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快馬加鞭,除非馬兒受不了才停下來,基本沒有休息。

剛開始還怕黃大丫會受不了舟車勞頓,但是這弱弱小小的姑娘比想象中的還要堅強。

大家緊趕慢趕,在第二天快傍晚的時候到達清風鎮。

李沫問黃大丫:“還有多遠到你家?”

黃大丫來過清風鎮,所以知道家的方向:“過了這個村就是了。”

李沫:“大家休整一下,一個時辰後出發。”

找了家飯館,先填飽肚子才有力氣打人,馬兒也需要補充能量。

這麼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自然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李沫把隊伍分成幾波,分批進去。

一個時辰後,大家在下河村村囗集合。

李沫對黃大丫說:“先去你家看看。”

此時天早已黑,路上沒有行人。

“娘,娘,我回來了。”還沒到家,黃大丫急切地喊著,多希望下一秒就聽到孃親的回應。

黃大丫衝進房間,一間一間都看過了,沒有任何人。

院子裡靜悄悄的,黃大丫一路上強裝出來的冷靜,一路上對母親的思念,此刻再也繃不住,大哭了起來。

所有人都下了馬,看到眼前的情景,張忠平氣得大罵:“這是人乾的事嗎?”

圍牆已被推倒,院子裡一片狼藉。

“大丫,是你回來了嗎?”鄰居的一位大娘跑了過來,後面是他的家人,全都圍了過來。

黃大丫:“大娘,我娘呢?”

看到這麼多人,大娘一家被嚇了一跳。

李沫下馬,上前解釋:“大娘,別害怕,我們是大丫的遠方親戚。”

大娘呢喃:“我跟他們做了幾十年的鄰居,怎麼不知道他們有這樣的遠方親戚?”

李沫:“大娘,向你打聽一下,大丫的孃親去哪兒了?”

大娘:“趕緊把大丫帶走,姐弟倆好不容易逃出去,就不要回來了。”

“發生了什麼事?”

大娘卻突然淚流滿面硬嚥得說不出話來,一個青壯年上前,應該是他孃的兒子。

“諸位兄弟,既然你們是大丫的親戚,趕緊把她帶走吧,村長不會放過他的。”

男子頓了頓:“她的孃親已經不在人世了。”

黃大丫發瘋似的的問道:“什麼?我娘到底怎麼啦,發生了什麼事?”

男子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她是被那幫畜**生活活折磨死的,死的時候衣服已被撕成碎片,我們去收屍的時候,她她她太慘了。”

畫面太慘了,他講不出口。

黃大丫哭得撕心裂肺:“娘。”

林靈握緊手中的大刀:“這幫畜*…生,我要去宰了他們。”

“是大丫回來了嗎?”

又一個聲音響起,是黃老七,他每天都過來幾趟,就怕黃大丫突然間跑回來。

黃老七看到這麼多人,也被嚇了一跳。

李沫以同樣的說辭唐塞過去。

黃大丫:“七叔,我娘她。。。。”

黃老七很著急:“你這孩子怎麼不聽話呢?叫你不要回來,不要回來,還跑過來幹什麼。”

李沫:“這位大哥,村長家在哪?”

黃老七:“你們要幹嘛?今天是村長的生辰,他們家聚集了很多人,包括他那個當捕頭的外甥。”

李沫對鄰居大娘一家說:“為了避免麻煩,把今天晚上所看到的事情都忘了。”

對黃老七說:“前面帶路。”

看著眾人遠去的背影,青壯年:“娘,你說他們是幹嘛的?”

大娘忙叮囑家人:“記住,把今晚上看到的事情都憋在心裡,回去睡覺。”

一行人來到村長家外面,一陣狗吠聲從裡面傳出來。

李沫對黃老七說:“你先回家,把門鎖好,捂住孩子的耳朵。”

黃老七不知道李沫想幹什麼,但是看到他們這麼多人,感覺來者不善。

李沫吩咐林靈:“一會兒你帶幾個人把女眷趕到一個房間去,把孩子的眼睛矇住,耳朵捂住。”

林靈:“是,大人。”

李沫:“大丫,等我們控制局面之後你再進去。”

李沫怕一會兒的畫面太血*腥,大丫會承受不住。

狗吠持續。

“他*孃的,誰呀?來了不會敲門嗎?”裡面傳來了罵罵咧咧的聲音。

還沒等他走近,門就被人從外面踹開。

有陌生的氣息,狗撲了過來,被宋旻一腳踹飛,倒在地上叫了幾聲再不敢上前,也不敢吠。

“你們誰呀?”男人氣憤地指責。

“要你命的人。”

張忠平一拳打在他的臉上,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又是一拳。

男人吐了一口血水,發現裡面混著兩顆牙齒,嚇得大叫:“殺人了。”

張忠平又是一拳:“讓你繼續喊。”

李沫則是帶著其他人進去。

聽聲音十分熱鬧,難怪沒有聽到外面的異常。

宋旻一腳把門踹開,好傢伙,十幾個男人正在喝酒,看來這個村長的日子過得很不錯。

鍾小亮上前一把掀開桌子,地面上頓時一片狼藉。

屋裡的人被嚇了一跳,誰的膽子這麼肥。

村長看著不請自來的眾人,呵斥道:“你們是什麼人?一點禮貌都沒有。”

李沫沒有說話,揮手示意,林靈帶著幾個人開始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搜。

房間裡頓時一陣雞飛狗跳,村長氣得破口大罵:“你們這幫強盜,到底幹什麼?”

村長的兒子們趕緊跑回房間,想護住自己的老婆孩子,卻被宋旻等人攔住。

待一切風平浪靜之後,李沫走上前,冷冷的看著村長:“你就是下河村的村長?”

村長:“是又怎樣?”

李沫冷笑:“不怎麼樣,只是想問候一下你的祖**宗。”

村長:“無知小兒,最好別惹我。”

“惹你又怎樣?”李沫用刀背用力地拍了村長的臉。

村長感覺面子全無,惱羞成怒,頓時火冒三丈,要跟李沫拼命,卻被李沫用力一腳踹到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那就看我同不同意。”一個年輕人站了起來。

“你是誰?”

“我是誰?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敢上門鬧事,告訴你,我就是清風鎮的捕頭。”

李沫:“既然都來了,那就不用再麻煩去找你了,今天就要為你們的行為付出代價。”

李沫看也不看他,一刀直接砍過去,一聲“啊”的慘叫響起,對方手臂已被砍了一刀,鮮血直流。

“兄弟們,上。”

他們人多,李沫的人更多,而且武功在他們之上。

李沫用腳踩著村長的頭:“說,黃大丫的母親被哪幾個畜**生折磨死的。”

村長矢口否認:“她是自殺的,不關我們的事。”

李沫:“不說,那就打到你說為止。”

這次李沫直接用刀,專挑人最痛的地方刺,沒幾分鐘,村長就成了一個血人。

“我說,我說,別打了。”村長跪地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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