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兒蹭啊,蹭啊,蹭到了李沫旁邊,抓了把瓜子。

有戲大家一起看,有瓜子大家一起吃。

“大人,軒王是什麼鬼?”周星兒一邊嗑瓜子,一邊問道。

李沫莞爾一笑:“軒王不是什麼鬼,他是晉國鼎鼎有名的戰神王爺。”

周星兒非常的疑惑:“他什麼時候來過我們松江縣?”

李沫好心提醒:“春凡是他的侍衛,你說呢?”

周星兒瞠目結舌,難以置信,後知後覺地說:“難道說軒公子就是軒王?”

“嗯!”

“不會吧,軒王不是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嗎?怎麼可能是軒公子?”

軒公子長得多俊呀,怎麼可能是軒王。

周星兒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到底是誰傳出來的,說軒王長成那樣,可見傳言跟實際根本就不相符。

李沫可沒空搭理這個自言自語的姑娘,前面的大戲精彩得很呢。

王捕頭在剌史府耀武揚威這麼多年,而且他的妹妹還是剌史大人的小妾。

何時受過這種待遇,首先是周星兒對他的不尊敬,之後是李沫對他的侮辱,再然後是春凡對他的態度。

松江縣所有人都該死,老虎不發威,真的當自己是病貓嗎?

“來人,把這個用假令牌的人給我抓起來。”王捕頭一聲下令。

他帶來的人動了,但是太守府的人沒動。

王捕頭回頭看著太守府的人:“你們什麼意思?這是要違抗命令嗎?回到太守府,會讓你們吃不完兜著走。”

這時,劉太守派出的一個衙役偷偷地對王捕頭說:“王捕頭,前段時間軒王殿下有來過府城,我們都見過。此人就是軒王殿下身邊的四大侍衛之一春凡。雖然沒有見過令牌,但是,我們相信他手中的令牌絕對是真的。”

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誰敢拿假令牌來忽悠人呢?

王捕頭瞬間覺得非常的絕望,簡直是五雷轟頂:“你為什麼不早說?你是想看我的笑話嗎?”

衙役:“。。。。”

人家早已亮出了身份,是你自己不相信,我還要跟你說什麼呢?

王捕頭已經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有沒有地縫呀,恨不得鑽到下去,自己剛才那一番話,能不能收回來?

但是,王捕頭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這不,由剛才的盛氣凌人變成了一臉的討好,這變臉的速度簡直快的連火箭都比不上。

李沫狠狠的瞪了那個偷偷跟王捕頭傳遞資訊衙役,那位衙役忽然間覺得有雙眼睛緊緊的盯著他,如冰刺骨,似乎要凌遲他。

看了四周,沒發現異常,搓了搓手上豎起來的汗毛,嚇得趕緊躲到其他人的後面。

李沫嘆了口氣,哎,還以為有好戲看了,誰知道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可惜了這一碟瓜子。

“原來是春凡侍衛,非常抱歉,誤會,一切都是誤會。”王捕頭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低聲下氣說。

這一回換春凡盛氣凌人:“還要驗這個令牌是不是軒王的嗎?”

“不用,不用。”

“還要把我和李大人抓去剌史府嗎?”

“不用,不用!”

“既然不用,那還不滾。”

“這就滾,這就滾。”

一眨眼的功夫,60個人走了一個都不剩。

王捕頭來的時候有多神氣,走的時候就有多狼狽。

周星兒把瓜子放回碟子裡,傻眼了:“呀,這就完了,我一把瓜子都還沒嗑完,你們怎麼回事啊,戲都不讓別人看個夠。”

開始得很美麗,結束都沒道理,想想真可惜。

師爺鬆了一口氣,危機終於解除,實在是太感謝軒王把春凡留下,不然他們都不知道如何解決。

李沫一揮手:“沒戲可看,都散了。該幹嘛幹嘛去,別聚在這裡。”

周星兒一臉不高興地看著春凡:“春凡,你這個二百五,怎麼能把他們放走了呢?”

春凡無語的看著她:“不放他們走,難道還要留他們吃午飯嗎?”

周星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他們還沒賠錢呢,你怎麼就讓他們走了?”

如果大人出手就不一樣,不剝了他們一層皮,休想走出這個大門。

春凡看著沒有任何受傷的眾人:“賠什麼錢?”

“誤工費,精神損失費,名義補償費。”

春凡:這都什麼啊,跟誰學的。

李沫:跟本官學的。

人都走了,不可能還抓回來吧。

周星兒走之前,故意走到春凡的身邊,用腳狠狠的踩了一下春凡的腳面:“哼,老男人。”

痛的春凡直跺腳:“你這老女人,又發什麼瘋,有本事你去把他們抓回來。”

大家都散了之後,師爺幾個還不肯走。

師爺一臉擔心:“大人,遠明私塾怎麼辦?是關還是留?”

經過這件事之後,不可能還讓它繼續存在松江縣吧。

李沫:“師爺有更好的辦法嗎?”

直接關了是最好,但是裡面還有這麼多學子,怎麼辦,現在只有陳夫子一個人在撐著,陳夫子只是一個夫子,而不是東家,東家是馮夫子。

不管馮夫子做錯了什麼,這些學生總歸是無辜的吧,雖然他們也曾冷漠無情。

但是有些20幾歲的人了,讀了這麼多年的書,他們的目標是去考科舉,遠明私塾關掉之後,意味著他們的前程已經斷送。

就算他們當中有人考了這麼多年,仍然出不了松江縣,但那是他個人的問題。

強行關閉之後就是衙門的問題了。

宋旻想到當初他們上衙門討要公道的時候,那些學生的表現讓人心寒,氣憤地說:“直接關了,反正這些人都是白讀書的,何必再浪費家裡的錢財,就算以後能有所成就,也是白眼狼一個。”

春凡一向看不起這些酸腐之人,學問淺陋,卻又喜歡賣弄學識,咬文嚼字,聽了半天都不知道他們講什麼鬼,就不能好好的說個話。

春凡:“你不是縣令大人嗎?直接關了就行了,哪那麼多廢話,看你平時做事是非常利索,為何在這件事上卻婆婆媽媽的?”

師爺:“這個你就不懂了,這些學子寒窗苦讀這麼多年,花費的時間、心血、金錢不計其數。突然間把私塾關掉,他們以後要何去何從。”

李沫想了片刻,緩緩開口:“要不先不管,讓他們自由發展。馮夫子不知道還有沒有臉面回來,如果他不回來的話,遠明私塾關門是遲早的事。”

“如果關門之後,有人求到衙門來,選一些品德好的,讓蔡校長指導一番。人品不好的,一律不收。”

春凡:“你這是婦人之仁。”

還想讓蔡校長指導,你知不知道蔡校長曾經是國子監祭酒,能得到他指導是多麼榮幸的事情,考個秀才甚至舉人那不是簡簡單單的事

王捕頭一行人出來松江縣之後,一路狂奔,但方向不是太守府,而是還有三天路程的剌史府,他必須馬上回去稟報剌史大人,這件事辦砸了,如果軒王追究起來,剌史大人的烏紗帽都不保。

太守府

劉太守正在涼亭裡,和湯同知喝著小茶,聽著小曲。

湯同知:“大人,這次王捕頭真的能成功嗎?”

湯同知心裡實在沒底,總覺得李沫不可能這麼容易扳倒。

劉太守非常的自信:“放心吧,李沫再怎麼囂張,也不敢在王捕頭面前造次。”

王捕頭是誰,他身後可是剌史府,除非他李沫想不開,否則整個松江縣衙要來一次大換血。

湯同知卻是疑神疑鬼:“大人,下官總覺得這個李沫有點玄乎。”

“為何這麼說?”

其實劉太守也覺得李沫有點玄乎,不然為何一個人經常敢闖太守府,那些衙役在她的眼裡形同虛設。

據湯同知所說,上次在別院的時候,湯同知差點就回不來了,後來花了大價錢才買回一條命,一根手指卻沒有了。

她一個小小的縣令什麼事都敢做,能文能武,自己衙門這麼多人都打不過她。

湯同知:“大人,下官總覺得她是妖怪變的或者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附身了,不然為何如此恐怖。”

摸著少了一節的手指,回想曾經的往事,仍然心有餘悸,斷指之痛不共戴天。

湯同知面色猙獰,咬牙切齒地說:“希望這一次,王捕頭能要了她的狗命。”

劉太守會心一笑:“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回來了。”

“大人,衙役們從松江縣回來了。”管家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劉太守激動得站了起來:“這麼快就回來了,看來好事已成,快,快,把他們請過來。”

這個請,說的自然是王捕頭。

管家搖搖頭:“王捕頭沒有回來,回來的都是我們的人。”

劉太守:“什麼意思?王捕頭直接把李沫帶去剌史府嗎?”

管家:“我這叫他們進來彙報。”

“快,快。”

五十個衙役排成了幾排,個個都垂頭喪氣的。

劉太守一看這個表情,嚇得一機靈,難道任務又失敗了?

帶頭的衙役:“大人,王捕頭他們直接回剌史府了。”

劉太守不關心王鋪頭回不回太守府,他關心的是李沫人在哪裡?

“李沫人呢?”千萬不要是自己想象的那樣。

“在松江縣,她手中有軒王的令牌,王捕頭帶不走她。”

帶頭的衙役把松江縣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劉太守。

劉太守難以置信地問:“她手中為何有軒王的令牌?”

“她手上不但有軒王的令牌,而且軒王的四大侍衛之一春凡,還在她的手下做事。”

“這麼說欽差大臣來的那段時間,軒王無緣無故突然失蹤那麼多天,就是去了松江縣嗎?”

“這個卑職不知道。”

他確實不知道,也沒有人告訴他,說春凡在李沫手下做事,還是他自己猜測的,因為春凡對李沫言聽計從,哪像當初在府城的時候那麼拽。

劉太守聽完之後,嚇得癱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喃喃自語:“完了,一切都完了。”

可以想象,他以後的日子會很難過,李沫總有一天會找上門來。

以李沫的性子,她肯定是要報仇了。

雖然這次王捕頭過去抓人,不是劉太守帶頭的,但是劉太守派了50個人去,這就是問題的關鍵,還有上一次欽差來的時候,他可是直接得罪李沫。

湯同知心裡嘀咕:就知道這個李沬很玄乎,這樣都搞不垮她,以後還有機會嗎?

李沫:你們已經沒有機會了,乖乖等待我瘋狂的報復吧。

危機解除,李沫去了醫院。

張大夫看到李沫過來,一臉的激動:“大人,這是按照最新的配方做出來的,效果絕對比第一次得好。”

段大夫同樣一臉激動,而且笑容滿面:“李大人,要不找個地方試一下?”

李沫微微一愣,這還是段大夫第一次主動和她講話。

李沫不知道的是,她不在醫院的時候,段大夫經常與張大夫進溝通行交流,交換意見,這個農藥能研究成功,是他們倆個人的心血。

如今已經成功,激動的心情可想而知,很想和大家一起分享。

李沫:“好,既然如此,大家都移步到田間。”

就三個人,也沒帶任何的隨從和護士。

李沫提著一桶農藥,來到路邊的水稻田。

哪裡長蟲,其實也很好找,你看哪些水稻長得不好的,葉子與眾不同的,排除施肥和水的原因,就說明那一片水稻已經長有蟲子。

張大夫為了確認農藥有沒有效果,親自下田確認裡面有沒有蟲子,蟲子的密度有多少,水面上有沒有漂浮著什麼雜物。

又觀察了長蟲子的水稻田,與不長蟲子的水稻田的區別,拿本子做好記錄。

待記錄好之後,張大夫示意李沫可以噴農藥了。

李沫添了一些水到桶裡,這是按照配方上的水量進行新增的。

把農藥和水攪拌均勻,用特製的打農藥的水槍直接噴灑。

正常來說,沒有下雨的情況下,這個農藥一個時辰或者兩個時辰之內就會起到作用。

也不敢把農藥的配方配置的太毒,這是很危險的,蟲子還沒毒倒,反而把人給毒倒了。

一刻鐘之後,張大夫已經迫不及待的下田了。

只是水面上並沒有飄著蟲子,有點失望。

段大夫:“彆著急,再等等,說不定蟲子只是暈了還沒有倒下。”

其實他自己的心裡也很著急,萬一又失敗了,真的很打擊人。

李沫找了個陰涼的地方,這麼大的太陽,別把面板曬黑了。

“段大夫、張大夫,你們要不先上來吧,一會再去看。”

誰知兩位老傢伙異口同聲:“不上。”

好吧,你們兩位是爺。

李沫就在樹蔭底下,看著兩位大夫在田間轉來轉去,看得她都要打瞌睡了。

終於,看到了張大夫對李沫揮揮手,高聲呼喊:“大人,快過來,蟲子,好多蟲子掉下來了。”

李沫瞌睡醒了,直奔田間,只見剛才噴過農藥的那一塊水稻田,水面上飄著很多小小的蟲子。

李沫欣喜若狂:“我們成功了。”

說完,對著兩位大夫深深地鞠了一個躬:“謝謝兩位辛苦付出,沒有你們,這個農藥根本就無法研製成功,我代表松江縣的百姓感謝你們。”

段大夫感覺眼睛有點酸脹,似乎有什麼東西要流出來,這比他在太醫院的時候得到皇帝的表揚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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