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城門已關,但是黑衣人有自由出入的權力,守城門的衙役非常狗腿地把門開啟,還巴結地問:“陳隊長,這麼晚才回來,辛苦了。”距離有點遠,守衛沒有發現陳隊長受傷。

陳隊長想報信,可是不敢呀,李沫的刀就在他的後腰上,由於他們共騎一匹馬,衙役並沒有仔細瞧坐在後面的李沫,直接放人進去。

其實李沫的那一身官服很是搶眼的,無奈這些人的眼睛都是看向天的,硬是沒有發現她的不同尋常。

很順利就到了何府,何府位於城東,這裡住的基本都是有錢人。

門牌上寫著大大的“何府”,竟然沒有人守門,也可能是晚上的原因吧。

陳隊長:“李大人,到了。”

李沫冷冷地說:“下馬,開門。”

陳隊長忍著大腿的疼痛下馬去敲門。

聽到敲門聲,開門的是一位年輕的小夥子,看衣著,應該不是家丁就是護衛,看到陳隊長,很高興的說地說:“陳隊長回來了,其他人呢,可是把那狗官給殺了?”

陳隊長一聽,嚇得直哆嗦,那個狗官就是我的身後,你竟然如此說他,不想活了,拼命向對方使眼色,無奈對方硬是看不懂,疑惑地問:“陳隊長,你的眼睛怎麼了?抽筋了嗎?”

什麼是豬隊友,這就是啦。

李沫“噗哧”地笑出聲來:“那個狗官沒有死,活得好好的呢。”

小夥子這才發現還有外人:“你是誰?”

李沫:“本官就是你剛才所說的那個狗官。”

小夥子這才認真看清李沫,一身官服,如此明顯,自己竟然沒有發現,正想大聲呼叫的時候,發現自己開不了口,脖子處不知何時多了把刀,刀口死死抵住喉嚨,只要他大聲一喊,喉嚨馬上會被切斷。

李沫:“你倒是喊呀。”

小夥子拼命眨眼睛,意思很明顯:“我不喊還不行嗎?”

“何老爺在那裡?”

“在少爺的房間裡。”

何文良的腿斷了,正躺在床上養傷。

李沫一個手刀下去,小夥子暈倒在地上,隨後一腳把他踢到花叢裡。

李沫似笑非笑地看著陳隊長:“帶路吧,陳大隊長。”

來到一個很大的院子,不斷有下人進進出出的,看到是陳隊長,打了聲招呼之後規規矩矩地立在一旁,等他們過去之後才開始走動,無人敢問陳隊長為何會帶著一個外人進來,看得出這個陳隊長在何家的地位挺高的。

到了何文良房門外,見四下無人,李沫用刀背把陳隊長敲暈,同樣把人踹到花叢裡,便不再管他,讓他好生喂蚊子,也算做點貢獻。

屋裡,何文良:“爹,這次一定能殺人那個狗官嗎?”

何進元一臉篤定:“爹辦事你還不放心嗎?這次可是派了十幾個人去,他們只有三個人,就算踩都能踩死他們。”

何文良眼中閃過怨毒:“他不死難平我心頭之恨。”

一聲咣噹,門被人從外面用力推開。

李沫就這麼大搖大擺的扛著大刀進去了。

隨手關門並反鎖。

屋裡的何進元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下人如此如此莽撞進來,正想開口大罵,躺在床上的何文良卻目瞪口呆的看著門口的人,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竟然就站在眼前。

何進元看到何文良的異常,回頭一看,嚇得跳了起來:“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是人還是鬼?”

“來。。。。。”

一塊令牌飛進他的嘴巴里,差點把牙齒打掉,這是李沫剛才從陳隊長手中順來的令牌。

“何老爺,我勸你別白費力氣了,我這把刀可就不長眼的。”

何進元不敢喊了,何文良更加不敢。

李沫找了個椅子坐下,把腳往桌子上一搭,一副流氓地痞的樣子:何老爺,不上杯茶喝?”

何進元:。。。。。

李沫:“算了,你倒的茶水本官也不敢喝,怕被毒死。”

“你是不是很疑惑你派出去的人為何沒有截住本官,非常榮幸地告訴你,他們已經帶著不甘和遺憾離開人世了。”

何進元把嘴裡的令牌吐了出來,惡狠狠地說:“李大人,你未免也太歹毒了吧,你到底想怎樣?”

李沫:“歹毒?那也沒有你歹毒呀,還有就是應該本官問你想怎樣才對吧。”

接著說:“何老爺,咱們開門見山的說吧,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你們有錯在先,本官已做出懲罰,事情就應該完了。

而你們不但不思悔改,反而變本加厲,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竟然連朝廷命官都敢殺,膽子真夠大,無法無天,你們既然不仁,也別怪本官不義。”

只見刀光一閃,李沫手中的刀已經砍在了何進元的大腿上,而刀卻未拔出。

何進元痛得喊救命,嘴巴卻已經被堵上。是他兒子何文良的鞋子,被李沫塞了進來。

兒子傷的是左腿,老子傷的是右腿,一左一右剛好對稱。

李沫冷漠地說:“何老爺,痛嗎?”

何進元已經眼淚鼻涕一起流,求生的本能讓他拼命點頭。

李沫拿著大刀,何進元以為她是拔刀,鬆了一口氣,然而,他太天真了。

下一秒,大刀被李沫拔起,刀尖卻被用刀地在傷口處狠狠地轉了一圈。

痛的何進元渾身抽動,涕淚橫流。然而恰恰也是這痛,徹底打消了他心底的怒火,生出了寒意,這個人太可怕,他想殺我,他能殺死我。

何進元拼命搖頭,嘴巴嗚嗚不停,李沫把他嘴裡的鞋子拿了出來,問道:“何老爺,以後還敢找我麻煩嗎?”

何進元此刻只想活著,生怕慢了一秒,李沫就要殺人滅口:“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不敢了,求你饒過我吧。”

李沫:“我能相信你嗎?”

何進元趕緊誠心的說:“我可以立字據的。”

李沫:“嗯,立吧,免得以後你反悔。”

還好房中有筆墨紙硯,何進元趕緊寫了保證書。

李沫又看向躺在床上裝死的何文良,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何少爺,可否要給你點顏色瞧瞧,免得你以後來找我們的麻煩。”

何文良嚇得趕緊求饒:“李大人,我不會,我以後再也不敢找你麻煩了,我發誓我再也不去松江縣。”

“你們又是透過劉太守來找我的麻煩,又是派人來殺我,唉,本官為此心力交瘁,你們要怎麼補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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