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面容冰冷,目光凌厲地看著眾山賊。

“大當家到。”

火把轟地一下亮了起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出來,大當家抬頭打量著頂上的李沫,個子不高,膽子卻大,一個人就敢闖岳雲山,真是無法無天了,比他還牛掰。

是朝廷派來的?不大可能,朝廷不可能只派一個人前來,這可是三不管地帶,哪個府尹不怕死竟敢上報。

還是江湖人士?看樣子有點像,這些所謂的俠士都是虛偽之人,表面一套,背後一套,還不如他們這些山賊來得實在。

大當家:“你小子確實有幾分本事,竟然傷了我這麼多人,你以為你還能跑得了嗎?”

“大當家,別跟他這麼多廢話,大家直接上。”

“就是,他手中的暗器已經用完,他也就這麼點本事。”他們不知道李沫剛才投的手榴彈是什麼東西,以為是暗器。

受條件限制,李沫製作的手榴彈與現代的相比,效果差了很多,壓根傷不了幾個人,但是震攝作用還是有的,你沒看剛幾個人已經受傷被抬走了。

李沫沒有多餘的廢話,手中的匕首用力一擲,直奔大當家的面門而來。

大當家迅速一閃,匕首刺入後面一位山賊的眉心,可憐的山賊,還來不及尖叫一聲,就已經轟然倒地。

眾山賊驚呼一聲,這是個狠人,話也不說就直接開打。

大當家危險地看著李沫,狠狠的吐出一個字:“殺。”

一陣密集如雨的利箭蝗蟲般激射而來,全都指向李沫,李沫迅速趴在房頂上,利箭堪堪從身上擦過,刺入瓦片中。

趁著山賊輪流換箭那麼秒的功夫,李沫身軀斗轉,驀然揚起手來,一把凌空抓住飛來的利箭,想也不想就反手擲了回去。

只聽一聲慘叫聲響起,射箭那名山賊的眉心被開了大大的一個血洞,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這個山寨裡竟然有弓箭,難道他們是兵?

可這個時候並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面前可是一大堆想要她命的人。

大當家自從佔山為王之後,從來就沒有碰到過對手,一下子激起了他的殺心。

於是大喊:“殺,給我殺了他。”

寂靜的山寨裡,廝殺聲,響成一片。

李沫在屋頂,他們在地面,要麼放箭,要上到屋頂,否則很難傷到李沫。

有人拿來了鉤鎖,借力向上攀去,一會的功夫,就上到了屋頂,從背後偷襲,李沫一個反手,把來了個刺穿腸。

不斷有人攀爬了上來,李沫手疾眼快,一把砍掉離自己最近的鉤鎖上的繩子,一個山賊掉了下去。

但是更多的山賊還是爬了上來,李沫如同人頭收割機,屋頂瞬間成了人間煉獄。

“放箭,繼續放箭,射死他。”大當家氣得大聲吶喊,也不管自己的人還在上面。

又一輪箭雨輪番上陣,李沫抓起已死去的山賊當盾牌,一瞬間,屍體被射成了刺蝟。

再多的箭也總有射完的時候。

她躍下屋頂,手中有寒光飛射,直釘入兩名山賊的腦門,兩名山賊睜著眼倒地,後頭的人驚散,再抬眼時,李沫已落在地上。

濃烈的血腥味從她的身上散而出,到處都是粘稠的液體。

李沫提著滴血的大刀,仿若索命的無常,向山賊走去,最前面的山賊怕了,不斷後退。

大當家:“把我的刀拿來,讓我來會會這小子。”

大當目光森寒地看著李沫:“你小子,好本事。”

長刀幽幽寒光逼著人眼,對著李沫橫劈而下。

李沫沒躲,反而以詭異般的速度向前迎去,大刀直刺大當家的心窩,以刀為劍。

大當家嚇得趕緊收回長刀,護住心口。

只聽哐噹一聲,一道金屬摩擦的火光四射。

李沫穩住了身形,危險的眯了眯眼睛,揉著被震得微麻的手臂,這個大當家有點能耐。

大當家心裡暗暗發虛,幸虧自己退都快,不然已經被刺傷。

單打獨鬥不行,接下來便是車輪戰。

叫囂聲四起,山賊舉起了長刀向李沫砍來,眼看便要砍上她的身,她就勢原地一轉,手中刀光劃過,離她最近的幾個山賊脖子已炸開血花。

一人即將跪倒在地時,她扯著人衣領一拉,送去頭頂的長刀下,人已藉著這人的空位迅速往前砍去,

從屋頂至地面,眨眼的工夫,她手中的人命已有六條。

李沫不知她殺了多少人,也不記得第一個殺的是誰,只知道此時已殺紅了眼。

本來只是重傷的,又被她及時補刀,她說過,不能讓任何一個山賊活著走出去。

大當家寒著一張臉,舉刀向她劈來,卻見她眸光一冷,忽然抬手,手中不知何時又多了把刀,一刀刺在大當家的手腕上,就勢一劃。

血管被剖開,血如泉湧,大當家手中的刀頓時落地,李沫迅速上前補刀,立即有人護著大當家,為他擋了致命的一刀。

太可惜了,沒能要了大當家的命。

支援的人還沒到,山賊卻不斷增加,二百還是三百人,李沫不知道,只知道黑壓壓的一大片。

雙手緊緊的握著大刀,嗜血的殺氣在胸腔裡橫衝直撞,此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殺聲驚了關在房間裡的女人們,瑟縮在屋中,黑暗中梭著驚恐的眼,等待著將要臨頭的噩運,有人卻開心地哼起了小調,要死了嗎?終於可以解脫了嗎?

宋旻本來是要支援李沫,還沒走出多遠,就被幾個山賊攔住了去路,他的功夫在衙門裡算是頂尖的,但是與這些山賊比起來還是有差距。

經過艱苦奮戰,才得以逃脫,自己也掛彩,捂住受傷的手臂,一路跌跌撞撞向剛才爆炸聲的地方奔去。

林靈帶著人趕到山寨時,山寨門口已經集結了幾十個山賊,他們聽到爆炸聲,知道里面出事了,所以大門口也要加強防備。

林靈:“手榴彈。”

一場惡戰在所難免,衙役們沒有作戰經驗,基本上靠手榴彈開路。

不知道殺了多久,久到李沫手都軟了,衣服上的血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山賊的。

自己帶來的大刀刀口已卷,早已換成了山賊的長刀。

又一人在後面倒襲,李沫本能長刀而下,夜色裡如破開的瓜,血肉、腦漿,潑出一地。

大當家右腿又被劃了一刀,正準備喊大家一湧而上的時候,轟轟轟的爆炸聲不斷響起。

“不好,這是朝廷的人打來了,大家快撤。”

“大當家,快走。”

大當家:“不,我要親手宰了這小子。”

爆炸聲越來越近,火光過後,衝進了大批手持長刀的人。

大當家看看如殺神般的李沫,又看看越來越近的大部隊,咬牙切齒地說:“撤。”

李沫:“想走?沒那麼容易。”

大刀一揮,一人一刀卻好似一隻軍隊一般的緊緊的將路攔住。

“殺,殺。”

“大人,我們來了。”林靈看到如神般的李沫。

李沫:“殺,一個不留。”

李沫抿緊嘴角,迅速的轉過身去,她的速度極快,身旁的山賊彷彿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行動。

她衝過重重障礙,來到了大當家的面前,緩緩的抬起頭來,目光森冷,提刀便砍,擒賊先擒王。

“大當家,你趕緊跑,不用管我們。”

又一個護衛倒下。

已經很久了,她沒有這樣的恨,這樣無法抑制的希望手裡可以有一挺重量型機關槍,可以把這些人渣全部殺掉。

可是現在也只能手刃這些畜*生。

退無可退,大當家氣喘吁吁地說:“你到底是什麼人?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李沫:“不用管我是什麼人,你只需知道是要你命的人。”

突然,無人看到李沫是如何出手的,只聽嘭的一聲,大當家整個人向前重重的倒在了血泊裡,就此,一動不動。

一隻小腳狠狠的踩在他的臉頰上,腳底的泥沙摩擦著他的肌膚,有著一陣尖銳的疼痛,大當家卻無力反抗。

“落在我的手裡,我一定讓你嚐遍人間種種酷刑,也不枉你來世間走一遭。為那些無辜的女人們,今天就讓你們這些畜*生為她們祭奠。”

然而酷刑還沒實施,一個暗箭射了過來。

李沬揚起手中的大刀一擋,把手中的大刀同時甩了過去,只聽見啊的一聲慘叫,之後歸平靜。

李沫撿起了大當家的大刀,一刀砍了下去,人首分離。

什麼酷刑,還是一刀了結得一乾二淨。

李沫:“你們大當家已死,再有反抗者殺無赦。”

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誰也無法想象,這小子竟然以一已之力擊殺了幾十人。

山賊被嚇住了,停住了手,林靈等人上前沒收了武器,並綁了起來。

“攔住他們!”林靈突然大叫一聲,有人迅速向逃跑的移去,躲在角落裡的人趁機逃跑。

張忠平趁機又點了一個炸藥包,轟的一聲,倒下了兩個山賊。

李沫:“搜。”

接著又搜出了十多個山賊,這些是廚師及打掃等人,待所有人被綁之後,統一押到山寨的空地上。

李沫雙目很冷,眼神如刀,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緩緩的吐出一個字:殺

山賊們慌了:“你不說繳槍不殺嗎?”

李沫冷冷的說:“是的,繳槍不殺後,現在已經繳槍完畢,所以殺無赦。”

唰的一聲刀響整齊劃一的響起,年輕的衙役面色如鐵,眼睛都沒有眨,幾十顆頭顱頓時滾下,落在地上,溫熱的血從腔子裡噴出來,匯成一條腥熱的溪流。

不是衙役們太冷血,是因為這些人不可原諒。

李沫的眼神那般明亮,像是璀璨的星子,可是卻有那樣沉重的光芒閃爍在其中,凌厲憤怒,滔天的怒火。

一個時辰後,戰事結束。

“大人,那些女孩,人已找到。”宋旻來到李沫面前彙報,宋旻早已與李沫等人匯合,他們一部分人負責尋找那些女孩被關押的地方。

那屋的門已經被開啟了,屋裡沒窗,屋子很大,裡面臭氣滿天,屋裡很黑。

宋旻打著火把,隱隱看清楚裡面的情形,一群衣衫*不整,披頭散髮的女人縮窩在一起,目測過去,最少也有五十人。

有目光呆滯的,有表情猙獰的,有拿著手擋住自己臉的,有睡著了不知外面發生什麼事了,有拿著自己的頭髮把玩的,有拿著頭不停撞牆的,臉上全是血也不知道痛。

無一例外的是,她們身上傷痕累累,有些傷可見骨。

大家看到裡面的情形,都把臉別了過去,女衙役們捂住嘴巴無聲地哭了出來,男衙役們走了出去。

李沫溫柔地說:“姑娘們,別怕,我是來接送你們回家的。”

房間裡安靜如無人一般,不知道是太過絕望,還是心已麻木,回家兩字聽起來像是遙遠的夢。

一刻鐘後,終於有一道小心翼翼的聲音:“我們真的可以回家了嗎?”

李沫肯定的說:“是的,所有的山賊已經被殺,你們現在是自由之身,可以放心的回家。”

那位姑娘站了起來,心跳的厲害,再次確認:“真的能回家嗎?”

“是的,你可以回家了。”

“可是,我這個樣子能回家嗎?”

她怔怔地望著李沫,平靜,清朗,也帶著無盡的溫柔:“一生清白,不是肉體,而是她的靈魂,你們何錯之有,你們也是受害者,不必在意別人的目光和閒言閒語,你們要活得更精彩。”

一滴晶瑩的淚水突然自女子的眼角處,緩緩的流了下來,接著便是放聲痛哭。

越來越多的人哭出了聲音,更多的是茫然不知所措,她們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更不知道家在何方。

不知道在這裡的人遭受多久的折磨,瘋得失去了理智,這樣的情況本來就是極端危險,需要心理疏導的。

看著那些發怔的,發傻的,發怒的面孔,李沫深深吸了口氣,提高了音量:“那是一場惡仗,是兇狠的虐待,你們掙扎著活了下來,就該繼續活下去。

不要理會那些閒言碎語,不要在乎什麼貞潔廉恥,要為自己活下去!傷總有一天會好,勇氣總有一天會回來,但是命只有一條。活著有什麼丟人的?沒什麼比命更可貴!”

外面的世界有黃的,有粉的,有藍的,花兒嬌豔,世界很精彩,你們值得擁有。

真正能聽得懂李沫的話,也只有一半人而已,大部分都已經瘋了,再永無見天的日子裡,她們已經瘋了。

宋旻等人就這麼站著,一言不發,瞧著那被黑夜籠罩的房子。

真正清理的時候,才發現裡面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傻了。

林靈難掩心中的悲傷:“大人,她們好可憐呀。”

李沫:“以後的日子裡,你們一定要好好開導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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