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代,鹽和油都是很精貴的,所以註定了肥皂的售價不會太便宜。

柳情也進了肥皂廠,李沫給她的職務的是記賬,就是現代的會計。

這姑娘有文化底蘊,一般的記賬還是會的。

開廠的前一天,李沫曾找過柳情,讓她做管事,差點沒把她給嚇死。

“大人,我,我,不行的,管事一職,你還是找其他人吧。”柳情連忙擺擺手,她可做不來。

李沫不明白:“為何,以你的才學,做管事一職簡直是信手拈來,現在也就幾十個人而已,不懂的可以慢慢學。”

柳情表情很糾結,很難為情:“大人,我怕,這麼多人,我可管不過來,也不敢管,而且我也比她們小,怕管不住。”

這是怕沒有威信了,裡面的姑娘們都比她年紀大,如果對方倚老賣老,她還真不知道怎麼管。

柳情不敢任管事一職,李沫也沒有強迫她,只要她好好的活下去就已經是一種安慰。

還好,她答應了記賬一職,也為李沫減少了不少負擔。

李沫還問她,已經出來這麼久了,是否想回家鄉。

小姑娘猶豫了許久,哭了笑笑了哭,最終還是決定留下來。

她說,在這裡,知道她身份的人,沒有一個人嘲笑她和侮辱她,她現在已經可以跟人正常交流,已經開始慢慢融入這個大家庭。

當初跟著她一起出來的小丫鬟,現在還在肥皂廠裡,她不能放任她不管,都是自己害了她,如果不是因為她的任性妄為,就沒有後面的一切事情。

但是小丫鬟明顯不認得她,每一次走到她的面前,都是一副看陌生人的樣子看著她,可能是心裡恨她吧,已經選擇性地把曾經高高在上的自家小姐給忘了。

一旦回到家裡之後,她不敢想象別人知道她有這樣不堪的過去,是否會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她不想承受第二次的打擊和傷害。

心裡十分想念父母,也知道父母想念她,打算寫一封信回去告知父母,她現在過得很好,不用擔心。

還有她那個傻乎乎的未婚夫,或許早已把她給忘記了,曾經的山盟海誓不過是過眼雲煙,他們再也回不到過去,從今以後一別兩寬。

李沫尊重她的選擇,答應她一定會把信安全送到她父母的手裡。

李沫也明白她的顧慮,還是希望她能夠想開一點,無論如何,她曾經是父母的小寶貝,這樣無緣無故失蹤了幾個月,父母都不知道擔心成什麼樣子。

哎,人才難尋呀,在沒找到合適的人選之前,還是由李沫來擔當總管事。

也想把肥皂廠的事丟給師爺,師爺看到她就怕,趕緊跑:“大人,你就體諒一下我吧,我這把老骨頭擔當不起啊。”

師爺知道姑娘們不敢接觸其他的男人,趕緊找個藉口推辭掉。

李沫:“師爺,你膽兒肥了是吧,竟敢拒絕。”

師爺:“大人,你要知道,姑娘們只敢接觸你,其他的男人連個眼神都不敢看,我這麼一過去,把她們嚇壞了怎麼辦?”

其實師爺做的事很多,又很雜,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做肥皂廠的管事。

等過段時間看看,姑娘們中有誰適合的,提拔一個上來或者看看衙役當中哪個姑娘頭腦比較靈活的,把她調過來。

肥皂廠和化妝品廠只有一牆之隔,為了姑娘們不被打擾,李沫在相連之處用磚頭把通道堵死。

第一天上工,大家的積極性還是很高。

看著肥皂就是這麼做出來的,非常的驚訝,同時也非常的佩服李沫。

“大人,這個肥皂好香啊,有股淡淡的花香味,是不是茉莉花香?”有位姑娘忍不住問了李沫

這是這麼久以來,第一個主動跟李沫說話的人,平時,大家有問但是不一定會回答,往往是李沫或者麗兒說十句,她們才會回一句。

有些人甚至都不知道李沫在講什麼,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所以李沫不打算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微笑著說:“是的,確實是茉莉花,香吧,你們還喜歡什麼樣的花香,本官儘量多搞一些過來,過段時間條件成熟了,打算生產一些藥皂,可以去除去面板病。”

“藥皂是不是很臭啊?”

李沫:“儘可能把味道搞得淡一點。”

小姑娘皺眉:“在什麼淡也是一股藥味,我還是喜歡香味。”

有小姑娘開頭,其他人積極的參與。

“大人,我喜歡梔子花。”

“我喜歡月季花。”

“我喜歡梅花。”

“我喜歡水仙花。”

一說到花香,姑娘們好像找到了共同的話題,劈劈啪劈劈啪地叭個不停。

看著她們笑顏如花,這是多久了,終於可以看到她們開心燦爛的笑容,李沫很欣慰地跟著她們笑了起來,認真地聽著她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聲,覺得所有的付出都值得。

林靈一進到肥皂廠,就看到花叢中的李沫笑的這麼開心。

不知為何,心裡覺得特別的委屈,我大老遠的從淮陽城趕了這麼天的路回來,你不去迎接我就算了,還在這裡跟一大堆姑娘歡聲笑語,你看你這個臉笑的,簡直都看不到眼睛了,有這麼開心嗎?有這麼好笑嗎?

林走心裡頭的火氣蹭蹭的往上漲,大喊一聲:“大人,我回來了。”

被眾人圍著的李沫一聽是林靈的聲音,一臉不可思議的看了過去,笑容更加燦爛,趕緊走了過來:“林靈,你回來啦,一切都還好吧,讓你受累了,身體要不要緊?”

林靈突然間覺得鼻子好酸,好想哭,我大老遠地跑回來看你,就是想見到你,想聽到你的聲音,然後她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李沫急了:“林靈,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告訴本官,本官替你出氣。”

李沫不說還好,一說林靈的眼淚就像不要錢似的掉下來,那一副委屈的樣子,看著直讓人心疼。

李沫急得不知所措,想抱住她,卻又不敢,此時自己可是個男人打扮,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在一旁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我的姑奶奶呀,你先別哭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倒是說啊,急死人了。”

林靈沒有說話,就站在那裡繼續哭。

李沬差點跪了:“是不是受傷了?張忠平呢,本官這就去揍死他,怎麼照顧你的,看看我們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哭得這麼可憐。”

李沫跟柳情借了塊手帕,想幫林靈擦掉眼淚,那小心翼翼的樣子,讓林靈的小心肝抖了抖,心裡終於好受了點。

李沫安慰道:“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誰欺負你了。”

林靈嬌嗔:“你唄。”

李沫傻眼,什麼情況?我好好的站在這裡,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既然林靈回來了,肯定有事情彙報。

李沫看了外面的天色,太陽已經西斜。

“好了,今天就先到這裡吧,大家都先回去,明天早上記得早起開工啊。”

“是,大人。”

柳情不住在宿舍,所以跟著李沫和林靈一起回了衙門,在回去的路上了,一直都是林靈在說,她們兩個在聽,柳情偶爾會插上一兩句,對於林靈能夠在外面奔跑,她實在是很羨慕。

一直回到衙門,李沫都想不明白,她哪裡欺負林靈了。

張忠平早已在衙門等著。

李沫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一趟辛苦你們了。”

張忠平難掩心頭的激動:“回大人,不辛苦,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張忠平帶回來的不止淮陽城店鋪的現狀,還有銀票。

李沫一看銀票還挺厚的,挑眉,才幾天呀就賺錢了?

張忠平:“大人,這五千兩銀票蕭家送來的。”

李沫:“蕭家?蕭璟的家人會這麼好心?”

蕭家當家家主蕭璟可是被蕭寒一刀了結性命,而罪魁禍首就是李沫,蕭家人不殺她已經不錯了,怎麼可能會給錢?

張忠平:“現在蕭家是蕭璟的小妾韓氏做主,她希望我們以後看在他們已經沒有了丈夫和父親的份上,放過他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還有那些家丁們的解藥,希望我們能夠信守承諾。”

李沫從來沒有想過對他們家進行趕盡殺絕,得罪他們的是蕭璟,他的家人是無辜的,一碼歸一碼。

李沫:“解藥的事,期限到了,會安排你們物流公司的人送過去。”

張忠平:“還有這一千兩是楊太守給的。”

楊太守還會給錢,這就讓李沫有點百思不得其解,這是什麼迷之行為,沒人架著刀子在楊太守的脖子上吧。

看出李沫的疑惑,張忠平耐心的解釋:“楊太守說,之前的一切都是誤會,以後他會加強巡邏,希望我們以後也不要再上衙門找他們的麻煩,說這是一點點心意。”

這麼上道,姑娘們以後在淮陽城沒人敢欺負她們了,李沫也了了一件心事,遠在他鄉,又是女孩子,怎麼說還是不放心的,現在好了,不用擔心了。

林靈:“大人,淮陽城那邊,現在人手不夠,我們又接了很多訂單,都催得很急,必須馬上送貨過去。”

裝修和接訂單兩不誤,範芳梅恨不得把服裝廠和化妝品廠的所有產品都拉過去賣。

這不店鋪正沒裝修好,就催林靈他們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務必以最快的速度發貨過去。

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再不發貨過來,客人就要踏平店鋪了。

“大人,這是劉明抄寫了一份訂單,叫我帶回來給您看著安排。”

張忠平把厚厚的一沓宣紙了拿出來。

李沫大略看了一下,嚇了一跳,靠,這麼多,這就不是她一個人能夠安排的過來,要以實際出發,看看楊丹妮和王小牛那邊怎麼安排。

“劉力,把楊丹妮和王小牛叫過來。”

“是。”

師爺看到這麼多訂單,非常的震撼:“大人,淮陽城的人這麼有錢嗎,這麼多單,我們要做到什麼時候。”

李沫:“繁華程度肯定不是我們松江縣能比的,別灰心,我們一定能追上他們。”

幾位領導人物在一起開了個碰頭會,忙到了很晚。

最終的結果就是加人。

隨著訂單的增加,不管是服裝廠還是化妝品廠或者物流公司都必須增加人手。

還有外面的貿易分公司,當初沒有想到生意會火爆,所以才配備四到五個人,如今生意走上正軌,這些人手遠遠不夠。

林靈好不容易等到大家都走了,只有李沫一個人在書房裡寫寫畫畫。

觀察了四周,沒人,連值夜班的衙役也沒看到。

林靈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冠,是男子束髮用的。

林靈似乎鼓起了所有的勇氣,走到李沫的面前,放在桌面上。

李沫順著那隻手抬頭看過去,只見林靈一臉小女兒姿態扭扭捏捏地站在李沫的面前,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現象,平時她就是一個假小子,都以為她投錯胎本來就是個男孩子。

“大人,這是我送給你的,好看嗎?”

李沫皺眉,這小姑娘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李沫沒有否認,誠懇地點頭:“很漂亮,多少銀子?本官給你。”

林靈雙眼一瞪:“都說了我送給你,誰讓你付錢了。”

李沫非常的為難:“這不好吧。”

林靈:“有什麼。。。”

話還沒說完,書房外走進來一個人的。

“李沫,本王的晚膳呢?”是軒王,一進來就是一副很不客氣的態度。

李沫怒氣衝衝地說:“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是豬啊,沒看我在忙嗎,沒空。”

林靈看著面前氣宇軒昂的男人,不知為何,心裡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還有一種危機感。

“大人,他是誰?”

李沬只好為兩人介紹:“他是軒公子,暫時住在衙門。”

“軒公子,這是我們物流公司的總管事—林靈。”

軒王對於物流公司的管事是一個女孩子,已經不驚訝,有幾百人的服裝廠,管事也是一個女的。

還有他們所謂的馬車公交,裡面也有很多女孩子,據說管事也是個女的。

松江縣真的是女人撐起了半邊天。

軒王連個眼神都沒給林靈,徑直走到李沫面前的椅子坐下,看了眼桌上的冠:“如此劣質的物品還想送人。”

林靈雙手叉腰氣呼呼的說:“要你多管閒事。”

軒王把自己的頭上的冠取了下來:“這個送給你。”

林靈和李沫像見鬼一樣的看著軒王。

李沫口氣非常惡劣:“不需要。”

林靈:“你這個人怎麼回事,看我送給禮物給大人,你也要送,有毛病啊。”

軒王兩束目光利刃般射來,凍得林靈渾身一寒,脊背冒冷汗,輸人不輸氣場,嘴硬道:“你想幹嘛?要打架嗎?”

李沫忙站了起來,趕緊拉住林靈:“林靈,你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先回去休息,本官和軒公子有點事聊。”

林靈不放心他們兩個在書房裡,但是大人的命令又不能不聽:“不能關書房的門,也不能收他的禮物。”

李沫把她往外推:“好,好,都聽你的。”

林靈走之前給軒王一個挑釁的眼神,小嘴一哼,走了。

沒看到軒王是怎麼動手的,桌子的那個冠直飛林靈前面的地板,哐噹一聲,掉在了地上。

林靈頓了一下,還是彎腰把冠撿了起來,然後氣呼呼地跑了。

李沫一拍桌子:“軒王殿下,你要搞清楚,這是什麼地方,對我們的姑娘們客氣一點。”

軒王:“你知不知道一個女孩子送冠給男人是什麼意思?”

李沫:“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管的著嗎?”

軒王:“本王是好心幫你,免得誤了人家姑娘的終身。”

“那你可知道微臣本就喜歡她,非她莫娶。”

軒王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今天那些姑娘們都是從嶽山帶回來的。”

這是肯定句,而不是詢問句。

李沫警惕地看著他,不說話,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軒王:“當初從岳雲山失蹤的那幾十個姑娘,就是肥皂廠的人,她們之所以不敢與陌生男子接觸,就是因為曾經在岳雲山所遭遇的一切,本王沒說錯吧。”

李沫危險的眯了眼睛:“王八蛋,你想幹什麼?”

軒王無視李沫的怒火:“本王沒有別的想法,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有人對你們在岳雲山所做的一切很感興趣,你可以不告訴本王巨坑是怎麼回事,但是希望你也能咬緊牙關,不要告訴任何人。”

李沫:“除了你還有誰?”

軒王:“太子。”

“微臣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不是說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嗎,你的否認沒有任何的意義。”

“這麼說,你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這件事?你死了這份心吧,微臣從來不知道什麼巨坑,還有這些姑娘們是本官從青樓贖回來的,不怕查。”

軒王心中已有答案,但是李沫死都不肯說,也就不再逼她。

“你可有想過,把你們松江縣的這些東西賣到京城去。”

李沫狐疑地看著他:“你今天這麼好心。”

軒王:“本王可以幫你。”

“什麼條件?”

“不需要條件,你不是說了嗎?你們也是晉國的臣民。”

李沫伸出一隻手,放到軒王的額頭上:“也沒燒啊,怎麼突然間就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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