髮,眉宇間卻隱藏著王者的威儀,那雙深幽如潭的眼眸裡沉澱著雨夜的寒星一般的幽光,與生俱來的高貴王者霸氣渾然天成。

眾位皇子的出現讓本來熱鬧的御花園更加熱鬧了起來,千金閨秀們小心翼翼的看著上坐一個個皇子,不禁粉面微紅,都有些害羞的扯過手裡的手帕,遮遮掩掩著自己那打量的眼神。

出現的這幾個王爺可都是還沒有立王妃的,要是自己能他們當中的一人瞧上,娶回去做王妃,那她們可就是輝煌一生了,王爺們個個英俊高貴,就算做個側妃也好。

不少的千金小姐們都做著這樣的白日夢,暗暗的祈禱著等下的表演自己一定要表演得出色一點,說不準還真被那個王爺瞧上了呢。

歐陽靖雪本來也安靜的坐在位置上,臉色很是平靜,正低著頭一派淡雅溫婉的樣子,她不想讓軒王看到她善妒的一面。

只是眸光不經意的一掃,竟然發現了此刻眾多的閨秀千金們都用一種近乎迷戀的眼神看著上坐的軒王。

歐陽靖雪氣得美眸裡撤去了原本的幾分溫婉,倒是多出了幾分淺淡的幽光。

軒王只能是她的,任何人休想染指。

皇家人那種渾然天成的尊貴氣息,是一般人家養不出來的。

而軒正又是個中翹楚,甚至皇上都曾公開讚美道:“天上人間,絕無僅有。”

這樣一個男子,讓天下女人之為瘋狂,自己卻獨善其身,到今還未娶妻,皇上皇后操碎了心也沒用。

據說軒王府除了太監就是男人,連蒼蠅都是公的,這是不可能的,說的太誇張了,只能說軒王府清一色的男人。

皇后娘娘一臉慈愛的看著前面的鶯鶯燕燕:“今天的賞花宴就是為你們年輕人所設,大家不要拘謹,放開的玩。”

玩什麼,有什麼好玩的,除了花就是人,能玩什麼。

皇后娘娘肯定不會只讓她們賞花,這不,琴棋書畫都安排好了,這是必不可少的一個環節,諸位千金們早已準備好。

皇后娘娘的目光依次落在眾女子身上:“今天的主題是賞花,只是未免太單調了,不如大家來表演一下才藝助助興。”

這可是重頭戲,表現好了,入了皇后娘娘的眼,還愁嫁不了軒王嗎,就算嫁不了軒王,不是還有眾多皇子嗎。

“臣女先來。”歐陽靖雪這次決定爭當第一,她怕歷史從滔覆轍,像上次一樣,軒王坐了不到兩刻鐘就走了,所有的精心準備最後都是白搭。

只見歐陽靖雪來到場中,對著軒王就是盈盈一拜。

“臣女參見王爺。”聲音婉轉,如百靈一樣好聽,尤其是又帶了點點顫意,讓聽得人瞬間酥了骨頭。

細細的柳葉眉,一雙秋瞳痴痴的望著臺上的軒王。

軒王卻面無表情,連個眼神都不曾給她。

皇后娘娘無語的看著自個如木頭一般的兒子,伸腳用力地踩了一下軒王的腳面。

軒王看向自家母后,皇后娘娘給了他一個示意他看向歐陽靖雪的眼神。

軒王這才看了眼臺下的歐陽靖雪,淡淡的開口:“平身。”

歐陽靖雪:“多謝軒王。”

歐陽靖雪向旁邊的樂師示意:“開始!”

聲音落下,一道輕柔的音樂乍然響起,絲竹管絃,悠悠滌盪,伴隨著舒緩美妙的音樂,一陣香風襲過,只見歐陽靖雪彷彿籠罩在那淡淡的暖陽之下,朦朧柔美,蓮步翩躚,舞步飛揚,霎時之間眾人便陶醉了。

一曲舞畢,迷人的舞姿,眾人也欣賞得入了迷,一時間竟然忘記了鼓掌。

“好!”皇后率先反應過來。

之後的掌聲絡繹不絕,這是真心的讚美,不管是嫉妒也好,真正喜歡也罷,歐陽靖雪跳得真的很不錯。

歐陽靖雪對著軒王又是盈盈一拜,溫婉的聲音帶著一股淡雅,目光灼灼地看著軒王:“軒王殿下,臣女跳得如何?”

所有人都看向軒王,他要如何評價呢?

就連皇后娘娘,也熱切的看著他,只要軒王說一個好字,她馬上通知皇上下一道聖旨,為他們賜婚。

站在軒王不遠處的冬哲已經察覺到了軒王那渾身的冷意,還有那沉靜的眸光裡掠過了一道涼意,臉染著一道冷淡的弧度,這說明王爺現在一定很生氣。

這女子未免太大膽,她不知道王爺最討厭這些女人裝腔作勢,不知道王爺會不會給她尷尬的評價呢?非常期待。

“不如何。”冷冷的聲音響起。

果然,軒王從不讓冬哲失望。

軒王此話一出,歐陽靖雪臉上的笑容一片片的龜裂。

臉色由紅變白,蒼白的臉上帶著一股羞憤,有些尷尬難堪的咬了咬那豐潤的紅唇,狼狽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其實她更想離開這是非之地,這麼多年的執著,竟然換來了他一句不如何。

下面的人群中一陣陣竊竊私語,更多的是嘲笑。

她不是京城第一才女第一美女嗎,原來在軒王的眼裡她一分不值。

歐陽靖雪一雙美目仍然痴痴地望著軒王:“為何?”

皇后娘娘趕緊出面圓場:“本宮覺得靖雪跳得非常好,是軒兒他不懂得欣賞。”

皇后娘娘其實很中意歐陽靖雪,不管是家世還是她的才華和樣貌,都是軒王妃的不二人選。

皇后娘娘曾經打算讓皇上賜婚,奈何皇埔軒就是個木頭,而且還是一塊死木頭。

你越是逼他,他也是反抗,逼急了可能一輩子都不回京城,他說到做得到。

歐陽靖雪執著地看著軒王,此刻已經是梨花帶淚,更加讓人憐愛,一定他說清楚是怎麼個不如何。

歐陽靖雪為了跳好這支舞,不止犧牲了多少個日夜,腳扭傷了,自己含淚嚥下所有的痛,只為了有機會為軒王舞上一曲。

軒王看著眼前的女子,眼中閃過不耐煩,女人就是麻煩,不好就是不好,還非要解釋清楚。

不由得想起了遠在松江縣的李沫,那小子從來沒有那麼多廢話,從來不主動做討好他的事情。

都是軒王逼著她才去做的,而且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

在李沫的心中,松江縣的老百姓比他這個軒王重要多了。

遠在松江縣的李沫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哪個王八蛋又在罵我,找抽是吧。

軒王冷冷的看著歐陽靖雪,吐出了兩個讓人傷心的字:“難看!”

不知道他說這個難看,是人難看還是舞蹈難看。

歐陽靖雪不知道是如何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的,只知道自己心碎了,這麼多年的愛慕,這麼多年的執著,這麼多年的努力,全在軒王的一句不如何與難看中化為烏有。

所有人面面相覷,軒王未免太挑剔了吧,歐陽靖雪的舞蹈,不是誰都能比得了。

賞花宴開到這裡,已經沒有再開下去的必要了。

皇后娘娘頭痛地讓宮女太監們把這些大家閨秀們送了出去。

其他幾位皇子看著皇后娘娘臉色不對,也識趣的退了下去。

“皇埔軒,你什麼意思啊?你還要不要成家?”

待所有人離開之後,皇后娘娘不顧形象地對著軒王破口大罵。

軒王淡定地喝著茶,不理會這個如同瘋子般的自家母后。

皇后娘娘恨鐵不成鋼地說:“你說你今年都多大了,什麼時候讓本宮抱上孫子,再這麼下去,你只能孤老終身。”

軒王說出的話更氣人:“你不是已經很多孫子孫女了嗎。”

皇后娘娘:“本宮只有你一個兒子,他們只是叫我皇祖母而已,不是我親生的,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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